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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丢失东西的伤悲对于邱锦颜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但是,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又是绝对的治愈良药。
和孩子玩作一团的时候,邱锦颜几乎就忘记了自己刚才的种种不快,直到最后一个孩子被接走,邱锦颜才又想起了这一码子事,高涨的情绪瞬间就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底气不足地被放瘪。
邱锦颜忽然觉得自己简直是倒霉透顶了,被绑架、被变态纠缠、现在又丢东西!
虽然银行卡都已经和包包一起失踪,好在她已经全部都挂失了,最多就是日后补办的时候有一些麻烦而已。
沉浸在丢失全部身家的悲伤里走出幼儿园大门的时候,邱锦颜忽然觉得凌乔安握着自己的手忽然就使上了大力。
抬眼一看,一个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人,正笑脸盈盈地站在她们面前。
邱锦颜看着郝艾天,抓起凌乔安就夺路而逃。
才跑没几步,郝艾天温和有礼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想,锦颜一定很想找到这个!”
邱锦颜对于他说的话一句都没有听进耳朵,倒是凌乔安慌乱之中回头看了一眼。
郝艾天的手里握着一只白色的女式包包,没错就是邱锦颜的。“安安!还不快跑?”邱锦颜的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焦急。
“锦颜!他手里有你的包!”凌乔安说这话的时候,底气稍显不足。
邱锦颜虽然很是想跑,但是这句话却是正中了她的心理,果然,她放慢了脚步停下来,回头,可不是吗?自己的包包果然在郝艾天的手里。
隔着十几米,郝艾天没有打算走上前的意思,只是笑着说:“捡到一只包包,发现里面有锦颜你的证件,只可惜小偷只求钱,证件都留在了包里。锦颜,你不如来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这个失而复得的诱惑真是大极了,邱锦颜推推凌乔安:“你去给我拿过来!”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凌乔安,郝艾天大大方方地把包包还给她:“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两个女孩子,出门的时候千万要当心,这次还好被我捡到了,下一次,你们不一定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哟!”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郝艾天微微带笑,若是没发生从前那件事情,邱锦颜一定相信他是一个懂礼貌的优秀少年。
邱锦颜蹲在路边,将东西铺了一地,果然除了钱包里的几张先现金不见了,其余的东西一样不少。
还好还好!邱锦颜摸摸心口:“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失而复得的心理,瞬间就像是关了十年的小黑屋忽然见到了阳光,揪紧了一天的心马上就放松了下来。
邱锦颜乐得合不拢嘴,这种兴奋的感觉,一直延续到她们回到了家里。
坐在沙发上,凌乔安试图说服邱锦颜:“锦颜!你看,郝艾天是不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现在很彬彬有礼,也不会对你做越格的事情……”
邱锦颜整理好包包,头也不抬:“安安,有些事情就是一个坎一个疤,你以为时间长了伤口就会长好?好的跟没有受伤一样?那是不可能的!不管他现在多好,但是他带给我的糟糕印象是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
凌乔安适时地闭了嘴,作为邱锦颜的后援团,她可不能再继续刺激她,就算她现在对郝艾天的印象再好,也不能说服邱锦颜也这样看待他。
七点整,邱锦颜的电/话按时响起,她乐乐呵呵地就去接电/话。
佘牧野明显地听出了邱锦颜语气中的欢快,于是任由她开开心心地讲述了一边包包失而复得的欢乐情绪。只是她心里深恶痛绝但是今天的确是做了好事的郝艾天,被她改为路人甲。
佘牧野一边说着逗她开心的话,一边大脑飞速运转。
按照她的说法,是有人在车站拿了她的包,但是她的包又是在幼儿园附近找到的,这就证明,她的路线就是包的移动路线,怎么就这么巧,小偷竟然还跟她同行了不成?
小媳妇被这种失而复得的幸福冲晕了头脑,可是佘牧野怎么分析都怎么觉得这事儿有点猫腻。
没有确凿的证据,佘牧野不敢妄下定论,万一这种事情吓着了小媳妇就不好了!
佘牧野只得旁敲侧击地嘱咐邱锦颜要注意安全,锁好门,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之类。
找到包包的邱锦颜早已心花怒放,哪里还会顾及那么多?
挂了电/话,佘牧野又端着下巴沉思,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袭遍全身,这种压力,不但来自军中,更来自于生活。
小媳妇,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可千万要好好的啊!
***
邱锦颜和凌乔安洗完了澡之后,各自闹腾了一会儿就沉沉睡去。深秋的月亮上染着一片金黄,浅浅地铺进她们的床上,寂静无比。
可是就在这寂静的夜里,一阵哔哔驳驳的声音从某个角落里传出来。两个姑娘睡得太死,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
这个声音是来自于大门的钥匙孔,钥匙孔轻轻地响着,慢慢的,轻轻的。
借着照进屋里的月光,明显就可以看到大门的把手微微晃动了两下,紧接着,客厅的大门就缓缓地打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地迈了进来。
是个男人,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待适应眼睛的过程中,已经暗暗地将房间的格局扫了一遍。等到能够完全适应这样如墨的夜色时,
男人迈开长腿就走,脚下却轻得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他径直走进了卧室,缓缓地走到了那张梦寐以求的面孔之前。
邱锦颜睡得很香,一个包包被找回来的喜乐就能影响她一天的情绪,甚至连睡着了,都做着开心的美梦。
身影蹲在邱锦颜的面前,低下头凝视着睡得一脸没有形象的小脸儿,忍不住,轻轻地伸出手指去,在那细嫩的皮肤上摸了摸……
☆、95。 那他今天晚上回不回来呢?
次日一睁眼,邱锦颜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顺便踹醒了还在做梦的凌乔安。
没有车的日子里,两人的闹钟都比平时早响了半小时。
临出发前,凌乔安善意地提醒:“锦颜,如果没记错,你亲爱的老公今天应该会忙完了吧?”
邱锦颜一愣,可不是,他说是有个为期三天的培训,按理说,今天应该结束了。
那他今天晚上回不回来呢煨?
心里有些小小的期待,却不知道为什么。
一想到佘牧野那能把人迷得七荤八素的帅气模样,一想到佘牧野一张嘴就油腔滑调的逗乐方式,邱锦颜不禁嘴角扬了起来。
凌乔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虽然很是为邱锦颜开心,但是心中不由得还是想起了自己以前跟李明越的过往,是啊,那么久的追随,哪里能够说忘就忘,可是,她又是倾尽全力无爱的人,这一次伤得彻底,再也不可能恢复到从前那种天真无邪厣。
邱锦颜通过昨天的教训长了记性,紧紧地把包包背在前面抱在怀里。谨慎小心的样子,甚是可爱。
邱锦颜一天都在期待中度过,连王老师都看出了邱锦颜的兴奋。午休的时候,王老师忍不住问道:“小邱老师,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
邱锦颜抿嘴一笑,摇摇头:“没什么!”
现在凌乔安已经不再跟她搭班,而是被安排去了苗苗班做助教,班级里就只有邱锦颜和王老师两个老师。
王老师的和蔼可亲,让邱锦颜觉得她跟妈妈一样,本来她也就和妈妈一样的年纪,更是多了几分亲近感。
憋了一天的关于电/话的事情,邱锦颜终于忍不住,想要咨询一下同为军嫂的王老师。
“王老师……”邱锦颜显然有些吞吞吐吐。
“什么事?”王老师摘下老花镜,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万圣节面具,笑眯眯地问道。
邱锦颜坐到王老师身边,鼓起勇气问道:“王老师,要是有个人,做错了事情,你们明明都心知肚明,可是两个人谁都不先说破,但是憋着又实在很难受,那该怎么办?”
看着邱锦颜红扑扑的小脸儿,王老师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年轻人,谁还没点小矛盾?
于是笑道:“那就要看是什么事情了。”
邱锦颜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就是,明明让你很不舒服的事情,而且,很有可能是会伤害你的事情。”
王老师摸了摸邱锦颜的头发,慢悠悠地说:“那就要看看,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而且,其中有没有误会了。”
“哦?”邱锦颜一脸饶有兴致的样子。
王老师便继续说下去:“比如,你看到的他紧紧地把一个女人抱在怀里,你可能会非常生气,而他其实抱着的是一个马上要晕倒的孕妇,在他看来,他是在做好事,所以,并不需要跟你解释,有可能,他还在等你的表扬,那么,这种事情就属于存在误会,如果误会能解开,必然皆大欢喜。”
邱锦颜认同地点点头。
王老师接着说:“如果,他明明把钱借给了别人,却回来告诉你,工资捐给了灾区,那这个时候,你就要想想看,为什么他要跟你撒谎?他是不是怕你不同意?因为你别忘记了,并不是所有的真相都不会伤人,也并不是所有的谎言都是杀人利器。”
王老师分析得太有道理,邱锦颜是个很容易自己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的人,现在经过王老师的提点,豁然开朗了许多,没错,不管怎么样,问清楚事情的原委,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自己要去问他吗?邱锦颜在心中不禁又犯了难。
捱到下午放学,孩子们一个一个地都被接走了,巩振岩特地给邱锦颜来了一个电/话,说是下午有事,要晚一点到,希望邱锦颜能够帮他看一会儿小铖璿。
邱锦颜赶忙答应,通常情况下,有些家长是会稍微来晚一些,这也是幼儿园的老师们都会多做一会儿教室卫生再走的原因。
小铖璿非常懂事地帮着邱锦颜搬小椅子递抹布,乖巧的像一个小大人。邱锦颜弯下身子,摸摸他的头发笑道:“今天多亏了小铖璿,要不然邱老师这么多的活怎么做得完?”
巩铖璿听了,非常配合地弯起小胳膊,得意洋洋地挥了挥:“邱老师,我是男生!爸爸说了,男生要学会照顾女生!要有绅士风度!”
“是吗?看来小铖璿真的做到了!”邱锦颜发自内心地夸他,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越久,越能感觉得出,巩振岩的家教非常的好!
巩振岩一路走到郁金香班的门口,透过窗户,能看见邱锦颜努力地跪在地上擦着娱乐区的垫子,身后,还跟着一个拎着小桶的小小身影。
这孩子,刚出生没多久,他的妈妈就要去学习,扔下小小的他给保姆照顾,巩振岩那时候正在外地谈生意,来不及赶回去,而铖璿的妈妈也以学校要开学为由,不等他回来,就独自离开。
当他担心小铖璿,提前赶回来的时候,面对家里的情况,大为震惊。
保姆趁着家中无人,邀了许多同乡在家打牌,丢下小铖璿一个人在婴儿车里大声哭泣,不知道是饿的还是该换尿布了,总之,孩子哭成那样,一群大人,竟然没有一个去管的。
巩振岩从婴儿车里抱起浑身湿漉漉,哭得上不来气的小铖璿时,气得头皮发麻,这得是一个多么不负责任的妈,才能把几个月大的孩子扔给一个根本不负责任的保姆,任由他自生自灭?
当下震怒万分的巩振岩,立即起诉保姆,并立即调来了嘴信得过的管家,重新安排了人来照顾小铖璿。
此后,虽然他依旧公事缠身,但是,他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把小铖璿带在身边,在铖璿妈妈学期中的时候,她终于想起来打个电/话询问父子二人的情况,巩振岩终于下定决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