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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她在心中如何向老天爷乞求,下腹的疼痛却是越来越剧烈,到了最后,她不由得抱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
远远的看见那躺在地上疼得直把滚的女人,光头不由得大步走上来,用脚踢了她一下:“喂,你怎么了?”
“我肚子痛,求你,求求你送我去医院---”她一手死死地抱住的脚----苦苦地哀求着,害怕,此时再不去医院,她这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医院?你这女人真是异想天开,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吗?竟然还想要我送你去医院---”
“光头,不要跟她那么多废话。”门外的石斌国不由得出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光头耸了耸肩,再也不理会这个痛得死去活来的女人,迳自举步走开了。
穆千玥就这样,捂着肚子在冷硬的地面痛得滚来滚去,最终,她眼睛一黑,疼得晕死过去---
见屋内再没了动静,光头走进去溜了一圈,见那女人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面上,他上前踢了她一脚,没有一丝动静,他走出去,对着站在门外的石斌国说道:“斌国,那女人晕过去了。”
“真是麻烦!”石斌国闻言,咒骂了一句,将含在嘴里的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一脚踩了上去。转脸看了一眼屋内的那个瘫倒在地上的女人,他将脚移了开来,望着那个被踩扁的烟头,他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恐惧感。
他知道,一旦落在李文瀚的手上,自己绝对会死无藏身之地,而这里,也只能暂时容身而已,自己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在外面,他李文瀚恐怕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在等自己了。
这里暴露也只是迟早的事,不行,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他一脸烦恼地再次点燃了一根烟,一口一口地抽着,良久,才一脸沉思地开口说道:“光头,准备一下,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我们去哪里?”光头一脸疑惑地追问道。
“我们想办法逃出A城!”他说道。
“逃出A城?能有什么办法?我们能逃得出去吗?”他的决定换来光头一阵的质疑。
闻言,石斌国顿时一阵的心烦意乱,不由得语气不善地冲着光头吼道:“不试试怎么知道逃不出去,难道你要呆在这里等死吗?”
看来他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拼一拼了,可是,这可是拿命去拼啊,光头心头不知怎么的,就跟被一块巨石压住一般,手脚顿时有几分冰冷---是啊,在这个世上谁不怕死,他光头也怕。
“那里头那个女人怎么办?”他一脸不安地问道。
石斌国转脸望着那晕倒在地面上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之色----李文瀚,既然你如此在乎她,那我就要你一世后悔。
“带着这个女人也只是负累而已,将她处理了吧。”
光头一听,混身一震,要将这女的杀了?她可是李文瀚的女人,真的要杀?
他正想说什么,却听得石斌国交待道:“走远一点,还有,要将她的尸身藏好,弄得干净一点,绝对不能让人发现。”
听他如此坚决的口吻,光头知道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了,自己要是再多话,恐怕只会惹来一顿臭骂而已,于是,光头没敢再心底的话说出来,只得冲着石斌国点头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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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个身形魁梧、走路有些许崴脚的男子扛着一个麻包袋来到一名空无一人的阴巷深处。
这附近一带曾经发生过震动一时的塌方事件,政府将这几条巷的楼房都列为危楼,居民早已经被政府安置到其他地方居住,如今在这几条巷出入的就只有一些拾荒者与流浪汉而已。
而这类人,通常都是相对麻木的,即便是如此,光头还是选择在邻近凌晨的时分行动---
来到深巷的某处,光头将肩上的麻袋放了下来,解开麻袋,很快,麻袋里的女人露了出来,他看了看四周,在不远处有个相当隐蔽的沙井盖,他早就算计好了,在这里静悄悄的将人处理掉,然后再抛尸沙井盖内---
在这了无人烟的深巷,恐怕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于是乎,他从衫袋内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布条---
他站在那里,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恐怖之色。
露在麻袋口外的女人却早已经晕厥过去,凌晨昏暗的光线映在她白皙的脸孔上,姣好的面容显得如此的安详,这女人是丝毫不知道死神正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没多久,她就会成为那沙井盖下的一缕冤魂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死了好,死了干净利落!
光头弯下腰,手上的布条一把就勒住女人的咽喉。
只要他手一用力,这女人就会立即命丧黄泉---望着那姣好的容颜,光头在心中暗暗地对着她说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嫁给了那姓李的,下辈子要想活得长一点,就谨慎点选男人吧。
说话间,他的手用力一拉---
却就在此时,女人那已经晕厥过去、一动也不动的身子却骤然抽搐了一下,随即再无了动静。
光头一惊,心头不由得紧缩了一下,要知道,他虽然贩毒、抢劫、盗窃坏事做尽了,却是从来不曾杀过人的,至少没有亲手杀过,此时此刻,他多多少少也是有些紧张的,原本早已经打定了的主意,这会见这女人一动,他却不由得犹豫了--烨-
他知道,自己一旦杀了这女的,若能逃出A城也就罢了,若逃不出,落在李文瀚的手中肯定是只有死路一条,望着瘫在地上那一动也不动的女人。
他心头不由得闪过另一个想法---或许,他可以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沃-
谢曼起了个大早,今日画廊有一场展出,她要提早回去准备,下了楼,就见几个下人在打扫着,没有人说话,整个厅堂显得静悄悄的。
自从那日发生了枪击事件之后,这个大宅的气氛便有几分压抑,谢曼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不由得冲着不远处的淑姨招呼道:“淑姨,早安!”
淑姨见她下了楼,赶紧走了过来招呼道:“早安,谢小姐,您今天起这么早的?”
“我有事要早点赶去画廊。”
“那我吩咐厨房给您准备早点吧。”
“嗯!麻烦你了---”谢曼点了点头。
见淑姨转身往厨房走去,谢曼不由得想起了什么,赶紧叫住了她:“等等,淑姨,文瀚呢?他昨晚也没有回来过夜吗?”
淑姨回过头来,神色凝重地对着她点了点头:“是的,瀚少已经几个晚上没有睡过觉了,恐怕还在追查少夫人的下落呢。”说到这,她不由得长长叹息了一声:“唉,那两个人如此穷凶极恶的模样,少夫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可怜我们瀚少,昨天见他回来,整个人憔悴得都脱了形呢。”
闻言,谢曼嘴角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
厅堂的电-话突然间响起来,淑姨以为是李文瀚打来的,赶紧走过去接听,可拿着话筒听了片刻,她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来。
见状,谢曼不由得好奇地问道:“淑姨,谁的来电?是文瀚吗?”
“不是,这人好奇怪,一张口就要找大小姐,也不说自己是谁---”要知道,大小姐这几日也睡不好,通常都在接近天亮才睡着的,现在她可不敢上去二楼去吵醒她。
说话间,淑姨又对着话筒那头的人问道:“你是谁啊?找我们大小姐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却坚持不肯说自己是谁,淑姨一脸为难,手拿着话筒听也不是,挂也不是---
谢曼见状,不由得对着他伸出手来。
见她要接听,淑姨大松一口气,赶紧将话筒递给她。
谢曼一脸谨慎地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到她的声音,顿时就来劲了,语气神神秘秘地问道:“你就是李家的大小姐吗?”
谢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电-话那头的人却误认为她默认了,压低声音说道:“你听好了,新塘街梁巷26号,李文瀚的女人就在那里,你们来将人接走吧---”
匆匆丢下这话,那人二话不说,迅速就挂了电-话。
谢曼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新塘街梁巷26号?她在脑海回想着方才那人报下的地址。
打电-话来的会是绑匪之一吗?如果是,他为什么又要打电-话来李家告知那女人的位置?但,如果不是呢,他又怎么会知道那女人的位置?
谢曼的脑袋一片混乱,她怎么也想不通,但她却知道一点,幸好这电-话是自己接的,如果真是李娉心接的电-话,而电-话那头提供的信息又是真的,那就代表着,那个女人有可能会被找回来。
自从那女人失踪之后,数日来,李文瀚的痛苦她谢曼是看在眼里,原来,那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竟是如此之重,那一刻,她心中竟泛起了一丝庆幸之色。
一旦那女人回来了,自己恐怕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不---不能让李家人知道这个消息。
想到这,她不安地吞了吞口中的唾沫---
“谢小姐---谢小姐---”这已经是淑姨第四次出声唤她了,可她却依旧没回过神来,淑姨一脸奇怪地抻手轻轻拍了她一下。
“嗯?”谢曼回过神来。
“谢小姐,电-话那头说什么了?”淑姨问道。
“没,没说什么,只是一些无聊的保险推销电-话而已---”慌乱之中,谢曼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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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光头缩着肩,拉下裤链冲着墙角洒下了一泡尿,一回头,却见石斌国在后方紧紧地盯着自己,一脸的阴冷:“光头,你方才给谁打电-话了?”
光头闻言,顿时一惊,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有---”
然而,他话尚未说完,就见石斌国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随即他高高地扬起一块砖头,狠狠物就往他的额头上砸去---
光头尚未来得及拉上裤链,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没有?我明明听见你给李家打电-话了,光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叛我---”石斌国一脸发狂地对着他的肚子一阵猛踢,然而无论他如何折磨他,那倒在地上的人却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反抗。
石斌国感到奇怪,不由得停了下来,弯下腰推了推他:“光头---光头---”
人依旧没有一丝反应,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石斌国的心头,他心惊胆战地将倒在地上的光头翻轩过来,这一翻,他不由得吓得松开了手,身子哆嗦着连连倒退---
但见在微弱的光线之下,光头趴在那里,后脑血流如柱,却是早已经死去了---
而在他方才倒下的地方,刚好一根钢筋露在地面,此时此刻,那钢筋上也已经是满满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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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往画廊的方向驶去,走在半路上,谢曼的脑海却不停地在回响着方才电-话那头的声音---
会不会是那两个绑匪设计的陷阱?
又或者,那人是迫于李文瀚的压力才会有此一举的,毕竟现在全城都在通辑他们,越是往深处想,谢曼就越是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
若是那样,那女人迟早会被人发现送回李家的。
不---她不能让那女的留在李文瀚身边。
车开到了红绿灯处,她望着远处的红灯,心怦怦直跳着,四秒、三秒、两秒,绿灯一转,她毅然将车调了个头,往另一个方向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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