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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衔暴怒:“什么叫可能!给我说确切的!”
医生抖得更厉害了:“这……这里没有仪器设备,我……我不敢确诊。”
江衔的声音阴得滴水:“那你说怎么办?”
“最好……最好到县城医院去,找一下CT。”
医生的话音刚落,一把黑幽幽地手枪抵上他的脑门,江衔的手指在扳机上摩挲:“再多说一句试试……”
医生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闭着眼的池小浅心里飞速地推断着,医生说去县城的医院?那证明自己还在中国境内,不然不会有这个说法。”抑制住心里的狂喜,她把眼睛闭得死紧,一副烧昏死的样子。
“去开药。”江衔用枪指了指地上的医生,然后把枪交给背后的侍从,自己走上前来摸小浅的额头和脖子,果然是烧得滚烫。
“脑震荡会是什么情况?”他喊住了正要走出房间门的医生。
医生吓得屁滚尿流地,但也毫不含糊地背书:“头伤脑震荡后容易发生短暂性昏迷,清醒后常有近事遗忘、头痛、呕吐、耳鸣、等症状,这些都不算大问题,但如果颅内有其他损伤的话,那问题就大了。”
“……出去。”江衔望了一下窗外,这里远离了都市繁华,夜空格外通透,能看到繁星点点。可是外面再美又有什么用,他走不出去,这帮饭桶惊动了警方,他出境的计划受到了阻拦,现在外面必定是天罗地网,如果去县城,难保不被人发现。“小浅……”他看着她沉睡的样子,“都怪你不听话。”
池小浅继续装昏迷了一会儿,才逐渐开始翻身转醒,而且还是泪水涟涟的模样。
“怎么了,心肝。”守在一边的江衔立刻搂住了她的身子问。
“头疼……”她假装半睡半醒地呻吟。可回应她的是江衔打电话的声音,她听到他说,弄一台CT机过来。心头的希望再一次幻灭,想要靠出去看病找机会逃脱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第二天,池小浅就被江衔抱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面放着一台已经启动的CT机,医生仔细地检查了她的脑部,其实并没什么大碍,就是轻微的脑震荡而已,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江衔闻言很高兴,抱着池小浅说:“心肝,没事就好。”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我们都要好好的,长命百岁,以后还要生很多很多孩子……”听着魔鬼对未来这样的憧憬,她五内俱焚。
不过,接下来的两三天,江衔许是疼惜她身体,每天只是让人伺候她吃饭睡觉,自己就在一旁陪着,倒真的没什么亲密的动作了。而这天下午,池小浅看到了两个熟人。
她正翻着墙上的日历,数着自己被劫的日子,然后听到门边有动静,侧过头来,就看到武燕一身黑色紧身套裙站在那里,十几公分高的高跟鞋也是黑的,一身的黑,仅有嘴唇涂成了血一样的颜色。而她的身边站着的,竟然是上次池小浅为了拍网店照片而聘的那个男模,名字她记不住了,那时候还垂涎他是花样美男,而现在,她别过脸去,不愿意看这一男一女两只鬼魅。武燕抱着双臂一步一步走过来,高跟鞋敲在光洁的云石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奢华而冷寂的大宅子里,听起来格外阴森。她居高临下看着池小浅,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没想到,阿衔还是把你带到了这里。池小浅,你真是命好,你都嫁了人了,残花败柳的,阿衔竟然还把你当宝。”
见池小浅丝毫不理会自己,武燕恼怒地伸手一下子扯住她的头发,逼她痛苦地仰起脸。武燕冷冷地看着她,眼里烧红了的分明是嫉妒,她咬牙切齿地说:“不理我?嗯?别他妈的给我摆谱,就算阿衔要你,也不过是个暖床的破鞋。”她突然阴森地一笑,对着门口的男人说:“等阿衔玩腻了,她就归你,怎么样,让你尝尝军嫂的滋味儿。”门口的男人听了这话,也阴阴地笑起来。
池小浅闻言,终于做不出无动于衷的样子了。头皮被她揪扯得生疼,她只得喘息着仰视,眼底放出仇恨的光。许是她的眼神激怒了武燕,一个响亮的巴掌刮在她脸上,池小浅被打得眼冒金星趴在床畔,耳朵里尽是嗡嗡的嘶鸣。武燕提起她的头发,又是一巴掌打在另一边脸上。
“住手!”江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几步走进来,搂住被打得眼泪涟漪的池小浅看,果然她脸上两片红的,已经微微肿了起来。池小浅脑子里灵光一闪,做出一副极委屈的样子。江衔问:“疼吗?”她就捧着脸梨花带雨:“好疼的。”
江衔怒火中烧,池小浅的脑震荡这好不容易才养好了点,哪里禁得住武燕那样凌厉的两巴掌。于是他抬起眼盯着武燕,声音里夹着冰渣:“谁让你进来的。”
“我……”
“你再碰她一下试试。她是我的人了,你见到她,最好恭恭敬敬的,否则别怪我不念情分。”江衔的维护姿态那么明显,武燕熏红了眼,“她算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待她,我跟着你多少年了,还不如这个小婊*子?”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你就勾起这瘪三来了
“谁都不如她,给我下去。”江衔阴沉的语气是发怒的前奏,看着池小浅抱着双臂缩在那里楚楚可怜的模样,一下子狂躁起来,抓起床头柜的水杯一下子往门口砸去:“滚!”
武燕狠狠剐了池小浅一眼,哭着跑开,那个男模也跟着下去,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池小浅一眼。
江衔捧着她的脸细看,上面红彤彤的五指印,可见是下了狠劲的,她头伤未愈哪里经得住这样一巴掌!他用极极柔的语气问:“头疼吗?”
池小浅点了点头,“该死!”他牙缝里逼出一句,立刻起身去叫医生。还是昨天那个医生进来,给她重新测了体温,又配了新药,然后开始换她头上伤口的药。那时候是被逼急了才这么不顾一切的撞上去,现在回头想想也不是没有后怕,真要是撞死了,就再也见不到陆少勋了,或是傻了残了呢?正迷迷糊糊想着,发现自己手心里被神速地塞进来一样东西。
池小浅的呼吸急促起来,仿佛自己都能听到心在胸腔里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此时医生换完了药,朝江衔躬身汇报:“太太没有大碍的,多睡会儿觉多养着就行。柘”
江衔挥挥手让他出去,然后走过来抱着她安抚地拍了拍,“以后不会了,我不会让任何人再对你不恭敬的。”池小浅没有搭话,只是一副懒懒的样子。他笑了笑:“那躺着再睡会儿吧。”说着扶她躺下,给拉过被子盖上,又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才折身出去。
江衔一出去,池小浅正想摊开手看刚才医生塞给她的东西,但念头一转,这里只怕都安了摄像头的吧,于是钻进了被窝,借着一点光看手里,原来是一颗胶囊。她小心地逮着胶囊两头扯开,里面果然不是药粉,确实一张小纸条。她凑进眼前看,上面写着“养病拖延待救”。她激动得发抖,那医生想必是警方的卧底,这是叫她借病情拖住江衔,让他没办法带自己出境,然后等待救援的意思。那陆少勋江城他们一定知道自己在这里了?
此时,千里之外的那一端,陆少勋和肖牧之对着塞满烟头的烟灰缸已经枯坐了大半晚上。陆少勋又抬眼看了一下时钟,忍不住站了起来要往外走,肖牧之眼明手快摁住他:“四哥,你去不合规矩,你就让三哥审吧。搐”
“这时候还说什么规不规矩!”其实陆少勋也是在部队这几年才开始守点儿“规矩”,不然以前B城的公子堆里,谁不知道他陆少勋是个混世魔王。现在心里急了,更管不得什么规矩了。
可就这时,江城已经大步地走了进来。“招了,那杂碎逼得我差点动手了,我已经安排人了,马上可以动身。”然后他掩上门,把一份材料递给陆少勋,陆少勋看到上面的人着实愣了一愣,是他!江衔其人,陆少勋还是知道的,当时池小浅去C市参加那个博览会的时候,他还有模有样地吃她这个老乡的醋呢!顿时有种肠子悔青的感觉,他怎么能如此大意!让他接近小浅这么久!
只听得江城又说:“还有个好消息,ICPO刚跟我们联系了,他们已经盯了江衔几年,这次就等我们一起配合收网,如果不出差错,我想小浅现在就在江衔的老窝。”
池小浅现在是想尽一切办法和那医生配合着装病,心里有了希望,脑子也灵光起来,每天她在屋子里就仔细地听周围的动静,看窗外的环境,唯一受折磨的,就是每夜江衔都要和她睡在一起,虽然也没强迫她做什么,但总把她抱得紧紧地,他大概在做出一种情圣的姿态,在告诉池小浅,看,我比谁都珍爱你,尊重你,我等着你心甘情愿的。
池小浅睡不着的时候就不停地回忆,结婚以前,陆少勋也曾这样抱着她一整晚,还毛手毛脚,结婚后更是不管她有没有兴致就霸王硬上弓,可是她并没有真正的抗拒,这才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不在乎方式,只在于心里接纳与否。即便江衔这样惺惺作态,做尽了最容易叫天下女人感动的一些举措,仍然叫她觉得恶心。这样想着,一宿一宿没法睡着,幸好是在养病,白天就补觉。
此刻,江衔推开门,看见池小浅靠着窗帘站在窗边,她赤脚站在那里,穿着他叫人给她准备的天青色的裙子,整个人干净得像最剔透的琉璃娃娃一样。有风吹过,带起她脸旁垂散的发丝。这一刻,江衔觉得他的忍耐和冒险都是值得的,刀头舔血的拼杀也好,亡命天涯的流浪也好,他总要一个伴侣。而他想不出谁可以替代带给他的那种感觉,他只要她,似乎有了他,他的一切就圆满了。
此时池小浅发觉了背后有人,一回身把自己半个身子掩进窗帘后面,睁着一双无辜受惊的眼睛。她害怕江衔看出自己是在观察周边环境以便逃跑。好在他已经陷入迷离情思,只是笑着走过来,揽住她,摸着她额顶得发,“闷了?”
人都是败在性格的弱点上,江衔太自负了,他认为出众如他,富有如他,又对她这样宠溺极致,她总是会动心的。所以他竟然这么快就放下大半的防备,以为小姑娘只是被他关久了,才到窗前看外面的风景,之前为了防她跳窗,也杜绝有人呢从窗子潜入,所以他这栋房子的一侧虽然安了落地玻璃,但一个窗户也没开,全部用防弹玻璃封死了的。这样的房子住久了是有点气闷吧,他想。于是开口:“我要出去办点事,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了,我带你到下面花园里玩。”
池小浅温顺的埋着头,但没有答话。他又笑笑,一把抱起她,她瞬间惊惧地瞪大眼,而他只是将她抱到一边沙发上,然后打开桌上的锡制糖罐,取出一颗糖果喂给她。之前这里的糖罐是玻璃的,自从池小浅用头撞浴缸自残之后,他就把房中所有的陶瓷和玻璃器皿全部收起来了,就怕她拿碎片自杀。喂完她这颗糖,他点点她的小鼻子:“听话的孩子有糖吃。”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其实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但他压制住这些***,他真的不着急,等熬过目前这焦灼的状态,他带着她出国,然后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好好相处。
江衔走了没多久,池小浅试着推开*房门,轻轻地走了出去。这是她被困以来第一次出房间,竟然没有人阻拦。原来,江衔心疼她闷了,交代允许她在二楼的房间里随便走走。她逛了几个房间,悄悄几下楼道的方向,一直走到楼梯口,终于有侍从拦住了她。她转身走,突然灵机一动假装一个腿软跌坐下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