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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孩子一脸不知所措的在谢曼的诱导以及安娜的威逼之下恭恭敬敬地冲着艾德鞠躬道歉,穆千玥的心不由得抽痛。
太可怜了,这孩子。
一轮教训过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谢曼淡淡扫了一眼跟前的几个小孩子,亲切地拉住艾德的手,说道:“艾德,你不是有一架新型的战斗机吗?阿姨想看看,你带阿姨去看看怎么样?”
艾德转脸有些不舍地望了一眼跟前的几名小朋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乖巧地跟着谢曼离开了。
小成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他一向是这班孩子的孩子王,此刻见几个年纪都比自己小的伙伴一脸同情地望着自己,这令他觉得羞愧难当,恼羞成怒之下,他冲着几人一挥手,大声吼道:“看什么看,滚,都给我滚。”
几名小孩子被他这一吼,吓得顿时作鸟兽散去。
见小伙伴当真都走了,小成站在原地,吸了吸鼻子,下一刻竟呜呜呜地放声哭了起来。
见他哭得可怜,穆千玥再也忍不住,走上前,一脸疼惜地伸手扶上了他的脑袋。小成那孩子先是愣了一下,微微抬眸,望着眼前那慈蔼的笑脸,他不由得止住了哭声,虽然眼睛还挂着泪,他却不再似方才那般的悲恸。
穆千玥也不吱声,只是静静地站在孩子的身旁,一手环住他的肩膀,给予他安慰,孩子抽泣了许久,终于平静下来,他仰着脸望着她,一脸娇怯地小声开口问道:“姐姐,我跟艾德真的一个是天一个是地吗?”
穆千玥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的,孩子,这个世界任何人都是平等的,做朋友更没有身份高低之分。”
“但,我跟艾德打架,她们都只是骂我,还说会连累到我妈妈被赶出李家。”孩子真正害怕的是这一点。
闻言,穆千玥的心不由得一沉,看来这话当真在孩子心中留下阴影了,她知道自己必须要解开孩子内心的困惑,不然的话这小孩子肯定走进了死胡同,想了想,她开导着他说道:
“当然不是的,小成啊,你妈妈只要肯工作努力,谁也赶不走的,而且,就算是被赶出李家,妈妈是有手有脚又勤劳肯干的人,在这里做不下去,也可以到别家去做的。有句话怎么说呢,东家不打打西家,你说不是不?”
“真的?”孩子望着她的双眸充满了希冀。
“当然是真的,不过小成,方才姐姐也看见了,你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喔,艾德将你的弹珠子打到草丛上又不是有心的,你可不能随便就动粗喔,那样是不对的,而且那样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说是不是啊?”
小成望着她,不由得点了点头向她承认道:“我先动手打人,是不对。”
“这么勇于承认错误,真是个好孩子呢,姐姐真为你妈妈感到高兴呢。”她的话鼓励了他,小成那仰脸冲着她笑了,那挂着泪珠的眼睛闪动如星辰。
“我们一起将弹珠捡回来可好?”她提议道。
小成一听,点了点头,任由她拉着手,两人一道走到草丛中。
格格以为草丛内有什么好玩的,也蹦着跳着跳地窜进了草丛内。
小成很快拾到了一颗弹珠子,兴奋地举起来:“哇,姐姐,看看,我捡到了一颗,是艾德的。”
看到他高兴的模样,穆千玥由衷的笑了----
为了不让那孩子失望,她与他一直在草丛中找到了最后一颗弹珠子才离开,也可能就这样受了凉,她总觉得头昏沉沉的,走起路来头重脚轻,每走一步都跟踩在云雾中的感觉。她不由得抱紧怀中的格格,定了定神,这才踩上那洁净的青瓷砖路。
谢曼迎面走了过来,她已经换下了方才的那套紧身皮衣,身上穿着的是一套黑色的裙装,简单的剪裁将她身段优美的曲线展现无遗,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当真有着非一般的审美眼光。
见她向自己望将过来,穆千玥冲着她点了点头,脚下的脚步却始终没停下来。
岂料这打扮娇艳的美人儿却冲着自己走了过来,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说道:“千玥,你脸色很差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穆千玥不由得愣了一下,先前好几次的不期而遇,谢曼都对自己冷眼相待,这会,却热情地询问起自已的健康状况来了,这之中的巨大反差让她无比的困惑,一时半会竟反应不过来。直到她随着谢曼的目光回过头,见李文瀚正从后方一步一步走上来,这才了然。
“我没事!”她罢吐出这三个字,垂下双眸,加快了脚下的脚步---
“千玥,等等。”身后的男人大步追了上来,一手握住她的手肘,硬是将她拽了回来,在看清她那面无血色的脸孔之时,他不由得拧紧了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生病了?”
穆千玥抬眸看了一眼男人关切的脸,双眸余光一转,却看到了谢曼一脸热切地注视着男人的脸庞,她的心不由得又是不沉,不由得嘴硬地回了他一句:“我没事。”
第一百二十八章:挑战他的权威
她手肘一挣,挣脱了男人的手,转身小跑着走开了。
“千玥---”李文瀚不放心地唤了她一声,正欲举步追上去,偏生在此时,一旁的谢曼凑了上来,一手挽住他的手臂,阻碍了他的脚步。
李文瀚低下头来,见到的是谢曼满是笑意的脸孔:“文瀚,你要去瑞士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瑞士那边正好有个拍卖会呢,我也好捎你给我买一幅画呀。”
“抱歉,我到瑞士去是临时决定的。”李文瀚一脸客气地对着她说道,说话间,不动声色地将那紧紧挽住自己手臂的纤纤玉手拂了开来。
谢曼还想要说些什么,可她尚未开口,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原地大步走进了大屋攴。
谢曼站在原地,伸手轻扶着刚刚被他拂开的手背,眼底闪过一丝受伤---李文瀚,那女人就那么重要么?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她?
她抬手,用指腹轻轻划过刚刚用心妆点的脸颊---这么美丽的脸庞他就没看见吗?想到这,她不由得不甘地咬住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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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卧室大门,见女人背对着自己和衣躺在床上,一张锦被就单单盖住了脑袋,李文瀚不由得哑然失笑,举步走过去,一把坐在她身旁,手臂毫不客气的就将她的身子揽入怀中。
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
“不要动。”男人严正声明道,随即他俯下身子,隔着绒被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我已经许久没碰过女人了,你再动,我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他说话的声音比往日还要低沉,语调又极煽情,殊不知绒被底下的脸孔早已经红透了。
“不要脸!”绒被之下传来细如蚊蝇的声音。
他明明听到了,却佯装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再说一次?”
“我说你不要脸。”她安捺不住他的挑拨,猛地将盖在头顶的被子扯了下来,冲着他吼道。一抬眸,却对上了男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她脸孔一沉,手迅速一扯,又重新将被子盖上去。
头顶上方传来了极放肆的笑声,那笑声让她气恼,她恨不得给他一拳,但那霸道地环在腰间的有力手臂又让她明白,那样做只会让自己吃亏而且是吃大亏,于是她索性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捂着脸---
上方的笑声止住了,随即是男人浑厚的声音:“听阿梅说你不舒服?又闹肚子了吗?”
忆起昨夜的痛苦与无助,她眼眶不由得一热。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臂一紧,她睁开眼睛,透过绒被看到上方一个黑影笼罩过来。
此刻,她最不愿意的就是让这个男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想到这,她不由得倔强地闭上双眸,不打算再给他一丝一毫的回应。
似乎洞悉了她的意图,男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过了良久,见她依旧没有一丝动静。
“千玥,不要生气了好吗?”他耐心地哄着她,声线带着男性的低沉,充满了诱惑与磁性。
绒被之下的人儿却始终对他不理不睬,男人不由得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疲惫之色,他凝视着她片刻,缓缓地松开了环住她的手臂。
感受到压住自己身上的重量一下子轻了起来,穆千玥缓缓地睁开眼睛,耳畔仿佛再没有了那熟悉的气息,难道他已经离开了?可是明明没有听到脚步声的。
不是她矫情,而是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面貌去面对这个男人,她内心极矛盾,明明放不下的,却又无法佯装若无其事,只能选择乌龟一般躲进那自以为很坚硬,其实不堪一击的龟壳当中。
当初,她与他由相亲到约会,进而登记结婚,她觉得一切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虽然登记前,高妹曾苦口婆心地提醒过自己,说他一个长得如此出色的男人,身边肯定不会缺追求者,又怎么会选择如此死板的婚姻之路,自己也只是一笑置之。
现在想来,高妹是对的,他这么出众的一个男人,加上这不菲的身价,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自己,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的吧,每个晚上,她都被这个困惑弄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当这个男人就站在自己跟前,她却没能勇气去追问他为什么。
她发觉自己真的很胆小,胆小到没有勇气去听答案,是的,她没有自信,她已经怀疑起这个男人是否真的喜欢自己,她害怕,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害怕那将近两年的婚姻生活到头来终成一场笑话。
过了许久,外头始终没有一丝动静,他是不是真的已经走了?是自己头脑不清醒错过了他的脚步声?
她脑海一阵恍然,悄然将盖在头顶的被子缓缓拉了下来,眼珠子往前方一扫,当真没见到他的身影,她吁了一口的同时,心底的某个角落却闪过一丝失落---
她缓缓地坐起来,手却不经意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一惊,她赶紧扭头往身侧望过去,却见她以为已经离开的男人此刻却躺在自己的身侧,沉沉的睡了过去。
“唉,别在这里睡。”她伸手推了他一下,男人却没有一丝反应,这男人睡觉向来都很浅的,这样推都没有反应,看起来相当的疲惫。
男人那带着倦意的脸孔触动到女人心底的某柔软的角落。
这人,睡觉连领带都不解开,能舒服吗?
她伸手探到他的脖颈,手指刚碰触到他的喉结,却打住了,望着他的睡容,她一咬牙,将手缩了回去,悄然下了榻,拿了一件外套套在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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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从外头走进主屋,见到坐在客厅那豪华皮沙发上的人之时,她不由得愣了一下,这女人,平日不是只会窝在楼上的吗?这会,怎么跑到客厅来了。
见她那正一副悠然自得地观看着电视,那模样宛然就是这幢房子的主人,阿梅站在那里,心中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不是滋味。
扭头见淑姨正在餐厅门前整理着那一盆高高的盆景,她悄然无声穿过大厅,急急脚地往楼下的一个小房间走了进去,再出来之时,她手中拿着一件极不起眼的呢外套,大步地走了出来,对着那正在忙碌的身影大声请示道:“淑姨,方才我拿衣服去干洗,干洗店的老板说这件衣服是便宜货,如果拿去干洗的话,估计干洗费都能买上一件了,搞到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将它送去干洗了。”
听到她的声音,穆千玥扭过头来,本以为跟自己没关系的,可这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