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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若真的就这样蓦然降临,以自己的武艺再加上江策的保护,应该不难逃过劫难。而楚潇然,有骑术卓越的易邪载着,纵是两人皆不会武功,逃命保全也并不是难事。
他多希望自己也有超群的马术,能亲自拥楚潇然共坐马背之上,能保她万全,可是他没有。
于是他选择硬生生将楚潇然推出去,给“情敌“制造绝佳的机会,尽管秦殇心中百般不愿,可是,这,便是他执拗的,想保护楚潇然的方法……
秦殇一边想着,一边无力的闭上双眼,把头轻轻的靠在后面,笑容有些苦涩,楚潇然,楚潇然,朕的一番心思,不求你能理解,只求你能无怨!
恍恍惚惚中,待秦殇再睁开眼睛之时,夜色已经笼罩在一片苍茫的草原之上。
“皇上,这里已经是营地了。”江策已招呼下马车停下,看到秦殇正巧醒来,便禀报道。
“嗯。”秦殇应了一声,随意的将大氅往身上一披,便下了马车。
营地外是把守着的士兵,营地内一些穿着昆仑国服饰的男男女女往来穿梭,草地上已架起“噼啪”燃着的篝火,正对着的,便是已预备好安置大伙儿的帐篷。
此时,众将士均以下马等候,见秦殇出来,刚欲行跪拜之礼的时候,却被秦殇先挡了下来,“朕……我这次低调出关,知道内情的人极少,昆仑使者也只是私密报告了昆仑可汗,这跪拜之礼,就暂且免了,以后在外面,大家就叫我少爷吧,殇少爷。”
“遵……”将士们习惯性的想要说“遵旨”前,被易邪的一句话蓦地打断。
“是的,少爷。”易邪有些冰冷的声音,在夜的映衬之下尤其显得突兀。
秦殇满意的朝易邪点点头,夜色下看不清表情的俊脸上,微微错综着矛盾与忧虑,几乎下意识的,下一秒钟,他便开始搜索楚潇然的身影。
楚潇然就站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一个人安静的站在那里,月光下的表情很柔和,眼神却不知飘在何处。
秦殇看向她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开口,于是便踏着有些微沉的步伐,走向已经预备好的毡帐之中。
由于已事先交代过,最中央留下的这个大毡帐,帐中并没有人,两侧只摆了几个红漆小矮桌,桌上是澄黄色的酥油、饼一般薄厚的奶皮子,以及一些刚烤出的牛羊肉等等,乍一看去,很是丰盛。
吩咐众人落了左右的侧位,秦殇自己坐在了首位的条几后,笑道:“入乡随俗,奔波劳碌了这么些天,将士们辛苦了,废话不说,咱们先吃顿好的。”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中,众人便已开始享受这几天来难得一见的美好一餐。
楚潇然低着头,微微勾着嘴角,心道,没想到秦殇果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这才几天的功夫,原本陌生的诸位将士,此时已仿佛他的死士一般,不得不佩服,笼络人心之道,秦殇深谙不已!
楚潇然苦笑了一下,大概秦殇对自已也不过半真半假而已……有点解脱的感觉,更免不了的,却是心底的一份失落!
秦殇的眼光总是若有若无的扫过楚潇然,几日来的奔波劳碌,看着她此时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更是一阵阵的心疼,至于究竟是何时吃完饭,何时易邪已安排好各人的住宿问题时,秦殇都没有在意。
再后来,秦殇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有些仓促的,有些心急的,就这样结束了这不算晚宴的晚宴。
“楚潇然,”完全无视众人零散离去的身影,秦殇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叫出了这个名字,“你留在这里一下!”
第四十九章 长夜漫漫(补1。13更新)
“少爷,有何吩咐?”楚潇然本是刚欲抬脚离开,此刻听到秦殇的话便有些生硬的停顿在那里,开口问道。
“叫朕……叫我……”秦殇待众人离开后才缓缓道,脸色有些难看,“罢了,你喜欢叫什么便叫什么吧!”
“楚潇然,陪朕去看看月亮吧!”秦殇见楚潇然不语,便抬头道。
“皇上,一个‘朕’字,您便一定要担起您要担的责任,”楚潇然垂首道,“恕潇然大逆不道,明天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路奔波,还是早些休息吧!”
秦殇看着一直低着头的楚潇然,眼神一点点的暗淡下去,最后只得有些勉强的将自己的嘴角扯起,对楚潇然笑道:“先这样吧,你也早点休息!”
“谢皇上。”楚潇然微微一福身,便转身向毡帐外走去。
“楚潇然!”在她脚刚要踏出毡帐第一步时,秦殇忽然抬头喊道。
“皇上……”楚潇然只是站定在那里,背对着秦殇,并没有回过头。
“我……”秦殇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连同想说的话一起咽了回去,只是轻声道,“没什么,你注意身体!”
直到楚潇然走出去,秦殇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楚潇然这略带冷淡的“冰冻系魔法”,对于他的杀伤力最大,真是“冻”得他手足无措。
而走出营帐的楚潇然,心内也不像表面上一般轻松,或许是本能使然,她在躲,也兴是她心中本就隐约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中被秦殇所左右的情绪越来越多,因此,她要趁战败前抓紧时间撤退,哪怕是逃兵也好。
秦殇——那可是将来“大种马”的头号种子选手,泱泱华夏五千载,那么多皇帝里只有一个明孝宗小朱只娶了一个老婆,结合自身经历,楚潇然都觉得这朱佑樘很有可能是穿越而去的新好男人。
总之,这九牛一毛的概率,楚潇然认为还是不试为好,和几千个女人抢老公,她想想都觉得汗毛直竖!
经这么一折腾,楚潇然可谓是睡意全无,这会儿反倒不想这么早回帐安置,无意间的一昂头,撒在夜空中的星星尽收眼底,明亮、清晰得不成样子,简直太美了!
她甚至仿佛可见那依稀拥簇在一起的星云,像宽宽的银色条带一般,楚潇然边看边想,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银河吧!
楚潇然四处望了望,辽阔的大草原虽是一望无际,仍还是被她找到了不远处稍高的一处小坡,心想着,在那里看月光应该是最佳观测点,楚潇然便悠然的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到了那处小坡,她甚至有种“手可摘星辰”的错觉,月华如练,似乎笼在她身上平添了一分寒意。
搓了搓手,楚潇然轻轻的在掌心呵了口气,一瞬间,竟有在这草原之上高歌一曲的念头,不为别的,只为这草原这亘古不变的永恒,只为她自己……
“纵横驰倘风草,雄心总比天高,
孤雁北飞往来声声断道。
旧年玩乐嬉闹,而今骋鞭扬笑,
且看我弯弓射大雕。
轻步疾行马长啸,拂风尘沙狂傲,
觅芳草,熏风绕,流水桥,谁记此归道,
清歌把酒品箫,征场磨洗胡刀。
随风渺,破昏晓,惊鸿叫,又是斜阳照,
羌管声声催断人老,莫叹流年少。
远眺青山何处炊烟袅,
孑然一身桀骜,生死自在逍遥,
苍茫草原任笑傲……”
这是她前世在网上所听的一首敕勒歌,起初为欢快的节奏和大气的歌词所吸引,便学了下来,没想到却是如此契合而今的此情此景!
“啪啪啪!”三声掌声不知打哪响起,吓得楚潇然突然一个激灵。
紧接着,楚潇然便看到一个黑影从小坡的另一侧坐起来,于是再也控制不住,“啊~!”的一声便叫了起来。
“唔……”当她高分贝的尖叫功力还未完全发挥时,一个强有力的大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叫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嘘,”面前这个体型健硕的男人用了一个噤声的词语,低声道,“我不是坏人!”
但他并没有马上放开手,而是等楚潇然平静了一些,才缓缓的手从她的嘴上移下来。
楚潇然打量了他一下,撇嘴道:“哪有坏人脑门儿上贴签的,你说不是就不是呀?”
那男子先是一愣,随即爽朗的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潇然乍一听他的声音,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搜遍了大脑内存区域,也没找出这份“声音文档”存在哪个位置,不由得对眼前的男子多了一份兴趣。
仔细打量了一下,楚潇然才看清眼前的男子,雄姿英发,略微上扬的唇角显得他桀骜英俊,自有一番非凡的气度。线条刚毅,瞳仁微微泛蓝,整个人浩瀚如大漠之月,高远,孤独。
面前的男子见楚潇然没什么反应,眼神柔和下一分,又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呃……”楚潇然一阵窘迫,走神,走神,又是可恶的走神,想也没想便抬头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这男子朗声笑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楚潇然干脆的答道,心想,看来八成这人挺出名,邻里关系搞得相当不错,大概不少人认识吧!
“哦,”无名男子应了一声便站起身,笑道,“有趣的小丫头,很快我们一定会再见面!”
说着,便掸落身上的尘土而去……
PS:回家连着过年,好不容易得闲儿,迟来的补更,望大家见谅~!
第五十章 原来是他
待那名男子离开后不久,楚潇然估摸着时间也已很晚,便也自行回营帐就寝,一夜安睡,梦境中反复的,都是一幕幕骏马驰骋在草原上的景象。
次日清晨,秦殇便差人将还在睡梦中的楚潇然叫醒,宣她去主帐**议谈判之计。
楚潇然只是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准备去议事。谈判?!说得好听,可实际上凌霄国哪有什么筹码,到了昆仑的地界,此时这个问题更加暴露无遗。
“公主,您的信函。”当楚潇然正准备踏出营帐之时,一个侍卫进来禀报道。
“我的?”楚潇然一脸诧异,想不通她会有什么信函。
“是。”侍卫见她迟疑,头也不抬,单膝跪地,将手中的信举过头顶,呈了上来。
楚潇然伸手接过信,心中依旧疑惑不解,但表面上并无太大表现,只是平静道:“起来吧。”
这信,又不同于她一般常见的信,准确说来,是一张羊皮,大约是取了毛皮里层比较光滑柔软的部分,摸起来很有触感,黑色的笔迹仿佛印在上面一般。
还没看内容,楚潇然便有些忐忑,也就是说,这封信十有**是昆仑方面的人送来的。
她轻轻展开,映入眼帘的是寥寥数字:
湘宁公主远驾昆仑,小王未曾远迎,有失礼数,诚邀公主共赏赛马大会,营外立等回信。
署名是——花铎。
楚潇然眉头微微拧在一起,湘宁公主这么正式的名号,在她总是刻意以潇然自称的情况下,已经很少有人会用,此时此刻再见到,她心里有些抵触。
小王,花铎,楚潇然捏着手中的羊皮信,心里暗自揣测着,如此不合理的贸然邀约,想来秦殇一干人等秘赴昆仑一事,他早已知道,而且还详细的知道,她自已也是随行之一,更以王自称,可见身份地位之尊贵。
更重要的是,信中点名道姓,诚邀的是她湘宁公主,如若她猜得不错,这花铎,便是她当初和亲要嫁的人。
楚潇然想了想,忽然开口问道:“送信来的,共行几人?什么打扮?”
“送信来的,共行二人,皆是奴仆打扮,备了马车,说是在大营外等候回话。”侍卫恭敬的答道。
“哦。”楚潇然应了一声,琢磨了一下又抬头问道,“昆仑国就没个什么都城什么的?他们的大汗,贵族平时都在什么地方?”
“回公主,原来是有的,后来昆仑内部分裂成几个部落,眼下最大的部落便是这个阿什罕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