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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型师小哥一个劲的聒噪,似乎为了表现自己的健谈。
〃哎呀,你的头发好软啊,发质很好呢。〃
〃连眉毛都不用修理了,天生就很细长呢。〃
〃皮肤很细,像女孩子啊。〃
我不知道,原来我这么多优点。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朝镜子里的自己看看。头发短到耳边,但还是比街上那些干练的男人长些。
这样的自己,好象年轻了不少,像是。。。。。高中的时候。
高中的时候就爱留这样的头发,甚至有过把自己搞成视觉系的冲动。
记得那时候路上的妹妹总会多看我两眼,而我则是顽劣的笑笑,或者目中无人的经过她们身边。心里有这样的独白:我有连钦这样的美人陪我一辈子,你们这些庸脂俗粉我根本看不上。
朝镜子微微一笑,恍惚间竟然带着一丝顽劣几分清高。
回来了,那种感觉。
我起身回头,朝君扬言笑笑。
他的神色一僵,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开口,〃怎么?被我的美色吸引?〃这样的对白,我多久没说过?如此清高?如此自信?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恢复神色,淡淡道,〃齐夏,你果然适合这样的神情。走吧,可不能让我们的连总裁等待。〃
驱车到达。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又站在了这栋摩天大楼前。
我微笑着走到前台小姐那里,〃你好,我叫齐夏,请问今天行政助理的面试在哪里?〃
眼前温柔的女子对我笑笑,〃七楼商务会议室。快要开始了哦,你走快点吧。〃
两年前这里坐着一只漂亮的看门狗,现在齐氏发展迅速,终于用上了人。
我轻松愉快的走到电梯口,不知道自己那么快乐的原因。
〃啪!〃的一声,门渐渐打开。我像是一个大人物一样隆重出场。
轻轻扫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应征者,都是平淡的脸孔和平淡的眼神。
是啊,他们都没有我那么神采熠熠,他们都只是来找工作的。而我不同,我是来找机会的。
找一个发疯的机会。
我混杂在那些应征者之中,等待面试官的来临。面试官是一个看上去很严肃的大叔。
他问出尖酸的问题,叫我们一一对答。可惜我混在齐氏多年,总是比那些刚毕业的家伙占优势些。最后剩余的人里,就我和另外一个有过工作经验的。那人带着一副大黑框眼镜,看上去严肃的很。
那个人事部的大叔看看我和旁边的仁兄,对我们微微一笑,〃恭喜你们,你们顺利留在了本公司。现在有两个职务正空闲。一个是企划部副部长,一个是我们总裁的行政助理。你们今天回去等安排吧,下个礼拜就是同事了。〃
我和那个眼镜兄和人事部大叔客气的握手,礼貌道别。
今天一天真是累了,毕竟很久没有做这样正经的事情了。回到君扬言那里的时候已经全身好似散架一样。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累成这样。
君扬言在我到家后不久也回来了,看看倒在沙发上的我。阴阳怪气的问,〃怎么样?今天旧情能否复燃?〃
我歪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呵呵,你那么多年都等了,还急这么一时吗?不怕你失望,今天我连见都没见到他。〃
〃怎么会?凭你的能力和我给你做的那份简历,应该很顺利被录用啊。〃
我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最近困的厉害,好象那东西的瘾越来越重。〃录用又怎么样?还没安排职务呢。一个行政助理还有一个企划部副部长,还指不定呢。啊!〃打了个哈欠,还是想睡觉。眼睛都快要搭在一起了,但是始终不想这么快投降。
君扬言看着我懒洋洋的样子笑了起来,恶毒的犹如蛇蝎。
〃放心吧,这两个职务虽然不大,但是都是要通过总裁选定的。连钦对你用情那么深,一定会把你留在身边的。〃
我朝他翻翻白眼,他倒盲目自信。〃你当我貂禅还是西施?魅力那么大?〃
〃你啊,是董贤。祸水一个。〃他顿下来拍拍我的脸,我浑身一激灵,更加难受。〃今天要不要嗑点?〃
〃不要!〃浑身难受,我也说的不大声。但是我想尽量克制。
君扬言的恶劣已经达到登峰造极之境了,竟然捏捏我的脸笑嘻嘻的说,〃等下问我要的时候就要做了哦。〃
〃滚!〃我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
为什么事情会这样?难道真是命中注定?
星期一走进那栋大厦的时候神志有些恍惚。现在的我纯粹发疯而已。
走进人事部,上次的大叔笑意盈盈的看着我,〃齐先生,年纪轻轻就可以做企划部副部长,真是叫人羡慕啊。〃
惊讶,那是自然。要是换了别人一定兴奋难以自制,而我只觉得无力可笑。
果然太高估自己了吗?竟然不能留在他身边。
我笑嘻嘻的问,〃我年纪还轻,就做副部长好吗?〃
〃齐先生不要谦虚了,总裁亲自看了你的材料,这部长的位置也是他钦点你坐的。〃
我微笑以对,〃以后多多指教。〃
那大叔离开片刻,我也出门。
风风火火冲到总裁办公室,我看着眼前的人。
〃为什么?〃
他起身,温柔看我,〃什么为什么?〃
〃我难道不能做助理?〃
〃的确。至少现在不能。〃
我朝他笑,宛如星辰,〃为什么不能?曾几何时我记得我是你助理。〃
他放下手里文件,〃今时不同往日,我不认为你这么容易原谅我,我不想拿公司开
玩笑。〃
我大刺刺坐上他的办公桌,〃果然是自己打拼来的公司,如此爱惜啊。〃
他看着我,依旧深邃的眸,〃夏夏,回到我这里,我想弥补我的过失。〃
他抬手,想要摸我的脸。
我以为我会坦然接受,却不自觉的浑身一僵。
他看我,眼中一动,终是放下了那悬在半空的手。〃到底,是不能原谅了吗?〃他轻声说。
像是被什么烫伤,我看着他不能自拔。
原来一开始我就不是来整垮他的公司的,我是来整垮自己的。
〃到底,他对你做了什么?〃他问,小心翼翼。
我突然怒视他,难以控制的生气,〃你应该问你自己对我做了什么?〃
他呆了,突然无言。
是啊,连钦,你该问问自己这么多年对我做了些什么。
背叛我,一次,两次。欺骗我,一次,两次。玩弄我,一次,两次。
还会有第三次吗?
会吗?
他起身,认真的看着我,〃夏夏,很多事情都应该说清楚了。这么多年了,我为这事痛苦至今。〃
看他眼神悲切,我差不多可以猜测出他想说的事情。
始终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我不知道这一天到底是早了还是晚了。
连钦拉着我下楼,不顾身边惊讶的眼光。
径直走到父亲所在的疗养院。
说实话,自从那日起,我就没有再来过这里。
连钦拉着我的手,那么紧。难受的感觉侵袭着身体,我甩开他的手,他黯然。
父亲还是住在那间病房,护士还是那一个。她看着我,笑得欣喜,〃齐先生,好久不见啊~~〃看到我身边的人,又笑了起来,〃今天连先生都来了啊,都没看你们一起来过呢。〃
我看看他,不解。他不是没来过吗?
护士出门,房间里只有连钦、我和父亲。
父亲仍旧看着窗户外面美丽的景致。
连钦拉着我坐下,眼睛直直盯着父亲,〃夏夏,其实你知道吧。我的身份。〃
我惊讶看他,随后了然。他是何等聪明,君扬言知道的事情,他自然也可以知道。
〃那天你会那样跑来找我,我就猜出来了。否则以你的个性是断然不会来求我的。
当然,也不会为了报复我而和君扬言做什么约定。〃
我看看他,木然道,〃是,我早知道。〃突然回忆过往,那一夜的记忆恢复过来,历历在目,〃要不是知道你的那些事情,我怎么可能会。。。。。〃
我要说什么?突然说不下去。
连钦继续他的话题,〃你从小就很聪明,应该猜测出一些事情。没错,你妈是我害死的。我故意刺激她,让她的抑郁症更加严重,也是故意让你看到我的伤的。就连当初她出来追你的时候,也是因为我推了她一把所以才死的。所以准确的说,是我杀了她。还有你爸,那天也是我打电话叫他回来的。〃他说完这段话,如释重负,重重抒了口气。
我没说话,他又开口,〃齐夏,我很后悔把你当作了牺牲品。可是如果你是我,一定也会想那么彻底的报复的。因为我们流着和他一样的血…阴冷自私。〃指着窗边的老人,他说出了这样的话,〃我的母亲是个美人。应该是我所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他开始回忆,我安静倾听。我一直很想知道故事的始末。
〃我妈生我的时候只有十七岁,他也只有二十来岁。她为了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而和家里闹翻,为了他抛弃了一切。可是在生下我以后不过几个月,他就后悔了。他后悔那么早的被一个女人束缚,他不甘心为了母亲放弃大好前程。后来他逃跑了。我是在十二岁的时候才重新见到他的。那时候他跑来看我们,眼睛里都是内疚。可是内疚有什么用?我和我妈所遭受的不可能被抹杀。
在他来接济我们之前我是靠母亲出卖身体活着的。那么美丽的人,每天要接受那些恶心的男人。
突然那么出现,想要补偿。妈她虽然没说,但是我知道她还爱这个男人,即使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后来你的母亲来找了我们,我妈被你妈打了,那天我在门外都看到了。接着我妈原本不怎么好的身体越来越差,最后死在了医院里。医生说我妈身体本来就不好,后来得了癌,完全没有活下去的意志,所以早早就走了。
她死的时候才三十二岁。所以我恨你们。恨这个男人,恨你的母亲甚至…还有你。〃
他说完,情绪波动极大。最后问加了一句,〃可是去国外那些年里始终在想,我是不是错了?那些事情根本与你无关。我是不是错了?梦里总想起你小时候倔强的样子,想
想你会这样都是我造成的,是我错了。〃
那么长的故事。恩恩怨怨的,纠缠不清的,我却只觉得麻木。好象听到了别人的故事一般。
〃是吗?〃我冷冷问。
他看了看我,深深一眼。
〃齐夏,我是你亲哥哥,我为当初对你做的一切感到抱歉。对不起,如果你想要,我愿意把齐联中原本是齐氏的股份还给你。〃
〃不用了,连总。我不需要这些。我现在觉得头晕。〃
起身,走到窗边发呆的父亲那里,蹲下靠在他的大腿上。像小时候撒娇一样靠着。
我真是一个麻木不仁的人。
靠了一会,我回头,那人却还在那里,定定看着我。
我看他,那么仔细的看,觉得全身都冷得厉害。
〃我们走吧。以后不要来打扰爸爸了,哥。〃我说,自然的很。
他像是受了惊吓,瞪着眼睛看着我,随后才缓过神,默默点头。
他不知道我想做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任凭连钦送我回家,靠在车子椅座上,渐渐睡去。
今天是疲惫的一天,无论身心。
我回家,竟然有人比我早到。看看时间,好象是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