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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表情?又不是失去了什么心爱的人,为什么她脸上会有这种荒谬得可笑的神情?
只不过死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她干嘛露出这么痛楚心疼的模样?
“可恶!可恶!可恶——”一股气顿时冲上脑门,她抡起拳头疯了似地捶打镜面,直到手发痛发麻了才颓然地停下来。
“呼……你别搞错了,他是个占了你便宜的色魔,他毁了你的清白,他调戏你,羞辱你,你还这么惦着他干什么?他说的,做的,全都不能相信,你别再想他了!别再想了!”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边喘着气边大声怒吼,然后低头用水猛泼洗脸,只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而,不管再怎么洗,就是洗不掉司徒煉烙在她脑海的那张脸,一直到现在,她的意识都还停留在爆炸的那一刻,看着司徒煉连人带车被火焰吞噬,她的心仿佛也跟着被焚烧成灰。
为什么她会对一个讨厌至极的人的死这么在意?那种痛,不是只有丧失心爱的人才会有的吗?
到底,司徒煉对她施了什么法?难道,那个强盗不只绑架了她的身体,也绑架了她的心?
到最后,她真如他之前自信满满所说的话一样,爱上了他?
不!怎么可能?为什么她会推衍出这么荒唐的结论?这太可笑了……
惊恐地冲出浴室,她虚软地躺回床上,不敢再想下去。
一定是太累的关系,这段时间受了惊,导致她精神衰弱,只要睡一觉就好了,她相信,只要好好睡一觉,一切的混乱就会回归正轨。
她疲倦地闭上眼睛,如此告诉自己,只是,当意识渐渐朦胧,她的脑海出现的却是点点萤火虫飞舞的画面,以及司徒煉那双比星光还深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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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方垠猛然睁开眼,弹坐而起,刚刚,她在梦中看见司徒煉浑身着火地向她走来,痛苦地向她呼喊着,说他被烧得好痛……
她怔怔坐了许久才缓和胸口的惊悸和痛楚,无力地把脸埋进手掌心,受够了这种难以解释的状况,司徒煉活着骚扰她,死了还不放过她,到底他要把她折磨到什么时候才甘心?
“不要再痛了,拜托,不要再痛了……”咬着下唇,她揪紧胸口,低哑地对自己的心呐喊着。
就这样蜷坐了好半晌,她才稍微恢复平静,顿时想起应该尽快和霍格曼取得联系,毕竟整件事的谜团只有他才能解释清楚。
拿起床边的电话,她决定再打电话问问霍格曼,可是一拿起话筒,竟然发现电话不通。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别墅却连电话也不能使用?她不悦地挂回话筒,蹙着细眉,走出房间,心想只好下楼去找别的电话了。
偌大的别墅黑漆漆的,大家大概都睡了,她悄然下到一楼,正要走向客厅找电话,却发现走道尽头有一道光从虚掩的门射出,而那问房里还传出一阵细微的讨论声。
她好奇地向那个房间踱去,从虚掩的门缝看进去,只见李新伍、王卜生背着门坐在大沙发上,似乎正在争辩什么。
“你们都对那个女人太客气了!干脆直接逼她签约不就好了……”李新伍扯着大嗓门道。
“小声点,你这个白痴!我们这两年来的交易全靠她掩护,没有她,我们能这么轻易躲过国际警察的跟监吗?”王卜生怒斥道。
“我知道啦,她是我们的金钟罩,可是,看看她那是什么态度,年纪轻轻的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于,真是……”李新伍还是有些怨言。
“她本来就是那个样子,但这也没什么不好,她愈是自负,就愈看不清楚周遭的情况,这对我们来说是好处啊!”王卜生讥笑道。
“是吗?”
“哎,你就稍安勿躁,她一定会签约的,只要她签了名字,我们就能再利用这次的合作案,藉着东方建设的名义把钱汇出台湾,急什么呢?”王卜生得意地道。
方垠瞪大双眼,愣住了。
他们……在说什么?
“唉,我知道啦!我只是有点担心那个叫什么霍格曼的,他好像满难搞定的……”李新伍不耐地道。
“这倒是……那家伙以前只负责出钱不管事,可是最近似乎对东方建设的案子特别有意见。”王卜生皱眉道。
“我还怕事情拖太久,要是被祥和会馆发现了,那我们就玩完了。”李新伍的声音突然变得不安。
“放心啦!我们这位头儿可是个厉害角色,有他掌控着一切,根本就神不知鬼不觉,这么多年来,不但赢得方垠对他的信任,还让他入股,到目前为止从没出过纰漏,早就把方垠吃得死死的了……你说对不对啊?鲁道夫。”王卜生边吹捧着边转头看向坐在角落另一张沙发上的人影。
“哼……”角落里传来一声冷哼,接着,鲁道夫开口了,“话虽如此,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这次我急着赶来,就是怕方垠被绑的事传开,惊动了祥和会馆,幸好我们及时把司徒煉解决掉,否则一旦五行麒麟插手进来,我们最后一次海捞一笔的机会可就白白丢了。”
方垠站在房门外,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她的脸色惨白,满脸难以置信,大脑被他们的对话震得嗡嗡作响,拧结成团。
这不是真的!她合作多年的伙伴,居然真的利用她的东方建设暗地里在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王卜生是外聘的人员也就罢了,但鲁道夫……他是她一手拔擢上来的得力助手啊!这些年来她待他不薄,该给的从没吝啬过,没想到他竟是司徒煉口中的那个幕后的主谋?
表面上温文有礼,带点懦弱,有点伯事的好好先生,事实上却是把她骗得团团转的背叛者?
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夕之间,她最引以为傲的成就,竞变成了罪恶的帮凶,她一手撑起的这片天地,瞬间垮台……
咬着牙,她气红了双眼,只觉得一切讽刺到极点。司徒煉警告她时,她还认为他污蔑了与她共事的好伙伴,现在真相大白,她认定的好伙伴竟是欺瞒她的混蛋,反而绑架她的好色之徒说的才是事实……
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她突然觉得上帝好像在开她玩笑,她长久以来坚持的信念彷佛成了最大的笑话,是非善恶对错……全都乱了!
“现在我比较担心的是霍格曼那个老家伙,他到底知不知道司徒煉的佣兵身分?还有,这次司徒煉绑架方垠他是否知情?如果整个事件他牵涉其中,那么他也有问题……”鲁道夫接着又道。
“的确,霍格曼一直很少出面,这次却一反被动,实在很反常。”王卜生也觉得不太对劲。
“没关系,霍格曼那里我会找人盯着,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次和中东的军火买卖的利润可是笔天价,只要交易成功,我们三辈子都将坐拥金山,所以,在方垠签约之前绝不能引起她的怀疑,免得出差错。”鲁道夫叮嘱道。
“我知道,不过,事情结束之后要怎么处置她?”李新伍问道。
“既然用不着她了,当然得把她清理掉,别留下任何残渣。”鲁道夫冷酷地道。
“可是这么一来不会惊动祥和会馆吗?”李新伍紧张地问。
“简单,到时只要把责任推给疾风工队就好了。”鲁道夫阴侧恻地笑了。
那冰冷得毫无人性的口气,让方垠背脊震了一下,她想起鲁道夫下令狙杀司徒煉时的阴狠,不禁自责自己为什么当时没嗅出异样呢?
“现在,派人去看好她,别让她和外界联络,也别让她起疑,我们最好快点把事情办完,离开台湾。”鲁道夫又道。
方垠心中一悚,惊慌地向后退了一步,下料正好撞倒墙边茶儿上的花瓶,一声碎裂声,惊动了房里的三人。
“是谁?”鲁道夫冷斥一声,迅速开门奔出。
她惊骇地转身就逃,拚命朝大门冲去。
鲁道夫脸色一变,拧着眉立刻大声喝令:“快拦住她!”
整个别墅顿时灯火通明,屋外的手下很快地推门而入,一把将方垠抓住,押着她回到鲁道夫面前。
“放开我!”她怒声挣扎大吼。
鲁道夫好整以暇地点上一根烟,冷笑地盯着她,嘴里冷冷哼了一声。
“真是的,你怎么就是不能乖乖地当个洋娃娃就好呢?知道了太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鲁道夫!你……你这个可恶的混蛋,我这么相信你,你竟然……竟然……”她瞪着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只能怪你笨啊!大小姐,要不是另有所图,你想我为什么要忍气吞声地跟在你身边呢?”鲁道夫讥讽地撇着嘴角。
“你……”
“现在,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需和你客气了,来吧,赶快把合作合约签一签吧!”鲁道夫向李新伍使了个眼色,李新伍立刻从皮包里拿出一份合约,递到她面前。
“我死都不会签的。”她抿着双唇,冷硬地道,
“别逼我,方垠,难得我们合作得这么愉快,我真不想破坏我们之间多年来的和谐气氛……”鲁道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笑。
她用力别开脸,对自己被鲁道夫利用了多年却不自知而感到极度的气愤。
天晓得他利用她的东方建设做了多少肮脏事?
“我劝你别浪费时间了,我绝不会再替你做任何事,死心吧!”她决定了,就算豁出生命也不再让他得逞。
“唉,真是的,你这大小姐脾气还是这么拗啊!看来,不让你尝点苦头,你是不会知道,随便拿死来威胁人是多么不智的举动,因为,有些事可能比死还要让你无法忍受哦!”鲁道夫邪邪一笑,对着她吐出一口白烟。
她厌恶地闪开,差点被那股烟味呛到。
“呵呵……”鲁道夫得意笑着,接着脸一沉,向手下命令道:“剥光她的衣服!”
她惊骇地变了脸色,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是。”两名壮汉走向她,伸手便抓向她的领口。
“不要!”她尖叫地挣扎,可惜双手被另一名壮汉从后方扣住。
只听得一声撕裂声,她的衬衫已被撕开,她恐惧得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