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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你找一个替身来冒充我,就可以瞒过所有人。”她生气地推开他,跳到一旁,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美国,我是不敢肯定,不过在台湾,除了我,就连富国建设的老板也没见过你,再加上我的伙伴很善于伪装,所以,相信我,绝对没有人会发现你已经不见了。”他双手环在胸前,笑看着她。
她凝着俏脸,知道他所言不虚,那个假扮她的女人虽不见得唯妙唯肖,但不说穿,根本没人会发现那不是她……
要是没有人发现她被困在这里,困在司徒煉的身边,那她该怎么办?
“你这么做到底想得到什么?钱吗?”她咬着下唇,冷静的面具即将瓦解。
“钱对我没什么意义,倒是你……”他说着走向她。
她暗惊,绕到右边,但他突然身形一闪,一个箭步堵住她,长手一拢,将她整个人按向砖墙,她脸色刷白,急斥道:“放开我!司徒煉!”
“你对我的意义,比金钱大太多了。”他眯起眼。
“什……”她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正要问个清楚,却见他忽地诡异一笑,毫无预警地俯下头吻向她。
她大惊失色,撇开头想逃,只是才要闪躲,就被他钳住肩膀,接着,他的大手紧紧捧住她的脸,低头攫住她的嘴,猛烈地攻向她那毫无防御力的双唇。
“唔……”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她不再吓得惊慌失措,立刻伸出五指,抓向他的脸,同一时间,抬起膝盖撞向他的胯下,阻止他的非礼。
只是,在他面前,她的防身术简直像花拳绣腿,一点也起不了作用,才要出手,就被他俐落地擒扣,而且,曲起的左腿不知怎么回事竞被他大手一把捞住抬起,扳向他的腰侧,他的下半身则乘机往前顶往她,两人紧紧相贴,反而呈现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煽情姿势。
“你……”她瞪大漂亮的双眼,觉得自己简直成了待宰的羔丰,又惊又慌。
他沉沉一笑,从容不迫地再度吻住她,这一回,不再以掠夺的方式,而是用那种甜得会腻死人的技巧,熟练地挑开她顽固紧闭的唇瓣,然后轻易地将舌尖采入她口中,撩拨她,煽惑她,哄诱她回应他。
方垠告诉自己得抵抗,可是唇上传来的酥麻触感却瘫痪了她的大脑,迟迟发不出反击的指令,害得她的四肢虚软无力,只能任他再一次占领她的口舌……
这种完全失去自主掌控权的感觉令她局促惶恐,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沉沦过,在司徒煉高明的挑逗下,向来被她的理智管理得无波无痕的感官反应一下子就挣脱了束缚,在她的体内蠢蠢欲动。
仿佛看穿她的骚动,他以更缠绵的方式卷吮着她的丁香小舌,匆狂野,匆温柔,交替着刺激她,吻得她娇喘不休,浑身轻颤。
她的意识渐渐混沌,从未体验过男女情爱的她对这样的激|情之吻根本毫无抗体,于是,在他的催发之下,不知不觉回应了他的吻,舌尖轻轻地与他的互舔、摩擦,双唇也不由自主地收动。
他暗暗窃笑,将她搂得更紧,吻得更深,大手沿着她那只抬起的腿往上抚摸,然后悄悄地滑向她翘而浑圆的臀部揉捏。
方垠仰着头,根本不明白自己此刻的脸有多么妩媚诱人,看得司徒煉血脉债张,情欲大动,除了狂野地吻她,更急切地将她的臀压向自己,与她互相磨蹭,充分感受她那令人销魂的女性曲线。
眼见方垠就快要沦陷,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美妙的一刻。
“Shit!”司徒煉低咒一声,只得不甘心地放开她,惋惜地对着她道:“这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难得我们已经吻得这么投入,等我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他说着还故意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才转身接起手机。
“喂?如何?他们果然行动了吗……好,我知道了……”仿佛刚才不曾激吻,他冷静地应答着。
方垠睁大眼睛,倏地从魔魅般的迷境中惊醒,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她的脸一下子刷白,捂住自己的唇,整个人开始发抖。
她在干什么?被一个男人吻得昏天暗地,甚至还沉迷其中……
老天!她是不是疯了?明知这家伙对她意图不轨,她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被迷惑?
会不会……是司徒煉对她下了蛊?他趁她睡着时,对她下了药?否则,以她的个性,绝不可能和一个男人激吻成这样……不可能会这样……
这太不像她自己了,不,应该说刚才那个被吻得激|情难抑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
正当她惊骇失神地想替自己刚才的举动找借口,司徒煉已结束通话,合上手机,转身回到她面前。
“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哪里不舒服吗?”他伸出手想抚摸她的脸,但在碰到她之前就被她甩开。
“别再接近我!你这个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对吧?趁我昏迷时给我吃了什么药物,才会让我变得这么奇怪……”她防备地闪到一旁,瞪着他大吼。
“对你下药?真可笑,你以为我司徒煉要让一个女人变得热情还得靠药物吗?”他不屑地撇撇嘴。
“别不承认,你一定暗中动了什么手脚……我才会……才会……”她愈想愈肯定自己的推测。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大小姐,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让你变得热情娇媚的不是药,而是你体内的欲望,在你冰冷的外表下,隐藏着另一个狂野的女人,所以我才说你需要被启发……”他讥笑地眯起眼。
“住口!”她怒喝。
“我啊,对你的了解可透彻了,你这二十八年来始终在禁锢着真正的自己,为了和男人比强,为了赢得家族的肯定,你把自己弄得像座冰山,硬是将热情冷却,结果,表面上你的确是个能和男人并驾齐驱的女强人,但内心里,却只是个渴望被爱、被重视,却又不敢说出来的寂寞小女孩……”他一针见血地刺穿她的面具。
“我叫你住口!”她忍不住厉吼,深怕他再说下去会把她心底最不愿示人的脆弱全挖出来。
他盯着她,冷酷地享受着她的慌乱和惊惶。
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彻底搅乱方垠的生活,让她焦虑,让她生气,让她痛苦,他要毁了她的平静,把她从高高在上的天堂推进地狱……
“好吧,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你去梳洗一下吧,左后方有间浴室。”他耸个肩,指着她的后方。
“我不想在这里梳洗,我要回我预订的饭店。”她握紧拳头,愤怒地道。
“不行哦!这阵子你得和我在一起,哪里也不能去。”他摇摇头,笑了。
“我们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你非得找我麻烦不可?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她不懂,好端端的怎么会引来这个煞星?
“你没有招惹我,是我情不自禁想招惹你,你的美丽,倨傲,都让我深深着迷……”他挑逗地对她一笑。
平常,若有男人对她轻佻地说这种话,她一定会觉得恶心又愤怒,可是,听他说他对她着了迷,她居然会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
简直就像中了邪似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毛病,每次只要面对司徒煉,她就全都不对劲了……
怔愕了好几秒,她才发现他正以一种揶揄的笑容瞅着她,脸色微变,连忙定神冷斥:“你每次迷上一个女人都会把对方绑走吗?”
“呵……我根本不需要绑住她们,她们就会自动黏着我不放。”他脸上难掩得色。
“那请你去找那些会自动黏着你的女人,别来烦我。”她怒道。
“不,现在我只对你感兴趣,其他女人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调笑道。
“够了!别再说了,马上让我走!”她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
“别急,等时候到了,我就会放了你。”
“要等到什么时候?”她眉心紧蹙,不耐地问。
他扬起一抹深沉的微笑,缓缓道:“等到你爱上我的时候。”
她愣了一下,随即讥讽冷笑,“别作梦了,根本不可能会有那种时候。”
“哦?是吗?你肯定?”他挑衅地挑起一道眉。
“没错,我绝不可能爱上你这种可恶、卑鄙、无耻的流氓!即使地球灭亡了也不可能——”她严厉地宣称,美丽的脸上还挂着足以让许多男人知难而退的轻蔑和鄙夷的神情。
她的口气把他激怒了,脸一沉,在她话说完之前陡地冲向她,一把将她搂住,飓风般狂吻住她的唇。
她吓了一大跳,惊慌又愤怒地挣扎着,告诉自己绝不能再让他吻她,因为他那仿佛沾了毒的舌尖总会在瞬间就麻痹她的理智,把她变成他的猎物,以及玩物。
可是,即使她努力想避开,但就像之前一样,不论她如何抵抗,他总是能一下子就将她制伏,而且又一次轻易地攻陷她的口舌。
又是那种灼热滚烫的酥麻感,她浑身一颤,几乎可以感觉得出自己的意志力正在背叛她而去,就像遭到病毒感染,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再也不听她使唤,随着他在她唇间制造的震撼,她的自我正一点一滴消失……
她的意识涣散,她的呼吸迷乱,在他狂烈的激吻中,她方才那信誓旦旦的言词等于成了笑话。
突然,他放开了她,捏住她的下巴,讥讽地取笑道:“真的不可能吗?你的反应可不像你说的那么绝对哦!”
她屈辱地瞪大眼睛,气得全身发抖。
“去冲个澡吧!换个衣服,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他笑着转身打开她的皮箱,从里头挑出一件丰仔裤和上衣,丢到她面前。
咬着下唇,她抓起衣服冲进浴室,关上门,背抵着门板,脸色一寸寸刷白。
司徒煉从一开始就想绑架她,她怎么会这么蠢?明知他是个危险人物,为什么还不避开?
只是,避得开吗?她几乎可以确定,他是冲着她来的,从进入东方建设工作,到现在,根本全是他计画的一部分。
遇上了火相的男人,你将在劫难逃……
没来由的,她想起了那个算命师的话,无助的心闪过一股莫名的恐惧,向来笃定如石的心竟开始惊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