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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吗?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当了爹!
山药见小孩子对我并无恶意,笑问他:“那你娘呢?”
“我娘是女树!”说着,用粉嫩的手指指向那棵生出他的大树。
啊?我的第一个孩子没想到竟是和一棵树生的!亏我还那么多老公!太没天理了!环保也不是这样子滴~~~
山药见我一脸呆滞,打趣的说:“我曾想过,你以后的孩子会是何种样貌,谁才是他的爹。万没想到,原来是你自己当爹!”说完,山药大笑出声。
不行!我可不能带上这个拖油瓶!“儿子,不是娘……爹不爱你,爹此行凶险!儿子,你还是回去跟着你娘吧!”说着,我便将小孩往女树方向推。
“爹,我一百年才活一日,我要跟着爹爹!而且我知道很多事情的,一定能帮上爹爹的!”
“一百年才活一日?”
“是啊,女树百年结一果,天明生婴,日出能行,至食时成少年,日中壮盛,日昃衰老,日没而死。”
“我儿啊!你咋和爹一样命苦啊!爹还是带上你吧!”估计等我们麻性过去了,他该少年了,说不定还能让他背我呢!这算不算使用童工呢?
“爹,我还没名字呢!”
我仔细想了想,眼睛一亮,说道:“树人!你就叫树人!欧树人!”幸好我不姓周!
树人拍手称好,见山药正给我揉着发麻的腿,也乖巧的凑过来给我揉腿。山药冲我一眨眼,取笑我道:“好孝顺!果然不是你生的!”我狠狠的瞪了山药一眼。
半个时辰后,我和秦翌身上的麻性消失,树人已经长成少年,我给他编了个草裙遮羞,我们一行五人便向山林深处走去。
一路上树人给我讲解林中各种奇异植物,例如用唱歌吸引猎物的食人植物,用树枝做棒可以御鬼压邪的拾栌,食之可以不愁的帝休,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五芝,还有怀梦树和恒春树。大部分奇花异草都有怪兽守护,尤其是可以长生不死的不死草和五芝周围竟然有可以吞象的巴蛇和状如犬的犼分别守护。
我决定给树人一个新职称“荣誉顾问兼导游”!虽然有荣誉顾问的称谓,但是我家树人可不是沽名钓钱之辈,而是真的服务于我们的。
“爹,那棵树叫栯木,食之树叶可以不妒。”树人指向我右方几十米的地方。
“不嫉妒?”好东西啊!尤其适合我这个有好几个妒夫的女人!我沿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棵千年古树下正趴着一头浑身赤红的猪。“那只猪是什么怪物?”
“那是山膏!没攻击性!”
树人话音刚落,我已朝山膏奔了过去。山膏见我朝它跑过去,懒洋洋的站起来,大摇大摆的迎上我。晕,这山里的猪都这么拽!
“猪大哥!我能采点树叶吗?”我恭敬的说。
“你说谁是猪?我是山膏!我X%&*@O。”猪面露凶光,大骂我起来。
NND,和你客气,你还得寸进尺了,竟然骂我!
“还能说谁?这里除了你一头猪,还有别的猪吗?”我指着它的猪鼻子愤怒的说。
“?ūń??ɡ”山膏骂得越来越难听。
说起来我在德国时,每天都要“骂”上几句,就这样我几年加一起的话都没这山膏这会骂的多。因为下萨克森洲“你好”的发音是“moin(摸你)”,“再见”是“Chao(抄)”和“tschues(去死)”。以前中国男生和外国人说再见的时候,见女的就说Chao,见男的就说tschues。要说来,德国人的再见方式果然比咱们中国人深刻!
这山膏精通各种骂法,而我从没见过这种大阵势,一时间竟被它骂得无法反击。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也急了,卷起袖子,过去就去堵它的嘴,结果它吭哧就咬了我一口!于是我和山膏扭打做一团。树人本想过来帮忙,但是山药笑着拉住了他。
不一会,我的脸上印满了猪蹄印!猪大哥边打边骂,精神越来越好,而且脏话不见一句重复的。我最后手抖抖的指着它,差点就背过气去!MD,竟然碰到个当初和周星星一样在海边拿螃蟹当靶子练骂人的高猪!
不管它了,我直接就要爬树摘树叶,没想到山膏猛然用嘴拱上我的屁股,我一下就跌回了地上。我急红眼了,张开嘴就要咬它。就在这时,山药飞身上树摘了几片树叶,塞到我手中,拉着我,若无其事的从山膏身边走过,嗔怪我道:“怎么都打算吃生猪肉了?小孩子似的,和一头猪这么计较!”
“我不是猪!是山膏!”猪继续唾沫横飞的改向山药开炮!不过山药就这么充耳未闻的拉着我走掉了。
走了没多久,远远的迎面走来一人面猪身的动物,猪身黄|色,尾巴赤红,还没等树人解释,我上前几步,指着它问道:“你是不是刚才那头猪的亲戚?”
突然它用婴儿般的声音叫了一声,随即张开血盆大口向我们扑了过来。树人急呼:“它是合窳,食人!”
山药秦翌娴珠三人已提剑冲到前边,三人围攻合窳。合窳力气极大,一掌就扇倒一棵树。我忙跑远几步。忽听树人喊道:“人树!缠些枝条别动!”
没弄清状况的我慌忙缠些藤条在身上。斜眼瞟到有两棵长有人面的大树正缓缓向我这边移动。人树接近时,我屏住呼吸,笔直站好,不敢移动半分,心悬到了喉间。眼看人树就要走过身前了,刚要松口气,却见一棵人树冲我一笑,摆动了几下枝叶,我也回它一个僵笑,配合的扭了下屁股。
“多大了?”人树突然出声。
“啊?我,做树没多久,刚转的行。”
“我看你更象人一些!”人树打量了我很久,终于下了结论。
“怎么会!我哪里象人?!我根本不是人!我树啊!”
“分明就是人!”人树忽然向我伸来枝条,我见已然穿帮,尖叫一声,撒腿就跑。难得我都不做人了,竟然还被树族歧视!没有绿卡就是装不象树!怪不得那么多人拼尽手段弄绿卡呢!强烈呼吁人和植物的平等性!坚决反对种族歧视!
在人树就要缠住我的时候,一支箭及时射中了树枝,没想到中箭的树枝竟流出红色的血。山药向我这边射箭的分神之际,被合窳一抓打到胸口。虽然山药迅速向后躲闪并滚倒在地,但是那重重的一抓,还是伤到了他,娴珠和秦翌及时挡上前牵制住合窳。
山药不顾自己的伤势,跑着迎上我,并不停的向人树射箭。就在山药射完最后一支箭时,我刚好跑到他身边。山药抽出佩剑,和两棵人树缠斗。山药胸前的血已浸透前襟,人树渐渐占了上风,而秦翌和娴珠也与合窳陷入苦战,不能脱身。这时,两棵人树同时向山药伸出四只似手的粗枝干,山药勉强躲开三只,眼看这最后一只定是躲不过了,可就在枝干触及到他胸口的那刻,枝干突然象碰到火似的,迅速缩回,随后两棵人树互相看了一眼,仓皇逃去。
山药从怀里摸出元戎送的那包粉末,包粉的布袋已破,一些粉末漏了出来。树人这时也走了过来,待近处闻到粉末后,连退了好几大步,惊恐的说:“蚀树粉!”
原来是被这包粉末救了!
山药心焦的从怀里掏出已被血彻底染红的家训。惊奇的是,家训上的字竟在血迹中渐渐消失,字完全没去之后,家训上浮现出一副地图,地图中间标注了三个小字“却尘石”,大概这就是祭坛的入口吧。
此时娴珠和秦翌终于合力杀死合窳,原来合窳守护的是苏桑,食之可以不老,保持年轻。想起方才因为这破草我差点丢了性命,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那草拔个干净,泄愤的全部塞到嘴里吃光,看得树人、山药他们几人一愣愣的。
“你是牛吗?吃那么多草!”山药好笑的说道。
娴珠和秦翌受伤较轻,而山药胸口的伤口却很深,我给他的伤口抹完药后,给他包扎,才包了几圈,山药就转头对娴珠说:“还是你来吧。我还想活着到祭坛!”我狠狠的勒了下止血的布,山药嘶的低声呻吟了一声,我还觉得不解恨,用布缠上山药的脖子,狠勒了一下,才不甘心的坐在了一边。
此时已近晌午,树人已长成壮年,可还是爹爹的喊着我,让我浑身别扭。“树人,你别喊我爹了,叫我欧缘好了。”
“我一百年才能喊一日爹。”树人有些委屈。
“好!你喊吧。”反正我就客串一天,我忍了。
“死前还能尝尝当爹的滋味,你可真幸运啊!”山药羡慕的睨了我一眼。
“便宜爹也不是这么好当的,要不让树人喊你好了!”我不满的翻着白眼。
“我倒希望有人喊我爹。”山药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
想起他的蓝眸和诅咒,我也不再多言。
有了地图,我们四人又抹了蚀树粉,再加上一级导游树人的领路,日落前我们顺利的到达了地图上标注的地方。
树人此时已是垂暮老人,喊了我一日的爹,此时见他即将在日没时分死去,我也是痛楚难当。树人无力的躺在地上,而抹了蚀树粉的我却只能坐在稍远处眼巴巴的望着他。树人眼中流露出对我的无比眷恋,此时的树人让我想起林道曾说的那句话“世间的花草树木都是有灵性的,他们拥有比人更纯真朴实的感情”。随着夜幕的降临,树人不舍的阖上了双眼,他的身体渐渐化为树枝,枯萎变碎,融入土地,不见踪影。
“原来能死在心爱的人的怀中也是一种需要期盼的幸福。”山药轻声低喃,和我眼神一对随即分开,转向娴珠和秦翌,“找入口吧。”
他们三人在附近寻找祭坛入口——却尘石,我则在一平坦的地方坐下休息。找了大约半个时辰,这方地都被他们翻了不下几十遍了,可是仍没有找到入口。
突然,山药沉沉的说:“毕虎已死!”山药掀起袖子,只见他胳膊上的一条疤痕正渐渐变为黑色。
竹子他们来了?他们不会出事了吧!一想至此,心乱如麻。
金融风暴
山药冷眼看着焦灼万分的我,“你觉得他们有可能从我手中将你救走吗?”山药见我眉头一皱,语气半讽刺半嫉妒的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一同面对你这几位相公!”
你不说,我都忘了!做人祭和东窗事发被某个相公妒火中烧时给喀嚓了,哪个好点呢?我得仔细分析一下。
做人祭,优点:在众相公心目中保持完美形象,谁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将永远成为一个谜,不会遭遇金融风暴。缺点:必死无疑!
东窗事发,优点:如果谎话说得好,尚有一线生机,也就是不成功则成仁!缺点:极有可能成为情杀案件,既没保持好形象,还死了,真是赔了相公又折命。
哎~怎么才好呢?
山药让我换上现代的衣服和鞋子,和他们一起寻找却尘石。我穿着高跟鞋走了一小圈,脚就疼了,于是又坐回先前的那块地方。入夜后,山林越见寒冷,我穿着裙子和凉鞋,冻得直打哆嗦,只得站起来,跺着脚取暖,忽然脚一崴,好象听到“哎呦”的轻轻一声。不过不是我发出的。
山药他们望向我,见我没事,又继续埋头寻找入口。我坐下揉着脚,此时的地面似乎比刚才更冷了几分,我冻得直想放屁。可是这次又没有马让我诬陷,所以我只好尽量放低音量,偷偷的放。就在我慢慢的疏导完这个屁的时候,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