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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拿什么东西……钥匙的吗?拿了就快走吧。”
“你不说,让我怎么放心走?”
我按住了探向我额头的手。
“宁扬……我想喝酒。”
“希?”
“给我买瓶酒回来好不好?”
“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甩开他的手,朝门口直走:“我自己买去”只觉他双手一拉便把我拽进怀里。
“不行,希,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手在背上来回摩娑似在安抚,胸膛更有一股让人安心的温度传来,我闭上眼睛靠了上去。不管是谁,能让我得到暂时的温暖便行。
“宁扬……我很难受。”
“嗯,你说哪里不舒服?”手掌在背上轻拍的同时,嘴唇在我额上亲吻住。
“你姐怀了盛乐的孩子……他们要结婚了……”
只觉额上的温度突然远离,却在下一秒覆在了我的唇上。我扭头让开,又被他捉住。他吻得很深,温柔而专注。那种专注让我感觉此时吻着的人心中一无一物,唯有此吻。
这样的吻,此时的我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
等寻回自己的呼吸时,发现自己已躺倒了熟悉的床上。
“你让我看到你为盛乐伤心如此,又让我情何以堪?希!”他从咫尺间凝目注视我。我气息不接地喘着气。
“不要再想他了……好好接受我的爱……”嘴唇开始在我颈间、锁骨逡巡,而手指解开了我的上衣扣,探了进来。
“好想抱你……想得都快疯了……希,可以吗?”
灵动而火热的手指在我衣内游弋,终于挑拨起我久未开启的情欲。是以,在他脱去我的衣服之际,我并未拒绝。
“希……”他低下头含住了我胸前的敏感处,我一阵战栗,不由得呻吟一声,抓紧了床单。
“抱住我,希。”他把我的手臂环在他颈上,再次俯身吻住了我。
今夕何夕,我已不想再去顾。
就随着自己的心情欲望沈沦一次吧。
早上醒来,床铺凌乱,身无寸缕,还被他紧搂在怀中。
如果说,对于昨夜毫不拒绝地让宁扬抱一事没有后悔,那是骗己骗人。但这点心思我也不会露于言表。既然做了,后悔何益?若要怪,那也只怪自己一时臣服在欲望之下。
那一刻,究竟是被什么迷惑了?还是自己贪恋一种久违的温度?
我看了看仍旧没醒的人,拨开他环在身上的手臂,下床穿衣。洗漱完毕再回卧室换衣时,床上的人似乎有了动静。伸出光洁的手臂在自己身侧摸索着,我知道他在下意识地找什么。
“希?”身旁空空如也,他旋即睁开眼,神情紧张地四下顾看,却发现我就在离床不远处正盯着他看。紧绷的表情瞬间松懈下来,余下的,还是一脸朦胧睡意。
“希,你怎么就起来了?”他抱住被子看着我。
我系着领带淡淡地说:“你可以不去上班,我迟到了可是要被人家炒鱿鱼的。”
“现在还早……”声音好似被中途截断似的,他突然望着我语气沉重:“希,什么时候了?”
我头也不回:“八点二十。”
之后的我便听见一声“糟糕”,就看见刚才还由于睡意未醒而周身慵懒的男人,精神百倍地一个翻身,就光着身子下床四处找衣。
“怎么了?”我见他反应这么大,便多问了一句。
“我要迟到了。”
我很是诧异:“怎么,你也会担心上班迟到?”语气不无讥讽。
正在急行军似的扣着上衣的人听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的希,我当然得上班啊,不然那一千多员工谁来管。而且平时我是严令自己员工不许迟到的,否则一律辞退。现在我若迟到了,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临出门时,我习惯性地朝另外一个房间望了一下,明明说今天休息,却没呆在家里。而他昨晚有没有回来,我也全然不知。
为自己一时忽略阿晓而惭愧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庆幸,若是让阿晓看到昨晚的情景……
“我先走了,出去时记得锁门。”跨出门前,我交待正在忙着自身清理的人。
“希!等等!我送你。”他从厨房冲了出来,嘴里还有牙膏。
“不用了。”我淡淡地应了一句。
才走出公寓大门,就听见了身后的叫声。
“希,等等。”头向回看,宁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自楼梯口而下,手还在系领带,头发也似乎有些凌乱。好在他本人可观度还不错,即使这样也不至于难以入目。
很快他将车从附近停车场开了出来。
“上车吧,希。”我看了他一眼,很干脆的上了车。本想坐后面,一拉之下发现竟是锁着的。
“希,坐前面,后面我昨天锁上了。”他打开前面的车门,一脸若无其事。
我在无奈之下坐在了前面。
没有偏头,却从前面镜子里看到开车的人一脸掩藏不住的笑意。我顿时了然,他是故意锁上的。
“到这里就行了。”在离公司一百米处,我让他把车停下。
“希。”正要步下车门的我闻声回头,只见他迅捷地靠了过来,蜻蜓点水似的在我唇上一吻,“下班后我来接你。”
我默然拉开车门,我迈着散乱的步子走在进公司的路上。
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相处模式?我和他。
恼怒控制不住情绪的自己!之前的一切都在昨天发生变化。
如果,昨天拒绝,现在我还依然能若以前般和他撇开关系,默然以对。
……
可发生昨晚的根源何在?
当时我或许很懵懂。
现在却已清晰地知道自己渴望宁扬的拥抱源于……
心中所宝贵的那段美好失去的空虚与失落。
那个时候的盛乐,
那个时候的我,
还有那段让我铭心刻骨的感情,
这一切,就像小时被大黄狗弄坏的叶子一样,
永远地失去了。
我该像小时候那样伤心恸哭吗?
悲恸地哭泣,长大的我终是没有。
却是顺从自己的感受躲进了一个男人的怀中寻求安慰。
突然变得有点唾弃这样的自己。
(二十一)
下班出公司大门,一抬眼就看见那辆熟悉的车靠线停著。
“希,呆会儿我们去看电影怎麽样?”
“我明天还要上班。”
“那我们去……”
“我哪里也不想去,什麽也不想做。”未及他说完我便截去了他的话头。
“你回去吧。”到了楼下,我这样说。
他仰著头似乎是朝楼上看了看,遂低著头说:“我送你上去再走。”
踩著日常闭著眼也能走过的楼梯,我忽觉四楼楼梯很漫长。对这样躁动的自己,我感到几分无奈。
到了门口,他并未马上离去,而是默不吭声地站著。
我叹了口气,拿钥匙开门,他在身後把门关上。
“希!不要对我这麽冷淡!”进屋後他难以忍耐地抱住我,“你怪我昨天抱了你吗?”
怪他?
“我……见你没拒绝,便以为你同意了,我不是有意强迫你的。”这是并不像他会做出的那种异常慌乱的解释。
“我没有怪你,”掰开他的手臂,我是在怪我自己。
“昨天你并不是强迫我。”
“希,你说的是真的?”他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喜悦。
我深深地看了那笑容一眼,转过身去背对他:“其实没什麽好惊讶的,各取所需而已。”
“什麽叫……各取所需?”
“你一直想要亲近我的身体,而我也很久没有被人这麽温柔地对待了。”选择背对他,是因为知道,说出这话的自己有多虚伪和无耻。
背後变得悄无声息了。我也没有回头。
半晌,声音依然自身後响起,变成很没有温度的那种沙哑。
“你是说,昨晚你把我当成盛乐的代替品……或者干脆就是有需要时召之即来的男妓?”我觉得脸上某根神经抽动了一下。
默然换来一阵长时间的沈寂。
“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是,既然你是那样看我,从心底厌恶我,那我……消失好了。”长久静默的人在身後发出叹息。
我没来由地震了一下,这麽长时间来,我再如何冷漠、如何蔑视、甚至痛骂,他都从未说过“消失”二字。
“你告诉我,昨晚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抱你,你都会愿意?”
我怔住,这个问题我竟然没想过。
我只想过,昨晚的自己由於极度想要抚慰,心甘情愿地让这个叫宁扬的男人抱上了床。
却没想过,若当时是别人,自己也会愿意接受他的爱抚?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上来。
“是这样的吧?”那种万念俱灰的垂丧语气,大概是以为我在默认。
我隐隐觉得不是他认为的那样,可若要我真对他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或许……并不是任何一个人的碰触我都会愿意接受……
这句话也绝对说不出口。猛然惊觉自己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一种未可知的情绪当中。
“我……算了,终归就是这样吧。希,我不会再缠著你了。”
宁扬显得有些疲惫地说。
随後,他站了一两分锺,便离开了。我竟也没说什麽,只是在他离去之後的半个小时内觉得特别安静。
安静得有些不习惯。
第二天开始,我似乎又恢复了宁阳回国之前的那段清静时光。公寓从早到晚几乎都只有我一个人。阿晓不知在躲我什麽,不回公寓,手机也不开。偶尔打通了也只说这段时间都很忙,为了方便基本上都睡排练室,会很少回公寓。
在电话里我也不好说什麽,只好随他了。
这样的清静日子过了好几天後的一个傍晚,正忙室内卫生的我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笔挺的西装彰显出不同寻常的气派。可他身边却很不对称地放著一株不大却是枝叶茂盛的盆栽树,用一个巨大的透气塑料袋装著。
“请问是司希先生家吗?”来人极有礼貌地询问,得到我的确认後又继续说道,“司先生你好,我是风凌集团的总裁助理康进,受我们总裁所托,给司先生你送来这棵树。”
“你们总裁还有什麽交待吗?”我把他让进客厅,接过树摆在一旁。
“我们总裁还有一封信给司先生。”
我接过信先放过一旁,客气地说道:“谢谢康助理跑这一趟。”
他面上泛起很为职业的笑容:“这是我份内的事,”目光不经意地看了一下,“司先生常常一个人在家?”
“啊……由於同住的那个朋友最近工作比较忙,所以近段基本上都只有我在。”
“难怪,我觉得司先生看起来很寂寞的样子。”
我勉强笑答:“还好就是,以前也常常这样一个人,习惯了。”
“不好意思,我的问题有些僭越了。”
康进走後,我拆开了一早放在桌上的信。
希
好久不见。
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要送你一棵会开花的树?这是我拜托一个搞生物遗传的朋友特意培育的。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送过来了。不过我当时想著等到,算了,我知道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本来是不打算送来的,想了很久,还是想送到你手上。或许你并没有真正想要,甚至忘了这件事,但这是我对你许下的诺言。
说起来,它不是很难照看,只要有适宜的温度就行,放在室内最好了,还可以吸收空调辐射。别看它现在枝叶茂盛,只要花期一到,叶子一夜之间就会全部落下,据说开出的花会有木本芙蓉那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