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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霖伸手摸索着,走进了那个草屋。不知为什么,梅霖来到这里,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脑中的那种亲切的灵息,更加清晰了。
梅霖本来以为上次是因为和月姐姐同来的缘故,才会有这种灵息的感应,这次月姐姐没来,如何也会有这种感觉?
一想到月姐姐,梅霖立即把那种灵息抛到了脑后:“月姐姐正在干什么呢?有没有想到我竟会孤零零的一个人,被人追杀?”
梅霖坐在了那个草屋的中间,双手抱膝,把头埋在了两膝之间。不知不觉,梅霖竟然睡着了,在梦里想到了许多、许多。。。
他太累了!
夜风大了起来,呼啸着吹过,吹乱了梅霖的一头白发!
太阳悄悄的爬了上来,一缕阳光透过断壁残亘无声的照在了梅霖的身上。
突然梅霖的耳朵动了一下,一个声音传入了梅霖的耳朵里:“凌师兄,快看,他在那里!”
梅霖如受惊的野兽猛的抬起了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大叫:“糟了,睡过头了,没做一点准备,这计划可怎么实施啊?”
梅霖接下来的念头就是赶紧变成火焰逃之夭夭,脑子里却猛的出现了黑燕的影子:“不行,这个机会不能失去,以后恐怕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啦!我至少也得让他们到瀑布下面去游游泳!”
梅霖立起身来,向瀑布边靠近着,背向瀑布装出走投无路的样子,心里一边盘算着:“到时只要凌大哥向前一扑,我一下子化焰飞起,再喷出一道火圈。。。哈哈,哈哈,凌大哥虽然厉害,也得乖乖的掉在瀑布里洗澡吧!”
梅霖想到这里,心里不禁笑出声来,脸上却是一幅恐慌至极的表情。就在这时,一点水珠落在了梅霖的肩上,梅霖的肩头一颤,一阵刺痛直通心底:“啊,我怕水!”
梅霖这才想起来,万一自己掉在水里,或者碰到瀑布上可不是闹着玩的:“真后悔,没有提前先把路探好!”
就在这时,只听到凌云嘶哑警觉的声音传了过来:“梅霖,你可知道四位师兄被你们烧死了,你犯了滔天大罪。说不定。。。说不定,连你的姐姐也要受到牵连。对了,那女妖怪到哪去了?你们可别想再耍什么花样?”
“不许你叫他妖怪!她是我的黑燕,四个师兄死了,我的黑燕也死了,大家扯平了。要回武当,我自己会回去的。我恨你们,你们不要过来,否则我就跳下去!”梅霖往后能退了一步,脚后跟离瀑布边缘不到一寸。更多的水珠落在了梅霖的身上,梅霖突然感到不那么痛了,或许心里的痛比肉体上的痛来的更加厉害的缘故吧!
凌云看到梅霖站的极其危险,随时都会掉进万丈深渊,不禁大声叫道:“站着别动,看在静仪师太和你姐姐的面子上,我不会为难你。只要你乖乖的过来,跟我回武当,任凭掌门的处置!”
“我死也不过去,你骗我,你会杀了我的!”梅霖没有凌云那么深厚的功力,在隆隆的瀑布声中,扯开嗓门大声喊道。
凌云收起了冷月剑,竖起了右手,坚决的说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凌云在到达紫宵宫之前,绝对不会做半点对不住梅师弟之事,否则天打雷轰!”
凌云的这几句说的斩铁截铁,梅霖却又双手扰在嘴上,大声的问道:“我相信你了。不过,他们杀我怎么办?”
“我绝对保证你的安全!”凌云声音里已经充满了不耐烦,这小不点怎么这么多事?
不过事还多着呢?只听那边梅霖伏下身子,又在“哎哟、哎哟”的大叫:“云哥哥,我跑路的跑的脚扭了,你能不能过来扶我一把?”
凌云脑中灵光一闪:“背水一战?”料这小不点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个瞎子,也耍不出什么鬼花样?
凌云向着梅霖直直的大步走了过去,离梅霖还有一步的距离,梅霖突然站起身来,哈哈一笑:“云哥哥,你中计了!下去洗洗澡吧!”
一句话说完,梅霖已经化成一团火焰飞了起来,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却没有变化完全,腿部化成了火焰,上半身却还是老样子。
这一切梅霖并不知道,两手一划,嘴一张,数道火焰和几个火圈向着凌云身后攻去,要把他挤下万丈深渊。
那些武当弟子看呆了,齐声大叫:“凌师弟,小心!”
凌云大怒:“原来你变成了妖怪?”身形飞旋而起,从火圈中冲出,挥掌击向梅霖,梅霖早料到有此一招,身子滑向了瀑布上方,那里绝对是安全所在。
梅霖双手连划,张口猛吹,想把凌云困死在火圈里面,或者把他挤下瀑布,却是一点火焰也没有发出来。
梅霖下半身的火焰突然消失了,梅霖“啊”的一声大叫,身子直直的掉进了瀑布里。
原来,那颗化身丹失灵了。本来化身丹有效期应该到今天中午,却因为梅霖长时间受到水气的侵蚀,提前了一个时辰。
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婉的娇呼:“霖弟!”
接着一个淡绿色的身影在空中几个翻腾,悄生生的立在了瀑布边上。
这时,梅霖哇哇大叫的声音正从下面深处传了上来:“月姐姐,我不想死哇!”
声音凄惨悠长,整个山峰都在嗡嗡作响,但很快就被瀑布的“隆隆”声给淹没了。
此时,本已被逼着向深渊落去的凌云拨出冷月,在峭壁上一点,身形升高丈许,在空中略一转折,“骨碌碌”的从深渊边上,滚了回来,顺势压灭了身上的火焰。
刚才真是险到了极处,如果凌云反应再迟半分,或者不会“梯云纵”的轻功,此时早落的一个同梅霖一样的下场。
凌云刚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一个淡红色的剑尖却指向了自己的咽喉,一个凄婉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是你,是你把我弟弟逼下去的!我要杀了你!”
凌云看向了那双忧郁的眼睛,那双眼睛是那么深沉,凌云沉沉的看了进去,只觉的那里面是死亡的海洋。
凌云挺了挺脖子,缓缓的说道:“你要杀就杀吧,我不想为自己辨解!”
那些武当弟子却拨剑冲了上来,厉声喝道:“赵师妹,快放了凌师兄,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月华对他们的厉声敬告犹如未闻,连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握着花魂的手却微微的颤抖着刺不下去,颤声说道:“你。。。!”
月华闭了一下眼,眼里仿佛有一丝莹光闪过。
凌云捕捉到了那丝莹光,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惊呼道:“不要!”就在这时,月华已经倒纵而出,向着瀑布中落了下去。
凌云想都不想,双脚用力的一蹬地面,身子箭射而出,一把抓住了月华的玉腕。
月华不料他有此一招,怒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接着,手腕一转,施展小擒拿手法,想要挣脱。凌云却哪里肯放手,当即死死的捏住。
月华久经激战,又受冰冻,未作丝毫休息的来追梅霖,此时功力剩了不到两成,只觉的自己手腕上犹如被一道铁钳箍住了,小擒拿手只使到一半便即酸软无力。
月华只感到身子一顿,原来凌云另一只手已经拨出冷月,插在了石壁上,两人挂在了半空中。
月华抬眼向上望去,却正正迎上了凌云深情的眼睛,那双阳光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关切,还有深深的痛苦。
在那一霎那,月华从那双眼睛里读到了许多。。。
而那双眼睛更是深深的望着月华,巨大的雪白的瀑布就从两人身旁倾泻而下,声音震耳欲聋,那双眼睛却始终没有向那边瞥上一眼,整个瞳孔都被月华充满了。
两人的目光相遇在半空中,那把承载着两人重量的冷月却正在一点一点从的峭壁中拨出,而凌云却是浑然不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已经凝固了,直到顶上传来了武当弟子的惊呼:“凌师兄,你还好吧?我们拉你上来!”
“啊”直到这时凌云才反应了过来,一拉冷月,正想借力飞起,却一把把冷月从峭壁中拉了出来。
两人的身子急速的向下落去,凌云发出一声惊呼,却觉“呼”的一声,下面的那个身子一个翻身,已经到了自己头顶,花魂在峭壁上一插,一把把凌云甩了上去,那个身子借势一翻,从凌云的头顶上飘然落下地来。
即使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姿式依然是曼妙无比。
“刷”的一声,花魂插入了剑鞘,月华背对着凌云,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身形突然间纵到了空中。
凌云伸出手来,刚叫出“赵师妹”三个字,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凌云伸在空中的手,无比尴尬的放了下来,脸上一幅怅然若失的表情,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生命中为何总是有这样多的无奈?
梅霖顺着瀑布急冲而下,强大的冲力压在梅霖身上,压的梅霖喘不过气来,心中却有个声音在呼喊:“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月姐姐来找我了,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月姐姐了!”
“我要活下去!”一股强大的求生欲望,让梅霖紧紧闭住了口唇、眼睛,用手捂住鼻子,只露一小点缝隙,给自己偶尔透一下气,强忍着疾流的冲击。
“梅霖,你一定要顶住,一定要顶住,水不会把你压死,只会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梅霖不断的给自己打着气,全身紧紧的绷了起来。
“一定不要晕啊!”梅霖只觉的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整个胸腔就像要马上爆炸一样。
梅霖知道,只要自己一张嘴,水立马就会无情的灌了进来,自己不被呛死,也会被淹死。
四周是一片黑暗,梅霖却幻想着眼前是一座金山:“一定要往好处想,如果我想着这里是地狱,我一定会玩完的!”
“哪位古人说过,‘想什么是什么’,‘心想事成’!我想着要活,要光明!”梅霖在心里恶狠狠的对自己说道。
就在梅霖快要连念头都断绝了的时候,梅霖突然觉的侧面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把自己吸了过去。
接着,只觉的自己的双腿和肩臂一阵剧痛。同时,一个略粗而且恼怒的声音传入了耳中:“这次该我了,你不要抢!”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不服气的说道:“谁先捉到是谁的,这次是我先捉到的!”
“喂,你怎么不讲道理?上次不是说好了吗?一人一次,论着来!”那个略粗的声音质问道。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天下哪有一成不变的规矩?”那个尖细的声音狡辨道。
“好,谁抢着是谁的!看看谁力气大!”那个略粗的声音不甘示弱的说道。
梅霖只觉的腹间一阵剧痛,上半身和下半身像要分离开去似的,幸好梅霖感到压在身上的瀑布已经消失了,只是不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上半身和下半身都被什么东西给夹住了,而且那个东西是粘乎乎的。
梅霖感到又一阵剧痛传来,不禁“噢”的一声叫了出来:“你奶奶的,什么东西?竟敢夹你老子?”
“啊!”那个略粗的声音和尖细的声音同时惊叫一声。梅霖只觉的自己的身子被远远的甩了出去,“呯”的一声撞到了石壁上,只把梅霖摔的半天爬不起来。
就在这时,那个略粗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他是咱们的老子?”
“胡说,他是你老子,不是我老子,他哪一点长得像我啦?像你还差不多!”那个尖细的声音不甘示弱的说道。
“不对,”那略粗的声音摇了摇头,“他长的也不像我,不过他即然会说咱们的话,或许。。。说不定。。。”
那个略粗的声音还在考虑,那个尖细的声音却接了下去:“说不定什么呀?说不定咱们的老子就长的那个样子,对不对?反正咱们又没见过咱们的老子长的什么样?”
“有道理啊!”那略粗的声音连连点头,“我记的咱们一生出来,就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