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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抱紧在怀中,承受了大部份的冲击。
「玉弦,你还好吧?」霍展宇虽然背部著地,似乎被什麽东西刺穿了皮肤而
流血了,但只是半身发麻,倒不觉痛,所以他连忙扶起紧靠在他怀中的人儿,拍
了拍他紧闭著眼睛的脸庞。
「痛……」玉弦头昏脑胀,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然後睁开那对美丽的眼睛。
霍展宇听到他这一声痛,才松了口气,会叫痛,那就没事了,但安稳过後,
那股心里的怒气就再次涌上心头,愤怒不已的开口就骂道:「沈玉弦!你不想要
命了对不对?说一声,我当初就不用那麽辛苦了。」
「我没有,我只是想学骑马而已……」他真的生气了,而且是暴跳如雷般的
气。
「我跟你说不行,是知道你一个人没办法好好控制马匹,你以为我是故意不
让你学吗?你看,你现在学了什麽?怎样从马上摔下来吗?」玉弦感受到他拥著
自己的双手在发抖,才瞄到霍展宇背上的衣服已经血红一片。
「啊!展宇,你的背……流血了……」
「你别想转移话题,你想怎样?你到底想我心疼你到什麽程度,你才愿意别
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把玉弦紧拥在怀中,他的语气又是愤怒又是无奈。
「对、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玉弦挣脱著他,然後站起来走到背後察
看。「可是你真的流血了,伤口很深……」
「我知道!不碍事。」看著玉弦的脸色和自己一样逐渐苍白,霍展宇叹了口
气。「倒是你,你的右手如何?有受伤吗?」
「没什麽,不痛了。」只是霍展宇特别为自己选来的淡青衣裳破了个洞。
「人没事就了,衣服再买就有了。」霍展宇看出他的心思,淡淡的回应著。
霍展宇抬头看著阳生和汉生已经抓回了两匹马,向他们走近,阳生眼尖的已
看到他坐在地上动也不动,知道出事了。
「霍大哥,你怎样了?」阳生把另一匹马把交给汉生後,匆忙的跑近他身边。
「展宇肩膀受伤了,可能被尖石弄伤了……」玉弦忙说。
「我来看看吧!」
阳生走到他背後,把他的衣服轻易的撕走,察看著背後的伤口,皱了皱眉头,
他二话不说先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一小幅布,包扎住伤口让他不再出血。
然後他才松了口气说:「伤口很深,我们先回营帐,找宁生替他治疗才可以。」
「那玉弦呢?你没事吧?」汉生这时开口问。
「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也没流血。」
「那就好,我们回去吧!」高壮的阳生轻而易举的把霍展宇扶起来,一步一
步走回去。
晚上,霍展宇把宁生特别弄给他的热汤拿给他喝,说了声:「鸡汤,可以让
身体暖一点。」
「展宇……你伤口没事了吧?」坐在矮桌上,看霍展宇沈著一张脸,语气不
高不低的,看来是气还没消,玉弦当然得先开口。
「没事了,宁生已经帮我包扎了。」
「痛吗……」
「不痛了,其他的待汤先喝完再说。」霍展宇不让他再说下去,说完这句就
转身走出营帐了。
玉弦叹了一声,今天自己真的有那麽过份吗?霍展宇到现在还生气成这样子,
连跟自己说话时,都是从没试过的冷淡,没有了平日的柔情。
「玉弦,我可以进来吗?」这时,营帐外又传来了甜美的女声,是宁生。
「嗯,可以,进来吧!」低下头去喝汤,玉弦无精打采的回应。
宁生走了进来,看到玉弦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怎麽了?你跟霍大哥二
人都一个模样。」
「没什麽!」他摇摇头,又继续低下头去。
「因为今天的事,跟霍大哥吵架了?」宁生坐了在玉弦身边的座位上,笑著
看他。
「没有,这样哪算吵架?他根本就不想和我说话。」想到他刚刚的冷淡,玉
弦咬著下唇,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火球往雪地里滚一般,浪费热情。「我都已经道
过歉了,刚刚也先开口了,他怎麽那麽没气量,还不原谅我?」
「他担心你,才会气你的自作主张。其实今天你摔下马时,他还是拚命的护
著你。」宁生开解著他。「我为他包扎伤口时,他哼都没哼一声,偏是我为你疗
伤之後,他就一直问个不停,问到我都快被烦疯了。」
「他问什麽?」
「伤口严不严重,会不会留下疤痕,会不会有後遗症,我告诉他,如果小小
皮外伤也有後遗症,他早就没命了。」宁生看到玉弦听到她这样说後,宽容的笑
了,她也跟著笑了。「也不想想,他的伤比你严重多了。」
「嗯,他还好吧?」
「还好,伤口很深,但他以前上过战场,那点小伤不算什麽。」宁生说。「
玉弦,他气你,还不是因为他紧张你,若他不在意在乎你,他就不会冒险去救你,
对吧?」
玉弦没有否认,默默点头。
「你们不是经历过很多事才走在一起吗?」
「宁生,你知道?」玉弦脸一红的看著眼前长相柔美的女生。
「知道,霍大哥很喜欢跟我聊天,那时候他心烦,想找个人倾诉,可是他可
以跟谁说?我告诉他,他可以跟我说,我绝对保守秘密,因此我早就知道你的存
在了,也知道你们的关系。」宁生想到那时候,就忍不住的笑了一声。「那时候
我们每晚都聊天喝酒,让贵和以为我跟霍大哥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关系,差点就要
找他上挑战了。」
「挑战?」玉弦好奇的反问。
「对啊,我们这里若出现了二男喜欢一女的情况,二个男人都会以比赛马术
和箭术来决胜负,胜出的人就能把那女生娶回去为妻子。」
「什麽?不是应该问问女生,她比较喜欢谁吗?」玉弦觉得这样不公平,想
了想说。
「女生,没有那种权利不是吗?霍大哥的妻子,叫孙灵对吧?她的敢作敢爱,
我很欣赏,虽然霍大哥不爱她,但我知道她是个很好的女子。」
突然被宁生提起了孙灵的名字,玉弦的手抖了一抖,往事如烟的又浮现他眼
前,让他目眩。
「玉弦,你还好吧?不舒服吗?怎麽脸色不太好?」宁生见玉弦沈默下去,
抬头一看才发现他在发呆。
勉强的笑了笑,玉弦忙摇头说:「嗯,孙姑娘她真的是个好女子,她应该是
幸福的……」
没有我,她将会是最全世界最幸福的霍夫人。
「玉弦,过去已矣,别再想了,只要记著此刻最重要,而此刻,你已拥有了
你所拥有的,就别让他再为你忧心了。」宁生说。「别再折磨他,还有你自己了,
你们早已被过去折磨得太久了。」
「嗯,我知道,我的确让他忧心得太多太多了。」
其实霍展宇会生他的气是他活该,今天会造成这样都是他任性的所为,他刚
刚还觉得自己既已道歉了,那就应该得到原谅,却没想到自己的行为,会带著对
方多大的伤害。
他的命早已不只他一人关心的了,他都忘了,自己痛了有人会比他更痛,自
己忧心皱眉,有人的眉心比他皱得更紧,自己生病了,有人却是生病在心内,自
己受伤了,有人的伤比他更深……
有一个人,爱自己至此,无时无刻想的就只有他,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
做尽了让他受伤的事,还自以为这是管束……
「我、我要去找展宇!」玉弦起身就往营帐外走。
入夜後,天气就变得更寒,玉弦就一件单薄的衣裳走出去,没了火炉的温暖,
让他一下子不适应变化而颤抖著身子,但他还是走到那营火处,那里是大家晚上
会聚集在一起饮酒作乐的地方,霍展宇不在营帐内,就一定在那里跟族人一起。
就在他走近那热闹的营火处时,下一刻,温暖的雪毛衣盖在他身上,还有刹
那温热的拥抱。
「展宇……」玉弦知道,除了他,没人会这样抱他。
「你这人儿,到底还要我担心你多久?天气冷成这样,你竟然可以就穿一件
衣裳就跑出来?」霍展宇温柔的声音,在他背後响起,带著那淡淡的笑。「不是
宁生先跟我说好了,你一定会出来找我,要我把雪毛衣带出来,你不就生病了吗?」
「我想你,想找你……」想回头,可是被紧抱著的身体,让他没办法回头看
他。「展宇……」
「别急,玉弦……」在他颈项间磨蹭著,感受著他淡淡的香气。「只要玉弦
回头,展宇永远都在,永远都在……」
听著他的低喃,玉弦的手攀上了他围抱在自己胸前的双手,温柔的抚揉著,
刹那间,他红了眼眶。
「真的吗?」
「真的!玉弦,你不用再给我任何承诺了,以後,只有我给你我的所有,你
的所有,就留在你自己身边,你只要好好的疼爱自己,就等於爱著我了。」
「展宇……对不起……」他半垂著眼帘,不想让泪水淌下。「对不起,我不
再学什麽马术了,我也不会再去做任何危险的事了,我怕冷,以後我只要坐在你
之前,让你抱紧,这样在大草原上奔驰,才不会冷……」
「好,哪管是大草原,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对不起……」
「好了,玉弦,别再道歉了,我没生气了。」让玉弦转身过来,抬起他的脸
让他看著自己,吻著他冒著水气的明眸,然後是鼻子,最後来到了那优美的嘴唇。
「展宇……别在这里!」被吻了好一会被放开後,玉弦这才叫道。
「怕什麽,这里又没人了!」霍展宇低笑著。
「那如果突然有人出来了,怎麽办?」玉弦瞪了他一眼,这样反问。
「好吧!那我们回营帐去。」牵起玉弦的手,他们一起走回共住的小营帐去。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永远真的长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