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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又急又气的脸,他觉得有说不出的开心和愉快。
贺星琪目光转向道两边,轻声说:“我这次来找你,还有一件要事办。那个绿蝴蝶有个好朋友叫铁拳头,是个江洋大盗。”
“他扬言说要为绿蝴蝶报仇,要奸了我、杀死我。我听说他也来到黄山一带,我就赶过来了。没想到,铁拳头没找到,却找到你。”
说到“奸”字,她的俏脸好热啊。按理说这种话不该跟他说的。
一朗子笑了,说道:“那个绿蝴蝶是我杀的,要报仇只管找我。”
贺星琪说道:“可江湖上都说是我杀的。这也难怪,我追杀绿蝴蝶多次,而且我有名气,你没有名气,江湖上都传言绿蝴蝶是死在我手里。”
脸上带着骄傲之意。
一朗子唉了一声,说道:“这也太不公平了。”
说着话,二人已经拐进一个郎中的家里。
因为郎中是个男的,贺星琪顿时羞不可抑,说不出话来。
还是一朗子机灵,说明来意,请郎中解决一下。郎中笑了,说自己娘子就是个接生婆,这点小事不成问题。
于是,他娘子领着贺星琪去了后院,一朗子陪郎中说话。没有多久,贺星琪红着俏脸,带着满意的笑容返回。不用问也知道结果是什么。
二人付了钱,离开郎中家,走上街头。一朗子偷偷看着她的脸,从未见她这么开心过,说道:“贺姑娘,这回相信了吧?我这人是个好人,没有把你怎么样。”
贺星琪故意板着脸,说道:“告诉我,小淫贼,为何你会放过我?按你的为人,不像是会放过这种机会的人啊?”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这就是你对我不了解了。我这个人,虽说跟所有的男人一样好色,可是,我有原则的:那就是从不强迫女人,要女人愿意才行。上次你昏迷了,没有你的同意,我说啥也不能干坏事。要是干了,我就真的是淫贼了。”
贺星琪看了他几眼,淡淡一笑,说道:“想不到坏人里也能挑出不够坏的人,浏真难得。”
她笑起来的样子,比鲜花盛开要美多少倍。
一朗子陶醉般地说:“你要是不板着脸经常笑,我都想娶你当娘子了。”
贺星琪高傲地一扬头,板起脸,说道:“你只管想想吧。这辈子你都没了。”
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一朗子喊道:“喂、喂,替我解穴啊。”
贺星琪心情很好,根本不理会他的鬼叫。
二人在路上走着,见这个小城还算热闹,店铺多,小摊多,货物丰富。走了一段路,见前边围着一群人,凑近一看,才知道是玩杂耍的。
老汉一边拿着锣,一边解说着,一边看着正在表演的小姑娘,偶尔敲一下锣。
那老汉六十岁左右,一身土布衣服,头发全白了,嗓门不小。
小姑娘正极力昂着头,将一把剑往嘴里吞去,看得大家眼睛发直,惊心动魄。
那把长剑已经吞进一大半了,在众人喝彩声中,终于全部吞掉了。
吐出剑后,观众们大声鼓掌叫好,尤其是一个公子哥叫得最大声。
他站在一朗子对面,身着华服,生得肥头大耳,那双猪眼没命地往那少女身上看,几乎要把眼珠子摔在地上。
公子哥不时跟身边两个黑衣圆帽的仆人耳语,然后脸上露出苍蝇般的淫笑。他还不时搓着手,对着那姑娘虚抓着,像在非礼人家。
对这种人,一朗子看着就生气。别看他也是一个色狼,但色狼有色狼的规矩,只色而不淫,至少也要做到不能强迫人家。瞧那狗少爷的架势,大有糟蹋人家的意思。
小姑娘表演完吞剑,向大家行过一礼,直起身。
一朗子一瞧小姑娘的外表,还真的不错,一套红衣劲装,留着一条油光黑亮的大辫子,直垂到腰上。脸蛋是圆圆的鸭蛋形,整齐的浏海下,是一双大眼睛。鼻子直溜,嘴唇有形,虽不像贺星琪那么绝色,也是个很迷人的姑娘。
一朗子特地看了看她的胸臀,推测还没被男人用过,应该是原装的处女。
贺星琪就站在一朗子的身后,见到他目光的方向,便哼了一声,说道:“你呀,跟对面那个禽兽没什么区别。”
一朗子回过头看看她,一比较,贺星琪如同画中人一样美,比场中姑娘不知强了多少,便笑道:“贺姑娘,你吃醋了?不然以后只看你一个好不好?”
贺星琪向他呸了一声,说道:“少跟我贫嘴。好了,咱们走吧,别看了。”
一朗子嘿嘿笑,说道:“贺姑娘,你已经查完身子了,确实证明我是个好人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各走各的了?麻烦你把我的穴道解开吧。”
贺星琪狡猾地一笑,说道:“那可不行,咱们的帐还没有算完。虽说查过了,那只能证明你不是淫贼,并不能证明你就是好人。”
一听这话,一朗子的脑袋都要变大了,心想:我的天,这丫头还想怎么样?难不成真想要挖我眼珠子,砍掉我双手吗?那我绝不同意。
场里的老汉向大家又拱手又致意的,说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大家要是觉得小女娟红的吞剑还行,就请答打赏一下吧。”
娟红姑娘持着一个托盘走向观众,所到之处,不少人都往里扔钱,不时听铜钱落到托盘的响声。
娟红姑娘连声道谢。接着,一锭银元宝匡地一声站在盘里,显得那么与众不同,至少也有二十两。
娟红一愣,说道:“公子爷,这个太重了,小女子不敢收。”
扔元宝的正是那狗少爷的仆人。仆人盯着娟红姑娘说道:“小美人,我家少爷赏你的,你就收着吧。只要乖乖地听话,以后这元宝有得是。”
娟红看一眼对自己流口水,样子如猪八戒的公子,说声谢谢,就想走开。
那公子急了,一把抓住娟红的手腕,淫笑道:“我说小美人,这就想走吗?公子我是连人都买下了,不然的话,我为什么要掏这些钱?”
娟红挣开手腕,说道:“公子,请你自重。”
说着,把钱递给公子。
那公子嘿嘿一笑,一脸的猥琐,说道:“公子我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再收回来的。姑娘,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娟红后退一步,说道:“为什么?”
仆人笑道:“那还用说吗?我家公子要娶你当姨太太,以后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正等着你。快点给我家公子磕头吧。”
他摇头晃尾巴的,狂妄自大。
娟红板着脸,说道:“虽说娟红出身低贱,家里穷,但也不想当人家的小妾。”
这话听在一朗子和贺星琪的耳朵里,都非常佩服她的勇气。
贺星琪低声说:“这姑娘好样的,真有骨气。一会儿那狗少爷要是太过分,我就要他好看。”
一朗子看着贺星琪,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说道:“不如我去吧。你把豸穴瑾解开。”
贺星琪一眯眼,冷笑道:“解开穴道你就跑了。休想。”
场内的老汉见遇到麻烦了,连忙过来陪着笑,挡在女儿身前。双手递上那旋元宝,说道:“老汉谢过公子的赏赐,这元宝我们不敢要。那姨太太的事也免了吧,我女儿要当正妻的。”
那公子猪眼一瞪,说道:“想当正妻,下辈子吧。快让你女儿跟我走,老不死的。”
老汉坚决地说:“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公子嘿嘿笑,说道:“欺人太甚又怎么样?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就是这黄山城父母官的公子。怎么样,没吓着你吧。”
那老汉很有骨气,怒道:“你就算是皇帝的儿子,我也不会同意女儿嫁给你。”
那公子叫道:“还反了你!给我抽他嘴巴。”
那两个仆人咻地扑上去,一个按着手,一个打耳光。
那老汉也会两下子,双拳分击,击向二人的脑袋。
那两个仆人练过功夫,分别闪开,再度冲上。双方交手,几个回合没分高下。
那公子见状,眼中杀机突现,突然一步跨上去,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老汉的心脏。
匕首一出,血如泉涌,老汉惨叫一声,向后倒去。
这突然的变化,惊呆了所有人,谁能想到一件小事演变成一件血案。
围观的市民们立刻跑散了,都叫道:“李老爷的公子杀人了!”
一朗子和贺星琪可没走。一朗子看得心中一痛,大叫道:“这他妈的还是人吗?快给我解穴!”
贺星琪看得银牙几乎要咬碎,后悔自己没有及时上前。
李公子可毫不在意,只当是杀了一只小鸡,望着扑到父亲尸体上痛哭的娟红,吩咐一声:“抓她回去。”
两个恶奴如狼似虎地扑过去,一人抓一条胳膊。娟红并不会武功,连哭带叫地挣扎。
一朗子再也忍不住了,不顾自己的穴道被封,就要冲过去阻拦。
贺星琪稳定一下心神,先他一步跳过去,拔出长剑,叫道:“还不放人?”
两个恶奴见到一个大美人过来,乐坏了,叫道:“公子,又来一个更美的,连她一块带走吧。”
那公子看到贺星琪的容貌,跳着脚叫道:“真美啊,今晚有得乐了。”
贺星琪再也忍不住怒火了,唰唰两剑,分剌恶奴。贺星琪痛下杀手,两个恶奴连三招都没撑过去,就倒在血泊之中。
那公子见状,吓得腿都软了,转身就跑。
贺星琪随后追上,骂道:“你不但是淫贼,还是个禽兽。难道你没有父母吗?难道你没心吗?”
朝后心就是一剑。
那公子也跟一些武师学过几年。一闪身躲过,挥匕首就刺,嘴里叫道:“我爹是李刚!”
贺星琪骂道:“狗娘养的,管你爹是李刚还是李逵,你今天死定了。”
手腕一颤,将匕首挑到天空。
那公子吓坏了,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姑奶奶呀,我再也不敢做坏事了,求姑奶奶饶我一命啊。”
贺星琪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冷笑道:“饶了你的话,如何对得起那被杀死的老头?”
一朗子在旁边叫道:“杀了他,用一百种办法杀了这种禽兽。我没有见过这么可恨的人。你们有权有势的人,自己的命是命,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
那公子哀求道:“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我以后肯定干好事。”
一朗子杀气腾腾地说:“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来,朝狗少爷的脑袋就是一下。
虽说穴道被封,力气变小,但这一下还是将那拘少爷打得脑袋开花,脑浆流淌,惨不忍睹。
贺星琪也没有阻止,因为一朗子不动手,自己也会动手,这种败类绝不能留在人间。
那姑娘见二人替她父亲报了仇,忙过来磕头,泪流满面地说:“两位恩公,谢谢你们,你们是我的再造父母。”
一朗子扶她起来,说道:“姑娘,快别这样说。我们习武之人就、拔刀相助。快点离开吧,一会儿官府就会来人,那样很麻烦的。”
二人招呼着娟红,带着老汉的尸体迅速离开现场,到城外找一处偏僻的山地,将老汉埋葬了。
娟红跪在坟前,哭成一个泪人,听得二人的心里都酸酸的。想到世间变化莫测,都凄然而默然。这姑娘以后要去何处呢?
离开坟地,贸星琪问道:“娟红姑娘,你还有什么亲人吗?你一个姑娘家,自己是不成的。”
她在想要如何安置娟红。
娟红擦擦泪眼,说道:“我家亲戚少,又很少走动,跟没有是一样的。我老家在金陵,还有间老房子,可能回老家吧。”
星琪嗯了一声,说道:“我们送你回金陵老家吧。”
娟红又道了谢。
一路上,星琪和娟红谈笑风生,非常投机,把一朗子晾到一边,常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