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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的舌尖探入温热的口中饥渴地撷取着,然而那专注凝望雷伊的冰蓝色眸子却嫌太过冷静。
让我见费利斯。
雷伊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要求,却让他原本晴朗的心情登时乌云密布。
连他都很讶异这话会对自己造成这样大的影响力,
原来以为雷伊和他一样都沉浸在度假的愉悦之中,怎科他一回到这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被囚禁起来的妹妹。
明明共度了个该将所有凡尘俗事、忧虑烦恼抛诸脑后的假期,可是由他刚说的话可明显看出,他压根儿没好好享受度假。
这让蓝有种只有自己沉迷于那段时光的感觉,一头热的感受并不好。
尤其是在发觉他对自己有格外的意义时,希望他也能和自己拥有相同感情的冀盼与日俱增。
向来只有他人窥看他的脸色,还没过相反的机会。而一旦事关雷伊,他总是尝尽毕生的「第一次」经验。
虽然气他没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但向来只懂得下令的蓝也不改其本性,霸道地以行动宣示他只能属于他的事实。
说真的,他对他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态度怒不可遏,惯于控制人心的习性在此时主宰了他的作法。
他并不想花心思和雷伊为此争吵,他晓得他的脾气一拗起来就很难说服,尤其是事关他最牵挂的妹妹时。
是啊,这个此刻正臣服在自己热情下的男人,清醒时脑子里都只有他亲爱的妹妹而已。
让他露出这种诱人、迷离神情的明明是自己;令他发出这种无法克制、激|情难耐喘息的也是自己;将他带往目眩神迷、心荡神驰境界的亦呈自己,但他却不用问也晓得在他心底,自己不过是个比星尘更加微不足道的存在罢了。
一有这个认知,蓝忽然间控制不住地怒意暗生。
「这样……」他一面用力地将自己送入,一面略微伸直上半身对他低语:「是保镖的工作?」
蓝带点恶意的询问并没有立刻引来雷伊的反应,他在身体受到强烈的冲撞一下时神智迷蒙。
他微仰起头,这才注意到那直视自己的蓝眸似乎带了点和自己体内火热大相径庭的冷然;也是在这一刻,蓝那不是很清晰的声音夹带着恶质的话语才钻进他的脑海中。
他听见蓝正说着话,却模糊得理不清意思,他困难地微睁双眼,看着埋在自己胸前不住晃动的银色头颅。
「什……么?」
「我的保镖,你是指这种情况?」蓝沙哑的轻笑声中带着明显的戏狎。
雷伊蓦地回想起先前两人的争辩,他晓得蓝是藉此戏谑他。
以费利斯要挟他善尽一个保镖的职守,却总是处处找他麻烦、增加他工作的困难度;蓝虽口口声声命他按其位而行,可是让他无法尽心尽力工作的,却也是这个三不五时就对他动手动脚的男人。
明明骚扰得他无法对工作全力以赴的人是他,他凭什么说这种话?
夹杂受辱的愤怒让雷伊想反击,他微微抬起身子不暇思索就开口:「你……唔!」才勉强挤出一个字,他的反驳就消失在下一波强力的攻击中。
右胸忽地被用力一吮,一道强烈的快感直冲他的脑门,那突如其来的感官刺激瞬间淹没了他。
对蓝昭然若揭的戏弄虽大有不满,但就像一直以来一样,他的意图反抗总在他熟稔的爱抚下轻易化解。
蓝热切地会遍雷伊身上的每一处,但他的热情却没到达眼里。
他虽迂回地不愿承认,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之所以找借口不让雷伊和费利斯见面,只是因为他嫉妒他的心里只有她的存在。
堂堂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横跨整个美洲势力最庞大的贩毒集团首脑,竟会为了这种小事而烦心不怏?
这不仅仅是被忽视的不快而已。
只要一想到对雷伊而言自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不,该说是最好根本就没出现过,他的心头就会涌上一股不知该如何形容的酸楚。
不论是基于面子、自尊,抑或心情问题,这都不是他习惯面对的情况。
向来以强横手段达到目的、要风得风的蓝,是第一次遇到由自己单方全面付出,却总是得不到任何响应的结果。
***
一大清早,依照过去连着几个月的情形,雷伊在蓝的怀抱中醒来。
盛夏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静悄悄地洒成一条金色的线,映照在高级桧木建造的地板上,呈现出一种亮眼的透明感。
中美洲特有的耀眼日光总是那样亮丽怡人,晨间那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阳光已成了每日唤醒雷伊的必备条件。
其实在这终年恒温的热带地区,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像这样的太阳,只是不晓得为什么,雷伊总觉得时值北半球夏季的日照格外亮眼迷人。
「你在看什么?」
忽地,低哑的嗓音在雷伊耳边响起。
雷伊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着刚清醒的蓝。
习惯侧睡的蓝一手环住自己,他曾有一段时间还怀疑他之所以有这个习性,是不是因为他以前都是这样抱着他的情妇睡觉的缘故。
只见蓝轻轻打了个呵欠,那动作即使再怎么漫不经心都带有天生的优雅。
雷伊很不愉快地扫了仍抱着自己不放的蓝一眼,撇开他是犯罪集团的首领和那可恨至极的个性不谈,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以客观的立场来看,连同样身为男性的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欣赏他,难怪费利斯会对他这么的死心塌地。
如果蓝是平凡一点的男人,或许费利斯就不会对他如此着迷,那他他用不着蹚这浑水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太迟,所谓的木已成舟就是这么回事吧!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奇迹出现帮助他和费利斯脱离险境;但在那之前,或许蓝已玩腻这个游戏,并将他们兄妹送上西天了吧。
悄悄的叹了口气,雷伊调开视线,再次凝望着那道映射在地板上的光线。
久等不到回答,蓝的肩尖微微一蹙,但他不想才刚起床就和他起口角,那会破坏他一整天的心情。
「一大早有什么好看的吗?」他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下命令或做要求时他向来不说第二次,但那是对雷伊以外的人而言。而且这几个月来,他发觉自己几乎快被他「训练」成耐心十足的人了。
他不觉苦笑了下,凑上前吻他裸露的后颈,同时感到他反射性的挣扎。
从希腊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即使天天在床上对雷伊为所欲为,他仍无法得到绝对的满足,就像品尝到人间珍馐一样,再怎么吃都没有饱足感。
拥有十数字情妇当然是有实际的需求,但这其中也有大半的因素在于必须藉此彰显身分地位。
虽然才二十来岁,但已担任迪菲尔斯集团首脑有近十年的蓝,在当上首脑的前两年就拥有五名情妇了。
利益交换、生理需求和彰显地位等种种需要,让身在蓝这种位置的男人总是让人羡嫉他有左拥右抱的机会。
只是一和从前比较起来,他赫然发觉现在的自己明明更加热中房事,却又不知怎地欲求不满。
不管工作怎么忙碌、时间拖得再怎么迟,他一天一定至少和雷伊激|情一回,否则夜里根本无法入眠。
和雷伊的交欢就像上了瘾似的,怎么做都不会嫌太多。
真糟糕,这该不会是他经年累月贩毒的报应吧?
身为贩毒集团的首脑他是从不碰毒品的,因此直到现在他方能体会中毒者的心情;他就像个中了毒瘾的吸毒者似的,一天都不能缺少名为「雷伊」的毒药。
颈项后方湿热的温度一闪即逝,雷伊不晓得这算是蓝「尊重」自己的意思,还是开始对自己感到厌烦?
要是能选择的话,他真希望他能把自己丢出这个房间。这也是他每天起床和就寝前在心底默祷的愿望。
想到他刚才一直追问的问题,雷伊觉得告诉他应该无妨,于是坐起身子,脸依然看着窗户的方向。
在这赤道附近的热带区域,赤裸裸的身子即使不穿衣服也不觉得冷,而这几个月下来,他对裸体的羞耻心和排斥感也被蓝磨平了,所以他毫不在意光着上半身的坐直身体,眼睛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地板。
「阳光。」
「啊?」
「我只是在看阳光而已。」雷伊重复。
一辈子几乎都活在这儿的蓝,一时间无法理解雷伊的话,对他而言,中美洲炽热的阳光早已是理所当然。
只是经雷伊这么一提,他忽然觉得向来看惯了的日照分外亮眼。
「说的也是。」注视着令雷伊移不开视线的那道光线,他嗄声同意,「那颜色的确很美。」
低哑的喃语顺着背脊滑向前方,待雷伊察觉时,蓝吐着热气的双唇已在不知不觉间攻占他的右胸。
「喂……」
一大清早就在发情!昨夜连着几回险些累垮他的交合还不够吗?
他下意识地反抗着想挑起欲火的蓝,却也明白自己的力量是略逊一筹;若蓝真心想压倒他,他是连抗议的余地都没有的。
「唔!」
蓝的舌尖刻意在雷伊胸前的凸起来回探索、不断囓咬,让他忍不住哼声。
他压抑不住的呻吟惹来蓝的一声轻笑,那执着在|乳尖上的囓咬更是起劲。
「听说惯用右手的人右半边比较敏感,看来似乎是有根据的呢。」
「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
像是要证明那理论的真实性似的,蓝的双唇忽地使劲一吸,立刻感受到雷伊忍不住地浑身一颤。
「噢!」雷伊轻呼一声。
「喜欢吗?」蓝恶质地笑问着,一手探入盖住两人赤裸下半身的薄被里,冷不防地握住那已因自己的挑弄而微微兴奋的部位。
黏腻、诱人地……
***
「你……你在摸哪里呀?」身体又是一颤,雷伊羞怯地想拉开温柔裹住自己的大手。
「都这么久了,你还不习惯吗?」蓝邪气的笑了。
那低沉的笑声缓慢地震进雷伊的身体里。
「谁会……习惯这……种事!」雷伊的声音微微发抖。
虽然很气蓝一起床就让他不得安宁,但更令他痛恨的,其实是自己不争气的软弱反应。
蓝的手才一碰到自己的男性象征,那熟悉得令人厌恶的快感立即传遍全身每一处,主宰了想振作的意志。
「迪……菲尔斯,放手!」雷伊拼命地咬紧牙关,才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来。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这话像是有魔力似的,竟让蓝当真住了手。
他不解地抬起头,才赫然发现他正一脸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
「干什么?」他纳闷的问。
和雷伊相处也有好一段时间了,蓝自然多少也捉住了他的个性。
他发现除了费利斯之外,要让雷伊顺从自己的方法,就是掌握并好好利用他这无法忍受正面屈辱的弱点。
于是,对于他不安又疑信参半的探问,蓝先是又顿了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地点点头。
「决定了,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叫我喂或是迪菲尔斯时,我会要你辞去保镖这个职务,专门在床上服侍我就好。」
「什、什么?」
这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就是要他成为他那群床伴之一。
现在的情况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