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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木隐点点头,敷衍地用鼻子回答她,收了剑,示意林卿跟上。
一路上血肉飞溅的,她们都不敢太靠近木隐。而木隐不知道是无所谓还是享受还是懒得动,竟然任由那些血飞到自己身上,只有一张脸是干干净净的,以往即使他杀人,也没有这样过。
这个时候的木隐好像不是一般的反常。
找遍了整个牢狱,他们都没有见到齐皓辰。
纪涵真的开始担忧起来,害怕地问木隐下一步怎么办。以往哪怕是讽刺的话也多得很的木隐却不发一语,瞪了她一眼后,径自走向出口。
她和林卿相视一眼,只察觉林卿脸色苍白,连忙跟上。
等他们出了阴暗的牢房,看见外面空无一人的时候,林卿察觉不对,皱眉道:“会不会太容易了些?难道……后面……”
“嘘!”她看木隐自己突然躲在隐蔽处却不出声提醒,赶紧拉了林卿也躲了起来,果然,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他们这边走来。
如果她没有注意木隐的动作,恐怕……
埋怨之后,她不禁又担心起来:木隐究竟怎么了?
那群人很奇怪,虽然都穿着五毒教教众的衣服,但显然其他人都簇拥着一个瘦小的女子。那个女子蒙着面纱,左手捂着胸口,右手很奇怪地绷成一个扭曲的样子。
看他们越来越近,木隐也皱起了眉头,剑握着紧了几分。
一阵风声后,一个人影忽然掠过,攻向为首的女子,速度快得只一瞬,剑便到了女子的眼前!
女子只是用扭曲的手一挡,竟然毫发无伤,硬生生把剑给打断,捂着胸口的左手顺势给了来人一掌,把来人打得飞了出去,正正撞到了附近的树上。
等来人吃力站起,抬起脸后,纪涵惊讶:那竟然是在慕兰楼见过的景儿!
打量一眼旁边静观的木隐,果然脸色更为不佳。
景儿站起来以后,却又被快速上前的女子打了一拳。那女子柔柔弱弱的,手除了绷得奇怪,苍白瘦小的很,但是出招竟然是粗鲁地狠狠一拳过去,把景儿打倒在地。
“又想来救你那姐姐啦?”女子轻轻的声音响起,手再次附上胸前,虔诚地望天,仿若在向神灵诉说着,“白痴。”
这一句“白痴”把一众人都吓了一跳,接下来那位女子的污言秽语虽把他们砸个满头包,也没了前头那句有的震撼。
女子越说下去,景儿的表情越怪异,最后来了句:“闭嘴!”
依旧是淡定地闭目,女子住了口,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两眼无神,似是悲悯地看了景儿一眼,就像看透了人生百态一般。
末了,女子开了口,仍然粗鲁:“老娘凭什么听你的,你信不信老娘把你姐姐给砍了?”
那个姐姐,大概就是指洛玫姑娘,而女子为何找上洛玫,难道是为了藏宝图?
“你……”景儿显然被抓住了把柄,握拳静立,不再说话。
女子轻笑了一下,道:“好歹同门一场,师父可想你和隐师兄回去呢。”
师父?隐师兄?
记起第一次见到景儿的时候,他对木隐说的叛徒,而他们同作为试验品被鬼医一门喂药过,莫非……这些人是……
鬼医的人?
看木隐除了脸色苍白了些,身子还开始发抖,虽然表情没有泄露一点,她还是知道,他绝不是全无反应。
对于鬼医的人,木隐似乎还是很忌惮。
“那边的几位,出来吧。”女子忽然道,“看戏也看得够久了。”
显然,几位指的就是他们。
在她们慌乱和犹豫间,木隐已经起身,走了出去。既然如此,她们也跟了上去。
“我倒要看看,你和景儿用药不同的效果如何?”女子突地发出了笑声,如同锯子反复锯着木头的声音,令人很难受,“可就剩下我们三人了。”
她方想拉着木隐,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谁知到木隐根本没有想动,仅仅远远看着他们。
“木隐……”景儿面色痛苦,“你为什么要来。”
说得好像他们是为了他来了一样。纪涵很郁闷地在这时候想。
“若是你赢了他,我会考虑放了你姐姐一马。”女子看着踌躇的景儿,不紧不慢地吐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忽然就劈醒了景儿,沉痛挣扎的脸色消失,他换上了狠绝的表情,一拔剑就向木隐这边攻来!
可是,冲到一半,景儿忽然摔倒在地,口吐鲜血,捂着胸口打滚踌躇。
“怎么会……”纪涵皱眉,她刚才看了很久,似乎没有人做手脚,景儿的伤似乎就也不至于让他虚弱到这个地步。
拍了拍手,女子的黑纱都掩不住她的欣喜若狂,就连说话都被笑声弄得断断续续地:“木隐……你见……见着了吗?那……就是……你今后的……下场!”
十指在地上抠着,景儿痛苦得全身颤抖,甚至拿起了剑,狠狠向自己的左手刺去,直至血肉模糊,他才恢复了神智,恨恨地看向女子。
“我知道,我的药对大名鼎鼎的寻隐公子是没有效的。”女子止住笑声,恭维一般道,“谁让寻隐公子以前吃的药这么霸道,再好的毒药也及不上它。”
走过去踹了痛苦的景儿一脚,女子继续道:“景儿药吃得多,武功厉害又怎么样?运功过度,还不是痛不欲生?木隐,改天你也这样的时候,我定会好心给你个痛快的。”
面对这样的话,木隐却还是面色如常,就连眼神也没有多大变化。那女子真是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点都不解气,怒道:“你是看不起我李蓉?”
李蓉?江湖上有名的只有一个,就是年仅十七就成为鬼医得意弟子,武功邪门却挫了无数正派人士的锐气,那个杀人如麻的李蓉。
看来,这群人真的是鬼医派来的。李蓉似乎真的和木隐、景儿一样,年纪轻轻,武功却高得反常。鬼医的那个药……果然是邪门。
那么……之后木隐,也会这样?
局势急转而下,可奇怪的是,李蓉蓦地脸色一变,大喝一声,那些人就和她跑了个没影。
另一批人急匆匆地向他们本来,带头人居然是……
“我的宝贝女儿啊!”纪伯甫看见他,三步做两步地抱住了她,热泪盈眶,感动得远远站着的跟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被抱在怀里的纪涵呼吸困难之时,还不忘想:她爹似乎没有那个本事吓跑李蓉吧?
“……我见我徒儿都没这么激动。”果然,吓跑人的鸢清从天而降,颇有美感地出场,之后拍了拍木隐,“徒儿,藏宝图没事吧?”
木隐只点头,不说话。
“在哪儿?”鸢清继续问。
木隐还是不说话。
“我说你……”鸢清看见打滚的景儿,忽然停止了骂声,命令道,“张口!”
纪伯甫也发觉事态严重,关切道:“木隐少侠怎么了?”
“张口!”鸢清说得越发急切。
看了一眼那些跟班,木隐似乎面色痛苦,一张口就吐血不止,半跪在地,断断续续道:“是……师父让……我……丢脸……的,别……怪我。”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因为忽然出现的狗作者丧失了码字能力,今天补上= =
木隐是个好孩子啊~
27
意外 。。。
看着木隐吐了一地的血,纪涵第一次觉得他会死。
以前,他的垂危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因为有鸢清在;现在,看着鸢清担忧的样子,她慌乱了起来:难道鸢清也没有办法?
那么……齐家有没有办法呢?
这时,她才想起来,她要去找生死未卜的齐皓辰。
刚才的紧张让她把担忧先压了去,此刻对齐皓辰的担心与对木隐的重叠,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抓着父亲的手,她说到:“齐公子……”
“什么啊,叫齐大哥,以我们两家的交情,何必那么生疏呢……”纪伯甫牢记妻子的教诲,时时刻刻提醒女儿齐皓辰与她的关系不同寻常。
“爹!齐大哥不见了!”纪涵够烦了,刚才压不过父亲的声音,现在就爆发了。
纪伯甫自然也急了,安排手下去找。而其他人则带着木隐先下山,去看大夫。
五毒教总坛果然如青蛇护法说的一样,到处都是废弃的屋子,里面空无一人,桌椅上的灰尘也厚的很。而他们找寻的途中,也没有遇到五毒教的人,如果真的是刚才的时候全部已经和李蓉走了,那么五毒教的人也少了点。
看来,鬼医的人对五毒教下手很早?或者,五毒教自取灭亡?五毒教向来喜欢养自己的蜘蛛蜈蚣蛇,不怎么过问江湖事,只是杀来砸场子人杀得爽快了一点,多年来似乎独自研究自己的毒,有点与世隔绝的意思。对于鬼医,他们还给鬼医带来不少的生意,鬼医忽然下手,实在有些奇怪。
将这些暂时抛之脑后,她专心致志地寻找起来。
“爹……”看着天色越来越晚,纪涵终于忍不住告诉父亲,“青蛇护法说过,齐公子死了,会不会……”
忙着寻觅的纪伯甫哭丧个脸:“假的,肯定是假的。”
“爹……”纪涵感动了,虽然纪伯甫虚伪了点,总是跟她提谁谁家有钱谁谁家有势的,对师父也是颇为不屑,但是对于从小看到大的齐皓辰还是关心的,即使多年不见,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是忧愁的。
可是,纪伯甫忽然一拍脑袋:“万一是真的,涵儿觉得孙家的公子如何?”
“爹!”纪涵怒了。
“好好好,”纪伯甫碎碎念了一句,“你又不喜欢齐皓辰,真是……”
“不喜欢就不能关心吗?”她终于忍无可忍,学着她娘的样子踹了父亲一脚,果然纪伯甫就老老实实地找不说话了。
后来,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喜欢。
当然,这个小事此时不容她多想,把前山都翻了一遍之后,他们好不容易才在后山看见了一排还有人居住的房屋。
“爹,去看看。”她有点害怕,便叫父亲上前。
“矜来,去看看。”纪伯甫也害怕,便叫矜来上前。
“二师弟,去看看。”矜来还是害怕,便叫师弟上前。
……
一个叫一个,这里都是纪家的人,大家也不掩饰自己的害怕,几十个人这么传下去,耽搁的时间定然少不了。最后,纪涵想与其在这里耗死还不如上前死个痛快,先行走了上去。
一间间看过去,终于在第四间看见了齐皓辰。
室内飘着一种奇怪的香味,齐皓辰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药碗。就连他们走近,他也视若无睹,神情黯然。
“齐……大哥?”纪涵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
像是终于被叫醒了一样,齐皓辰抬头,看向她。借着火折子的光,她注意到他眼里都是血丝。而后,他又愣愣地垂头,不说话。
纪伯甫点亮了灯,在烛光的映照下,他们这才看清楚地上的尸体。
双目瞪大,嘴巴微张,肚子上的青蛇也闭着眼睛,青蛇护法死相有些可怕,眼睛还不可置信地看向齐皓辰坐着的地方。
“怎么……怎么会。”纪伯甫看到这状况愣了一会儿,又忽然大笑道,“不愧是齐家的继承人,竟然如此厉害,除去了青蛇护法这个祸害。”
恭贺声一片,齐皓辰又清醒了些,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失落道:“终归是一条人命……在下还是造了孽。”
“哪里的话!”纪伯甫拍拍齐皓辰的肩膀,“不都是为了武林安危嘛!”
说罢,纪伯甫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你留下。”
“走,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余孽!”纪伯甫振臂一呼,大家都跟着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人。
纪涵察觉其中有不一样,斟酌了一会儿,还是说:“你有没有受伤?”
“小伤,无碍。”齐皓辰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