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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小会儿的讨价还价,他们谈好了价钱。邦德结帐之后回房打点行李。15分钟后,他提着旅行包和藏好武器的公文箱重新下楼,发现侍者的哥哥正站在门厅里同侍者聊天。
侍者的哥哥年纪较大,戴着一副厚厚的老花眼镜,但他却主动抓起邦德的旅行包往车上提。邦德没有立即跟着他上车,而是有意掉后一步,往侍者手中塞了一把钞票,悄声说道:“若有人问起,就说你根本没有看见过我,好吗?”
“我从来不看任何人。这是作为希特勒德国的一个青少年所应学会的处世之道。对一切不闻不见总是有益处的。”
沃尔菲似乎以为自己是在开赛车,但还是花了足足一个半小时才赶到慕尼黑机场。 行车途中真正惊险吓人的事情也只发生过4起,邦德付清了车费,然后急匆匆走进几乎空无一人的机场,可是却发现还需等待很长时间,因为最早一趟飞往伦敦的班机是英国航空公司7点30分起飞的那趟班机。 那趟飞机上还有余票,所以,他设法将自己的汉莎航空公司的机票退掉了,这使英国航空公司售票处的那位姑娘大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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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自忖:一旦自己抵达伦敦,行动的速度至关重要,因此他没有托运行李。他的下一步行动是谨慎地给伦敦方面挂个电话,但却又不能走露风声,让其声音已录在自己口袋里的磁带上的那个人有所警觉。
他用电话卡拨通比尔·坦纳的住宅电话,向他报告了自己获得的重要情报,包括麦克斯·塔恩在德国建立第四帝国的企图以及出卖“小太阳1号” 和整个国家的那个人的名字。
“你敢肯定吗?”坦纳震惊的程度不亚于邦德初听那磁带上的声音之时。
“有百分之百可靠的证据,比尔。我希望你能做好以下几件事情。”他简要说明了当天上午应该采取的一些行动,末了他说:“我将在飞机临起飞前给弗莉克挂电话,你们两人可以都来机场接我。但看在老天爷份上,请务必将一切安排妥当。”
“一切都会安排好的。”坦纳正打算挂断电话,邦德突然又问博克和海尔两人是否还在他们的老部门工作。
“当然还在。”
“最好把他们也请到身边。”
博克和海尔是两个人的浑名,他们的原名分别是比尔·博克夏和托尼·海尔曼,这两人可能是情报局最有经验的两位审讯员。要想让事情进展顺利,自然就少不了这两人协助。
他在一台用英语播放有线新闻电视网新闻节目的电视机前找了个座位坐下,从这个位置可以一览无遗地观察到大厅的每一个角落的动静。他一直坐在那里,直到机场的广播通知他要乘坐的英国航空公司的那趟航班即将起飞,他这才给弗雷德里卡·冯·格鲁塞挂电话,她接电话时心情很愉快。
他只简简单单地告诉她飞机的班次和抵达希思罗机场的时间,叫她去机场接他,说完立即挂断电话。
英国航空公司的那架空巴360班机于当地时间8点半准时落在伦敦希思罗机场——由于伦敦和慕尼黑两地有一个小时的时差,所以,飞机飞行途中所花的时间是两个小时。
尽管分开不过两天,弗莉克一见面就像阔别了足足一个月似的立刻冲上去和他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比尔·坦纳站在一旁,等他们拥抱完毕走上去和邦德握手。
“一切都安排好了吗?”邦德见面就问,坦纳点了点头。
“究竟是在搞什么鬼?”弗莉克一脸茫然的神情。
“你马上就会明白的。”他调皮地对她一笑。“但愿你没有莽撞行事,比如叫辆出租车来,因为我们要乘比尔的汽车直奔内政部去。”
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还不如对着墙壁说话。”
除M之外, 委员会所有成员都已齐集到内政部阅览室,门外走廊里有两名安全局特工人员在来回走动。
“啊,我们的游子归乡了。”部长微带惊愕地说,“坦纳,你可没告诉我邦德上校已经回来的消息呀。”
“阁下,我清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可还没回来呀。”
“部长,你若允许的话,我愿将自己在德国的行动作个详细的汇报。”
“当然没人会拦你,说下去吧。”
于是,邦德开始报告他此次德国之行的收获,着重讲述了有关塔恩恢复德国国籍的情况和他前一天晚上在塔恩庄园里所见到的令人震骇的景象。他讲完之后,部长说他得出去一会儿。“外务部有人要来找我。”他朝门口走去,快要走到门口时却被邦德拦住了。“部长,找恐怕还有更坏的消息要报告大家。”
“哦?”
“我建议你留下来听我把要说的都说出来。”
部长不太情愿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同时口中叽叽咕咕地说他希望不要耽搁太长时间。
“我从一开始就直言不讳地表明我对‘小太阳1号’的不满,”邦德才一开口,温赛便恼怒地嚷嚷起来了。
“显然,我们用不着再去讨论这一点了吧。”
“恐怕我们还不能不讨论呢,厅长。我觉得塔恩从一开始就一直把我们引得团团转。举例来说,是谁出主意要我和冯·格鲁塞小姐去向他通风报信,透露即将颁发逮捕令和搜查令的消息的?”
“可不是我,”温赛大声发表宣言道。
“不错,”邦德用冷冰冰的目光望着他。“不错,克劳德,我现在也确信不是你。这件事安排得十分巧妙,主意是通过你的嘴提出来的,但却是别人将那主意灌输到你脑子里去的。有一个问题不知你们大家是否真正深思过:塔恩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制造出假死的事件?去达克斯福德途中发生的那件事情决不是临时安排的,而是在我和弗雷德里卡到剑桥之前早就安排好的。”他向坦纳做了个手势,坦纳一点头便离开了会议室。
“前一次在这儿开会的时候,我曾经简略地提到过一些其他问题。塔恩及其同伙回到英国时,你们那些人,温赛,警方,还有安全局的人怎么会表现得那样笨手笨脚?还有那次我和弗雷德里卡赶到霍尔庄园发现塔恩夫人的尸体,时间怎么碰得那么巧?巧合的事情太多了一些,塔恩运气也太好一些。我这次去瓦瑟堡,人还没到,塔恩及其同伙早就得知消息了。我差一点将性命丢在德国了,可能塔恩真的以为我已经死了。”他转头对弗莉克说:“亲爱的,我今早回来时没和你多说话,原因就在这里。我浑身是伤,右臂还被狗咬了一口,但我相信咬伤我的那条狗不会是患了狂犬病的疯狗。作为未来的元首,我相信塔恩会尽力保证他的警卫狗不患传染病的。”
“这是谈到哪儿去了?”部长问道。
“耐心点,部长。”
坦纳带着他们从前使用过的那台录音机回到了会议室。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知道,”邦德示意将录音机放在会议桌上。“若不是因为得到一种非常特殊的帮助,麦克斯·塔恩是不可能成功地玩出那么多小把戏的,这种帮助就来自于这间会议室。”
“哦,”温赛叹了口气。“你究竟怀疑是谁……?”
“我用不着怀疑是谁,克劳德,我已经知道是谁。我知道是因为我们的那位卧底坐探——这是间谍小说里的用词——已将声音留在了德国。”
“你在胡说什么呀,邦德?还有完没完……?”
这时,坦纳已将磁带塞进录音机,并按下“放音”键。
“情况十分紧急,”磁带上部长的声音说。“英国情报局一名特工已启程奔赴瓦瑟堡,其目的是调查麦克斯和塔恩庄园的情况……”
所有的人,就连安全局的那位局长都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部长见势不妙,就想夺门而逃。
“逃不了的,阁下。”一支手枪变戏法似的突然出现在坦纳的手上。“那儿有人正等着你。”
“这是……这是假造的……有人……”部长咆哮着站起来,又坐下去,又站起来,最后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坦纳叫他向门外的安全人员投降。门打开后,邦德一眼瞥见浑名博克和海尔的那两位审讯专家正在光线较暗的角落处徘徊着。
“对不起,夫人,”坦纳对安全局的首长说道,“我擅自带来两名你的手下,恐怕属于越权行为……”
“这没关系的。”她一挥手,拒绝接受道歉。“唔,我猜想现在委员会里年资最深的委员就是我了,因此,我恐怕得负责主持会议……”
“又要说声对不起了,夫人。在詹姆斯——呃,邦德上校——几乎是半夜里从慕尼黑给我打电话之后, 我同首相做了长谈。他已经任命一位新的‘小太阳1号’主席。我想是你的一位朋友,丹希尔的哈维勋爵。他是联合情报委员会的委员。”
“不错,一个很好的人。”安全局局长微露不悦之色。
“他马上会来就任主席的。他不想在我们处理完这件丑事之前进入会议室。这件丑事是个十分敏感的问题,因此首相办公室要求任何人都不得将此事传出这间会议室。”他转头对着邦德。“我就是不听磁带,也不会有多少怀疑。我按你的要求查询过了。他和塔恩相识的历史很长。念同一所大学,而且是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学院,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我看,”安全局局长打断他们的话,“我们该趁此体会的机会喝点咖啡,我们都坐了很长时间了。”
“想利用休会的空隙去看一看吗?”坦纳问道,“他们将他一带出去,他便精神崩溃了。”
邦德点了点头,伸手去拉弗莉克,两人由坦纳引着,来到与会议室喊话之声相闻的小房间。
他知道这两位审讯专家从来都能将受审对象所知道的任何情报一一掏出来,达不到目的是极其罕见的。
部长已脱下外衣,只穿着衬衫。才隔了10分钟的工夫,他的面容看起来已衰老了10岁。
“哈啰,部长,”邦德快活地同他打着招呼。“没有叫你为难吧?”
部长没有答话,所以,他皱着眉头去看两位审讯官。
“咳嗽起来像个吸烟过度的人一样。”博克微笑着说。
“唱起咏叹调来就像帕瓦罗蒂一样。”海尔点头道。
“他已承认同谋罪了吗?”
“他和麦克斯·塔恩是多年的老朋友,又说他不曾认识到那家伙犯罪行为的严重程度。他只是偶尔帮忙提供一些方便而已,但我们知道他所做的不止于此。”
“我能问他几句话吗?”
“请便。”海尔回头看着部长。“你不反对这位先生的提问吧?”
“那要看他问什么。”部长的眼神显示出他明白自己的前程已经完蛋了,现在唯有争取坦白从宽了。
“我可以向你保证,”邦德开口道,“只要你全盘招供,我个人将尽最大努力保证不使这一切披露于讽刺小报上。况且,我看也没有任何人想将你的行为公之于众。若是真正与我们合作,你甚至可以免于上法庭。”
“这些我都早已听到过了。”部长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有关塔恩的同伙的情况。你认识塔恩夫人的贴身保镖吗?名叫库斯柏和阿奇波的一对怪物?”
“你是指那两个女扮男装者?卡西和安娜?”
“哦,你真的认得她们。”
“曾见到过她们。他的大管家莫里斯·古德温向我介绍过她们的身份。”
“好,她们究竟在替谁效忠——特丽茜女士还是麦克斯爵士?”
“当然是麦克斯。每个人最终都会效忠于麦克斯。你只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