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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因为吴苇的话脸色变了又变。看看脸色铁青的丐帮,再看看面色沉静的吴苇。一时不知该信谁才好了。
其实吴苇手中全是冷汗,脚都有些软,毕竟被一群高手用杀人的眼光逼视,要装没事还真需要一定地胆识。幸好,无论是亲爹还是义父都在手上给吴苇使了劲。奇書网狠狠地安抚了她。
“呵呵,好孩子。恐怕丐帮自己都没有你想的周全,好孩子。”迟先生这边的手紧了紧,声音在耳边响起,吴苇一愣,连忙偷偷四顾,发现好象除了自己没人听到,才安下心来,就听迟先生接着道:“不必担心。没看刚才丐帮想要打断你地话已经被胡一飞给按住了吗?事情会往你希望的方向发展地。”
这么一说,吴苇才想到,自己的长篇大论的同时。丐帮竟然忍得住气!刚才还觉得小看丐帮了,能忍他人所不能忍的人都是不能小觑之人。谁料到竟是有胡一飞在后面支持。只是……按说。胡一飞如果认出自己,第一时间恐怕是会想杀了自己吧?怎么可能还支持自己呢?!
吴苇的这个念头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这一番思绪下来也不过是呼吸之间地事。现实情况让吴苇来不及多想别的旁支,只是紧盯着丐帮,不给他们任何反击的机会,直接道:“而且,我也很怀疑这所谓当时的记录的真实性。说起笔墨做旧的功夫,在下也会几分呢。”
得,一番话下来,直到最后才冒出一句谦虚的“在下”来,一直“我”来“我”去的,这句加重语气的“在下”,听起来就感觉说不出地讽刺。
此言一出,丐帮的记录证据无论拿不拿出来已明显没有了用处,康大明与长孙飞二人虽然大怒,但同时也是大馁。万没想到这吴苇就靠一张嘴就把丐帮逼到如此境地!但,二人毕竟是高位之人,能压抑自己的情绪,盯着吴苇心下盘算起如何打发这个局面。不论康大明与长孙飞如何想,丐帮其它弟子已经群情激愤了,纷纷提棍站了起来,怒目瞪向吴苇。
“吴苇,你这个卑鄙之徒!杀我帮主还在群雄面前污我丐帮英名,我今天不杀你难解心头之恨!”话音还没落,一个剽壮大汉一身丐装已冲至吴苇面前,速度之快,根本看不见棍影,就听到棍落下时夹带地如金属般的风声。
吴苇感觉手上两股力一撑,人已经飞起在空中打了个滚,向远处掠去。不由心中一乐,内力急转连声喊道:“丐帮杀人灭口了!”
眼下这个混乱地局面是吴苇乐见地。虽然初时丐帮只是要拿出证据来证明林宽就是杀手毒刹,听起来如此简单,但如果真要是让群雄相信林宽是杀手毒刹的话,那么,苏芯之死,根本不用排查凶手,所有人一定会认定就是林宽做地,说什么都没用!因为这是个白道的总聚会,谁会愿意不拿一个现成的替罪羊而去得罪其它同道?!人为利而生,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那么,吴苇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水搅浑!让大家找不到重点,把所有人拖下水,才是脱身之法。
丐帮一个人出手,其它人绝不会旁观,一拥而上向吴苇扑了过来。林宽与迟先生的黑衣人均与丐帮弟子战成一团。
吴苇在空中跳来跳去,从这桌跳到那桌,似乎对于把酒菜蹬得汁水四溅的行为觉得非常有乐趣,一边跳一边还在大喊着什么:“丐帮自程帮主之后无英雄,丐帮现在只会耍阴谋诡计,丐帮应该改名叫小人帮……”之类的恶毒话,把丐帮弟子气得牙痒痒,抡着棍子追着吴苇乱打一气,但厅内人多,难免会打到旁人,武人谁不是一惹火气就来,于是更多的人加入战团。更多的人只是凑热闹,趁着混乱去把自己暗恨的人砍上一刀是多么爽的事。当然,他也会是别人暗恨之人,于是又多了一个理由拿起武器。
而七华门本就是怨怒之气无处可发,此时一见,根本不管谁是谁非,见了不是七华门的就上去一鞭,没一会儿,百宴厅就变成了百战厅,呐喊声、惨叫声、咒骂声、武器相击的声音夹杂在一起,热闹非凡。
胡一飞站上桌来,大声地喊着:“大家听我一言”,却根本没人理他,打至酣处,甚至还有人直接对他拿刀剑侍候,纵使他武功高强没有受伤,但几次被打断说话之后,无论是衣服还是头发都乱了破了,这等受辱之事胡一飞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再看看自己的心血变成了一片狼籍,心头火腾地就冒了出来。
对着万尤齐三个弟子一挥,道:“去,去给为师杀了那个罪魁祸首!”说着,怒指向在场中乐呵呵地练剑法的吴苇。
万尤二人离言面露喜色,齐尚敏眼神一闪,面无表情。三兄弟齐齐向胡一飞施一礼,提着武器向吴苇奔去。才想起来,结果改不过来了,对不起啊。。下一章一定记得!这是第四卷
第十二章。
九环大砍刀
吴苇打得兴起,觉得似乎自己的武功也并不差的样子。大厅里许多人的武功看在自己眼里破绽百出,自己竟然在这样的混战中也能游刃有余,左挡右击中慢慢找回对这具身体的细微感觉,那种小吴苇对它才有的感觉。契合自然,不会思考就本能知道如何出手的感觉。小吴苇是个杀手,临敌经验很丰富,很多行动远快于思维,做完之后吴苇也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这算是一种记忆吧?细细体会来很微妙,很有趣。
突然之间,也是出于这种本能,吴苇感觉身后三个很危险的力量在锁定自己。心中一凛,不再游斗,拼力一击,把正在与自己打斗的对方击倒之后,迅速跃出,侧头只看到三个虚影向自己击来。
三人均使剑,剑的来势非常熟悉,象是排过千百遍一样。即使没有看清楚来人,吴苇也是本能地先知一样的弯腰侧身左脚一踮飞出,就躲了过去。危机过后再看,三人已将自己围在中心,却正是万剑山庄的三大徒弟,人称万剑三侠的万尚武、尤尚思和齐尚敏。
万尚武虎目圆瞪,嘴角含笑,正派中有一股猎人对猎物的残忍。尤尚思盯着吴苇的目光最让吴苇恐惧兼不解,他的目光中带着强烈的、随时要上来把自己撕成碎片的怨恨!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完全不理解!最应该恨自己的齐尚敏拿剑指着自己,目光却有些闪烁,是三人中最可能突破的防线。
吴苇手中拿着刚才不知从哪里随手抢来的一把九环大砍刀,非常沉重,而且非常滑稽。自己只要稍有颤动。它就会发出不停作响的叮叮咣咣地金属撞击声。刚才因为一直在打斗,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静下来。这个声音就一下明显起来。心下不禁懊恼,这是哪个傻瓜的武器啊?!稍有异动就被对方看个一清二楚。还玩什么?!怎么会这么蠢?!
只是,没有时间想太多,万尚武已一剑“飞鹤冲天”直指自己的胸口而来,而尤尚思同时使出“老藤盘树”压紧自己地下盘。吴苇无法,只能直接向最脆弱的齐尚敏扑砍过去。
刀法吴苇不懂。但九环大砍刀沉重之力加之自己这个扑地动作,刀势竟也颇有威势,夹带着风声和刺耳的环环相击的啸声,直直砍向齐尚敏的面门。对于吴苇笨拙的直击,按常理,齐尚敏只需侧头避过,招都不必变,等吴苇招式用老自动就会扑在齐尚敏等在那里地剑尖上,一切就算结束。
可是此时。情况完全不同。九环大砍刀在高速行动时发出的啸声音尖锐异常,闻之感觉直刺人头脑深处,非常惊人心魂。离人又那么近。让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捂耳朵。齐尚敏的自制力强些,却也心神俱惊。挡不住要远离此声的本能。招都没递,纵出三步。身前一凉,早上才穿的锦袍已被吴苇齐齐切开,露出他还没消肿的胸膛,青青紫紫斑斑驳驳,猛一看简直象青蛙皮。
见此情景,刚才的紧张一消而空。觉得可乐,吴苇却来不及笑,心下对这个九环大砍刀有了个认识。这刀天生就是以动制静,一旦静下来就一点优势都没有了。直接脚一点地,空中就转身,刀身横劈过去,夹着尖锐的啸声砍向尤尚思。
九环大砍刀是个俗物,稍有些名气品味地使刀人都不屑用它,嫌它掉身价。以万剑山庄三侠的身份对手的自然也不会有弱者,同样地,竟然也没对招过九环大砍刀这种东西,万没料到这刀到了吴苇手中竟然有了音攻的效果,煞是惊人。
九环大砍刀砍向对方时发出地声音,象吴苇现代听到地那种铁锹铲石子、刀刮玻璃等等类似行为而发生的那种刺耳到让人无法忍受地声音。最奇妙的地方却是,执有者吴苇的角度听过去,却只是高频振动而带来的一些的“嗡嗡”声,并无不适。
如此一来一往,信心满满的万剑三侠竟被吴苇打得左支右绌,颇为狼狈,连衣服都被刀风的带动下碎成了布条,不但外表狼狈,连心理上都感觉很狼狈,被尖锐音攻刺激得急燥情绪让很多招数的威力发挥不到三成,结果是越发地急躁,如此恶性循环,三人完全没有了配合,几乎处于一种乱打的状态,有机会就上去刺一剑才能解恨的状态。
吴苇是越打越顺手,万剑三侠却被打得杀性尽起,红着眼,直想一剑把吴苇捅个透明窟窿,还世界个安静。怎奈武功这东西,只有凝神才能发挥,心烦气燥之下只有挨打的份。万尚武第一个受不了,直接用嘴发出愤怒的啸声用来抵抗九环大砍刀的啸声,尤齐二人也争相效仿。一时间,把百宴厅内的打斗声全都压了下去,整厅都是这四人的尖啸声。有人停了手,有人捂住了耳朵,有人尖叫:“啊万剑三侠竟然打不过那小子!”
如火上浇油般,万剑三侠的招数越发地不齐整了,破绽越来越多,眼见就要落败。谁都没有想到,吴苇现在也是心中苦得很,这九环大砍刀固然是好,但实在太沉重!砍了这么半天,吴苇已觉得有些举不动它了,渐渐的,没有办法心到手到,偏差越来越大。于是,场面就变成了,双方的破绽都越来越大,气势越来越弱,却偏偏都没有能力去打败对方。一个僵持的场面林宽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吴苇的情况,摆脱了丐帮弟子的纠缠正想要去帮吴苇,却被人一把拉住,一回头,就看到迟先生的脸。这个男人林宽并不认识,但他有眼睛,自然也是能看出吴苇与他长得有多象,于是脚步停了下来,用眼神询问。
“不着急,她现在没事。”迟先生松了手,负手而立,看着三对一的场面,面带微笑,道:“这孩子真有趣,不是吗?总能带给我惊喜。”
林宽虽然能听到九环大砍刀的声音,但一则由于三侠的啸声压制,二则离得远,声音并不大。但林宽经验丰富,猜也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点头道:“正是。我还没见过谁把九环大砍刀这么用的。”
“不,不是他人不想如此用九环大砍刀。而是,使用它的人都没有吴苇现在这样的功力。”迟先生不紧不慢地盯着场面道:“吴苇的内功与众不同,想来林先生也知道。”
林宽点点头,道:“初时表现得很阴柔,我以为是女子专用的功夫,可是进阶之后又转成纯阳之气。很奇妙。”
“不,它奇妙的地方不在这里。而是在于它的律动规律。”迟先生剑出鞘,递给林宽,道:“你试试注入真气。”
这种事,林宽做过无数次,虽然很奇怪迟先生的意图,但还是依言而行。真气注入剑身,剑身猛地一抖之后,从剑往外击出一大片真气流,连旁边的桌椅都应势而碎。
迟先生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