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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她这话,穆千玥的心猛然抽搐了一下:“不,我不要。”
这孩子是自己一直以来所盼望的,现在有了,打死她她也不会舍弃,她望着姗姗的双眸露一丝不谅解:“姗姗,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是一条生命呀。”
“所以说,为了孩子,你一定要将李文瀚紧紧抓住,绝不能让其他女人抢走了,孩子要有个幸福的家庭,才会有建全的心智,知道吗?於”
要抓住他?但他已经离自己渐行渐远了,要怎么去抓?感情这种事,是想要抓就能抓得住的吗?想到这,她不由得一阵迷茫---
“但,这孩子不是他想要的。”她微微抿了抿唇。
“怎么会?”苏姗姗一脸的愕然,她还想要追问下去,却偏偏门外响起了一阵躁动,两人听到门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房门被人急切地从外头敲响了铸。
“千玥,姗姗---”
是巧莹的声音,下一刻,房门被人推开下来,两人见到廖碧儿跟个落汤鸡似的被巧莹搀扶着瑟瑟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见她非但全身湿透了,脸上还挂了彩,穆千玥不由得一急拨开被褥就想要起来,却被一旁的姗姗阻止了,她望着两人问道:“碧儿,你这是怎么了?”
“别再问了,我都快冻死了,赶紧找套衣服我换一下。”廖碧儿的语气夹杂着几分怒意。
现在这样的天气,全身湿透肯定是很冰冷刺骨的,穆千玥赶紧说道:“穿我的衣服吧,在后面的衣帽间,这里有一条新毛巾,你拿去用吧。”
廖碧儿闻言,二话不说就上前接过她递过去的毛巾,快步往衣帽间走去。
看着她走进衣幛关,那扇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苏姗姗不由得扭头望着张巧莹追问道:“巧莹,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啦?”
巧莹一脸头痛地说道:“别提了,我都觉得丢脸死了,她在外面跟这里的女佣人打起来了,两人个双双掉到旅游池里头去了。”
“什么---”两人听了,都不由得一脸吃惊---
脱下身上那套湿漉漉的紧贴着肌肤的衣服,廖碧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青白着脸孔赶紧拿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珠,这才缓过劲了。
刚进来时冷得她受不了,所以没有留意,此刻张目望着眼前这大得离谱的衣帽间,她的嘴巴张得几乎合不笼,天,这哪里是一个人的衣帽间,简直就是一个专卖店阵列橱柜。
望着眼前一套套整整齐齐地垂挂着的衣服,她的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天---路易威登,范思哲、香奈儿、古琦欧---目之所及的竟尽是世界高端名牌。
这一刻,廖碧儿终于意识到这个穆千玥嫁的真的不是一般的财阀家庭。
她一件件衣服看下去,眼前突然一亮,是它,这条香奈儿的冬季最新品,是她这两个月来一直梦想拥有的,为了这套裙子,她都专程到香奈儿专卖店去看了好几回了,但碍于它那惊人的价格,她也只有望而却步的份,而此刻,这条裙子就赫然在自己的眼前。
廖碧儿小心翼翼地拿下来,细细地观摩着,这一翻,才看到那个标牌竟然还没有拆,这竟是一套没有穿过的新品,她想也没想就急急地将它从衣架上拿下来,迫不及待地将它套在自己的身上---。
然而一穿上身,她就感觉得到,身上这套裙子太小了,也是,这是穆千玥的衣服,而廖碧儿不得不承认,穆千玥的骨架都比自己要小。
不管了,只要能穿上去就行,紧身的问题,以后自己努力减上几斤不就行了!
想到这,她深吸一口气,紧收腹部,伸手拉着背后的拉链,然而由于这条裙子有些紧身,无论她怎么费劲,那条拉链硬是拉不上去,她不死心,试了一次又一次,本来还冷得发抖的身子急得渗出了一层薄汗。最终,她不得不开口跟外面的人求救:
“巧莹,你快进来帮帮我。”
听到声音,姗姗不由得扬了扬下巴,示意巧莹进去:“巧莹,去看看她怎么了。”
穆千玥不由得加了一句:“天气冷,让她将衣服换好了赶紧出来将头发唤干吧,不然很容易会着凉的。”
“嗯。”张巧莹推开衣帽间的门,走进去一看,不由得呆住了,她不由得说道:“碧儿,这里这么多衣服,你为什么非要选条这么紧身的穿呢?你看,这些毛线衣不是挺好的么?”
“你别管那么多,赶紧过来帮我拉拉链---”廖碧儿一脸不耐烦地催促着她。
张巧莹走了过去,伸手到她的腰后,但见那条拉链被她拉到腰间的部位,刚好卡在一块赘肉上,她一用力,将这条拉链往下给拉了下来,说道:“好了。”
“好什么好,你得帮我拉上去才行啊。”廖碧儿没好气地说道。
闻言,张巧莹不由得一脸奇怪地望着她,问道:“这件衣服这么紧身,你也要穿呀?”
“我就喜欢穿这件怎么着,赶紧帮我拉呀。”
见好如此坚持,无耐之下,巧莹只得给她重新拉了上去,裙子是有些紧身,不过还能穿,拉链拉好后,她给她拍了拍衣领,这才发现这件衣服上竟然还有个牌子挂在那里,她顺手拿来一看,一双眼珠子顿时瞪得大大的:“十八万?碧儿,你不会吧,这里这么多衣服,你非要挑人家件这么贵的来穿,而且还是全新的呢。”
“衣服又不是你的,你罗嗦个什么劲呀!”廖碧儿显得非常不耐烦地说道:“一会出去了,你可别乱说话啊---”说话间,她伸出手来,将后面的那个标牌给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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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与欧州分公司的几个负责人进行了一次视频会议,处理了一些紧急事宜之后,李文瀚将桌面上的文件一一收拾整理好,一抬眸,这才惊觉竟然已经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了---
想起方才李娉心的那一段话,他合上笔记本电脑,匆匆就走出了书房往穆千玥所住的客户的方向走去---
“哎,你听说了没有,安娜跟一个来找夫人的女人大打出手,两人都掉游泳池里去了。”
“我知道啊,安娜刚刚才被淑姨给训了一顿,现在正哭着去找谢小姐哭诉呢。”两名小女佣躲在走廊的转角处窃窃私语着,说得不亦乐乎,突然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
这一回头,见站在自己身后的竟然是她们的大少爷,在人背后说闲话被主子逮了个正着,两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都不由得怯怯地低下头。
李文瀚望着她们皱了皱眉,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神情冷漠地越过两人走过去。
然而这男人的一言不发,却已经足以让人震慑----两名女佣哭丧着脸相互对视了一眼,不敢再吱一声,乖乖地就各自忙碌了起来。
李文瀚走到他老婆所在的客房房门口,就碰着从房间推门走出来的阿梅,阿梅一见是他,赶紧冲着他欠了欠身:“瀚少!”
“客人都走了吗?”他问
“是的,早就走了。”阿梅轻声应道。
李文瀚垂眸淡淡扫了一眼她手上的托盘上,见上面一碗海鲜粥原封未动,他的脸孔一沉:“怎么,她不肯吃吗?”
一听他这严厉的口吻,阿梅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她支支吾吾地说道:“夫人说她想睡,让我不要打扰她。”
闻言,李文瀚的心不由得一沉,已经在床上躺了几天了,还想睡?这也太不寻常了,这女人究竟是怎么了?
“粥给我吧!”他说道,阿梅闻言,轻轻应了一声,一脸恭顺的将手上的托盘转交到他的手上-----
穆千玥根本就没睡,百无聊赖之下,她拿着手机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小说打发时间,此时却听到门外一阵说话声,那熟悉的低沉声音让她的心无来由的一颤。
跟姗姗倾诉了自己的烦恼之后,她的心情是舒坦了不少,然而与此同时,内心却仿佛走入了一层迷雾之中,越是想,她越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为了孩子,你一定要将李文瀚紧紧抓住,绝不能让其他女人抢走了----’
忆起方才姗姗的一段话,她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个男人,听到门把扭动的声音的那一瞬间,她条件反射的就将手上的手机随手纳入枕头底下,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躺着----
那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知道他就站在床前看着自己。她不由得压抑着呼吸----
男人没有出声,可能真的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她看不见他,就更加不敢随便乱动,她一心以为自己只要睡着了,这个男人自然就会离去的,然而过了片刻,旁边依旧没有一丝动静。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就如此静静地躺着,她本来只是想假寐片刻,等他离开之后就继续看小说的,但这人自走进来之后,就久久不曾离开,她躺在着躺着,抵着住那一阵困倦之意,当真就沉沉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她是被一阵闹钟的铃声惊醒的,一睁开眼睛,穆千玥就被坐在床沿的男人吓得说不出话来,一双翦水般的黑瞳睁得大大的望着那近在咫尺的英气脸孔----
闹钟的铃声持续着,异常的刺耳,她不由得仰起脸孔往床头的方向望去---
却在时,李文瀚一只手伸了过来,按停了床头柜上的那个闹钟,刺耳的铃声顿时静止,他扭头望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闹钟都响了,起来吧。”
“我很累,需要睡眠”她望着他如此说道。
李文瀚嘴角一勾:“既然需要睡眠,那你还调闹钟做什么?”
这男人说话通常都是一针见血的----
闻言,穆千玥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头痛---心底有一种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没错,闹钟是她自己调的,然而她调闹钟只是不想错过了吃药的时间,但此刻这个男人就这么大咧咧的杵在这里,她又怎么敢当着他的面将那些安胎药给拿出来。
但既然闹钟都响了,她就真的没有借口再睡下去了。
望着这个男人,穆千玥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没什么,我只是想追电视剧而已,不过现在我又不想看了----”
说完这话,她又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拉过被子盖上了脑袋。
她以为自己躺下,这个男人就会觉得无趣而出去的,然而,这一回,她的如意算盘却打错了,这个男人竟然就这样,杵在这里不走了,他非但没走,他还在一旁的桌前坐了起来,打开一台笔记本开始办起公事了。
天啊,再这样下去,她是要错过服药时间的。
躺了半晌,穆千玥终于按捺不住,她冷不丁的坐了起来,对着那正埋头办着公的男人说道:“喂,李文瀚,我现在是病患,是需要休息的,你不知道你敲键盘的声音很大声吗?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睡眠了。”
然而男人却连眸子也不抬,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已经睡了几天了,不会再需要睡眠的。”那又冷又傲的专横口吻,让她为之气结-----
她赌气的不再吱唔一声,再度躺下,然而过了一会儿,这个男人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看来他是打算在这里一坐到底了,看着墙壁上的挂钟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不由得急了,她侧过身子,望着那埋头苦干的男人,非常不满地说道:“李文瀚先生,我说你有那么大的书房不用,非要挤在这里办公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家是我的,我爱在哪里办公就在哪里办公!”他头也不抬一下,一双手依旧敲着键盘,不急不徐地说出来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