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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的皮肤很细致嘛,几乎看不见什么斑点,我们做美容的最注重皮肤的年龄,小姐的皮肤年龄还不足二十岁呢,保养得真好,平日都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呢?”
“我平日也没用什么护肤品,就是涂一些润肤霜之类的。”
“不用管理皮肤都这么好,看来是天生丽质啊。”
会馆的首席美容师ANGEL姐跟客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做项目。
被ANGEL姐身上的白色大袍挡住了视线,让艾丽看不见那女人的脸孔,只听得见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很轻,带着一丝怯懦;艾丽不由得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走着一边佯装收拾那边的几条粘上了面膜粉的毛巾。
“接下来,我要给您做的产品是可以令皮肤更加紧致的。”ANGEL姐细心地给她解释着,说话间,她走了开来,去拿架子上的紧致美白霜。
这下,艾丽终于如原看清了那躺在保温离子喷雾仪底下的女人的脸孔,只一眼,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见那紧闭的眼脸动了动,仿佛要睁开眼睛来,艾丽一惊,怕她看到自己,她赶紧畏畏缩缩的将身子蹲了下来,那抱着毛巾的手握得死紧---是她,真的是她,怎么会呢?
天,怎么办是好?那天自己生生给她死猫吃,现在这女人成了她们会馆的座上宾,不整死自已才怪,想到这,艾丽不由得哭丧着脸。
“艾丽,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美容师ANGEL站在那里一脸不明所以地望着这个看似鬼鬼祟祟的员工。
艾丽不由得心虚地冲着她笑了笑,小声应道:“没什么,朴姐让我拿些毛巾进来。”
“嗯,放下就出去吧。”ANGEL淡淡地说道。
艾丽知道ANGEL姐这个人比较死板,特别讨厌上班不认真的人,人家可是首席美容师,她可不想给她留下坏印象,于是她应了一声后,不敢再多作逗留,站起来冲着她欠了欠身后,头也不敢回的抱着那几条脏毛巾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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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以逛街为乐,特别是女人,不少女人能一逛就逛一整天还不亦乐乎,甚至足下还穿着十多寸的高跟鞋,按高妹的说法,如果将女人这些逛街的力道省下来,恐怕能再徒手筑一条万里长城。
但这些人当中绝对不包括她穆千玥,她穆千玥人生最在的乐趣是什么?就是捧着一堆零食抱着电视机煲剧,或许拿着手机躺在床上看电子小说。平日跟朋友一道出去逛街,那多数是逛着逛着就找个地方坐着聊天,又或者是有目的而为之的,东西一买了就回家,换言之,就是百分百的宅女一枚。
而今日跟着李大小姐出去逛了一天,衣服,鞋名,包买了一大堆不说,随后又是做头发又是做美容的,如扯线木偶一般被李大小姐摆弄来摆弄去折磨得够呛,这也让她第一次有想念那幢豪宅内卧室内那间大床的感觉。
拖着那感觉几乎已经属于自己的身体上了二楼,本来打算一回去就找张床躺他个天长地久的,可一推开那卧室的大门,她不由得楞住了。
但见卧室内灯火通明,那个手长脚长的男人此刻正一脸悠然自得地跷着二郎腿倚靠在沙发上翻阅着一本厚厚的书本。
听到脚步声,男人将注意力从书本的字行间移了开来,一双深邃的眼睛将她由头到脚打量了个遍,随后他那深邃犀利的双眸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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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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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穆千玥,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他一手掺着下巴,一脸玩味地望着她,用着他那惯有的淡然口吻轻声说道:“没想到我老婆稍微打扮一下,也是人模人样的嘛。”
穆千玥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我当然是人模人样的,哪像你,人模狗样。”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就是无法给他好脸色看。
那纯粹挑衅的话却对这个男人没有丝毫影响,李文瀚望着她,嘴角又露出那欠揍的似笑非笑的神色:“再怎么人模狗样也是你老公。”
这要换着平日,穆千玥肯定反驳他一句,哪里容得在口头被占了便宜,然而此刻她累得几乎散架,特别是脚下,一双脚掌仿佛要断开来一般,现在的她只想着将身上那套昂贵的包装脱下来,换上一套舒适的衣服然后上床会周公去。
她举步走了过去,将手上提着的名牌包随手丢在沙发上,对着那一脸慵懒的男人下了驱续客令:“李文瀚,你出去吧,我要睡了。攴”
谁知这男人却伸手翻了一页书,一脸淡然地说道:“我今日要在这里睡。”
这个无赖―――
穆千玥没有耐性眼他耗,伸手一把将他手上的书抢了过来,丢在一角:“谁让你在这里过夜啦,不要脸。孱”
李文瀚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一脸正经地对着她说教道:“千玥,女孩子家动作就不能斯文一点吗?”说话间,他已经俯身过去,将那本可怜的躺在沙发空隙上的书本再度捡了回去,翻啊翻的,重新翻回那一页,开始若无其事地看了起来。
什么?这人有没有搞错?自己这是在赶他出去嘢,难道赶人还要顾及仪态不成?
看来这男人是打定了主意不肯离开的,身体的疲惫让穆千玥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耐性迅速被磨尽了,她也懒得跟他再抬杠下去,行,他不走,自己走还不行吗?
她一跺脚,将足下蹬着的一对细尖的高跟鞋脱了下来,换上一对棉鞋,抬眸扫了那正埋头看着书的男人一眼,一声不吭的就转身走了出去―――
下一楼,见客厅一片昏暗,而谢曼正独自一人坐在客厅喝着咖啡看着家庭影院,整个客厅宛然就是一她的一个私人天地,让人无法靠近。
看来自己想到客厅坐一坐,歇一下脚的意愿没法达到了,穆千玥默默地转身,继续往门外走去,可刚出了大门,门外一阵寒风直灌了过来,她混身不由得一颤―――
不行,外头太冷了,一想到那天受了闹肚子的苦楚,她不由住了步,双腿实在太累了,她也确实不想再到外头去转悠,她扬手紧紧地收拢了一下披在肩膀上的毛线衣,最终,硬着头皮往客厅走了过去。
见她走了过来,谢曼用看怪物的眼神望了过来。
穆千玥有些尴尬地冲着她笑了笑,小声说道:“抱歉,打扰了”说话间,她扭头看了一眼那正在放映着的家庭影院,好奇地问道:“你是在看电影吗?”
岂料对方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谢曼黑着脸,伸手拿过茶几上的摇控一按,倏地,正在播放着的屏幕顿时黑漆一片。
随即,她将机子里的蝶片拿了出来,连同茶几上的几本画册抱了起来,转身就往楼上走去。由始至终她都对站在一旁的穆千玥视而不见。
没想到自己礼貌换来的却是如此的不近人情,这女人怎么像对对待瘟神一般对自己避之不及。
穆千玥知道这位谢大小姐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她,可是,也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连人对人那种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现在两人毕竟是住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不是让人难堪吗?
望着那绝然离开的身影,穆千玥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她不由得轻咬下唇。
罢了,太累了,她也懒得去计较了,想到这,她小步地走过去地在沙发上的一角坐了下来。
四周黑暗一片,只有门外有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其实台灯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她手一伸就能打开灯,而她却没有那么做,任由自己置身在这一片黑暗之中,坐着坐着,意识就渐渐的飘离―――
李文瀚从楼上走下来,望着厅中央那置身于黑暗之中歪头睡过去的孤寂身影,他深邃的双眸沉了沉---
这小妮子,钻起牛角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移步走过去,轻手轻脚地将靠在沙发上的人儿抱了起来。
怀中的人儿睡得沉,已不复方才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安安静静的任由他摆布着,借着外头的一丝昏暗的光线,男人望着怀中人儿在睡梦中依旧紧锁的眉心,他不由得轻叹了一声:“穆千玥,你这小妮子,我该拿你怎么办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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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意识已经清醒过来,但穆千玥却发觉自己睁不眼睛。
看来昨天自己真的累着了,眼睛累得睁不开不说,手臂以及小腿都酸痛得不得了,而且身上还沉重得跟被鬼压身似的―――很重,很重—――压得自己几乎都喘过气来了。
难道自己得了重病了,怎么身体差这么多?
四肢麻卑,无法移动的感觉仿佛如一场梦魇,她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挣扎着张开了沉重的眼脸―――
在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庞大物体为何物之时,她顿时清醒过来:“啊―――李文瀚,你怎么睡在这里。”她想也没想就狠狠的一脚伸过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就这样被连人带被一脚从她身上踹了下来,头还不小心在床沿上磕了一下。
李文瀚痛呼一声,扶着磕了一下的脑袋站了起来,望坐在床上杏目圆瞪的小妮子,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穆千玥,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穆千玥顺手抓过身后一个枕头,毫不容情的往他丢了过去:“谁让你不经允许就上我的床。”
李文瀚伸手轻而易举的将那飞过来的枕头接了个正着,也不恼,双眸含笑望着她说道:“那是我的床好不好。”
说话间,他不再理会一脸怒容的她,打了个呵欠之后,走下榻,一脸堂皇地往衣帽走去,留得穆千玥一个人窝在床上生闷气。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的理所当然,好象完全忘记了两人还在冷战当中,不,应该是说她还在生气之中,竟然就如此堂皇而之地抱着自己睡觉,跟个没事人似的,她以前怎么就不觉他是这么无懒的一个人呢―――?
洗漱过后,李文瀚换上一套正装从衣帽间走出来,就见他的小妻子正坐在床上,双手抓住脚掌一下一下地扭动按摩着,那好看的眉眼皱眉成一团。
“怎么了?很累吗?”他宽步走过去,自然而然的就将她的脚握在掌心,一下一下地揉着,动作熟练而亲昵。
穆千玥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随即,那被他握在掌心的脚奋力地扭动着挣脱了开来,但见她一脸嘴硬地说道:“不用你管。”
李文瀚也不勉强她,站起来开始整理衣领,一边忙碌着一边对着她说道:“要是累了,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明天你要和我一道出席记者招待会。”
她一听,条件反射地反驳道:“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好了。”
李文瀚双眸一沉,望着她,一脸肃然地警告她道:“千玥,别闹小孩子脾气。”
又是这教训人的口吻,他有没有想过,他召开这个记者招待会有得到她的同意了吗?这人做事怎么总是这么的霸道,这么的理所当然。
总之,举不举办是他的事,去不去是自己的事,她一脸倔强地咬牙想着―――
李文瀚见她不出声,以为她已经接受了,满意的一笑,对着她又交待了几句话,拿过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就走了出去―――
“唉,阿梅,你看见了没有,今天早上瀚少是从主卧室走出来的。”安娜一脸八卦地对着阿梅问道。
阿梅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她怎么会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到主卧室收拾,还看到瀚少爷的睡袍挂在衣架上呢。
见阿梅不说话,安娜不由得一脸神秘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