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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电话另一边的人的心情显然很不错，“星期天上午十点，雨？咖啡厅，左手边最里面的小隔间是我的固定位置。”
“只此一次，以后不论你们如何都不关我的事情。”莫聆夜提醒道，反正无论卫幽怎么说，叶凌漠都会拒绝他的——谁会想到叶凌漠就是莫聆夜？
“只此一次，以后绝不找你。”这一次，就算是抢，他也不会让叶凌漠离开他的视线。
卷一 第九十五章 着手廖天行
第九十五章 着手廖天行
抬脚踹开廖天一的办公室，莫聆夜毫不客气的把一堆香水百合撂到了廖天一的桌子上。
“小夜，你要送我么？”被扑鼻的花香冲得脑子发晕的廖天一皱着眉看着上面的小小桃心标签。标签上署名很清晰：廖天行。这小子搞什么鬼？
点缀着满天星的洁白百合鲜艳欲滴的在廖天一的办公桌上放肆的盛开着，而廖天一从莫聆夜的口中听到了他这辈子最惊悚的一句话——
“你弟弟说对我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见鬼，前几天还跟他跳着脚喊着要收拾莫聆夜呢。他的爱情这么不走寻常路么？
“我可没兴趣跟他玩狩猎游戏，花送你，反正他花的也是你的钱。”前台小姐这几天都不肯收了，原因是花太多被男朋友误会。
“喂喂，我要这么多花做什么？”实在是太刺鼻了，廖天一索性一把扫到了地上。
“那我又要这么多花做什么？”莫聆夜反问，“你可以拿去还给他，我的耐性不好，让他给我滚蛋。”
开玩笑，爱上他？然后被甩？呵呵，把她当什么人了？被背叛的滋味尝过一次就足够了。这种闹剧让他自己玩去吧……还是说，莫染该动手了？
透过二十楼明亮的落地窗看向外面，冬天的世界里到处都是灰蒙蒙一片，灰色的雪，灰色的天空，灰色的路面。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楼下的车子仿佛玩具一般，莫聆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回了视线。
小夜，怎么了？告别了保姆生涯重新回归耳坠位置的珏瑟问道。
我究竟是什么人？
……不要拿这种问题给自己找头疼。
我曾经是林夜色，我现在是莫聆夜，我同时还是叶凌漠，我究竟是谁？
不管你是谁，我都知道你是你，是那个捡起我的人。你做林夜色的时候你就是夜色，你做莫聆夜的时候你就是小夜，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改变。
但没有到地狱之前的林夜色是个天真的有点傻的孩子，一个十六岁了还相信童话的孩子。想要做个好人，不论谁有困难都会竭尽所能。现在的我……何念也许骂得没错，我的确是冷血了呢。
小夜，不要给自己找烦恼。想做什么或者不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没有谁能强求你非去做一个英雄。比起成为一个英雄然后在不知道哪次与你无关的争斗中挂掉，我宁愿你就是现在的你，想做什么都随心，我想你现在的父母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做你自己就好了，至于其他，你想出手相助随你，你想冷眼旁观也随你，没有人能强迫的。当然，如果你想去管闲事，我也会陪你。
英雄？我不是救世主呢。莫聆夜轻轻一笑，相反，很多时候我都不是个好人呢，我也有想对付的人，也许我会沾血？呵呵，也许呢。
成佛成魔都随你，不管变成什么都有我在呢。珏瑟轻轻的摇晃，好人坏人对他又有什么区别，小夜想做好人那就做，想做坏人他也陪着就是了。
“喂，刘澈，是我。”
刘澈有点意外，这可是莫聆夜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廖天行那边，莫染也跟了这么久。虽然他干了很多破事，但足以让他蹲监狱的还真没有。”
“恩，我知道。”刘澈默默的点头，酗酒，聚众打架，无照驾车都不足以让他重判，但他又怎么可能满足于只是让廖天行罚钱了事。
“所以，让他进精神病院吧。”
“恩……他怎么得罪你了？”刘澈忍不住问道。
“看他不顺眼。”
又是无聊的一天过去了，莫聆夜收拾下东西走出办公室。
“莫秘书，请稍等一下。”
一个声音叫住了莫聆夜。
“什么事？”莫聆夜回头看去，她好像跟这个人不是很熟吧？
“是这样的……”B美眉（忽然不想给猥琐三人组另外取名了，就叫这三个名字吧）笑着说，“我们部门几个人想要一起出去聚会下，正好你刚来两周，咱们一起去吧，也算是给你接风了。”
接风？莫聆夜挑挑眉，她跟他们又不是一个部门的，接什么风？
“来嘛来嘛，加深一下同事间的感情，我们都想认识一下你呢。”看莫聆夜不说话，B美眉上前了两步使出无敌撒娇功。
冷冷的抽出自己的袖子，莫聆夜退后两步拉开了距离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再见了。”
切，装什么啊。B美眉心里撇嘴，但脸上还是依然真诚：“来嘛，大家一起去玩玩，相互认识一下，毕竟都是一个公司的。”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去不了。”莫聆夜耸耸肩，抬脚走进了电梯。
“喂，喂”B美眉眼睁睁看着莫聆夜走进了电梯，磨牙怨念中。她可是财务一枝花啊，竟然敢这么无视她，就算是女人也不行
看到B美眉回来，幽默B男和A美眉连忙迎上去问结果。
“得了，人家压根就不稀罕咱们。”B美眉拎起自己的小皮包说，“撤退啦，该干嘛干嘛去。人家哪儿看得上咱们？”
“哼，清高什么，还不是一边跟叶凌漠纠缠不清，一边又跟卫幽暧昧么？还勾引廖二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看上她。”
“天知道——话说回来，廖总不会也是看上了她才会让她来当秘书的吧？”
“就她？还真当自己是万人迷了，四处逢源小心最后摔得一头包……”
“等等”幽默B男换喊道，“你刚刚说什么？”
“恩？小心摔得一头包啊。”
“不是，再往前”幽默B男忽然又有了点子。
“……四处逢源？”
“没错，就是这一句”幽默B男激动得满脸的油光都亮起来了。
A美眉、B美眉对视了一眼，连忙围了上去。
他们到底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莫聆夜百思不得其解，她跟财务的人貌似没太多交集吧？
不知道，也许只是纯吃饭？小夜，你偶尔也要多参与点普通人的生活。珏瑟晃了两下，小夜的生活圈子太狭隘了，怎么可能有生活乐趣，也没有几个普通人类朋友。
需要么？莫聆夜奇怪的问。
你看看你身边的，一天到晚的就是夏娜，现在多了个何馨，那几个同学也是不常见面的。交几个新朋友吧，普通人类朋友有时候还是需要的。
是么？莫聆夜仔细数了下，自己还真没几个普通人类的朋友。那就试试吧，做个普通人。
电梯停到了一楼。
走出电梯，莫聆夜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脚尖微微一转，莫聆夜走向了另一个方向的出口。
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莫聆夜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淡淡的看着廖天行，嘴角挂上了一丝嘲讽的笑意：“行了廖天行。已经好几天了，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也知道。但是我没兴趣陪你玩什么狩猎游戏，你长得是不错，这几天也够殷勤，但追我？还是省省力气吧，不可能的事情就别玩了。追上我，让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然后甩掉我是不是？不要用你的脑容量推测我的脑容量，我跟你不一样，我没装豆腐。”
莫聆夜的讽刺让廖天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中忍不住露出了凶光，然后又淡淡散去。
“没话说了么？那我就稍微浪费点时间告诉你：我不是贪财，更不缺钱，所以你后面的珠宝攻势计划可以抹掉了；我不是十八岁还期盼着王子的有公主梦的小女孩，所以你的浪漫攻势也可以停止了；我不是M，没有受虐倾向，所以你的霸道加温柔计划也可以宣告失败了。另外，下次开车乱跑最好不要遇上我。”
目送莫聆夜离开，廖天行狠狠的咬起了牙，究竟是谁出卖了他，为什么莫聆夜会知道接下来的计划？也罢，既然你不喜欢温柔的报复方式，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莫染再次回到了家里，因为这次姐姐说要动手了呢，把那个廖天行送进精神病院他就可以再也不去那边当影子了。而且，对于修理一个自己看不顺眼的家伙这件事，他也很喜欢呢。
“好了，开会。”莫聆夜敲了敲桌子。
与会人员：人类代表莫聆夜，鬼差代表夏娜，除灵者代表何馨，鬼灵代表莫染，器灵代表珏瑟，儿童代表刘澈（网上参与会议）。
会议主题：如何尽快使廖天行精神失常。
“廖天行的工作是廖天一安排的，在下属公司做营销经理，算是实习，但他一般不怎么去的，只是挂名而已。平时他就是和一群狐朋狗友到处玩，偶尔惹事，挑事打架。还跟女人胡闹，开房间——”
“等等……”何馨打断了莫染的介绍，“你不会是跟着看了吧？”指着的目光射向莫聆夜，污染小孩子的眼睛啊。
莫聆夜耸耸肩，反正长大了也是要知道的。
“他们去宾馆肯定是去开房间啊，我又不是白痴，干嘛还要跟着看去？”莫染撇撇嘴，别把他当小孩了好不好。
被鄙视了……又被鄙视了……何馨嘀咕两声，还是保持安静吧。
“然后他们还讨论怎么骗姐姐……真是太傻了，三岁小孩也不能被骗到啊。”他都五岁了，更不可能看不懂。
“好了，说正题。你有没有他比较容易让人下手的地方？他胆小么？做过伤天害理的亏心事么？唔……估计不会有，否则也可以找到证据送他蹲监狱去了。”珏瑟在桌子上转了几圈，技术活要好好的研究呢，尤其是那个男人竟然想用欺骗感情的方式报复小夜。
“他没有害过人，不过啊……恩，有人因为他而死的算不算？”
“怎么死的？”何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前段时间有个女人来找他，说是怀了他的孩子，但他不肯要，最后被那个女人缠的烦了就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自己去打胎。”
你教坏小孩……整齐划一的眼神统统奉送给了莫聆夜。
反正这些都是要知道的。莫聆夜淡然承受着，虽然莫染才不到六岁，但他已经不能再是那个天真的孩子了，他的世界里没有尊老更不会爱幼，尤其是他还有着这么强大的灵力。莫染需要尽快的成长起来，至少要理解成人世界的规则，如果他还继续像个不解世事的孩子一样，那他就是一枚最美味的大补丹。
卷一 第九十六章 围巾下的真面目
第九十六章 围巾下的真面目
时间这个东西你想让它快点，它偏偏慢得要死，但当你要它慢点走的时候，又觉得一转眼就走过了一大截。此时莫聆夜就有这种感觉，和卫幽约定的周日上午十点，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夏娜你乖乖在家，我一会儿就回来。”收拾下东西，莫聆夜想了下，还是把女装也带上了，变身太不稳定，万一有意外还是有备无患吧。
“聆夜大人，您自己一个人真的可以吗？还是让我跟您一起去吧。”聆夜大人可是要去见那个卫幽混蛋，她不去保护聆夜大人怎么可以
“放心啦，他再怎么说也就是一个普通凡人，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何况还有珏瑟跟着，我谈完就回来，下午带你出去玩。”
“聆夜大人……“
莫聆夜挥挥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