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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爸呢?”她问的小心翼翼,眼神也一直没敢离开婆婆那张渐变的苍白的脸。
“他啊,可能工作上忙吧!”
以若听下人说昨晚省长根本没回来,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害婆婆这么难过,岂是她所愿的,她也低了头,突然三个字冲口而出,然后眼泪便便滑下脸庞。
“对不起!”以若低低的三个字,嗓音沙哑,眼泪模糊。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你这傻孩子,这事情跟你没关系,别瞎想啊!”
婆婆一看儿媳自责的哭起来,心里一紧,还是女孩贴心啊,她的宝贝儿子就不会说这句话,只知道把照片摔在他们面前。
其实她一直有种感觉,丈夫在外面还是有个家的,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一直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那天,什么都被拆穿了,戏再也不需要演,就好像他们这个家,似乎也要散了般的,省长夫人也眼泪模糊,却因为经历多而并没有流泪,只是安抚着以若,这段日子她发现自己竟然真把以若当个女儿般的心疼了,看着以若难过,她的心也狠狠地揪着。
以若跑到婆婆怀里,兴许是多年没有母亲的宠爱,一时之间竟然呜呜大哭起来,抽泣中浑身颤抖着,让人心疼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好了些,睿霖听说她是回了老宅才安了些心,晚上去接她的时候省长夫人也没反对,倒是以若:“我想留在这里陪着妈跟果果!”
她果断的决定,不敢再看他,怕他生气。
“快点,跟我回去!”睿霖却冷冷的再次命令道,似是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冷睿霖,你这是跟谁生气呢,要走你自己走便是,别让这个家沾污了你的名誉,以若愿意留下陪我这个老太婆,你难道也不能允许?”
省长夫人蹭的从沙发里站起来,她自然知道儿子是在跟他父亲怄气,可是省长现在根本不在家,还有什么好让他这么大动干戈的。
睿霖不对目前说话,只是拉着以若就往外走。
“睿霖,睿霖我不走,睿霖……!”她只是想跟家人多在一起待几天,她怕……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门口她终于还是甩开他,看着他无情的转头,那张冷脸让她的心狠狠地抽疼:“我不走,你若是想回去住,一个人回去吧!”
她唯唯诺诺的找了个空地站着,似是有些心慌意乱,却还是依然决绝的那么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视她,她真的越来越不乖了,真的已经不是那个曾经离了他好像就活不了的小女孩。
“你不要后悔!”他很认真,冷清的言语间,她似是听出些什么弦外之音,却依然坚定的站在他的不远处不走近。
终于睿霖也不再坚持,她若想留下便留下好了,反正这个家他是再待不下去。
听到车门‘啪’被关上的声音,她的心狠狠地一颤,再抬头,他的车子已经驶远,眼睛模糊的看不清前面的视线,她再转头,婆婆已经走了过来:“为什么不跟他走,是因为我?还是你们吵架了?”
以若迟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竟然淡然一笑:“我想妈妈了!”
或者是真的,想念有个妈妈时候的生活,好不容易有个人像是妈妈一样的对她,她不想走,而且这里有她最重要的宝贝,她怕,怕以后再也见不到。
省长夫人也微微一笑,然后扶着以若往回走:“回去吧!”
母女俩就那么互相搀扶着又走回去,深夜里省长依然没有回来,以若躺在儿子的床上,柔若无骨的手指轻轻地一次次的抚过儿子胖嘟嘟的小脸,心里无限的难过,多少次唏嘘颤抖。
“你这两天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啊,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公园里,新锐男明星拉着一个小女人纤柔的双手控诉着满肠的思念。
以若却只是垂着脑袋平静的说了几个字:“哦,这两天家里出了点事!”
只能这么回答,却不料这个回答更让子恒紧张:“什么事,是不是冷睿霖又逼迫你,我去找他!”
子恒说着已经气的要吐血,那男人仗着自己有点臭钱就忘了什么叫尊重别人,尤其是看以若这样低落伤感,他心疼的几乎忘了自己的能力。
“不要,不关他的事情!”
这次,是真的不关他的事情,她急急地拉住他,情非得已的说道。
“那是谁?是他的家人?我就知道,那样的高门大户,你怎么能适应,以若,何必还这么委屈自己呢,离开吧!”
他再次抓紧她的手,坦言自己的想法。
以若却只是低着头,这几天眼泪真的多的让她心慌,从他的大掌中抽出自己柔细的手抬起在脸上用力的擦拭着那不停往下掉的眼泪。
“我恐怕不能跟你走了!”许久后她还是抬起头面对着子恒,总是他再好,总是他为她做的再多,总是他被她害的不浅,似乎,她已经不能随便自己想怎样就怎样。
子恒一惊,心慌的望着她,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告诉他,他就要失去她,再一次的失去她了。
“以若!”突然,他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以若没有挣扎,直到他突然激动的说着:“我要吻你!”便匆忙的低头吻住她的唇,没等她同意。
以若惊慌的睁大了眼睛,这一刻她突然知道,原来感觉真的不一样。
还是除了冷睿霖,任何男人都不能让她的心那么猛烈的跳动,让她那么狂烈的想要回应。
眼泪无情的打湿着她粉嫩的小脸,漫不经心的眨眼,就看到不远处树荫下站着的男人,那犀利的眼神,她马上推开了还沉浸在那个吻的男孩,惊慌的看向那个男人。
除了睿霖,原来,还有个男人可以让她如此害怕,是因为他答应她的事情,她怕他看到这一幕之后会反悔,伍优远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子恒也往那边看去,却已经不见那个身影,只听以若仓促的一句:“子恒,我先走了!”
就那么望着她渐渐跑远的背影一直没移开眼,似是魂魄已经跟着她去,只是她却不知道。
不远处她突然停下身子,因为那个男人突然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一脸的神秘。
心里更是慌乱不已,以若气喘吁吁地样子让他的心狠狠地抽着。
“因为做了亏心的事?”优远有些不悦的讽刺到,以她的姿色,身边有几个追求者是很正常的,只是这阵子他只是把冷睿霖看的太重了好像,竟然忘了她身边还可以有其他的男子,而且那男子看上去似乎很年轻,跟她相仿的年纪。
这个让年长十岁的他更是皱起来眉,突然想到老牛吃嫩草那一说,不是很爽。
“呃……那个……是误会!”
只是脑子里转来转去,最后却什么也没想到,只是支支吾吾的回答。
“误会……是不是误会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转身,缓步往湖边走去,以若只能急急地跟上,他会出现,不会那么巧只是偶然。
许久后,他将一个文件夹送到她手里:“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希望你也不会食言?”
他淡淡的说道,敏锐的眸子盯着她那张不知道什么表情的脸,实在是一时之间她的脸千变万化。
这东西不是在左家找到的,是在左义的情妇那里,只是他没告诉以若,有些事情以若不必知道,只要她答应他的事情不会变卦。
“这么快……!”迟疑的接过她一直想要的东西,手指竟然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连她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这一刻的心情竟然会是这么的复杂,并没有预想中那么激动。
仿佛,接过这个文件夹,她跟冷睿霖就真的已经到了说分手的那天,心里一下子没底了。
优远又怎么会想到,只是不管她多么的不舍,多么的不情愿,他却都不打算放过她了,儿时的也可以不是戏言,他是认真的,从十几岁开始便爱上她,只是她的眼里却从来只有一个冷睿霖,而从今往后,他要她的眼里只有他伍优远。
不用说什么诺言,他知道,那就代表她答应了,她转了身,似是要离开,可是刚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停下步子,看着她纤柔的身子突然又转了回来:“吻我!”
凑上去,激动的圈着他的脖子,硬是凑上了自己的唇,却迟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伍优远一怔,却在下一刻毫不犹豫的那么做了,因为他似是明白了她的心思,心口堵着一口气,就那么霸道的把她吻到直到眩晕。
真的没有人可以像是睿霖的吻那样甘甜的让她死心塌地,可是,有什么关系呢,为了他,死都可以,何况只是一个吻。
泪滑过眼角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那个光打在自己的脸上,跟伍优远加深那个吻,她突然发觉自己好坏。
当那个光没了,她想要推开他,结束这场阴谋,只是她却推不开:“唔,优远!”她含糊的提醒,该结束了。
“还不够!”她利用他完了就想推开他,他偏偏不让,执拗的硬是将她吻了个天翻地覆。
晚上她还在房间里哄孩子,门被踹开的那一瞬间她心颤了一下子,之后却好像已经想到了似地淡定了许多。
“告诉我,为什么要一再的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主卧的大床上他把她狠狠地丢在里面,手里几张清晰地抓拍照让他恨不得想要掐死她。
他再也受不了,她整天跟这些男人亲亲我我,仿佛根本没有丈夫的女人。
照片打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绝望的闭了闭眼,良久后才睁开,看着那些照片,她低低的苦笑起来:“我发现我不再那么需要你了,或者我已经不适合再缠着你,睿霖哥哥,你说是吗?”
她不知道,这样的话听在他的耳畔会是怎么的一种情形。
她的声音很低,却很清晰,清晰到他的心似是被刀子给割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正在如泉涌般没过心脏。
“是吗?你怎么不说是你已经找好下家,是不是觉得现在你的远哥哥比睿霖哥哥要强好多了,至少伍家身家清白,伍家老头没有生活作风问题,你怎么不说,你是不想被冷家拖累?”
他似是把未来想的很不堪,似乎在他心里,冷家就要落败,父亲就要背上负心汉的骂名被从省长的位子上驱逐下来,母亲就要沦为被人可怜的老女人。
他最不愿意接受的便是这个,他什么都知道,知道父亲跟别的女人在外面有孩子,知道父亲不爱母亲,从小,他从来没见过父母如寻常夫妻一样恩爱亲密过。
他对婚姻,老实说,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他以为他也会像是父亲母亲那样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娶了,然后互不干涉,在外弄个好名声私下里各过各的。
可是她把他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她还是落泪了,即使已经预知一切,却还是受不了他的嘲讽,心是那样的疼,让她恍然间有要窒息的感觉。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退路,是不是早就想离开,所以这些日子千方百计的跟我刁难,左以若,真是看不出,你还是个如此有心计的女人!”
他突然上前跪在床上捏着她的下巴发狠的说道。
她只是觉得眼睛很干涩,很疼。
“睿霖……!”
“闭嘴,这两个字你不配叫!”
她难过的叫着他的名字,只是他却根本不再允许她那么叫,她忍着难过,忍着哭泣,只是倔强的看着他,不叫就不叫。
“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
他突然从她身上起来,站在床沿上看着她卑微的渐渐要坐起来,突然的没有耐心,肚子里的火腾地升了起来:“给我滚!”
拉起她纤细的手腕就往外拖,鞋子都还来不及穿,她已经被拽到楼下:“睿霖,睿霖你等下,睿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