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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上面是谁?”
“噢噢,上面不就是鸢清、木隐、纪伯甫还有……齐啥啥吗?”说到齐皓辰时,掌柜皱皱眉,“光纪伯甫我都不敢得罪,何况……鸢清和木隐。”
“……”她这个纪伯甫的女儿听见自己的父亲排在木隐之后,始终还是有点不悦。
八字胡似乎也察觉到了,拍拍她说到:“没事的,木隐现在药效全发,就算鸢清都不一定打得过他,何况纪伯甫?不过……他离死也不远了。”
“你是鬼医的人,可以不可以救救他!”纪涵就差给他跪下了,“求求你了!”
“那……”八字胡显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吓得她一惊。
莫非……他打藏宝图的主意?
一拍掌,八字胡豪爽道:“反正我杀人杀腻了,他又是那个人的徒弟,救救他也未尝不可。不过……你得让我去你家做厨子!”
曾经的制毒奇才,竟然只想做个厨子?
代价并不大,试一试也未尝不可,只要等会儿验验他们的身份即可,她忙不迭先答应下来。
正巧鸢清走下来,她连忙问了鸢清现在的情况,鸢清叹气摇头后,忽然停住了,皱眉看着他们三个:“你们三个挺眼熟啊……”
“嫂子!”三人居然齐声道。
鸢清咬牙,破口大骂:“岂有此理,你们说什么呢?”
“呃……”厨子低头,掌柜的朗声一笑,“嫂子竟然都没有变,还像十年前一般。”
这句话讨了鸢清的欢心,便不再计较刚才那声“嫂子”,摆摆手:“哪里哪里,对了,你们不是死了吗?”
如此直白,三人却都不生气,恭敬道:“都是玄逸大哥救了我们。”
“好笑,玄逸好像比你们小吧?”鸢清很无语地看着那三人,“老成这样,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对了,你们帮帮我徒儿。”
“是!”就算鸢清一点也不客气,八字胡也答应下来,夺过那只狗就走。
“请留步!”看那只狗水灵灵的眼睛一直看向她,纪涵于心不忍,说道,“前辈们要怎么对它?”
“它试药而已,这个狗啊,吃了这么多药,和木隐差不多。”八字胡丝毫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之处,没注意到鸢清的脸都黑了,乐颠颠地卖命去了。
她等他们走远之后,小声问鸢清:“掌柜的是……”
“曾经的……”鸢清笑道,“高人。”
“嗯,可以吗?”她无意多关心那三人的状况,问道。
“可以。”鸢清叹气,“十五年前,他们也帮了大忙,才能有今天的安乐日子……”
看了看恍惚的她,鸢清认真道,语气中竟然隐约有求她的意思:“你能否……上去看看木隐?”
依言上楼,齐皓辰已经疲惫回房休息,纪伯甫也早就走了,压根没去看木隐,林卿伏在桌子上休息,木隐闭着眼睛,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
她轻轻走过去,却看见木隐睁了眼,歉然道:“对不起,吵醒你了。”
“嗯。”又闭上眼睛,他其实心里很高兴,纵然声音很小,说话很吃力,还是尽力开玩笑,以驱赶这个房中的丧气,“你还是尽快去找个保镖来得好,齐皓辰也挺没用的。”
“你会得救的。”她轻声告诉了他那些事情,声音有些颤抖。
“嗯?拿只狗试药?”木隐皱眉,还是懒得睁开眼睛,“我和狗很像吗?”
“……不像。”
想了想将死之人又何必顾虑这么多,木隐笑道:“随便,我还可能比那只狗先死。”
察觉到纪涵不说话,他睁开眼睛,却看见纪涵垂着头坐在地上。她似乎没有注意他睁开眼睛,抬头便无法隐藏满脸的泪痕。
“我……好像还没死吧?哭什么?”比起纪涵惹麻烦的时候,他觉得她现在更麻烦。
“我……”她竟然不再掩饰,哭了出来,“我真的很害怕,你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新都比较晚啊……唉……为什么乃们潜水潜得如此开心啊啊啊!
冒泡的有水果雪糕好菜美人相送,强烈呼唤!!
29
杀心 。。。
在她哭得痛快之后,再抬头时,纪涵却看见木隐奇怪的神色,再看他疲惫的样子,才觉得她是来添乱的。
那种奇怪,是有话却不能说的无奈模样,
“抱歉。”她擦掉眼泪,低声道,“我先出去了。”
可是,就在起身的一刻,她的手被木隐拉住,回头才看见木隐吞吞吐吐的模样。她心里忽然还有一丝希望:说不定,木隐并不是嫌她麻烦。
木隐吃力地就着她的手坐起来,蓦地脸色一变,道:“倒杯茶来,倒少点,免得撒了。”
“哦。”她觉得吃了个哑巴亏:果然不是嫌她麻烦,而是觉着她好使唤。
既然还会使唤人,也许……他已经好点了?
依言她只倒半杯茶,却发现林卿早已经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接过杯子,木隐喝了很久,最后就近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又摆弄了一下,看起来对茶杯的摆放很重视,和平日的随便差得很远。
等再开口,他就是劈头一句:“总是说死死死的,不吉利。”
“嗯。”她也觉得自己忽然爆发的情绪有点莫名其妙,只是多日来,她担惊受怕,听了鸢清那一番话后,又看见景儿的状况,似乎看见了木隐的未来,便愈加地恐慌起来。那时看见床上毫无血色的木隐,虚弱得没有了以前的不可一世,那些害怕就一股脑地充斥她的全身,让她哭了出来。
现在他开始训斥她,大概真是好些了,在喝了那杯茶后,就连说话也轻松了很多,却不再正眼看她,直直看着桌上的白纸。
为了看清楚那张纸,她也走近了几步,发现那是齐皓辰的笔迹,上面写了药方。以为木隐对这个感兴趣,她拿起正要递给木隐。
“不用。”她才走到一半,就听见木隐说。
就因为这个巧合,她变了站的地方,看见方才木隐喝茶的茶杯杯沿有一丝血红。
怪不得木隐放的时候,将杯子转到了某个角度,本以为只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动作慢了些,看来……
趁着他不注意,她走了过去,很坚持地将纸递给他,顺便打翻了凳子上的茶杯。
一声脆响之后,茶杯四分五裂,撒了一地的血。
“这……”即使刚才心里有数了,可此时见了这样的景象,纪涵还是吓了一跳,担忧地看着木隐,“刚才大夫说什么?没有好转吗?”
皱了皱眉头,木隐很诚实地告诉了她:“我一句都没听见。”
“那……”她想到,齐皓辰也是大夫之一,有了个打算。
“别去问他。”木隐笑道,语调也很平常,却让她觉着若是违抗后果不堪设想,“去给我端点吃的来。”
“嗯。”她不能与病人置气,立刻答应下来。
走到一楼时,正好见到八字胡和一字眉正比试切葱,专心致志。
八字胡用的是一排密密麻麻的针,贴得紧密,用起来似乎和菜刀无异。一字眉用的是最普通的菜刀,但是只用一只手,取代左手按着葱的……居然是一只巴掌大的蜘蛛。
生怕那针的前身是毒针,那只蜘蛛光看个头就不容小觑,纪涵默默转身,还后悔起今天晚上吃了那碗粥。
“哎呀,纪姑娘,饿不饿啊?”八字胡右手手持银针,左手抓着一把葱,笑眯眯地。
“纪姑娘,要不要再来一碗啊?”一字眉话一出,就连那只蜘蛛,也动了一动,热情得很。
她连忙拒绝:“不用了不用了。”
“哎哟,别客气!”八字胡爽朗一笑,就要向厨房走去。
一字胡不甘示弱地抢着走,和八字胡一起堵在了后院门口。一前一后,由于重合了些,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手脚不协调的胖子。
忽然,八字胡猛地向后一退,也就让一字胡一下子就弹了进后院,摔了个大马趴。
“行了,让你去!”八字胡龇牙咧嘴地回来,那排银针齐刷刷地列在右边的腰间,回头时还故作潇洒淡定地说,“为了这点小事就动手动脚。”
然后,扭着水桶腰,八字胡待到了客栈门外,才惨嚎一声。
她怕得更不敢离开了。如果是八字胡,怎么说也是答应过要救木隐,还可以相信他不会加害木隐,但是……一字眉身为五毒教护法,是心狠手辣的精英,又没有许诺,难保不小心放一只蜘蛛进锅……
于是,她守在大厅,眼睛睁得老大,神智保持清醒,就怕一字眉忽然就从她身边过去了。
“哎哟哟,你快去后院盯着啊!”等八字胡回来,又恢复平日的冷静,乐呵呵道,“从后院可以用轻功上去哦……”
八字胡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如果让纪涵看着,就凭刚才那只压着葱的蜘蛛,就不会让一字胡端着菜上去,就算一字眉有了这个机会,做得再好再妙,也无济于事。
这个提醒让纪涵打了个激灵。她赶紧奔到了后院,果然看见了一个在后院走着的黑影,虽然似乎瘦高了点。但为免自己紧张过度眼拙,她赶紧冲了上去,一手拦下。
“齐……公子?”愣愣地松开了手,她却被对方拉了回来。
“小涵……你在做什么?”只有厨房一点点的烛光,映在齐皓辰的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只觉得很害怕,连忙抽手,急迫得让齐皓辰加在手上的力道又重了点。
叹口气,齐皓辰放柔了声音,道:“你在怕什么。”
一点疑问的语气都没有,显然他自己也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心虚得又用礼貌来掩饰,她语气很生硬,仿若是挤出来的一样:“齐公子,请放手。”
“小心!”沉默了一会儿,齐皓辰忽然惊呼,拉了她往他这边靠。
顺着齐皓辰低下的头,她看见了脚下爬着的蜘蛛,怕得躲在齐皓辰的后面,忽然想到木隐,道:“不好!”
照一字胡做菜时蜘蛛乱爬也不管的习惯,她真是害怕某只蜘蛛不识好歹地自个儿钻进木隐的饭菜中,到时候……
“你有没有看见蜘蛛护法上去?”确定远离了蜘蛛,纪涵急急抓着齐皓辰的手,全然忘记了刚才的顾忌。
齐皓辰不免低了些声音:“没有,我只是来看药熬得如何了。”
“好,你先去!”纪涵还是很怕那些蜘蛛,也不顾江湖道义,贪生怕死起来。
在她开口之前,齐皓辰已经先上前,点了个火折子,慢慢靠近厨房的门,还交代道:“小心脚下。”
“嗯,”她也学着齐皓辰,放轻了脚步,渐渐靠近。
吱呀一声,门缓缓地打开,等齐皓辰手上那盏灯靠近,入目即是一字胡扭曲的脸,双目瞪大,嘴唇紫黑。他靠坐在厨房的墙上,身上原本穿着灰色的麻布衣衫,如今却是密密麻麻的黑色。
点亮了灯,她才发现那些黑色竟是黑色的蜘蛛,毛茸茸的腿重叠,不留一丝缝隙,将一字胡巴得严严实实。
怕惊扰了那些蜘蛛,纪涵把那声叫喊咽了下去。
发现这个后,他们叫了所有能叫的人,可就连鸢清,也只是皱眉看一眼道:“你们叫我下来就是赶蜘蛛?”
“贤侄,你还是别去了。”纪伯甫苦着张脸对齐皓辰说道,“这么多蜘蛛,死因显而易见,你能如何呢。”
反倒是掌柜的,上去左手一拿右脚一踹,三两下就把那些蜘蛛给丢进了某个坛子里,封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却毫发无伤。
她不禁暗叹:果然,掌柜是高人。
清理了蜘蛛,又左右查看一番,掌柜很镇定地说:“他被人封穴,定住了才会被这些蜘蛛咬的。”
“哎哟哟,高处不胜寒啊,”八字胡捂脸痛哭出声,“本以为你是自惭形秽在喂蜘蛛的时候自杀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