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兰大小姐蹲在旁边呆了半日,碰碰他的手,冰凉。
她轻轻唤他:“小湖!小湖!”
“老婆?”江小湖迷糊地睁开眼,拿手揉了揉,看清面前的人,喜得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老婆你回来了!”
手虽然冷,熟悉的怀抱却温暖依旧,兰大小姐鼻子一酸,撇撇嘴:“天这么凉,你做什么睡在这里?”
“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
闻言,兰大小姐哭起来。
江小湖慌了神,拍拍她的背,又拿袖子去擦她的脸:“老婆别哭,我再不气你了。”
兰大小姐越发哭得伤心,拿粉拳揍他:“你这混蛋!”
舍不得挨揍,套不住老婆,江小湖一声不吭。
。
动作越来越轻……兰大小姐突然收起拳头,擦擦眼睛:“你冷么?”
江小湖点头。
兰大小姐拉起他的手,担忧:“真的很冷,快起来,我们走走就暖和了。”
江小湖从怀里摸出那支钗:“老婆,你不是一直戴着它吗,做什么要收起来?”
兰大小姐没好气:“傻子,我身上就这件首饰最值钱,万一戴在头上,被小偷偷走了怎么办,你不是说它很重要吗?”
江小湖叹气,摸摸她的脸:“我错怪你了。”
兰大小姐哼了一声,别过脸。
江小湖讨好地凑上去:“老婆,你想知道这钗的秘密吗?”
“你肯告诉我?”
“我告诉你,可你千万不能跟别人说。”
兰大小姐先是大喜,然后又迟疑:“这秘密……真的很重要?”
江小湖摊开她的手,将金钗放到掌心,再用力握住,然后认真地看着她:“爷爷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用它。”
“真的?”
“恩,他老人家还说,这秘密绝不能说给别人听,否则我就会没命。”
兰大小姐沉默。
江小湖忙道:“可老婆不是别人,我说给你听。”
“不必了,”兰大小姐突然伸手掩住他的嘴巴,紧张地望望四周,轻声道,“我不听了,你还是别说吧。”
“那……老婆不生我的气了?”
“恩。”
“真的?”
兰大小姐没有回答,垂首:“今后你也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江小湖看了她半晌,一笑:“好。”
。
火光熊熊,高高的内城墙下守备森严,不时有束着白腰带的护卫往来巡查,今夜天水城气氛格外紧张,很明显都是由于混进千手教奸细的缘故,兰大小姐拉着江小湖,有惊无险地躲过了几处守卫,在一个隐蔽的墙角停住。
江小湖望望城门:“老婆到这里来做什么,我们快逃出去吧,留在这里会被他们抓住的。”
“灵灵还在他们手上,我们走了她怎么办?”兰大小姐瞪他一眼,“方才还为她怪我,如今就要丢下她跑啦?”
江小湖忙摇头:“就凭我们两个哪里救得了她,老金已来过,他会想法子的。”
“金教主来了?”又惊又喜。
“恩。”
兰大小姐放下心,暗自盘算,江小湖不会武功,帮不上什么忙,天水城高手如云,光是八大水神就不好对付,只说今天树林里遇上的那个玄衣男人,武功就深不可测,何况正主水风轻也在,就凭自己,要想从天水城大牢里救人,简直难于登天,若是救人不成反被抓住,岂不是要连累爹爹?
于是她点头:“他来了就好,必定有法子救灵灵,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出城吧,金秋会看不成了。”
“老金跟我说过出城的法子。”
“太好了,快走。”
兰大小姐刚刚转身,就有件东西从斜刺里飞来,她顿时眼明手快,迅速上前挡住江小湖,一式“叶卷残霜”,将那东西收入袖中。
“谁!”
四周没有动静,估计人已去远,二人惊魂未定,面面相觑。
再看袖中暗器,竟然是个纸团,兰大小姐悄悄拉着江小湖移到亮处,展开细细查看,发现上面写着两个小字:河边。
意思很明显,叫夫妻二人到城外河边去。
到河边做什么?兰大小姐心中惊诧,却也不怎么着急,不管怎样,这人显然已知道二人的身份,看样子并无恶意,否则早就去告密了,只不知他究竟有何用意。
“怎么办,老婆?”
“走,去河边。”
外城虽也有不少守卫,但武功头脑比起内城明显逊了一筹,兰大小姐很容易就引开了守卫的人,带着江小湖溜了出去。
。
城外河边原本设有暗哨,可惜就算是驰名江湖的天水城,也免不了有那么一些偷懒的家伙,两处暗哨都变了“明哨”,正燃着火把赌钱呢,不时还传来低低的喝彩声。
敌明我暗,二人暗笑着避过他们,趁黑躲入河畔树林。
“老婆,这会不会是圈套?”
“应该不会,他知道我们的身份,并没去告密。”
“那他是想帮我们?”
“不知道。”
江小湖咳嗽,抱住她:“老婆,我害怕。”
夫君足足比自己高一个头,却这般胆小,兰大小姐有些没好气,推他:“你是男人,胆子怎么这么小,还不放手!”
江小湖不肯松手:“因为我没用啊。”
兰大小姐愣了愣,拍拍他的背,安慰:“不怕的小湖,你其实很不简单呢。”
“真的?”
“真的,你能听你爷爷的话,保守秘密这么多年,还能瞒过那些监视的人,何况又认识金教主他们这样的人物,小湖,你已经很不简单了。”
“是吗,”江小湖很高兴,亲她一口,“原来我这么有用?”
“当然,”兰大小姐脸上一热,又推他,“你看你都这么厉害了,若再变得胆大些,就更有用了。”
“这样啊,”江小湖想了想,仍抱着她不放,“可我还是害怕。”
兰大小姐使劲推开他:“多试试就不怕了。”
江小湖又将她抱住:“我明天就试。”
见到这种近乎耍赖的举动,兰大小姐终于发现其动机不纯,赶紧扒开那只不规矩的手,面上阵阵发烫,心下却又好气又好笑:“你……”
还没来得及说完,左边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似乎是衣衫摩擦树叶的声音,越来越近。借着远处火把的光,一个纤小的人影缓缓朝这边走来,还不停地东张西望,似在寻找什么。
这是谁?小夫妻两个先是惊慌,不过很快又镇定不少,这可能就是那个丢纸团送信的人吧,他叫二人到河边等,究竟有什么用意?
见那黑影越走越近,兰大小姐干脆上前一步,主动问:“你是谁?”
那人顿时吓一跳,后退两步:“你是谁!”
这边二人也大惊:“灵灵!”
。
想不到会在这里再次相见,三人又惊又喜,却也各怀疑惑。
听兰大小姐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邱灵灵才点头:“是了,我原本扮作陆三跟他们赌钱,突然来了许多高手,把我抓去关在了地牢里,我正奇怪是谁识破了我的易容术,就有个黑衣人进来救了我,叫我到河边等人。”
原来那人送信叫二人来河边,是要他们等邱灵灵,这么看来,救邱灵灵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兰大小姐很快猜出来:“是金教主吧?”
谁知邱灵灵却摇头:“不是他。”
兰大小姐愕然:“那是谁?”
“我也不知道,”邱灵灵研习易容术,自然对每个人的特征都格外留意,仔细想了想道,“我没看清他的脸,不过他个子比小湖大哥略高点,听声音应该也不老,武功很高,说话很少,我看到他有点……害怕,没敢多问。”
害怕?兰大小姐呆了呆,突然莫名其妙记起一个人来,但他既是天水城的人,又怎会救千手教的邱灵灵?他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江小湖叹了口气,沉默。
“小湖你认识他?”
“不认识。”
邱灵灵不管那么多:“过会儿他们必定会发现我逃了,我们还是快些出去吧。”
百思不得其解,兰大小姐也暂时抛开疑虑:“能认出你的人不多。”
邱灵灵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啦,我原是怀疑你们的,但听他们说城里还有两个奸细,若真是你们告的密,又怎会被当作奸细防范……”
未及多说,远处火光大盛,隐约有马蹄声传来,兰大小姐慌忙打断她:“快走,出去再说!”
“我带你们出去。”
阴谋下的交易
水静静地流淌,河面在夜色下显得分外宁静,借着微弱的天光和芦叶的掩护,三人小心地避开暗哨,缓慢前行。
终于,邱灵灵领着二人在一处石壁前停下。
兰大小姐暗暗诧异,由于好奇,她也曾沿河探查过一次,面前这片石壁是记得的,不仅很高,而且陡峭光滑,凭她的轻功根本不可能上得去,何况江小湖不会武功,而石壁下则是沉沉的河水,哪有什么出路!
看出她的疑惑,邱灵灵眨眼,伸手往河里一指:“出口就在水里啦,你们可会水?”
水里?兰大小姐急了:“我不会水的。”
邱灵灵也犯难了。
江小湖看看她,突然一笑:“我会。”
听他这么说,二人同时松了口气,邱灵灵拿出根长长的带子:“你带她,摸着这绳子跟我走,千万别作声,那边有人的。”
兰大小姐迟疑:“这行吗?”
江小湖搂住她:“老婆放心,我就算自己淹死,也不会叫你有事的。”
邱灵灵看得嘻嘻一笑,翻身掠入水中,溅起几朵细小的水花,发出一道轻微的响声,然后露出个脑袋,催促:“快走,再迟就来不及啦!”
看着黑沉沉的水面,兰大小姐仍有些畏惧:“小湖……”
“不怕的老婆,”江小湖附到她耳畔,“等等要闭气,你先吸一口气。”
兰大小姐看了他片刻,听话地点头:“你不许放开我。”
“好。”
。
天气已经转凉,初入水的一刹那,兰大小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随后就听耳畔响过一声“仔细”,便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按着,猛地往下坠。
水底漆黑一片,她慌忙闭了眼不敢乱动。
下坠之势很快停住,那只手臂开始带着她朝左边行进。
左边是石壁吧?兰大小姐虽然紧张,脑子却并不糊涂,惊诧之下,她立即又恍然大悟,原来出路就在石壁底下,平日被河水淹没,怪不得自己总也找不到,这么说,河的上游必定有道水闸,有船出入,上游便放下闸,水位下降露出通道,船就可以出入了,当初坐船进来时必定就是放了闸,所以船会下沉,给人水底行船的错觉。
越往深处水越冷,到后来竟有些冰寒刺骨,兰大小姐勉强咬牙忍耐,这显然不是初秋河水的温度,倒像是地底涌出的寒泉。
偷偷睁开眼,头上明晃晃一片,似乎正被灯光映照着。
有人?心下吃惊,兰大小姐陡觉气息不继,原来入水时只憋了那么一口气,如今早已气竭,在水底又不好挣扎叫嚷,待要冒出水面换气,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头脑昏沉,视线更加模糊。
小湖!
叫又叫不出声,她本能地伸手往旁边抓去。
手很快便被握住,紧接着身体被人翻了过来,后脑被托住,有软软的东西压上双唇,撬开她的牙关,须臾,一缕空气缓缓度来。
。
头脑渐渐回复清醒,兰大小姐不笨,很快便明白了当前的情形,顿时又急又羞,心头忽地燃起火焰,烧得浑身几乎要化掉,软绵绵无半点力气,周围冰冷的水似乎也开始变暖。
度过气,那唇却并未立即离开,反而起了种细微的变化,这点变化很快被她发现。
他在笑。
距离是如此的近,是一种不同于肢体触碰的近,可以令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就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