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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止衡沉默了一会,带着些不甘愿的语气说道:“……回国之前苏晴将她手中5%的股份转到了我名下,说是作为我回国的礼物。”
其实苏晴的原话是,将这5%的股份作为嫁妆,让他带回国,祝他和萧锐爱情甜蜜,长长久久。只是这话若当着萧锐的面说出来,指不定这只时刻处于发情期的妖孽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苏晴?她怎么会有‘Ⅻ’的股份?”萧锐疑惑。
“其实也是巧合,”李止衡垂眼,“我当时对对冲基金感兴趣,经苏晴介绍,认识了一位基金管理人,在分析各国新兴品牌的潜力时,他就说起过‘Ⅻ’。正巧那时你们的一位股东资金周转不灵,急于套现,苏晴就趁机买入了。”
“啊,我记起来了,一年前‘Ⅻ’确实有过一次股权转让,不过那时出现在会议现场的是一个金边眼镜男,没想到会是苏晴的投资顾问……她也真够小心谨慎的,签协议时都没用自家公司的名义,而是换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难怪当初没想到会是你们。”张逸了然般地点点头。
“嗯,当时我们正在进行对冲基金的操作,必须要有一个在海外注册的公司才好参与……”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李止衡微微笑了起来,“说起来,那段时间还蛮有趣的。”
张逸白眼一翻:“有趣?是啊,对冲基金整个就一富豪们的游戏,如果做得好,便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只是这种近乎等同于投机的交易方式,不仅高风险,还会对金融市场产生极大伤害。美国国内为了规避风险,都只允许境外投资者参与,将风险完全转嫁了出去,结果造成了世界其他地区好几次金融危机。据我所知,当初英国、泰国、香港都受到过它的攻击。”
“我只是借着苏晴的钱进行小额度尝试,现在已全面撤资了。”李止衡淡淡地补充道。
“小额度……”张逸那表情像是要吐了,“对冲基金投资人参与投资,最低金额也要达到100万美元,你这叫小额度?苏晴还真舍得陪你玩。”
李止衡不以为意地勾起嘴角:“至少我没让她赔钱。”
萧锐坐在一旁,看着李止衡与张逸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不断交锋,整个人都快傻了。
“你果真是我弟弟……这经商头脑,跟他们还真像……”萧锐喃喃念着。
一记眼刀飞快扫过来:“有时间在那里感慨,还不如赶快想想该怎么办。”
始终,李止衡还是厌恶萧锐把他跟萧家扯上什么关系,就算知道自己身体里流着萧家血这个事实难以改变,却不想萧锐把他也归类为跟萧天毅一样的角色。
萧锐明白他的心思,赶紧冲他歉然地笑了笑。
“张逸,你是否计算过,现在你手中那20%的股份若出售,价值有多少?”李止衡不理会萧锐,又转头问道。
“怎么,你想买?”张逸神色一凛,继而邪笑起来。
李止衡不做声,脸上神情明显是在说“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张逸识趣,眼睛转了转,说道:“最近‘Ⅻ’业绩不错,那些股份,至少也能卖到2000万左右吧?”
眉头紧皱,李止衡不再作声。虽说这几年自己写专栏、做投资赚的也不少,但怎样也积累不到那么多。
“不过,你似乎只需要5%就够了,至少能够跟萧天毅打个平手。”张逸又添上一句。
“500万么……”李止衡沉吟起来。
自从18岁成年后,李止衡就开始钻研投资之道,小时的窘迫生活让他深刻了解,人除了要有一技之长,还必须懂得理财,才能确保自己的生活万无一失。
萧天毅当时可能是出于一时怜悯还有对弟弟的死的内疚,所以每月寄给李止衡的生活费都颇为丰厚,而他更是省吃俭用,将大部分钱存了下来,打算积累到一定程度便去进行投资。
他当时只是想尽快将萧天毅给他的钱还回去,不再欠萧家一分一毫,没想到,等到他在股市里转了一圈出来,赚到的远比当初萧家给他的还要多许多。
李止衡在金钱上的运气几乎可以说是与生俱来,再加上足够敏锐独到的眼光,他总能在股市的茫茫大洋中发掘出极具潜力的优质股,在最低价时买入,又在其公司业绩开始下滑之前快速撤退,不断赚取其间的差额。
所以,等到他大学毕业,他的钱,已经足够支付他今后至少五年的安逸生活。
而三年前,他跟着苏晴去到美国,接触到对冲基金,更是来了兴趣,在写专栏的同时,也开始仔细研究起这种有着极高风险却可获得极高回报的投资方式。
因为这种类型的基金可以使用借贷资金进行投资,他便同苏晴商量,从SIG中抽调出一部分资金,然后,他便以境外投资人的身份,从美国众多的对冲基金中选择了一支回报率最高的,将手中的资金全数砸入,又再次出人意料地获利匪浅。
而500万,正是当初他帮苏晴进行对冲基金投资时所赚得的全部利润。苏晴曾想将这笔钱给他,但他却觉得,自己本身就是用苏晴的钱在玩,既算赚了,也不能归自己所有,于是两人争执不下,最后,苏晴单独开了个账户,将那笔钱存了起来,只告诉他,若有急用,便拿去。
他本不想继续欠苏晴人情,可如今的状况……
“止衡,算了,萧天毅想怎样就怎样,大不了我重头再来。”萧锐看着李止衡越来越严峻的神情,心知他现在下的绝对是破釜沉舟之类的决定。
“不行,无论如何,‘Ⅻ’不能毁在他的手上。”一口回绝,不留给萧锐丝毫转圜的余地。
唯有这个三年来始终维系着我们的品牌,绝对不可以拱手让人!
萧锐听着他如此坚决毫不退让的语气,讶然了一瞬,随即又释怀地笑开了。
“怎么,下定决心跟我一起跳下清水舞台了?”
李止衡一愣,立刻想起了两人在日本清水寺的本堂中的对话,也跟着扬起浅笑。
“是啊,我也想试试看,豁出去的感觉究竟怎样。”
得到回应,萧锐的笑容愈发明亮起来,起身站到他身边,轻轻开口:“我手头上还有200万。”
李止衡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微微颔首:“这样看来,我们可以买到的股份就不止是5%了。只不过,又要给苏晴添麻烦了。”
“她恐怕求之不得吧?”萧锐不对味地哼了一句,“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欠她的都还给她。”
大醋坛子又打翻了,李止衡眼风冷冷地扫过去,萧锐也毫不示弱,倔强地回瞪着,忽而,两人同时笑开来,一齐望向张逸,朗声说道:“那么,张逸,股权转让的事就拜托了。”
异口同声说出的话,默契十足,字字笃定,与其说是兄弟间的同气连枝,不如说是恋人间的坚如磐石更为恰当。
哪怕付出一切,也要保住我们之间的现在。这恐怕是两人此刻唯一的心声。
虽然并不明白他们刚刚那打哑谜般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见到两人如此决然的姿态,张逸的眼中闪现出欣赏的神色。
“看来,你们两个是打定主意要跟萧家硬碰硬了?”
对看一眼,萧锐伸手搂过李止衡的肩,肯定地说道:“当然,‘Ⅻ’是我为止衡建立的品牌,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而他自然也不会眼看着我几年的心血就此付诸流水。萧天毅想要用这种老套的方式来拆散我们,未免打错了算盘。”
李止衡听着萧锐信心十足的话,垂下眼,静静微笑。
萧锐,为着你这份坚定不移,我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那份胆怯,陪着你从清水舞台上跳下去。
只要是你所珍惜的,哪怕拼尽我的最后一份力,我也会护其周全,既算这举动会招来最坏的结局,我也……绝不再逃避……
Chapter。52
两日后,“Ⅻ”董事会会议按照原定计划召开。
当萧天毅步伐稳健地迈进“Ⅻ”的会议室时,他环视了一圈坐在会议桌周围的人,不发一语,又径直往前走去,神情威严而傲慢,仿佛自己是一位胜券在握的王者。
毫不客气地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坐下,他悠闲地转着手中的打火机,静静等待萧锐的到来。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萧锐、张逸和李止衡陆续走入。
萧天毅的目光在扫到李止衡时微微停滞了一下,之后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今天是召开董事会议,怎么会有外人在场?”萧天毅的问话既冷硬又刺耳。
萧锐故作疑惑:“这里全都是公司相关人员,哪来的外人?”
萧天毅盯着萧锐,缓缓伸出手来,指向李止衡:“他,应该不属于‘Ⅻ’吧?”
萧锐立刻相当配合地做出恍然的表情,伸手搭在李止衡的肩上。
“您说这位啊,他是我们公司新聘请的财务顾问,名叫李止衡。趁着这次会议,正好介绍给大家认识一下。”萧锐轻松笑道,转身面向会议室坐着的一干人等。
“我反对。”萧天毅不紧不慢地提出异议。
笑容瞬间收敛,萧锐将视线转向萧天毅,目光渐寒:“那么,会议现在开始,首先第一项,便是公司高层人事调整问题。”
没有落座,他直接站到了萧天毅的旁边。
“萧总,这个位置,似乎并不适合您来坐。”礼貌得体地微笑着,萧锐丝毫不给自己的父亲留面子。
“……我是‘Ⅻ’的第一股东,这个位置我不坐谁坐?”萧天毅不屑地反问。
张逸相当应景地在一旁发出一声无良嗤笑,随即坐在了会议桌左边的第一个座位上。
萧天毅面不改色,但看向张逸的眼神却多了一丝威慑意味,显然对他这种不敬的态度相当不满。张逸无谓地耸耸肩,随意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双臂环抱,神情玩味地等着好戏上演。
“根据‘Ⅻ’最新的股权分配统计,现在的第一股东,也就是‘Ⅻ’的董事长,是萧锐先生。”李止衡适时淡定出声,音量不大,然而话语中所包含的意义却足以引起全场错愕。
仿若平地一声雷,会议室里所有人顿时炸开了锅,有惊诧,有不解,更有不动声色坐着看热闹的,满室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像是有千百只蜜蜂绕在耳边飞舞一般不绝于耳。
“砰!”萧天毅双手重重拍打在会议桌上站起身,瞬间压住了即将沸反盈天的景况,强大的气场迫使室内的嘈杂声转眼化为乌有。
“我拥有‘Ⅻ’40%的股权,而萧锐只拿到30%,你如何得出的这个结论?”萧天毅强压下心头怒火,佯装镇定地看向李止衡。
“您所掌握的是‘Ⅻ’两天以前的股权分配数据,而如今,萧锐先生手中已握有‘Ⅻ’41%的股份,刚巧比您多出1%,成为了最大股东。”李止衡从容地回望向他,眼中似有暗光浮动。
这是两天前萧锐与李止衡商量出的结果,手头上握着700万,本来可以买下张逸手中更多的股份,但两人却偏偏只要了那6%,就是想凭着多出萧天毅的那1%把他死死踩在脚下,让他也尝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完全是小孩子般的恶作剧心理。
“怎么回事?”萧天毅脸色微变。
“萧总,中国有句古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只是有样学样。”李止衡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冷漠淡然的姿态,说出的话却是针锋相对。
“所以,可不可以请你让让?你的位置在我旁边。”萧锐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