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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应景,我很自然的把手里的酒撒了一身,我自然微笑,〃对不起,我刚才手滑了一下。〃
他朝我笑说没关系,眼里却是闪过一瞬的同情。
〃你和那个人长得倒是七八分相象,可惜一看就不是同一类人。那人是倔强的小豹子,从里到外都是坚硬的,而你就是满身是刺的刺猬,一旦被拔了针,就软弱无比。〃
我看上去有那么弱?
我不置可否,继续倾听。
〃那人早死了,在三年前就死了。当日他处入圈子,是君带他来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和齐氏的连钦搞上,君一向宠他。要是他真爱那连钦,能和那人幸福也算了。问题是后来那个连钦甩了琪,搞得最后自杀收场。自此连钦和君两个人就成了对手。君的公司那么大,
那连钦怎么是他对手,当时差点就被弄的破产。不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两个人停火了两年。这两年多时间里,齐氏被连钦重新整合,竟然发展迅速,现在和江益也不相上下,成了商界神话。〃
连钦?
这个故事好纠缠,怎么最后我倒成了配角?
为什么我的生活里始终有他的痕迹?
我好象摆脱不了他一般,时刻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且是我的悲剧源头。
〃你怎么了?〃那人看我环臂紧缩的样子,大概以为我受不了刺激。
我朝他惨白一笑,〃我只是觉得冷。〃
笑话!现在正是九月,怎么也不可能觉得冷。
他指指一个通道,〃那里有休息室,你可以去休息一下。〃
我朝他微笑,落荒而逃。
总是不自觉觉得痛,身体好似被电流控制,痛。
我飞速躲进休息室,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睡觉,睡觉就可以了。我这么告诉自己。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我开始数羊。
一只,两只,三只。。。。。一千六百七十八只。
为什么还是睡不着?
总会睡着的,只要我坚持着数。
一千六百七十九,一千六百八十,一千六百八十一。。。。。
〃夏夏,我来陪你。〃
那是连钦住进我家两个月的时候,我早把樱花的事情忘记,可是他似乎记得。
父亲出差的时候,他总会跑来我的房间,坐在我的床边。
那时候还小,所以并没有抗拒。
他有的时候会摸上床来,抱着我睡觉。我这才想起,原来在我主动拥抱他之前他
就已经抱过我了,可是为什么我不记得呢?记忆里,只记得我初三疯狂追求他的场景。
他会抱着我说,〃夏夏,不要害怕啊,哥哥抱着你。〃
他总以为我是睡着了的,可是事实上我总是清醒着,直到他离开我的被窝。
小时侯的恨,大概还没那么深刻吧。那时候的他,是不是一点也不恨我?
所以抱着在睡梦里全身发抖的我,安慰神志不清的我。
低低的啜泣的声音,把我吵醒。是谁在哭泣?
原来仍旧是我。
感到脸上温暖,谁为我撩起散落的发?难道是君扬言的Cosplay瘾又犯了?
我猛一睁眼,竟然是他。
惊恐的蜷缩到沙发一角。好冷,好痛,是电流通过身体的感觉。
〃你怎么了?〃他焦急看着我。
活生生的连钦,甚至是有温度的,他的手一碰到我,我就觉得全身痛楚。
〃好痛。。。滚!。。。离。。我远点!〃我冷漠的说,声音都显得有些诡异。心痛的滋味袭面而来,身上被调教出来的变态反应仍然在继续。
原来这个就是目的,君扬言果然心狠手辣。
连钦却还无辜看我。
就算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反应如此,他应该记得当初他是怎么害我。凭什么这样无辜看我。
〃走!你这个骗子!〃我骂,竟然声嘶力竭。
他眼神愧疚,〃夏夏。。。。对不起。〃
真是耳熟的对白,我觉得自己不仅全身抽搐,而且胃里还翻江倒海。
他仍然不离开,甚至想来搀扶。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不离开,我自然要走。
我推开他,东倒西歪地走到门口。手指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才开门。身上痛楚虽然有所缓解,但是胃部仍然痛得不行。每次我受刺激,胃总是开始叫嚣。医生说,这是心理原因。
还没走几步,君扬言就出现,微笑着,姿势得意。
我像是找到救星,扑到他怀里。
眼泪纵横,我拉扯他的衣服,他很配合的揽着我的肩膀,甚至加上温柔的声音问
我,〃怎么了?〃
真是不要脸,我的情况他最是了解,还有脸问我怎么了?
我朝他摇头,那样子要多凄凉就有多凄凉。
〃夏夏!〃连钦追了出来,满眼伤痛看着我。
我仍然扒在君扬言身上,甚至说了句恶心台词,〃我好害怕。〃
恰巧,我正发抖战栗。
这个时候有人破坏剧情,刚才的美男子杀了出来,忙问君扬言,〃他怎么了?〃
君扬言温柔看我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受了刺激。〃
我仍在发抖,那美人看了一眼连钦,也是一头雾水。
连钦追了上来,对那美人道,〃周晓,他是我表弟。〃他指指我。
美人惊讶看我,又看看君扬言,〃这到底怎么回事?〃
君扬言一把抱起我,有些生气的样子,〃你夺他家产,害得他家破人亡,还有脸来认他。〃随即打横抱着我离开,甚至不顾及别人的眼光。
我在转身片刻看到的是连钦满脸伤痛的样子,旁边叫周晓的美人还在喋喋不休的问着什么。
华丽的,温柔的,他把我扔进车里。
他的笑容那么灿烂,潇洒过分。
〃你看到他的样子没有?夏?〃君扬言问我。
我保持着被他扔到后坐上时的样子,一动不动犹如尸体。身体却还在微微发颤。
〃怎么,想装死?〃他再问。
他要我怎么样?哈哈大笑,酣畅淋漓?告诉他我很高兴连钦那副为我伤痛的样子?
我动动唇,确定自己没那种装死的爱好,〃君扬言,你好变态。快给我。。。。〃喉咙里翻江倒海,胃里好难受。
他好变态,自以为是的导演一场闹剧。
他发出笑声,随手扔了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我可以从他的声音里想象他勾起嘴角得意的样子。〃他的样子真是精彩。〃
我闭眼,无力地靠在后坐上,什么东西正在纠结。胃里翻江倒海。
美丽的景象,美丽的幻觉。
〃我…爱你,夏夏。〃
是连钦抱着我说爱我时的样子。
那画面好美。
。。。。。。。。
〃看到什么了,那么兴奋?都哭了。〃君扬言一边开车一边说。我才缓过神来,怔怔看着他。良久才开口。
〃你算计那么多,原来只是想看连钦精彩的表情?看来你会后悔当初用一千七百万买下我的使用权。〃我无力道。
〃呵呵,我不在乎多等几年,只要达到目的。〃他语气里都是笃定。
好自信,连我都不曾相信连钦爱我,一个外人却如此自信。
他是看着连钦怎么对我的,就算如此,他还是相信连钦爱我?
〃就算你等一百年,等我变成老怪物,他也不会对我执着,也不会为我伤心流泪。〃我冷冷说。
为什么一定要我承认这样的现实?还要我亲口说出。
君扬言没再说话,但是我知道他仍旧沉浸在报复的快感中难以自拔。
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个失去理智的傻子而已。
回到君某人的住处他心情极好,看着我满脸微笑。
他喝了很多酒,把那些看上去很贵的酒都吞了下去。
然后醉醺醺的赖在我身上,但是我知道,他根本没醉,因为他的眼神太兴奋。醉了的人,一般眼神都该哀伤的。
他拉着我深情款款,〃琪,你看,害死你的人快要得到报应了。为爱而死,也算死的其所。〃
君扬言看着我,欣喜的不正常。
那样神经质的光,真的是疯了。只是这疯狂日积月累,在一瞬间爆发。
我朝他妖娆一笑,〃君先生,我是齐夏,你认错人了。〃
他眉毛一凛,满身的酒气,〃你果真很会破坏气氛。〃
我笑笑,〃还好还好。〃
我甩开他的手,关门,可惜不能放狗。
君扬言开始变本加厉,行为比我还怪异。
他捆绑着我,我朝他微笑。
残忍总是有个极限,他不愿意我死在床上,所以总是有所保留。
君扬言问我一个问题,〃齐夏,你到底是太坚强了,还是太软弱了?〃
我朝他微笑,〃我在等我的王子来拯救我。〃
答非所问,我只是按照他的逻辑给了他一个答案而已。
偶尔上网看看新闻,却发现了关于连钦的新闻铺天盖地。
连钦,商界一个神话。两年前独自变卖公司跑到国外发展,创业成功以后重新回到祖国。创建了一个蜚声海内外的跨国贸易公司。关于他的消息多如繁星。
原来我出事后不久,他就跑到国外发展。
真是我的好表哥,我的生死原来对他真的毫无意义,就这么潇洒离开。
而时隔两年之后的现在,他为什么又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难道伤我一次不够,伤我第二次还不够,一定要试验一下我是否会被伤第三次才罢休?
是不是只要我还没死,他就有报复的乐趣?
随便笑笑。
反正只是游戏而已。
对于君扬言,对于我,对于连钦,都只是闲暇时候娱乐大众的游戏罢了。
时间是下午一点,君扬言排出时间早早回了别墅。
〃你很想到他身边去吧。〃
耳边是两年来早就熟悉的声音,眼前一片朦胧。
那眼神真是变态,我不知道,一个人可以为一个人变得如此病态。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能让一个正常人变成这样?
也许只因为一个〃爱〃字。
君扬言拿起手里的文件,微笑着,〃这是你的毕业证书和个人简历,我已经帮你处理过了。今天下午三点,去齐联应征。〃
齐联是齐氏整合重新上市以后的名字。想不到君扬言一年前叫我读完大学,竟然是这种意图。
我朝君扬言笑笑,觉得自己脸部的肌肉都已麻木,〃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除了我全身痛楚,除了看我和连钦爱恨纠缠以外,似乎毫无用处。
〃很简单,把齐联整垮。〃
我想大笑三声,他当世界上除了他以外都是傻子吗?
〃如果一个有过背叛前科的人突然跑回你身边,你会不加以防范?〃
〃会防范又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他为你分心。他会输得很惨烈,和你当初的感觉应该相差无几。其实有时候我很后悔自己为了看你们挣扎的表情而多做了那一步。〃
〃后悔?〃我语带笑意。是啊,要是当初这只是你和他之间的战争就好了,我只要被连钦玩弄一次就好了,何必牵扯到我呢?
君扬言服务到家,特地跑到专卖店里为我挑选了各种看似款式简单,实则昂贵得可怕的衣服。强硬的让我试了一套又一套,又拉我去了造型屋。
很久没有剪头发了,三千烦恼丝都已及肩。那个剪头发的造型师看着我惊讶的叫,〃好漂亮的人啊。〃
我就算再美,也是男人,难道他都忘记怎么形容一个男人了?
看他翘着兰花指,又朝君扬言暧昧的微笑,看来大家都很堕落。
原来这个世道是这样的,早就没有了禁忌。至少在钱的面前,禁忌就显得那么渺小。
弯起嘴角,我乖乖坐着没有说话。
想要装清高,正如当初连钦看到我的那天那样清高。
君扬言很有耐心的看着我的头发一点点被剪,好象是看着自己的爱犬在做宠物美容一样,甚至还露出欣慰的表情。
造型师小哥一个劲的聒噪,似乎为了表现自己的健谈。
〃哎呀,你的头发好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