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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香姑娘莫要怪在下唐突,实在是姑娘芳名远播,令在下心痒难耐,才会前来冒犯,得罪之处,尚请姑娘多多海涵。”
那男人嘻嘻地笑着,竟举手拨开了重重的珠帘,直闯内室。
宁香姑娘还是不语,只是柔情万千地看着他。
男人惊艳。酡颜如醉,眼波流转之间,仿若美玉生晕。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这是何等的美人!
男人一阵心驰神荡,“姑娘不说话,在下是否可以解释为姑娘是在等在下呢?”
“是啊。”宁香姑娘终于开口了。“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名满京城的采花大盗‘夜妙谷’。想不到左等右等,你才姗姗来迟,岂不真的让人难为吗?”
宁香姑娘的声音清脆明朗,却非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听来倒像一个少年的音色。
“夜妙谷”大大地吃了一惊。“你……你不是宁香姑娘……”
“宁香姑娘”嘻嘻地笑道:“是啊!所以你刚才下的迷|药对我也不管用了。”
夜妙谷一惊之后,倒也镇定下来了。哈哈便笑:“姑娘也好、公子也罢。反正是美人,在下也是来者不拒,哈哈……今晚便是你来服侍少爷吧。”
“宁香姑娘”一皱眉,连连叹了声,“又碰上一个杂吃的。最近赌运真的不好,次次都撞上铁板了。”
听到此话,“哈哈哈……”的爽朗笑声便从阴暗处传来。
夜妙谷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俊朗挺拔的男子已经立于他面前了。只见他“唰”地一声打开描金折扇,洋洋得意地对那“宁香姑娘”笑道:“晴儿,这次你又输了。”
“宁香姑娘”即是享誉神州的“圣妃”慕容方晴,他撇了撇嘴:“老是给你瞎猫碰到死老鼠。”
“呵呵……”男子看来心情十分的好,也不介意慕容方晴不满的口气,只是笑着:“那晴儿你可要履行诺言,说什么朕今晚也要在上面。”
“哼!”慕容方晴重重地哼了一声,颇不服气:“别得意,你的运气可不会一直这么好的。”
男子也就是宇瀚皇朝的皇帝,正啧啧有声的说道:“晴儿你怎么老是不承认啊,朕靠的是实力不是运气。”
说罢,根本就甩也不甩那夜妙谷一眼,手中折扇“啪”地一声合了起来,直指他的面庞。
“那这个人怎么处置?”
那神态,真当别人已是砧板上的肉了。
夜妙谷心下一惊,知道自己碰上的是真正的绝顶高手了。而且从他们言语中听来,两人正是宇瀚皇朝中权倾天下,位高权贵的两位主子。
看来这次自己是死定了。想到此,夜妙谷一咬牙,运起全身的真气,身影一闪,便向外掠去。
哪知道他人还未到窗口,便一股气浪铺天盖地而来。他顿时觉得胸口一窒,全身经脉也咯咯作响。
勉自使力时,一口鲜血便汹涌而出,身体给“砰”地抛到地上了。
“你真是麻烦。”慕容方晴摇了摇头。望向身边的皇帝:“怎么办啊?照这样下去,我们把全京城的盗贼都抓光了,你的手下岂不是都要丢饭碗了吗?”
皇帝沉吟:“这倒也是,不如我们换一个赌法吧!”
原来自从慕容方晴开始重练武功之后,功力突飞猛进。本来他人就冰雪聪明,一点即明,再加上他家的武学本就渊博,又有皇帝从旁指点,不多时日,便已跻身于一流高手之列。
但自此以后,皇帝的烦恼便又开始了。因为慕容方晴领略到武功的好处后,在床第之间不再甘于处于下风。
因此他便提出建议:要是皇帝想压倒他,必须赢了他设的赌局,方能行房事。
但,谁输了的话,都要给赢方上一次。
皇帝一听之下,当然抵死不从。
方晴倒也无所谓,只是凉凉的说:“你什么时候考虑好,就什么时候来找我好了。”
可怜皇帝血气方刚,心爱之人近在眼前,却是看得到摸不着,心痒难耐,那个苦啊!
最后大家冷战数日,还是皇帝先举白旗,答应了方晴的不平等条约。在政事繁忙后便和他约定赌约。哪知道次次都赢后,他反而玩上瘾了。一有空便缠着方晴微服出访,找一些漫无边际的事情来赌。
而这次正是他们来到彩舫后,赌这个采花大盗是否会对方晴感兴趣。
结果还是皇帝赢了。
方晴颇不服气,把气都出到那采花大盗身上,一个重手把他打个重伤,扔到地上。
“你的眼珠子哪里去啦?本公子这么美貌绝伦,你应该转头就走才对,还敢上前来轻薄,给打伤也是活该。”
皇帝大笑出声:“你这是什么歪理?晴儿,莫不是你对朕投怀送抱的招数吧!”
方晴扁了扁嘴:“你想得还真是美。”
说着,便趁着皇帝不留意,身影急闪,人如飞燕地掠了出去。
皇帝又是大笑:“每次都是这样,看你逃去哪里?”说罢,便施展轻功,迅若流星地跟随而去。
是夜。正是星光闪烁,酒醉人酣时,飘漾在水波中的彩舫闪过两条人影,在人们还没有看清之际,便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当中。
翌日,采花大盗夜妙谷半身赤裸给吊到了城门门口。
经过的百姓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纷纷地摇头:“又是一个了。世道艰难,现在就是做采花大盗也不容易啊!”
番外 醉英楼
夏天的夜空繁星点点,凉风如水,寂静像个沉睡的娃娃,有平缓的气息却容易给人惊醒。
空气中青草树木散发异样的芬芳。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天气,真的是外出逍遥的好时光。
扬州的醉英楼内,依然风光迤逦,灯红酒绿,衣香鬓影。
不过今天有点不同。今天是更加的喧嚣热闹,人声鼎沸。而穿梭在众多华衣美服的公子当中,其中的两个的气质尤为出众,举手投足间都是尊贵的气息。
“两位公子,这边请!”伴着一缕缕幽香和叮叮咚咚的琴音,两人随着老鸨上了楼上的雅座。
展目望去,玲珑剔透,错落有致,雅意盎然。整个厢房临窗而建,中间以一云母屏风和对面隔开,也算是比较隐秘的地方了。
“这里也算不错。”黑脸的瘦削公子展颜一笑,环顾四周,只有对面桌子背对着他们的玄衣青年和几个姑娘公子左拥右抱,乐不思蜀。
“你满意了吧。”身材颀长的男子挥退了老鸨叫来招呼的姑娘公子,轻轻啜了口茶。
“呵。”慕容方晴笑吟吟地点了点头,重游旧地的感觉就是不同,也不枉他特地易容一番。
“拜托!”身材颀长的男子——也就是皇帝扬了下眉。低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哪有人家娘子要带相公上青楼的,你还真的是胆大包天。”
慕容方晴瞪了他一眼。“难得我们有机会来扬州嘛,不来一下这里很浪费的。而且这次回去后你又不知道要忙多久才可以陪我出来玩,更不要说是和我一起回家探亲了。所以啊……来这里轻松一下不好吗?”
轻松?皇帝苦笑,看着方晴滴溜溜四处乱转的眼睛,他可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你上这里来,你爹不知道吧?”稍微用力地抓紧方晴的手,皇帝微微皱起了眉,以示自己的不满。
“当然,如果我爹知道的话,我还可以来么?就是不能让他知道我才要易容啊。”方晴回头嗔了他一眼,“我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为何来到扬州也不去见我爹娘。”
给方晴的溢水秋瞳一瞪,皇帝立即觉得酥了半边身子。虽然方晴易了容的样貌一点也算不得好看,但举止间的丰神俊逸依然让他心神迷醉,神魂颠倒。
情不自禁地伸手去刮了刮他的鼻子。他笑道:“你难道忘了上次你爹娘见到朕的事了么?朕贵为天子,出门在外,不显示身份还是能免去很多麻烦的。”
方晴拍开他吃豆腐的狼爪子,蹙眉瞪了他一眼:“这里可是青楼啊,你安分一点吧。”
这下皇帝头痛了。“有没有搞错,哪有人叫人在青楼安分的?”说着,他眼光闪动,凑近方晴的耳边低声说道:“不如我们……”
顺着皇帝的眼光瞄了楼上的房间一眼。方晴会意,瞪眼便道:“你才有没有搞错啊,哪有人花钱来青楼来做这种事的。要做,我不会回家和去客栈做么?”
“哦,你喜欢的话,哪里都可以的……”
“喂,别乱来,隔壁还有人。”
“别管他,谅他也不敢过来。”
“但他现在正走过来啦……”慕容方晴无辜地眨了眨眼,看着云母屏风后本来背对着自己的玄衣青年挥退了所有的公子小姐,正施施然走过来。
“我们并不认识阁下吧。”皇帝冷冷的看着眼前玄色长衫的年轻人,对自己的好事被打断十分的恼怒。
慕容方晴则低着头轻啜起酒,有意无意间掩住自己的半个脸蛋,怕给对方认出自己来。
虽说是易了容,但小心点总是好的。
“失敬。在下正是扬州太守的第三子,名宏德,字子贵。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呢?”说着,也不问皇帝和方晴的意思,径自在桌子的一边坐了下来,自己取过酒杯倒起酒来。
皇帝哼笑一声,“原来你爹是扬州太守,那你算是什么呢?”他瞄了眼正在埋头饮酒的情人,这才想起原来这个轻浮的青年就是当年他微服私访扬州时见到给方晴打得鼻青脸肿的家伙,难怪方晴怕他认出自己来。
给人当众奚落,太守三公子也不以为意,长笑一声,便含笑对着皇帝说:“阁下会这样对我,实在是不了解在下之故。待你和我手足相交,加深感情之后,阁下一定会对我改观的。”说着,竟含情脉脉地望起皇帝来。
“放肆!”一张云石檀木红桌立即无声地给内力震得四分五裂。
皇帝看着一旁的方晴双肩不停地抖动,忍笑忍到头都快抵到桌面上了,更加怒火冲天。一个小擒拿便把太守三公子像小鸡一样抓了过来,手捏得如炒豆子一样霹雳啪啦地响。“你想怎么死法?”
“你……你敢?我爹是扬州太守,我师父曾经是皇上的侍卫……他、他现在就快要上来了……你敢轻举妄动的话,他一定不放过你……”太守三公子牙齿“咯咯”打颤,却还自恃有师父在背后撑腰,强自镇定。
“是吗?”皇帝听到轻盈的脚步声正往这里走来,古怪地一笑,“唰”地展开描金纸扇。“我倒想看看他能拿我怎么办?”
语毕,出手如电,封住了那三公子的哑|穴,就像扔垃圾一样把那三公子扔到了楼梯门口。
“唔……”三公子口不能言,却重重地闷哼一声,可想是摔得不轻。
“大胆!”三公子的师父刚刚踏进雅座,见到的便是如此情形。头也没抬,便厉声喝道:“谁敢在……”
话没说完声音便哽住了。牙关嘎吱作响,眼睛差点凸了出来。
“你刚才说谁大胆了?”皇帝斜睨了他一眼,睨得他从头冷到脚,“噗通”一下便直挺挺地跪了下来了。
“奴才、奴才……大胆,冒犯皇……”
“好了!”皇帝“啪”地把扇子合了起来,截断了他的话,折扇一指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三公子。“朕以后不想看到他的样子,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