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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也是心急如焚的赶回爱德华家,他一路上没想出什么办法能弄到那笔钱出来。刚一进门,正见到爱德华在焊接一件发明,金忽然跑过去蒙上爱德华眼睛说:“老爸我回来了!”
爱德华差点烧到手,见金回来,心中欣喜非常。他熄了焊割枪的火焰,拥抱金说:“你回来看我么?”
金耍个鬼脸说:“我不走了,就赖在这儿。老爸,现在我们要想办法快些弄笔钱,孤儿院里有个孩子得了重病,需要手术费用。”
“要多少钱呢?”
“大概七万多块。”
爱德华想了想说:“能不能迟几天,过些日子我们可以多给。”
“那个管开刀的老家伙是个财迷,听说他不拿到钱就不做这手术。”
“这可麻烦了。现在找不到这么多钱。”爱德华也沉思起来。
“我想再做一次老爸。”金这样说。
“好孩子,刚刚卡斯特过来跟我告别,我已经送他上了车,现在他在回部队的路上,总不能再叫他回来吧?”
“嗯,我知道,我自己也可以做啊。”
“太危险了,干活也需要有人照应。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来不及了,明天手术就要开始,今天晚上一定要弄到那些钱。”
“好好好,就算今天一定要动手,你有目标吗?”
这一下把金问住,来得及做的也只有“急”,根本没想到什么目标。
“金,去你父亲那里借些钱出来。七万块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我……。”金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已经决定不再回去那个家,又怎么能开口去跟吉尔默要钱呢?
爱德华从金的神色中察出几分,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救人要紧。”
金恍然觉醒说:“对,救人要紧!我这就去。”
金踩上滑板蹿出门去,飞快的滑行着,脑子里泛起小飞的话语:“我也不太明白,据我猜啊,是塔。救人一命比造七层塔还厉害的意思,这样理解就可以,你看佛塔都是很庄严的建筑,一层都很宝贝的,七层当然就更……更厉害啦,救人比这些都厉害,所以啊,记得学好功夫后要多帮助人,多救人,这样功德无量。”
虽然是想着救人的事情,金不免还是有些想法:“小飞啊,救人真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我离开家里,回去要钱怎么说得出口?再说新到家不过一天就要七万块,更加上刚刚跟那两头猪闹翻,跟父亲也没多解释……。”
忽然想起这些问题,金又踌躇不前,速度渐慢下来,事情最怕犹豫不决。金此刻当真就似碰上天大的难题一般。其实许多事并非像金想的那样复杂,吉尔默此刻正心急着要找回金,根本没考虑那么多,他既然不怕认这个私生子,也就没怕那之后的事情,当然他也没想到是两个儿子在捣鬼想要挤走金,于是产生了对金的一些误会。
正在金进退两难的时候,刚好撞见兜风回家的两个哥哥。金这下有了主意,趁着车子开来的时候前跑两步一跃而起,跳上正行驶的车上,再一借力迈一步,跃到车后座上坐下。这还是格罗尔知道快到家将车速减慢,否则金难免也出车祸。
“先别忙着回家两位哥哥,我有话跟你们说。”
克罗尔跟利维都吓了一跳,暗骂金阴魂不散,打他不过,也只好把车停下来听他摆布。
克罗尔赔上笑脸说:“你回来得正好,爹嗲正让我们找你回去。”
“是啊是啊。”利维也跟着说。
“你们两个别演戏了,我没时间看。听着,我现在需要七万块,拿了钱我就离开这里再不回来,否则缠上你们了。”
两兄弟一对眼,想想这倒是个好建议。克罗尔勉为其难的说:“唉,兄弟,你知道我们也舍不得离开你,不过你在外面生活惯了,回到这儿来当然不方便……。”
“是啊是啊,你离开当然好,不过七万块钱太多……。”利维想讨点便宜回来。
克罗尔当场打弟弟一记耳光骂道:“胡说什么?就这么办了!”
利维满肚委屈,又不敢跟哥哥打架,只气得干瞪眼。
金才不管他哥俩个耍什么花样,只是翘了腿说:“你们赶快商量,五分钟时间。”
克罗尔一摆手说:“不用商量,就这么定了。”说完拿支票本出来,开出一张支票来递给金。
金瞧了瞧,七万这个数字他还认得,也就放心下来说:“不错,我回来的事情就不用跟父亲说了,你们以后也别让我看到!”
金跳下车,捡起在地上的滑板飞快的滑走。克罗尔望着金的背影,阴邪的笑了起来。
回到家,金将支票拿给爱德华看,却并没有说明是跟他那两个哥哥要的,那代价却是跟吉尔默不再来往。
“明天把这个交给那个杜威教授,安妮就可以动手术了。”金松口气说。
“可是手术成功的希望还是不大,金,许多事情要有心理准备。下个月舒曼先生找时间过来跟你说些事情,记得不要到处走。”
“哎,老爸,他不找你弄那些玩意儿,怎么找我来谈事情呢?”金奇怪道。
“那当然有他的意思,你真的不回家了吗?”
“这就是我的家啊,老爸你不是要撵我走吧?”
“当然不,我特别想你留在这里,跟我说说你都去做了什么吧。”
“好啊,不过老爸,我想去看看母亲。”金忽然说。
爱德华的笑容登时凝结住,忧伤的情绪又漫上来说:“确实应该让你见见她。”
两人就在这样的夜晚去看望洁,她被安置在一座公墓里,墓碑旁还放着枯萎不久的鲜花,爱德华时常来这里看望洁。
金把刚买来的花放在洁的墓旁,心中感慨万千。他心中其实非常渴望得到母爱,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他也恨这个母亲扔下他独自去了天国。可是那些感觉也只是一闪即逝,更有一种渴望相识的心占据他的感情。
“假如她还活着的话,一定是个好妈妈吧。”金这样想道。
爱德华就站在金的后面,每当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总能使他回忆起跟洁一起的时光,一切甜蜜和伤痕。
不知不觉,下起了一阵细雨,两人伫立在洁的墓前,一直那样静静的站到黎明。
第二天一大早,金拿了支票去找玛格丽特修女,跟她一起带几个孩子去医院看望安妮。手术前的安妮静静躺在病床上。玛格丽特修女握着她的小手微笑说:“你会好起来的孩子,主会保佑你平安。”
安妮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支画笔说:“昨天我画了一幅画,好大好大的房子,我们都在一起,邦尼哥哥,金哥哥,还有阿姨,还有大家呢。”
金拿了一只多功能画笔出来说:“送给你的安妮,等你病好了之后呢,我们就真的搬进大房子里面去,然后你可以继续画很多大房子啊,画星星,月亮,太阳'奇‘书‘网‘整。理提。供'和天空什么的。嗯,你要给金哥哥画个像,我拿回去挂在墙上天天看。”
邦尼捧了一个盒子说:“好妹妹,这里面都是大家送给你的,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安妮打盒子,那里面装满了孩子叠的小纸鹤,她被大家的心意感动,流下眼泪来说:“谢谢大家,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要说了安妮,好好休息,一会儿要动手术了。”玛格丽特修女把安妮的手放进被子里。
大家都紧张安妮的病情, 这时一名医生走进来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玛格丽特修女跟金一齐站起来说:“是我。”
医生看了他们一眼说:“跟我来吧。”
这医生带了金跟修女来到杜威教授的办公室,然后退出去。杜威教授是个戴着眼镜的秃顶老人,他一见两人进来就笑脸迎上去说:“你们来了,过一会儿病人就要动手术了。”
金上前来掏出支票来说:“这是手术费用。”
教授接过支票来看看,满意的点点头说:“我一定会努力救治病人,她的情况我看了,治愈的希望虽然不大,也有手术成功的前例。”说着搓搓手咳了几声。
一般稍稍懂点世面的人这时候就应该拿点钱出来意思意思,金跟修女却是不明白这层“意思”,还在等教授继续说明。
杜威教授示意半天见两人还没动静,心头动了火气想道:“连这个都不懂,一会别怪我不能尽力!”面上却还过得去说:“你们先回去等消息。”
两人出了办公室,仍去安妮的病房看她。杜威教授掏了支票出来左看右看爱不释手,还在上面亲了一下,再一次正眼瞧去,忽地变了脸色。
不久,一辆手术台推进安妮的病房,将她带出去,房间里所有人都为安妮担忧,跟到手术室门前等候,一个个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术终于完毕。当手术室的门打开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过去。几个医生缓缓推出手术台,金首先奔过去抓住一名医师的手臂急切问道:“怎么样医生?”
那医生摇摇头说:“准备后事吧。”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震荡在空气中,手术台上的安妮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大家,带着微弱的语音说:“阿姨,哥哥,你们在吗?”
一位好心的医生见玛格丽特修女是孩子们的长辈,就小声通知他说:“照现在情况看,她最多还能活一两天,孩子有什么愿望,都帮她实现吧。”
玛格丽特含泪道:“谢谢你医生,我知道了。”
大家都跟着安妮的手术台进病房,这时候杜威教授走过来抓着金的衣领拉他停下,掏出那张支票小声说:“你这家伙拿假支票来骗我!”
金糊里糊涂的被杜威揪住,生气说:“你胡说什么?”
杜威教授拿了支票给金看,一边还指着上面说道:“这上面的日期不对。”
金一见支票上面将1998年的日期稍稍变化了一下,变成1989年,这样一个小小的“错误”发生,七万块钱就取不出了。
“哼,你拿这样的假支票骗我吗?我看有必要去让律师跟你谈了!”
金见杜威教授只顾及支票问题,对将死的安妮丝毫没有同情心,心中就生出一阵厌恶,但支票的事情也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问题。原来克罗尔本就有意要欺骗金,没打算付出这一笔钱来。
“支票的事情我会解决,现在我的朋友就快要……,请,你给我一个星期时间,我一定把支票完完整整的换回来给你好吗?”金强压怒火说道。
“我怎么信得过你这小子?”
“我用人格担保。”
“人格值几个钱?哼,你还是跟我的律师说去!”杜威教授就要拉金去打电话给律师。
金挣脱开杜威教授的手说:“你是不是因为支票不对就没有用心去做手术救安妮?”
杜威冷笑一声说:“你以为现在是什么社会?没拿到钱就做事的不是傻瓜吗?”
“你怎么!你怎么可以这样!”金动了真火,反抓起杜威教授的衣领。
“放开手,小心我告你!什么这样?没钱还跟我说什么?”
金缓缓松开手,还给教授拍拍衣衫说:“钱,钱,好好保护你的钱,教授。”说完也走进病房。
杜威教授晃晃肩拍拍身上的尘土说:“这还用你说?给你一个星期时间把钱送过来,否则就法庭上见。”他却不知道金已经决定要洗劫他家一番。
病房里面的安妮已经换好衣服,邦尼扶着她准备出院。金见安妮步伐沉重,走过来强笑说:“我来背你安妮,今天想去哪里玩?”
安妮还不知道自己临近死亡的期限,她觉得头晕,身体还虚弱,玛格丽特修女说她可以出院,要带她回到孩子们身边。安妮还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