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切,是谁在说老和尚和小和尚的故事呢?阿切!”只见一个胖呼呼的和尚,半眯着双眼,睡眼朦胧的躺在离苏安宁不远的亭子里,袈裟半开,手中还拿着一壶酒,酒壶半开,酒撒了一地。
难不成这大和尚,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司空玄机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杀机,手紧紧的握住玉箫,玉箫中的宝剑瞬时拔出,那柄闪亮亮的玉制宝剑端端正正指在那大和尚的脖子上,阴森森的剑气渗入和尚的皮肤,冰冷刺骨:“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喂,我说这个小姑娘……哎,小姑娘你这样可不好。啧啧,这太血腥了,以后会嫁不出去的。”那大和尚马上很没骨气的缩了缩脖子,两眼醉醺醺的看着司空玄机,摆了一个很不雅的造型。“啊,我的酒,我的酒没了……”
苏安宁很气愤的插起腰,蹭蹭蹭的走到那和尚身边,指着那和尚的鼻子道:“我说,你这大和尚在一旁偷偷摸摸的,好不要脸,一定有鬼!”说完,便使劲拼命的踩他。
“小姑娘别大声嚷嚷,我说你的声音咋就那么响呢,啊,和尚我刚才睡的好好的,就是你这小姑娘把我吵醒的……”说完之后,那和尚毫不脸红的说着,“今天和尚我的运气怎么那么背,不就是偷着主持出来喝点酒,结果还被人当作刺客,唉……”
“大和尚,你竟然……竟然喝酒?”苏安宁见司空抽回剑,嘴巴微微的张开,露出O字型。这和尚果然是假的,一定是人假扮的。哪有一个和尚会喝酒吃肉,如此自由潇洒?“说,你躲在这里偷听我们讲话,到底是何居心?”
“哎哎,我说小姑娘,别动没动就打人啊。和尚我这肉可经不起你那拳头的折腾。咯……”说到一半,那和尚还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咯,伸了伸懒腰讲到,“那位带剑的小姑娘,心中可否有怨气?”
司空玄机一听,便奇怪的望着他,原本冷冽的剑气,也去了一半:“大师此言怎讲?”
“有怨气可不好,不好不好。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你本就该在尘世之外,何必又在红尘间走一遭,不好不好,实在不好。我看你啊,还是远离这江湖中的打打杀杀为妙,以免日后,错过一段姻缘……”大和尚两眼发晕,但神色却异常清明。“还有你,你本不该是这世间之人,何必来这世间走一遭。虽说你误入这翻滚的红尘,但一心想改变原本的事实。你可知,历史终是历史,就算你硬要去改变,它也不会随了你的心愿……”
“大师,心中有怨,为何不能相报?”玄机欲知其中因果。
只见那大和尚摇摇头,连连叹息:“看来你这丫头本是大彻大悟之人,难得你学得一身技艺。只是因你心中积怨太深,才会被蒙蔽心智。难道袁天罡没告诉过你,是非成败总是空的道理吗?哎,你此行下山,会有一段姻缘,只是这段姻缘,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说完之后,那和尚边摇摇晃晃的离去了。
“喂,你这和尚话怎么说一半呀?”苏安宁生气的破口大骂。
“这又不是你的命运,你何必着急?所谓姻缘天注定,到底是有缘无分,还是有缘有份,就要看你师父的造化咯!哈哈哈哈……”那和尚大笑三声,便随风而去。
“敢问大师尊姓大名,日后玄机自当拜会!”
“世人都有姓有名,我有名又何妨?以后有事,就找酒和尚吧!”
待那和尚渐渐走远,苏安宁的脸色都快铁青了。不该是尘世之人,不该是尘世之人!她苏安宁好歹在这里活了十七年,没遇到师父的时候虽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但他好歹也真真实实的存在过。
“师父,我看那和尚八成是一个骗子,大骗子。师父你那么会算命,为什么不替自己算一算?”
“为师要是能算出自己的未来就好了。袁天罡是我的师祖,连他都看不透我,我怎么能看透我自己?为师学了那么多年的命理,唯独就看不透我自己。师父说,这就是我的定数。在我的一生中,唯独看不透两个人,一个是我自己,还有一个,是我的……缘分。”司空玄机站在距离寒山寺不远的山崖上,看着被云雾缠绕的山川,暗自辛叹。
“吱吱……”正说着,只见一只银白色皮毛的小狐狸,缩着脑袋,正想往树丛里钻。
苏安宁见那狐狸长得可爱,一把抓住它的尾巴,抱在怀里。那狐狸一见生人,想要逃脱,却被苏安宁按住了:“哎哎,站住站住,我抓到你了。哟,那么可爱的一只小狐狸,还是银白色的。师父,你知道它是什么狐狸吗?”
“是雪狐,在冬天可是很少见的。只是奇怪,为什么雪狐会出现在这里?”司空玄机见苏安宁对此狐狸如此喜爱,便笑着道,“喜欢就养着吧。”
“多谢师父!”安宁一听,便高兴的挠了挠雪狐的脚趾,直弄得小狐狸连连摇晃身子。
下了山,出了镇,司空玄机师徒二人便向着苏州城里最大的酒楼走去。还没到酒楼,便听见有人在街角叫卖糖葫芦。
所谓的姑苏,大概就是这般摸样。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卖东西的摊贩,那些小贩们互相吆喝着,惹来不少人的驻足。
从伍子胥“象天法地,相土尝水”到现今的大唐盛世,无论曾否亲身到过苏州,无论对苏州了解多少,只要提起“苏州”两字,总会想到其甲于天下的园林,名扬四海的美食,号称江南第一风流的才子。苏州何幸,得以让人一慕至斯?
“师父,原来江南的姑苏城,也如此繁华秀丽啊……”苏安宁抱着包裹,牵着马匹呐呐自语道,“就连冰糖葫芦都那么香!”闻到不远处传来冰糖葫芦散发的香味,苏安宁吸了吸鼻子,然后用脏脏的小手狠命的擦了擦,嘴巴里的口水正慢慢的往下咽,可是……真的好香好香啊!
“师父,我……”看着那卖冰糖葫芦的大婶站得远远的,苏安宁的口水又开始无限制的分泌了。丫的,他就不信了,一个冰糖葫芦能耐他何?
司空轻摇扇子,嘴角上露出一丝戏弄的笑意:“我说小安子,你再不擦干你的口水,不出一个时辰,这条大街都要被你的口水给淹没了!”
“哪有?”安宁耸耸肩,继续擦着他的嘴角,可是什么都没有。而后他才领悟到,原来自家的师父竟然戏弄于他。“师父,你戏弄我!”
“我怎么戏弄你了,我看你一进着姑苏城,眼里全被这稀奇古怪的小吃给占尽了。”
“嘿嘿……”某只憨憨的笑道,“我也是饿了么,况且这冰糖葫芦,那么香……呶,你看小狐狸也想吃呢!”摸了摸抱在怀里的那只雪狐,只见它的眼睛微微的张开,眼里尽是嬉笑。仿佛在嘲笑自己的主人,连吃东西也这么没品。
“算了,我去买吧,你把行李拿进酒馆里。”司空玄机步伐轻扬的往那人走去。
“恩恩,我知道师父!”苏安宁挥了挥手,阿拉,真的好香呢!
姑苏城,护城河,绿柳树下。
“这次去洛阳,发现了什么?”只见那原本卖冰糖葫芦的大婶,此刻变成一个娇艳的女子。眉里眼间,尽是娇媚的色泽。
“我说洛护法,怎么装扮成卖糖葫芦的了?是主上交代的任务吗?”
“司空,别以为你深得主子信任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别忘了,你顶多是一个挂名的宫主而已!”
“啧啧,我说女人,别露出这般深恶痛绝的表情,太难看了……”
“说吧,你一声不吭去洛阳,查到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把推背图的消息,传了出去而已……”
“你竟然把推背图的消息传出去,你难道不知道,主上最讨厌你这般擅自行动吗?”那女子的眼里,露着不解的神色。
“哟,我说护法大人,”司空玄机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紧接着流连于脖颈之间,“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主上曾经说过,任何阻止我行动者,我可先斩后奏。我可不是什么风流浪子,会怜惜佳人。为了你那娇嫩的脸袋,自己好好想想吧!况且,我和你家主上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大家都各为其主,何必互相残杀?”
“是,属下知道了。这是主上这次交代你的任务,让你设法混进御闲山庄……”她看了看司空玄机,有些惊叹这人的冷静。
“本宫主自然了解此行的重要性,没事你退下吧!”轻轻挥了挥手,白衣卷袍衣袖飞舞,瞬时站在河岸的两人,便不见了影子。
隔着护城河不远的亭子里,一个年仅双十的年轻男子,正慢慢的煮茶。取的是天地之泉水,扫雪煮碧茶。
“大少爷,什么事那么开心?”站立在一旁的侍从,见那男子如此高兴,忍不住说道。
“呵呵,御闲山庄,今后会变得更加有趣了呢!”那年轻男子双手紧紧的握住茶杯,横眉慢慢的朝着对面瞥去,而后一只手臂伸出,锦色的缎袍慢慢的往回缩拢,指尖轻点,一杯好好的茶,就摔在了地上。此刻微风飘散,隐隐约约可见那男子的腰间系着一块玉佩,玉是千年的古玉,雕刻的也玲珑有致。而上面所刻的,是一个墨字。
“拿我的帖子,去酒楼请司空玄机前来饮茶!”
“是,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恩,貌似没话说……
于是发完文,默默在爬去拼图,OMG,1000张的拼图……
第六话 各扫门前雪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各位看文的亲们,千万别霸王我啊!
姑苏城,迎宾楼,临江岸,灯火明。
一只纤细的手臂,皓白修长,白色的袍子慢慢的拖沓在地上,一只白鸽停在靠窗的位置上。只见白鸽欲飞,却停在了那纤细的手臂上。
从鸽子的腿上解下了暗黑色的信筒,细白的手指展开素笺看罢,司空玄机微微的翘起嘴角,五指微微的合拢,迅速的把那信笺扔进了不远处的火烛里。
烛火微动,露出荧荧红光,之后便消失不见,只留下碎裂的残片。
手臂轻抬,让白鸽再度展翅高飞。司空玄机打开窗户望着晦暗不明的月色,淡淡的笑着。
“师父,凌空斋又有什么消息了?”苏安宁有些顿悟的耷拉的手臂,睡眼朦胧的看着刚才那惊鸿一瞥。是凌空斋传来新的消息了吗?
只见司空玄机摇了摇手里的玉箫,半侧着身子靠在窗台上,暗自叹息:“启程,我们去赴一个约会。”
“约会?什么样的约会?话说凌空大人好久不来信了,怎么……”
苏安宁瞪大了她那双圆鼓鼓的眼睛,将目光再次放在了刚才被烛火燃烧的素笺上,而后走到洗脸的铜盆旁边,拿起素巾胡乱的浇搓之后,抹了一把脸。
“呵呵,大概是师父见我大了,翅膀硬了,想要找个人管管我吧?”司空玄机站起身来,看着不远处被烛火燃烧殆尽的碎纸,不留只字片语,只是暗自笑着。
“凌空大人哪会这样说,怎么,难道说……是师父您的亲事定下来了?”苏安宁这才想起,四个月前自己跟师父离开凌空斋的时候,大人他好像说过,已经和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谈过了,今年年底一定要把师父给嫁出去!嘶,嫁出去……师父出嫁了,是不是徒弟也要跟着嫁过去?
“不知道呢,听说对方的身体不怎么好,而且,还好巧不巧的和我们住在同一座城里。”司空玄机摇了摇头,抬起手臂,将那月色紧紧的关在窗外。
“师父,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苏安宁愣愣的看着她,十分不解。
司空玄机微微的看了看那白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