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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逆当权者的心意不只会给自己也给相关人员带来困扰,所以说来说去他的选择还是只有那一千零一个——服从。
无奈地抓了抓头发,正当他想坐起身子时,眼前的视野霍地被一片冷月般的银色物体占领,他马上了解到那是蓝的头发。
'喂!蓝——'
不过面对他总是突如其来的袭击,他就算有戒心也躲不过。
呼吸理所当然地被大量夺去,蓝那头滑顺的银色云发弄得他有些 心痒,又莫名其妙地令他感到安心。
'嗯……'
身体动了一下,雷伊讶异地察觉自己的腰身竟酸软大刺痛的地步。
'怎么了?'
注意到他瞬间的一僵,蓝抬起头来,但人仍压在他上方。
这种事虽说不大出口,但雷伊知道自己要是默不做声,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昨天你做得太过火了!'他耳语般地抱怨。
比起平常,蓝昨晚更是热情的无以复加。但会做到令他腰部以下使不出力的状态,雷伊晓得这其实跟昨夜自己配合度颇高有绝大关系。
虽说可以将一半的责任怪罪到酒精上,但另一半……即使他想转过头去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推卸不掉。
'你还是很累?'蓝难得露出体贴的神情,有些怜惜地看着他,'那你就休息一下,中午我们再来几回合。'
中午!?
'你是说真的吗?'雷伊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当然了,还是你觉得无所谓,我们现在就可以立刻做一次。'
'蓝!'
'怎么了?'
他还以为看在他过度疲劳的情况下每他至少会取消刚才要他一整天在床上陪他的决定,哪晓得他只是'好心'地再让他多歇息一下而已。
'不能等晚上或明天吗?'他试着想说服他。
'其实我现在就想拿我的生日礼物,只是看你似乎很累,只好忍耐等中午再说。'
对蓝而言这已是体贴入微的退让了,雷伊当然也晓得,所以除了拼命叹息外,没有其他选择。
'那要先跟布雷德说一声……'
'这事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他笑眯眯地说,'等会儿安妮特会将我们的早餐送上来,你躺着等就好,'
'我明白了。'
呆楞了下,雷伊张大的嘴险些合不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已将一切都安排好,看来他若是想跟他抗争到底是绝对不可能的。
'对了。'蓝翻了个身看想天花板,将他揽到怀中,'这个资料上虽然有,但我想那八成是不正确的。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生日?这种东西在他有记忆时就没庆祝过。
'就照资料上的为准。'
'那是正确的吗?'
'反正这种事不重要。'雷伊耸耸肩,没将这种世上几乎所有家庭都看重的日子当一回事。
原因很简单,纯粹是因为他和费莉丝并不想过生日。
两人都还不懂事的时候就双双丢在孤儿院里,他能对生日那种事有多大的期待或喜悦?
'我觉得重要。'相对于他语气中早已自暴自弃的态度,蓝烦人地追问:'资料上记载的是你的真实生日?'
'不是。'
'我想也是。'
所谓的资料,指的是雷伊报呈中情局登记用的基本资料;身为一个职业佣兵,他早已习惯在那张单子填上编纂过的人事资料,因为置身在那种随时有危险的世界里,这是确保自身安全的不二法门。
'那你的生日究竟是何时?'
'年份没错,但日子是在二月十五日。'搞不懂蓝何必追根究底,他还是诚实地回道。
反正这条命早掌握在他手中了,这点资料和性命比起来,根本就无关痛痒。
'那得等到明年了。'
'嗯。'不明白蓝带点遗憾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他倏地想起一个在意的问题,'说到这个,你昨天是过几岁的生日?'
'我?二十一岁。'
'什么!?'
这么年轻!?
雷伊惊愕不已,瞪目结舌地盯着他猛瞧。
从言语谈吐及气势态度看来,他本以为蓝的岁数和他不相上下,也许还可能比他大上一、两岁,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比费莉丝年幼。
以世人的眼光来看,二十一岁也只不过还是个大学生而已,他竟在这岁数前就掌控了迪菲尔斯这么庞大的跨国犯罪组织,也难怪外表会比实际年龄要来得成熟稳重,也许,这是环境使然也说不定。
若没这份气势和压迫感,不可能带得动专司在黑社会打滚的下属吧!
这么一想,雷伊忽然觉得他也是有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悲衷。
和他内心灰暗的想法完全扯不上边似的,蓝只是边顺着他黑亮的发丝,边略感不解地说道:
'有什么好诧异的?我也只不过比你年轻个七岁而已。'
第八章
这一天,当雷伊离开办公室到会议室,准备参加下个月到哥伦比亚探查海洛因货源的途中,无巧不巧地又遇上有过几面之缘的洛蕾塔?林格。
虽然这只是两人第三次正式交谈,但在这期间无论是擦身而过或点头打招呼的次数都不算少。
对雷伊来说,她是少数在此地和他谈得来的人,而她让他觉得亲切的最主要原因,是她会让他联想到自己要见一面的妹妹。
又黑又长的云发、清晰分明的轮廓,加上那种平易近人的气质,在在让他脑中浮现费莉丝的身影。
尤其,她又是除了安妮特之外,对他和蓝之间不正常关系不置喙的人。
和她在一起,让他有种能完全放松的感觉,而世上另一个让他觉得轻松的人是费莉丝。
名义上是蓝的情妇身份待在此地,实际上却是人质的洛蕾塔;她被蓝用来牵制她祖父的违约行为,因此和蓝之间是有名无实。
简单来说,是她并非蓝偏好的那一型,所以才没那个荣幸获准去服侍他。
但对正处于少女怀春年龄的洛蕾塔来说,她和这个组织里所有的年轻女孩一样,全都怀着能和蓝谱一段恋曲的梦想。所以在她虽以情妇的名义进来,却被蓝彻底地忽略后,那
种打击让她顿时成长。
现在,她早已对得到蓝的宠幸一事完全死心,反正注定得不到的东西,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至少在这栋豪宅中,就是这种残酷无道的规则。
“令祖父和蓝谈过了吗?”
“谈是谈过了,但蓝好像还不大信任我爷爷。”叹了口气,洛蕾塔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因为蓝不是个会轻易相信和原谅他人的人,这也是没办法的。”
“嗯。”在此地,比雷伊更资深的洛蕾塔也赞同地颌首,“可是,蓝却很信赖也很看重你呢!”
“这该怎么说呢……”他只能露出个苦笑。
要是在一个月前,他会断然地反驳这种说法。
然而,在蓝愿意为了他牺牲自己最看重的性命后,他逐渐了解到对蓝而言,自己是多么特别的存在。
只是如果要将这种感情用言语说明……他目前还找不到适合的字眼。
“对了,听说你最近都没见到你妹妹。”
听洛蕾塔迸出这天外飞来一笔的话题,雷伊诧异得合不拢嘴。
“你连这种事都知道?”
“唔,你大概没注意到吧!”她带着淡淡的微笑,毫无芥蒂地说着,“不过有关你的事,在这个家族中可是最热门的话题呢!”
“为什么?”
“因为你是蓝最新的伴侣,而他是这个家族中所有人最崇敬的对象,话题中心当然是绕着他转的。”
“该不会……包括……所有的事吧?”
“那当然!”
“天啊!”也就是说,在这个家里,连一面都没见过的人都晓得他雷伊?修马赫是蓝的……床伴!“不会吧?”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呀。”洛蕾塔并没弄懂他这种反应的原因。
“这样看来,你的消息好像比当事人灵通多了。”是啊,很多事连他本人都一无所知,“那你知道费莉丝最近如何?”
“蓝不让你们见面?”她似乎有些惊讶。
“唔……”他无奈地笑了笑,“他大概不满意我的工作绩效。”
“可是我觉得蓝很中意你,应该会实现他对你的承诺才是呀!”
既然有关他的事是这栋宅地的话题,那他很蓝之间那份“以费莉丝的安全换取他的服从和忠诚”的承诺,被广泛知晓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可能是传出这个消息的人弄错了吧?至少,这几个星期蓝都没答应我和费莉丝见面。”
听他带点抱怨似地说着,洛蕾塔歪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唔,不过据我所知,费莉丝小姐的健康状况良好,除了行动自由受限制外,她可以要求女佣替她带想要的东西。”
“这样吗?听起来她过得还算可以。”
即使是旁敲侧击,他也希望能多得到点消息;至少听到费莉丝安然无恙的消息,总比一无所知来得好。
从那天之后,雷伊发现自己和洛蕾塔碰面的机会突然增加。
“早安。”
当雷伊正匆忙地用半跑地速度从蓝的房间赶到会议室,参加每天早上例行的安检会议的途中,一旁突然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
“咦?”吃惊地停下脚步,他看着站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门扉前的洛蕾塔,“你怎么……”
这里距蓝的房间相当远,而且中间隔了好几楝房子,应该是没被蓝发现的可能才对,但雷伊总觉得如果跟自己扯上关系,很可能会给无辜的人带来麻烦。这都要怪蓝那种莫名
其妙的猜忌心,动不动就找和他较接近的人的麻烦。
不久前,蓝就差点将负责打理房间的安妮特换掉,只因她和自己似乎很谈得来。因此,他尽可能不跟某一特定人物有点头之交以上的交情。
蓝那种过度的独占欲究竟是基于什么原因?
他无法钻入他的脑袋去探查,也不认为当面问他会得到一个合理的回答。
如果对象不是蓝的话,他会推断那种强烈的占有和猜疑心或许是源于爱情。
但,今天他面对的是一个和常人截然不同的男人。
我行我素,自私自利、自我中心……他是他第一个看到将“惟我独尊”这个词汇发挥得淋漓尽致的人。
对普通人而言不可思议的事在他来说却是理所当然。
身为迪菲尔斯集团的总裁,极致的狂妄似乎也是必要的因素。
然而正因如此,即使蓝的某些行为已经是明白到不能再明白了,雷伊也无法确知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只是无论如何,一个从不将自己以外的人看在眼里的男人,竟会为了保护他而以自己的性命相救,就算再怎么无知,他也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如何的特别。
“听说你差不多都这个时候才出门,可是会议不是已经过了一半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雷伊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丝苦笑。
“我准备参加第二轮的。”虽然发觉自己越来越不尽职了,但最开始时蓝的确说过要借重他身为佣兵的特殊能力,因此要求他担任他的保镖。
只不过,在蓝为了他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