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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宇耘有一下没一下的拌著杯中开始冷掉的咖啡,他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前几天 飞扬莫名其妙的打了通电话到他家,大概说什麽好久没见,有空出来聚聚旧什麽,但那个提出约人的人,竟然到现在还不知所踪。
飞扬这个人却是很奇怪,他们的交情也不算很深,只不过见了几次面,说了几句话而已,他的人看起来也不是很热情那种,怎麽会有兴趣和他这个算不上很好的朋友聚旧?
重点是他从那里知道他家的电话和知道他回来的。
「HI;等了很久?」一把低柔的嗓音自他的背後响起。
贺宇耘没有回头,想也知道是谁,这声音和他印象一样,都是酥到会醉人的。
「你这小子,回来也不打声招呼,无声无色的走了几年,大概没有人比你狠了。」 飞扬一见面就开始抱怨了。
「有这麽夸张吗?说到我好像犯下什麽滔天大罪一样。」
贺宇耘客气的笑笑,是时间的问题吗? 飞扬的感觉比以前有生气很多,虽然没见几年,他俊美的脸孔依然会让人惊艳。
「先生,你要点些什麽?」服务生把menu递上前。
「麻烦,一杯蓝山咖啡。」 飞扬擡头对服务生说道,修长的手指顺势将散落额际的黑发拨开,露出勾人的俊眸,眉梢末端妖娆的蝴蝶图案也隐隐透出发间,神态甚爲媚惑。
「都差不多啦,对了,你还会走吗?」
「不知道,这次回来是看看老爸的,签证到了,或许就走吧。」他随口搪塞一句,无所谓的低头喝起咖啡。
「你自己一个回来?」
「嗯,我妈老了,长途跋涉她的身体可能吃不消的。」
「这样阿,说真的,我都没问过你,是爲什麽原因出国的?」
「去医病,我从小就有先天性心脏病的。」
「那现在好了没有?」
「这些慢性病怎麽会有根治的,减少发病机率已经很不错了。」贺宇耘自嘲的扯起唇角。
「除了医病,就没有其他了?」
贺宇耘顿了顿,思索了一会,才道∶「妈想照顾我,所以我顺便做一个考顺的儿子咯。」
「是吗?要医病也不一定出国的,我还记得那次在郑巍的婚礼上,我还有句没问完的话。」 飞扬淡淡的睨了一眼神色有些异样的贺宇耘。
「什麽话?」他下意识的咬了咬唇。
「你当初是不是因爲爱上了他,才会离开的?」 飞扬半擡头,斜睇著他,带电的眸光复杂中有点疑惑。
贺宇耘一震,静默不语的垂下了眼廉。
真是尖锐的问题,他也料不到 飞扬会扯起这个话题。是不是爱上他,的确很值得深思,但答案从他确定要走的那一刻已经很清楚了,虽然他不相信爱,但真的爱上也无力去改变,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如果他对郑巍真的毫无感觉,根本就不会离开,因爲他发现自己也开始向下陷了,他害怕那些,陌生的感觉,害怕自己会输,会输掉自己的自尊。
没有人喜欢输,他也不例外,对於那些无法把握的事,他宁愿残忍的断了它。
「怎麽不说话?」 飞扬眯著若有所思的美目回望他。
「嗯,应该是吧。」沈默了几秒,他才点头。
「唉,都不知道怎麽说你们两个才好。」 飞扬径自点燃烟蒂,懒散的呼出一缕缕蒙蒙的烟雾,有意无意的瞄著贺宇耘。
「什麽意思?」他缓缓的开口。
「面子真的这麽重要吗?其实有些人并不是很好面子,但在喜欢的人面前,却十分在意自己的面子,怕失了尊严。」 飞扬长睫半掩,刁烟的嘴媚媚一笑,「刚好你和郑巍都是同类人。」
「嗄?!」贺宇耘皱了皱眉。
「不明白?」 飞扬消遣道,继而语带忧心一叹∶
「就是他不找你,你当然也不会找他拉,即使撕心裂肺的想念对方,但你们谁也不会先迈出第一步,如果你跟他说一句『我不能没有你┅』,他一定很感动的,但这麽没面子的话,怎麽可以说出口的。」
飞扬笑著将烟头拈熄,「所以呢┅难怪面皮厚的人可以多谈几次恋爱咯。就好像我这样子。你要多学习喔。」
「都不知道你在说什麽?」贺宇耘又好笑又好气的翻翻眼。
「哎呀┅你这样不老实怎麽可以的?」 飞扬突然柔腻的怪叫,简直让贺宇耘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对了,我想起一个问题,也是在婚礼你没有答我的。」
「你说吧。」 飞扬散懒的哼著。
「你和郑巍究竟是敌还是友?他好像对你有些偏见。」
「这个阿,基本上都算是朋友的,他会对我有偏见很正常的,我们是大学的同学,也算认识了很久,但中间发生一些事情,以他的自尊心来说,是很大的刺激,想知道是什麽事吗?」 飞扬神秘的勾勾眼角,笑容有些贼贼的。
「什麽?」贺宇耘挑挑眉。
「想知道就把耳朵附过来,我再告诉你。」促狭的美目对他眨了眨。
贺宇耘倾身,见他刻意压低嗓门,仿佛真的在说些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让他想起童年的时候,有什麽秘密都会小小声告诉另外一个人,然後千叮万嘱的不要说出去,长大後,回想起也觉得孩提时这种举动真幼稚,但他现在却重复这个举动,是不是越活越回头了?
「就是这样啦,听到没有?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呢?」 飞扬神秘兮兮的凑近他,刚刚玩世不恭的表情变得有几分慎重。
「哈哈,很难想象他的样子。」贺宇耘的肩头一耸一耸,抑制不住满腔的笑意。「难怪他对你有敌意,我终於明白他那句,『好的攻方是从受方做起的』,是什麽意思了。」
「其实也没什麽,他觉得屈辱而已。」
「我也想过,他怎麽没有看上你。原来是有心结。」
「算了,早对他死心了,他这种人是你才能搞定的,而且┅」 飞扬忽然笑得很梦幻,然後秀出他修长的手指上的钻戒,「一克拉,很漂亮吧?」
「你买的?的确很漂亮。」贺宇耘附和地说了句。
他一向对钻石没研究,这种东西是女人才有兴趣的,而且看上去和玻璃没什麽分别的东西,竟然有这麽多女人向往。
「你不是这麽扫兴吧,我会这麽无聊自己去买钻戒吗?我准备结婚了。」 飞扬虽然是抱怨,但语气仍带著甜蜜。
「啊?结婚?」贺宇耘一时消化不了这个讯息, 飞扬不是喜欢男的吗,怎麽会去结婚的?难道离开三年,真的有这麽多改变?
「是阿,我下个月就会去荷兰举行婚礼的。」
「哦,恭喜你,去荷兰这麽远?对了,我还有一个疑问?」
「什麽疑问?」
「你结婚的对象是男人还是女人?」
「喂喂喂,拜托,你这个人还是这麽没情趣的。当然是男人拉,不然去荷兰干嘛,因爲那里的同性恋可以合法结爲夫妇。从我懂事起,就知道自己喜欢同性的,我又怎麽会和女人结婚呢。」 飞扬慵懒的再次伸出长指,撩拨他一头散乱而魅人的及肩长发。
「这样也可以。」贺宇耘恍然大悟,
「当然拉,如果你和郑巍要结婚的话,也可以到荷兰的。」 飞扬说的煞有其事。
「你有病?」贺宇耘嘲弄的瞥了他一眼
「有说错吗,好像上各星期吧,郑巍到我的酒吧,跟我说起你的事,才知道你回来了,所以才想见见你,顺便告诉你我要结婚的事。你们两个就老实一点拉,自尊值多少钱,难道你们真的想抱著可笑的自尊孤独终老?我能说的就是这麽多,其他自己看著办了,人生不是有很多三年给你浪费的。」
「谢谢,我回去会好好想想的。」贺宇耘乾笑了几声。 飞扬竟然一直不停地给他说教,真是令他又点哭笑不得。
「还是这麽客气,你是不是对谁对这麽疏离的?」 飞扬无奈的摇摇头。
「我一直都是这样,是你变了,变乐观了。」
「听郑巍说,你们又在一起了,这才像样的嘛。」 飞扬浪荡一笑,然後欺前轻拍他的脸。
贺宇耘不客气地打开了他的手,「忘了跟你说,你不止变乐观,还有八个字很适合你现在的个性。」
「什麽?」 飞扬很感兴趣的眨眨眼。
「举止轻浮,嬉皮笑脸。」
「这是你的荣幸,我不是对谁都这个样子的。」 飞扬还适时向他抛了一个媚眼。然後看看腕表,「好了,不和你说了,我约了我的爱人吃晚餐,下次再聊过吧。Bye。」
「好,再见。」贺宇耘笑看著他离开。
飞扬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向他抛了一个飞吻,姿态犹似一个大星槿恕!
※※※
自从郑巍到他家来示威,也算示威吧,既然说到他们的关系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这段时间,他天天不请自来,甚至很夸张的打了一把他家的钥匙,都不知道他怎麽办到的,所谓如入无人之境,大概都是这个样子的。
他每晚都会厚著脸皮来和他一起吃晚餐,很多时候会待到深夜才走,如果不是他赶得话,有可能会赖到天亮。
即使对他冷嘲热讽,郑巍竟然也奇迹的没动怒,他就像一个温存的情人,还会找很多话题诱哄他跟他说话,就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那种吧。
他是在不太了解他这种态度的改变。
「宇耘。」郑巍的嗓音柔滑如丝,叫得好亲密。
又来了。贺宇耘头皮暗自发麻。
「你今天见过 飞扬?」郑巍斜倚在墙壁,看著他蹲在冰箱找吃的东西。
「你怎麽知道的?」贺宇耘回头瞪了他一眼。
「对於你的事,我都知道。」笑看著他皱眉的样子,郑巍打趣道。
「你不会找人跟踪我?」他站了起身,与他平视。
「我不做这种事的,我猜的,他应该还说了不少吧。」他柔声揶揄。
「神经病。」贺宇耘没好气的转头,懒得和他瞎掰。
飞扬这个说客还是差一点。郑巍性感的低笑著,然後猝不防的伸手把他拉近自己,瘦尖的下巴倏地被他伸来的两指捏住,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住他愕然微啓的双唇,舌尖还老练的直接挑入探进。
「喂┅┅」贺宇耘想挣脱,但郑巍却不放过他,一手抵住他的後脑,阻止他的抗力,两唇辗吻不停。郑巍将攀著他肩膀的手下滑到股间一压,让他紧紧的贴向他的腹部。让他感受他体内那股亢奋。
贺宇耘冷不防被唾液噎著,边呛边推开他。
「下次别再乱来,我的心脏对突如其来的事,承受力很差的。事前记得打声招呼。」他狠狠瞪眼郑巍,算是警告。
「好,我一定听你的。」郑巍很赖皮的强行搂著他的肩,厚顔的笑道,「宝贝,我们晚上吃什麽。」
闻言,贺宇耘白眼一翻,几乎想吐血。
要怎麽說分手(十二)END
都不知道這算那門子的發展?
每天鄭巍都會準時去敲他的門,仿佛算計好他不會有意見。現在平靜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