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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激灵,我的杯子应声碎裂。
微笑着从茶水间里出来,看见的是慌忙离开的人影,还有,那本跌落在地的八卦杂志。
拿起那本杂志仔细端详,想不到现在的娱乐杂志还有商业版。
那封面上的照片拍得倒很写实,好象是那天去公园玩得肆无忌惮的我吻上了连钦的样子。
呵呵,怪不得叫我先不要来上班,说什么多休息几天,原来是出了这等麻烦事。
声败名劣还不至于,但是起码会少了一大批生意伙伴和名门千金的拥戴吧。
连钦,你何苦为了我搞得那么狼狈?
其实,我不值得。
怔怔看着那本杂志,觉得心里某处微微抽搐。
进门,关门,我拿起手边的电话,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幽雅的男声,〃喂?〃
〃我是齐夏。〃
轻笑的声音,我确定那男人是恶魔无疑,〃总算想起来找我了?我当你最近沉迷爱情游戏都忘记了我的存在呢。叫我好不伤心啊。〃
我冷冷出声,〃你到底想做什么?〃
电话那头突然没有声音,良久,才又有了交流。
〃夏,我想你忘记了你的身份和你的目的。〃那声音那么冰冷,我浑身一战。
那边却继续发话,〃不要忘记你的目的,还是你不管你父亲的死活了,或者,你有了情人就不需要那药丸的安抚了?〃
我无语。默默挂断电话。
有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你已经上瘾了。
原来我这次真的是无路可退,不是煽情表演,而是真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在住进君扬言家的最初日子里,我整日整日的做噩梦。
一切关于连钦美好的回忆都是噩梦的内容。君扬言更是好心的日夜提醒我自己的处境。
还有,那极至的SM和性爱。
我想我还是崩溃了。
而我之所以会这么正常的出现在这里,全部都仰仗着那些小药丸的神奇功效。
让我忘记一切痛苦的东西,只有美好的幻药。
君扬言的好意我全部领受下来,他说看我如此痛苦实在心疼,所以找了安慰我的药丸。
他要毁了我,彻底的毁灭。
意志,和身体。
他是疯子,我想很快我也是疯子了。
坐在阴暗的角落,我的姿态有些无助。慌张的,我知道我已经没有依靠的药物了。
我可以选择回君扬言那里拿一些药,然后继续和连钦纠缠。也可以在这里等待连钦发现我的情状。如果我去了,我就真的是再一次的背叛了。我不想背叛他。
可是。。。。。。
我不想背叛他,不想背叛他。
尤其是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更加不想。
〃夏夏,怎么不开灯?〃连钦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我抱着自己更加紧。
〃不要,不要开灯!〃我怕他一开灯,就看见我恶心的流着卑微的泪渴求毒品的样子。那样我不只很悲惨,而且很脏。
〃夏夏,怎么抖得那么厉害,很冷吗?〃他抱着我,身体本能的寻着温暖,我向后倚靠在他的胸膛上。那么温暖,那么干净。
为什么他还是那么干净,我却已经肮脏的毫无退路?
〃你走!!〃我努力推开他。感觉到他不设防的向后面的墙壁上倒去,发出一声闷闷的撞击声。
我疯狂的逃跑,打开门。学着小时候的样子开始在街道上奔跑。
可是我毕竟不再年少,我毕竟已经只剩一具残缺的躯体,所以我跑得跌跌撞撞。
经过花园的草丛,玫瑰的刺略过我赤裸的手,摔倒在地,再跑。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觉得全身的水分都已经蒸发,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
炎热的夏天的夜晚,我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倒在岸边。
硕大的别墅住宅区没人经过,连管理员都不来这个诡异阴森的花园。我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脑子里混乱不堪的洪流。
〃求求你,给我。〃胃里翻腾,我抓着来人的衣襟,不知廉耻的哀求。
〃给我!快给我!!!君扬言,你他妈的快给我!〃我声嘶力竭的呼喊,手心出了很多汗。
有人紧紧抱着我,不断的问我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那么不合时宜。
最后的记忆是我不断的求他,不断的求他。
我说,〃连钦。。。我。。。。知道是你,你现在也是有权有势的主了,帮我搞点药吧,我求你了。我好难受啊!!我好难受啊。〃
漆黑的花园里,我因为渴望毒品的味道而主动缠上连钦,被他一次次的推开。
我是那么的用力,才可以勉强张开眼睛。
连钦肃穆得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像是受训的小学生,他像是严厉的家长。
我看着他深邃的眸,想求他不要开口。
我看着他,用眼神企求他不要开口问我。
留给我一点自尊,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
他看着我微微皱了眉头,苍白俊美的容颜显得痛苦。
他终于还是开了口,细薄的嘴唇吐出我最不想听到的话,〃夏,为什么?〃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我抿着唇,一言不发,如同当日我对君扬言那般。
只是我直直看着连钦,我想告诉他,我爱他。虽然爱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互相伤害。
冷的,其实是我的眼神。
连钦背过身去为我倒了杯水,我接过,没有喝。
他尽量温柔问我,〃夏夏,告诉我你怎么染上这个的,你吃的是哪种?我让家里的医生给你配些药。再加上我的督促你很快就会戒掉的。〃
我朝他微笑,摇头。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是的确是事实。我不是没有抵抗过,不是每试图戒过,但是每每都以失败告终,最后总是不得不匍匐在君扬言脚下哭求他施舍我一些恶魔的药物。
戒不掉的,真的戒不掉的。否则电视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人因毒品而死呢?
他见我不说话,怒了。〃我不想你被送进强制戒毒所,齐夏。所以快告诉我你吃的是什么!妈的!!!!〃重重踢了一脚床边的柜子,极少看他那么生气的样子。应该说,是我第一次看他那么那么的失态。他全身都是怒火都是懊悔。
我仍旧没有回答,他双手抓着我的肩膀质问,失去了控制。
〃快告诉我!是海洛因,吗啡还是幻药?快告诉我。〃我被摇晃的头晕,加上本来就因吸毒而很孱弱的身子被他这么厉害的摇晃,不一会儿就开始翻胃。
我发出阵阵干呕的声音,活像个怀孕的女人。他总算注意到这个时候脸色惨白的我。
双眼定定看我,两眼都模糊了,我以为他要哭了,他却只是用力抱着我。
很久很久以后,我的身体已经僵硬已经变冷了。他说,〃夏夏,不是你自愿的是不是?是不是君扬言?〃
我感受他抱我的力道猛得收紧。
那一刻。我好想哭。
缓缓开口,〃blue star,我吃的是blue star,就是幻药。〃
连钦不知道哪里请几个医生,住进了家里。每天帮我量体温检查身体。据说我所吸食的那种幻药有损坏器官的作用。
连钦几乎把公事都搬到了家里,每天捧着个电脑坐在我的面前。
所以自然,每次肢体震颤,尖叫着要毒品的时候他都在场。
我不止一次难受的在床上扭动身体,想尽办法的要他们给我那药丸。甚至有时候恼羞成怒差点把连钦的眼睛都弄瞎。索性事后他只是在眼角下出现了一条两厘米左右浅浅的疤。
吸毒的人是没有人性,没有廉耻的,这句话说得极是。
众所周知戒毒毕竟要经过一个过程。就是用稍微副作用较低,不容易成瘾的药物替代毒品。每次注射那些药物之后就会有一段亢奋的失去理智的时间,本来是可以打镇定剂的,但是连钦总是怕我身体吃不消而放弃。只有把我紧紧抱着。可是我挣扎的厉害,最后竟然身体有了反映,缠着连钦不停的做。有时候甚至粗暴的把他压倒。
我仍然记得第一次把他压倒时候的模糊场景,我发疯似的咬着他的肩膀,一边笑一边哭。舌头滑过他身上的每寸皮肤,像狗一样啃食着他的身体。
果然如同他某日所言,我的身体里流着阴冷残暴的鲜血。
后来早上他起来的时候我看了看被子,上面染了血。
心里是难过的,表情确是一尘不变。
我的所有表情都给了犯毒瘾的时候和治疗的时候。
施舍不了谁。
后来情况渐渐好转了,我被带出去放过几次风。
后来他带我出去放风的范围也广了,带我去了那次相遇的地方。是一个叫周晓的公子哥的底盘,我记得。
那是个美人,可惜看上去很白痴。
我和连钦到场的时候这个美人正肆无忌惮和君扬言调笑。
连钦微微皱眉,看上去很是后悔把我带到这里。周晓美人笑容僵持在嘴边,很不自然,君扬言则笑得温雅,如我第一次见他那般。
只有我,面无表情。
见了面免不了打招呼,尤其是现在作为竞争对手的两家公司更加是要表面和睦异常
君扬言笑得潇洒,看上去最近过的不错,那是自然。他把我搞的乱七八糟再扔给连钦,享受连钦为我奔波憔悴的快感。
他应该惊讶的,至少他不止一次对我说过我应该好好报复连钦。可是此时我却好端端站在连钦身边,虽然面无表情。
有钱人的恶趣味是,虚伪的融洽。
我看着君扬言朝连钦微笑,连钦也扬起那张绝色的脸微笑,两个人末了还假惺惺的握手嘘寒问暖。倒是上次看到过他们为我争执的周晓和知道内幕的我神情极其诡异。
后来迷迷糊糊回到住处,隐约中记得连钦一路上不停看我。
后来的日子竟然出乎意料的平淡。
我和连钦两个人仍然住在一起。我的毒瘾在两年之内也戒得差不多了。两个人早上晚上见个面,上班的时候互相不见面,回家的时候我很自觉的跑到他的车子那里等他。
那时候我和他是一对的谣言随着他和某家千金的诽闻被渐渐淡去。我知道这个是他可以安排,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没见他有花过时间去找那个某家千金。
偶尔身体上需要发泄,我就会不知廉耻的爬上他的床,当然他需要的时候也是如此。
最后我和他竟然生活的如同老夫老妻。偶尔双休日的时候会一起看着自家花园里的花发呆,他则看一个下午的书。
一些特殊的他酒醉的夜里,或者我无缘无故哭泣的夜晚,就会问对方。
你是不是爱我?
我那么问他,他没有回答,只是满眼心醉的看我。
你是不是还爱我?
他那么问我,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了,经过那么多风雨那么多爱恨纠缠。
直到有一天,一纸文书打破了看似宁静的生活。
连钦少有的兴高采烈的看着我,说要出去吃饭庆祝。可是我记得除了应酬约会我们很少出去,都是自己买些煮着吃。
他那么高兴,喝了很多酒。然后手舞足蹈得拿出一张纸,他说,〃从今以后江益就是你的了。〃
终于,他成功的为我把江益得到了手。当初我曾经在毒瘾发作的时候任性说我恨他,说我恨君扬言。他一直记着。
为什么他始终都不知道,我所有的痛苦都源自于他,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君扬言让我痛苦的只是身体,而真正伤到我心的,始终是他。
我拿着那张纸,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是笑。
第二天的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君扬言公司破产自杀的消息。
很震惊,却又是情理之中。连钦从后抱上我,〃他死也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