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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个机动组,也算是保安组,由衍江、白龙、徵皑、司徒雷等人挑选最勇猛机灵的人组成,平日作为保安力量,若是哪一个组或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机动组立即接应补救。所有这些任命都是额外增加的工作,原有手上的工作不能丢下;所有任命都是暂时的,表现不好的人要撤换下来,表现突出优异的人会得到重用,得到相应的奖赏。
这是一个伟大的创举,将要把人人都变成神,所以叫‘造神运动’!我们的目标和口号就是:人人有金丹吃,人人有法宝用!如果各位没有意见,下一步就可以开始讨论具体每组的人数、责任、赏罚制度……”
周全一口气把自己的构想说出来,尽管只是个粗粗的框架,已经令在坐众人目瞪口呆了。有这样进行炼丹和炼器的吗?在这个时代,只有国有作坊才有这样协作分工,就连一般的大作坊都办不到,更不要说炼丹、炼器这样只有修道高人才能做的事了。可是周全说得头头是道,听起来很有条理又很简单,似乎没有什么办不到。
企业化的管理,在现代是普遍得不能再普遍了,但在一千六百年前,最简单的管理体系都能算是ISO了,周全只是稍作构想,已经令众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在坐有几个老道觉得这个行动太惊人,太无法无天,可是批量生产金丹和法器,是在圆所有人的梦想,人人都受益,就算心里觉得憋扭也不说了。
岳九真、朱金阳、成华子等人坐不住了,“教主,那我们西蜀鹤鸣治呢,我们做什么‘工作’?”
“哈哈,不要怕没有工作做,你们也成立一个小的外勤队,岳长老任总指挥,粗提炼后的材料从长江水路运来,以我们的千里船很快就可以到达山阴,你们也享受与总部一样的待遇。”
岳九真等人面有喜色,王凝之和孔灵产也有些坐不住了,这个工作实在是诱人啊!王凝之也站了起来:“教主莫要把我忘了,我也是本教一员啊。”
“嗯,二哥愿意做事那是求之不得了,以后你也算长生人的身份,负责总坛所需物质的采购,孔长老和沈长老如果愿意留下来帮忙,也可以在总坛安排一份职务。”
孔灵产说:“我等身为本教徒众,值此危难之际,怎可脱身事外?愿听教主安排。”
周全大喜,“孔长老和沈长老法力高深,总坛有你们驻守我就更放心了,两位长老想必对炼丹、炼器之术有些心得,就加入炼丹组和炼器组吧。”
孔灵产见周全并不排挤他,还把他和沈警安排到最重要的核心位置,感动得不得了。“灵产不惜肝脑涂地以效全力!”
趁着众人一腔兴奋,斗志昂扬,周全又提出一个更惊人的提议:“本教革除旧弊,消除匪气,推陈出新,在行事准责、教规教义、精神面貌上都有重大改变。本教已经脱胎换骨,浴火重生,不再是以前的五斗神教了,但世间还有不少骗子、匪徒打着本教的名义行骗,在有的地区有些人对本教还有误解,所以我准备把本教改名……”
“什么,改名?”众人惊得张大了嘴巴,接着“轰”地一声炸了锅,特别是岳九真、庄淡然、孔灵产这些正宗元老,对他们来说,五斗米教是几十年来奉行的目标,是一切行为的精神支柱,怎么能改名!
“本教道统是祖师爷一代代传来下来的,至今已有数百年,如何能改?”
“名可易,姓不可改,何况是教名乎?此忘祖弃宗之举万万不可!”
“本教已深入人心,改了新教名岂不是把以前的成就抛弃?”
“……”
庞易、左寻仙、雨森龙、羊希等半路出家,出身低微的人反应就远没有这么激烈了。“本教确实有不少恶名,改名也未必不是好事,改的只是一个名称,又不是把祖师爷忘了。”
“就是,我们供奉的神仙、教祖并没有变,道统并没有中断,换个教名就像朝廷换个年号一样,也没什么大不了。”
“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当今的形势来看,循规蹈矩已经行不通了。”
众人吵作一团,吵了一会见周全面无表情,这才停了下来,都等着他说话。周全说:“天道有变,旧教旧名已不可再用,本教乃是应天而生,因时而变,昨夜我得教祖太上老君法旨,本教应改名为‘天师道’。不过这件事可容后再议,今日先讨论建立总坛新城,成立‘造神运动’筹备组之事。”
周全是天降神人,太上老君的使者,他说该叫天师道就叫天师道,加上他现在的声望谁敢反对?但现在刚刚团结起来,应对眼前的危机为首要任务,他也不想节外生枝,弄得部分人心里不爽,先退一步再说。众人接着讨论起细节来,一说就是大半天,其繁杂之处不必一一细表。
第七章 新的共鸣
周全前段时间叫墨老测试的“混凝土”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浇涛出来的混凝土比现代的水泥还要坚硬得多,以糯米浆和铁沙、铁渣混进去,不硬才怪了。
虽然无法像后代那样在里面放大量钢筋,脆性会大一些,也就是整体耐冲击力差了一些。但浇涛的是一两米厚的墙体,脆性不是很明显,里面又放了不少深入地下的铁柱,比石头砌成的城墙已经强韧好几倍了。所以这次的小城就要用混凝土来浇铸。
城池的结构也是要精心设计的,既要适合居住、炼丹、炼器的需要,还要在防卫上绝对可靠。有了清江造船场的防守经验,现在扩大几十倍自然也不成问题,于是这个城池的设计图就交给庞易去画了。
庞易的想法是把这个城直接设计成奇门遁甲阵,外面有八个门,里面分为八个区域,既适合阵法的运转,也便于交通和防守。一旦阵法发动,少数敌人根本没机会进入城内,进了城也会立即死于陷阱和警卫的攻击之下;大队敌人强攻进来,就算破了一个门,里面还可以隔绝,叫敌人到不到另七个区域。
城既是阵,阵既是城,是名“八门遁甲城”。八门遁甲城的防守将比清江造船场更强悍得多。
不过要在这儿聚集成千上万的人,建出一座小城来,其影响是非常巨大的,周全必须得到当地官员和朝廷的同意,否则就有聚众谋反的嫌疑。当地的父母官是他干岳父王羲之,老王一向对他爱护有加,又亲眼看到弥勒教的猖狂,肯定会全力助他的。只是皇帝和太后这边就不一定好说话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周全不得不去亲自去建康皇宫走一趟了。
大局计议已定,岳九真先飞回鹤鸣治,成华子等人带着鹤鸣治教众打道回府;朱金阳带着北平治众人也先回去,集中人马和重要财产向鹤鸣治转移;其他各治也都回去集中人马和财物,再分批来山阴总坛。弥勒教刚刚吃了亏,几个重要首领受了重伤,估计也没心思去追杀五斗米教的低层人员了,各路人马应该还是安全的。
这时周全才得到进一步消息,这次攻击五斗米教各治的敌人中都有胡人,可能羌、氐、鲜卑、羯等族的胡人都有,其中也有汉人。由此看来,各国都已笼罩在弥勒教的阴影之下,甚至各国的朝廷高层中都有人被控制了。
各地的消息也接连传来,就在中秋节这天晚上,许多佛寺被烧,众多和尚被杀,旧佛已灭,新佛当立的谣言遍地飞。
受弥勒教蛊惑的和尚认为凡不信仰新佛的出家人都是邪魔妖孽转世投胎,都应该杀光,杀人就是积功德;捣毁旧寺、佛像、毁烧佛经就是对新佛的效忠和奉献,这就是修行。
这一切听起来荒唐可笑之极,按理来说除非被迷神法洗了脑的人,否则都不会这么疯狂。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事实上参与行动的占九成九以上都是没有中迷神法术的人。
这其实不奇怪也不可笑,在一千六百多年后的二十世纪,人类进步了很多吧,可是还有人打着“破四旧”的口号,把祖宗的遗产破除怠尽,把自己的家园肆意损毁,打死斗死的人无法计数。可见无论几百年几千年,无论科技怎么进步,老百姓还是一样好愚弄的。
在这崇尚佛教的时代,和尚的地位极高,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对佛、道两门极为敬重和重视,这一乱的影响之大可想而知,天下为之剧震。
讨论完大会中提出的问题,做完最重要的安排,时间已过去两天,周全准备动身去建康,这时才想起那天庆典之后就没有见到文风了。何简成了弥勒教的正定菩萨,完全与她决裂,她受了极大的打击,也不知是不是回了禹皇秘府。
想到这儿他忙施了一张缩地成寸符,飞到禹皇秘府入口的山洞,隐身在树林里探查了许久,确定没有人跟踪,又施了一张障眼符,这才念咒开启洞门进入。他是用缩地成寸术飞来的,外人想跟踪极难,这是他的绝密老巢,绝对不能有失,所以每次来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洞天大石室内,谢雨卓正在练习“拂云手”。她身具取之不尽的无穷功力,又聪明内慧,短短月余便已迈入高手之例,拂云手使得似模似样。但见她两个大袖忽而鼓涨如布袋,忽而飘荡如浮云,绞缠起像如棍棒,平展开来如铁板。本是华丽的布质大袖,注入无比强大的内力后便妙用无穷,当真是柔如棉,弹如簧,坚如铁,利如刀。袖影中还时不时带上指掌拳头,来无影去无踪,令人防不胜防。
玄门的功法本就以飘逸柔美著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举一动不带丝毫火气。谢雨卓年方十七,花一样的年华,绝美的身段,大袖长裙,飘飞如仙,双袖挥动如舞如蹈,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正是庄子笔下的姑射仙子也!周全一时看呆了。
谢雨卓见他来了,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舞得更卖力。“周大哥,你看我学得如何?”
“噢,好,很好,进步很快!你文姐姐来过这儿吗?”
“没有,好多天不见了。周大哥,你来陪我练练吧,我一个人练也不知对是不对,有没效果。”
周全事情还多,实在没时间给她喂招,但看她兴致极高,一副殷切的模样,不忍让她失望,于是跃步向前,以指为剑向她攻去。
谢雨卓急忙运劲于袖扫来,袖中藏指点向他脉门,周全手一翻反抓她手腕,身形微转,另一手已点向她胁下。谢雨卓忙飘身退后,双袖乱舞,如层层云团涌来以迷惑周全,一双玉手在袖内忽进忽出,攻守兼备。
她进展虽然神速,毕竟才学武一个月,招式好看有余,力道和微妙之处却用得不到位,并且她的功力不如周全深厚,衣袖难以对周全产生威胁,在周全面前实是不堪一击。不过周全也没有逼得她太狼狈,只是给她施加极大压力,同时指点她打斗时的诀窃和要点,如何随机应变等。
谢雨卓外表虽然文秀,性格却极是坚强好胜,运起儒门浩然正气诀,叱喝连连,越打越猛,气势也颇为惊人,打得情急了,连裙底玉腿都用上了。
周全笑道:“招式太猛了,拂云手是玄门的功法,一定要使出‘飘逸’二字才得真诀,才能发挥出威力,浩然正气诀的功力必须化入招式中,不温不火,不急不徐,如清风徐来……”
“再看我水云袖!”谢雨卓大袖鼓涨,里面突然一条白绫钻出卷向周全。水云袖的控制需要很精纯的内力和高超的技巧,她初学乍练还控制不好,被周全轻易就抓住,在手臂上绕了几下,一扯反把她给扯了过来。谢雨卓另一袖卷成棒状砸过来,不料又被周全抓住,经不起周全的拉扯之力,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