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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们有什么区别?”
小伍的笑越来越狰狞,越来越张狂。迟未明张口结舌半天,大叫一声:“胡说,胡说!我是真的喜欢她的!这种事你不懂!你个杀手懂个屁?!”
“你不也是杀手吗?”小伍冷冷一笑:“看起来排名在我之后,但我哪项任务不是你排的?我无非是你杀人的工具罢了,你与我相比更适合杀手之王这个称号呢。杀手懂个屁,对呢。你这样冷酷的人,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真是笑话!”
迟未明终于恼羞成怒,翻身而起,打将起来。
奇怪,迟未明发现小伍无比强大,打了一会儿,迟未明猛地想到,自己太入戏了,竟然对着幻境动真怒!这一切不过是想像。连忙辙手,不再做浪费力气的事。没什么,这些人怎么看自己没关系,自己按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可以了。迟未明深吸一口气,想通之后,再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一片明亮。迷雾散了。而胸前莫名的血提醒自己,自己真的吐过血。
(算是番外的一种,解释了一些过去的事。)
第6卷32章 林宽幻境一
林宽根本没想什么幻阵不幻阵的事,满心思里只想着不要与吴苇失散才好。她没了功夫,气力又虚,自己答应过要保护她,如果让她死在这里,那……想到这种可能,林宽就使劲摇摇头,这是不可能的!是自己绝不允许的!
紧紧拽住吴苇的胳膊,与吴苇一齐进入幻境。林宽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也瞬间轻了下来,整个人好象无处着力一样飘在空中,等反应过来,手上已经空了。
林宽大急,转身就要去寻吴苇,可是连奔了十几丈,嗓子都喊哑了,却并没有任何回音。吴苇也不见踪迹。
从未如此恐惧过,林宽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过了一会儿,觉得眉上一蜇,轻轻抖了一下,一滴汗落下来,落在一处似乎有些坚硬的地面上,黑暗与宁静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碎成瓣。
“尚明,练得怎样?”
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头顶有月光照下来,再看看自己,细胳膊细腿,穿着一身布衣,手执木剑呆立。一抬头,就看见还非常年轻的胡一飞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当年那个让人觉得有无限温暖的笑脸,此时只余虚伪两个字。
幻境么?幻境的话,他出来做什么?他在自己的记忆中竟有这样的地位?林宽有些奇怪,转头看着胡一飞,没有回答。因为这不是真的,林宽不想在这上面浪费力气。
“你这孩子。”胡一飞慈爱地上来摸了摸林宽的头,道:“你姨把你交给我,你去这样寡言,是不信任师父么?还是说……”胡一飞笑容不改地顿了顿,一字一句地缓慢问道:“这几日,苗山五毒教的人一直在打我们万剑山庄的主意。想让偷我们万剑山庄的东西,尚明,你有没有看到他们?”
林宽看着这张脸,记起了这段对话的过去。那是五毒教地人告诉了自己真相的那个晚上。其实,他是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才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真的回答。他只是在表演给别人看,也许是五毒教的人,也许是其它任何窥伺的人。他需要这个立场,他要当举世的大侠。
“尚明。别害怕,无论如何。师父会保护你的。”胡一飞把林宽轻轻揽在怀里,似在安慰这孩子的无措。只有林宽才知道,他地话语间,自己感觉檀中穴一冷,立刻无法站住,要不是他把他拉到他怀里。他肯定第一时间跪倒在地。是的啊,这一晚正是这个自己从前最敬重地师父用阴伤之法把玄阴之力打入自己的内息之中,从此之后,无论自己怎么练都不可能再是绝顶高手了,而且,还要周期性受到这玄阴之力的病痛折磨。
胡一飞把自己拖抱着离开,走进黑暗里。转个身就发现已换了场景,身上也不痛了,呆呆地站在苗山五毒教的总坛大厅。周围的墙壁上也噼噼啪啪地燃着火把,空气中有油烟气,虽然能看得见东西。但总让人感觉什么都影影绰绰看不清楚,甚至连高高在上的教主也一样,不真实得很。
云仙子就站在林宽旁边,此时地她已经是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了,还没有后来再见她时的邪气妩媚,看上去倒是有些顺眼。林宽看了她一眼。她正转过眼来。对着他吃吃的笑,并没有汉人女子的端庄之类的仪态。多了几分娇憨。但林宽一想到她之后的所做所为,立刻就把目光别开了去。
“孩子,我是你舅舅。”教主如是说。
林宽还是不说话,只当是重看了遍回忆。
“孩子,你可见过胡一飞那贼处有一本很珍贵地《金刚经》?”
现在想来,这教主真是把自己当孩子了,竟然毫不顾忌地第一时间就把重点问了出来,一点也不迂回。教主自然是没有得到答案。之后的日子如同快进一样,学武学药学杀人,并在每个月的某个日子彻夜难眠地痛,这个时候林宽才知道胡一飞在自己檀中那一掌的意义。如此往复的日子期间不停地被询问那本《金刚经》地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幻境里永远是黑暗。场景换来换去,都是如此。眼前也是。林宽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考虑着,明明自己知道它是假的,为什么还是在记忆里不停地转悠呢?
“小主子”一个缠绵地让人摒息的声音飘进屋来:“云仙子有事相商,开门哪”
这时候的林宽不过十四岁,已经二十有五,但面容较之几年前初见却更加娇艳。媚功初成,五毒教中成年男子已被她玩了个遍,这几日看上了这个初长成的不受重视地教主之子。
林宽没动没开门,有些无奈。这一晚自己年轻气盛,根本挡住连成年男子都叹为观止地媚功,倒在了云仙子的石榴裙下,现在想来已成耻辱,只是当时……因此还和教中其他男人一样一再地原谅她纵容她,让她把普普通通地五毒教变成了人见人恨的邪教,杀人之类的已是小事,动不动屠城屠镇,拐卖人口,把教里的人都变成她的傀儡,甚至连教主都被她下了慢性毒。
自己也是没办法再忍受这个女人主持下的五毒教,又无力反抗才逃出去的。最后终于杀了她。想到这个女人,现在留下的竟然不是初夜之情,而是厌恶。也是这个女人让自己对女人的观感大大降低,全无兴趣。
要怎样才能从这个幻境里出去呢?看着云仙子已经进了屋里,一举手一投足都性感万分地向自己走了过来,如果是世上其它任何一个男子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会热血沸腾扑将过去。而林宽只是一动不动冷冷看着。再好再让人冲动的事物在看过千遍万遍之后都会如此吧?
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带着香风轻轻按向了自己肩,林宽动如脱兔,直接一掌侧劈过,可惜现在林宽的功夫比后来差了不只一层,如此动念之下,只是把云仙子劈倒,并未致命。林宽冷冷看着地上的女人,此时来不及施展媚功,已变成普通狼狈的女人而已。可惜……林宽做为杀手的习惯,一击不中,就不再出手,倒救了这个幻境中的云仙子的命。
不再理她,直接走出去。绝不可能在一个假的幻境里再对这个女人屈服。林宽皱皱眉,看向天空的月亮,如果这幻境要一直走下去,为什么还不快些到达遇见苇苇的那一天?
再垂首,就听到身后一阵叫嚣声:“林尚明!别跑了!云长老不会饶了你的!”
男人的声音,云长老在男人心中已经是教主代名词了。林宽没理,环顾四周,一片林涛,有些冷。正是自己逃出去的那个晚上。那些拿着绿荧荧火把的男人正是教众。那火把所到之处再无生灵……林宽冷笑,心道,其实这个时候,云仙子就想把自己这个未来的教主杀了,可惜没有成功。倒是让五毒教在罪孽上又加了一记,这一路的追捕死了无数无辜。
“搭车吗?”
林宽挑眉看向还过于年轻的迟未明,只是他此时已经有他爹的风范了。看都不看不远处的绿火把,笑得灿烂,对自己露出一排白牙。林宽眨了眨眼,想起迟未明曾经问自己,初见他什么印象。自己骗他了,其实第一次见他,如果不是他的眼睛太冷漠,一点也不象个孩子,甚至也不象个人。无论气度还是长相已是绝顶之姿。之后妖孽的模样并没有给他增色几分。自己对他的初印象就是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我叫迟未明。”
“林宽。”林宽顿了一下,道:“宽广的宽。林宽。”
低头,就看到脚边的一具尸体。这个尸体的样子林宽已记不起来了,只是看着自己这一身打扮,黑色的夜行装,傻乎乎地还在脸上蒙了块面布,林宽就想起来了,这是自己第一次杀人。杀的谁已经记不清了,不过,之后自己足足吐了两天,三个月都没再吃任何肉,闻到肉味都受不了。
当时的自己真假,以为杀人是很简单的事。在迟未明不以为然笑容的挑衅下绝不认输,加入西风阁,干起了自己明明很厌恶的杀人。之后的一次一次,杀到麻木之后,偶尔也会想起,自己与那个云仙子有什么区别?在心底里越发地厌恶自己,最后连镜子都没法照,连洗脸都是闭着眼睛的。人生……已从灰色沉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那个宽广之意的名字顿时成了笑话。
“我的书房里丢了样东西,林宽。”迟未明翘着脚,大咧咧地笑着道。不过,林宽知道,这人笑得越灿烂,事情越大。
这一次林宽也笑了。最后的结果林宽很清楚,他很欢喜。
第6卷33章 林宽幻境下
黑夜里,周身已痛到麻木,灵魂似乎是飘移在肉体之外。不过在几年来胡一飞带给自己的疼痛习惯之后,这一切都可以忍受。林宽闭着眼睛,仔细聆听着隔壁的声息。
知道迟未明为何会如此折磨自己,他不过是看不过别人可以得到幸福。虽然现在的林宽并不以为苏芯是可以给自己幸福的,但当时确实是想归于平淡奇…_…書……*……网…QISuu。cOm,甚至还想过成亲之后脱离西风阁,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师爷。这个职位……挺适合自己的,虽然只是某次暗杀之前做准备的一个偶然职业,却成了他不折不扣的避风港。
没有关心过苏芯,她只是他迈向普通生活的一个路标,可惜,生活永远这样,一旦坏就没有底限地坏下去。连个路标都是假的。迟未明嫉妒自己,林宽是这样想的,虽然林宽并不爱说话,不代表他没有眼睛。迟未明永远逃不开的束缚让他扭曲,让他无法忍受身边的人不与他一起沉沦。他折磨自己,他找到理由折磨自己,林宽都受了,当时他也不想活。杀手人生早就厌倦,没有光明的未来,绝望的人生,连自己都不愿看的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迟未明恐怕自己也没有想到,把林宽关在那里竟给他找到了苇苇吧?那个天真到傻的姑娘,彻夜不停地唱歌,唱自己从未听过的歌,或情深意切或荒腔走板都一样打在人心上。整夜不睡地与自己说话,说些怪话,编造一些不着边际的神话,说些让人忍俊不禁的笑话。她真热情。这样的热情让生命显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迷人光芒。
她为什么会在迟未明的牢里,当初的林宽曾经想过。也曾经纳闷,迟未明怎么可能不把这样热情地一个人杀掉?怎么能忍受她努力地绽放?
压抑了再压抑,躲避了再躲避。最后林宽决定要活过来。那一场火是他支使人放的。现在的情景就是那一夜,火光冲天,西风阁放档案的楼失火了。而迟未明却被迟非墨叫了去询问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的事。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