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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下一秒就哭了出来,呜呜呜的哭,奔溃般再也站不住。
***
当你出现在我眼前,当我亲眼看见你,我才知道,在那些过去的日子里,我有多想念你。
食客顿时吓坏了,着急的表示:“不是我惹哭她的!”
团子越哭越大声,还指着食客,手指颤啊颤。
三千港人都知道冒记里的厨子脾气不好,这时纷纷可怜的看着那“声张正义”的食客,无奈的摇摇头。
掌勺大厨子挡在团子身前,对那食客说:“你以后不用来排队了,老子不做你生意。”
开什么玩笑!当着老子的面把老子的宝宝弄哭了?当老子是死人吗?
食客这时也想哭了……他是三天前过来拿的号码牌,对的,这家冒记需要提前拿号码牌,从来就没有人可以这样堂而皇之的插队好吗?大家都是为了一口吃的,相互照顾不上很好吗?他只是声张正义照福大家,为神马从此以后要被禁止入内?那他今后的人生乐趣何在?
想想就心塞啊……苍天……
一双小手,摸摸索索的伸长,轻轻抱住了掌勺人的胳膊,触手温热,是活的。
团子鼓起勇气,更紧了紧,这条手臂,比她记忆中的更多了几条健硕肌肉,已不是小时候,将她抱起时的那双少年特有的细瘦胳膊,也不是后来十年里,跟着盛赞风里雨里,劲瘦劲瘦的模样。
时光赋予了他新的身体,他看起来很健康,强悍而霸道。
带着哭腔,团子唤他:“母……毛毛。”
刚刚还与人吵架的男子,缓缓转身,变脸般换了个表情,嘻嘻哈哈的应答:“妈哟,这是谁啊?这是爷家宝宝对不对?”
一句话,穿越了时空,如甘露,滋润团子的心田。
她点点头,泪眼婆娑的抬头看,见毛毛还是一头艳丽的颜色,喜欢穿大花的衣服。
她抱着他的手不放,毛毛的手就顺势贴着了她的肚皮,当两处相互贴合时,团子的肚子忽然动了动。
有什么东西,隔着肚皮,狠狠踹了踹。
然后,三千巷今日排队的客人,有幸看见了冒记老板毛爷爷令人掉下巴的一幕——
***
毛毛先是呆了呆,然后眼神变幻莫测,呼吸急促,然后几乎窒息般问说:“什么,什么东西踢我?”
盛爷朝天翻白眼,果然,他就是不能期待二毛的智商有上线的一天。
团子腼腆的笑了,脸上还挂着金豆豆,脸蛋在毛毛隔壁上蹭了蹭。
这时,她的肚子里一阵欢腾,毛毛非常清晰的感觉到了,一脸怪异,差点被吓死。
盛爷特别骄傲的告知:“爷家闺女,来打个招呼。”
毛毛脸色发青,有些撑不住。
食客们纷纷不忍直视,这还是那个霸气的冒记老板吗?他的胆子被狗吃了吗?只是一个孕妇而已,有必要怕成这样吗?
群众们很不满,他们喜欢会骂人会揍人脾气不好看不顺眼就不给吃,上菜很慢收费却很贵的那个冒毛男神!
但……这份不满群众们不敢显露丝毫,生怕殃及鱼池,如之前那倒霉蛋般从此禁止入内。
太惨了啊!点蜡!
气氛非常凝重,店里伙计偷偷拿出手机要为他们老板召唤120车队,这时那挺着肚皮的孕妈妈突然说话了。
她特别娇羞的告诉大家:“不是女宝宝呢,是男宝宝。”
盛爷一脸严肃:“不可能,绝对是个闺女,我感觉到了。”
团子摇摇头:“青蘅家的医生看到了小*。”
晴天霹雳啊……盛爷也要脸色发青了。
但还是故作坚强:“他可能看错了,明天我带你再去看一次。”
团子在小包包里翻啊翻,翻到一张纸摊开来给两个男人看,说:“喏,看到这里没有,这是宝宝的小*。”
盛赞与毛毛并头研究良久,毛毛这时脸色已经发黑。
盛爷咦了一声,指着旁边一团问说:“这是什么?”
这时,团子更娇羞了,她本就长得美,怀孕后各种补品吃得好,此时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她一手一个揽着盛赞与毛毛,开心的告诉他们:“这是另外一个宝宝啊!”
扑通一声,三千港三千巷,厨王冒毛先生一个脚软,跌在了地上。
***
然后,盛爷目呲欲裂,“这不可能!”
团子才不管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她说:“饿了,好饿。”
毛爷爷倏地从地上跳起来,大喊:“都给爷让开,今天不做生意了,都滚出去!”
不用在意,他一向是这么说话的,大家都习惯了。
三千港的食客们已经被他□□成了抖s,每天不被骂两句就浑身痒痒。
骂完了,再吃一口毛爷爷出品滴美食佳肴,人生无憾呐!
于是,还在排队的人先撤了,撤得慢了会被揍,已经坐进大堂玩手机的人也撤了,砸吧嘴直可惜,就差临门一脚就能吃上了啊,挽扼!
最后离开的是已经吃上了的那部分,他们不顾烫的往嘴里扒菜,烫出泡也在所不惜,然后满足滴圆润滴滚了。
场面一下清理干净,毛毛喊:“我的围裙呢?老子的围裙去哪了?”
小伙计有眼色的给递上来,毛毛又换了一副嗓子问:“宝宝,你想吃什么?哥哥家什么都有呢。”
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
团子牵着毛毛往里走,走进后厨看一遍,说:“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然后就听见后厨一阵风生水起,可店门口,某人还拿着那张纸在发呆。
儿子?两个?为什么没人告诉过他!
脑海里那些转满粉色小鞋小裙子小玩具的泡泡一个个被戳破,幻灭……
盛爷不怎么爽,就爱找毛毛麻烦,毛毛上菜很快,等盛爷清醒以后团子都吃上了,盛爷一脚踹过去,吼他:“这些是什么玩意?”
毛毛弱弱地:“菜,菜菜。”
盛爷:“团子要吃猪耳朵!”
盛爷:“她想猪耳朵想得都哭了!”
***
团子一阵脸红,扯了扯盛赞衣摆。
盛爷大气不羁,吼:“给爷切耳朵去!厚一分老子抽你!”
团子闪着油亮亮的小嘴巴,期待的看着毛毛。
毛毛得令,欢脱地去给他家宝宝切耳朵了。
特地用一个小白瓷碗装着,送上来,让团子尝味道。
团子夹起一片,很薄,不输给老爹的刀工。
她放进嘴里尝了尝,是以前的那个味道,她想到哭的那个味道。
吃到嘴里后,又哭了,满足的不得了,抱着毛毛不撒手,说毛毛最好毛毛最棒。
盛爷也想得到表扬,凑过去,想把毛毛和团子一齐抱住,却被团子推开,团子哼哼:“不要你,你不喜欢宝宝。”
毛毛嘿嘿笑,“就是,不要你。”
盛爷:“……我喜欢的。”
团子:“你骗人!”
毛毛:“就是,你骗人!”
盛爷:“……冒毛,你给老子滚开。”
团子:“不许毛毛走!”
毛毛:“就是,不走!”
盛爷:“……”
这一回,换盛爷死皮赖脸的要跟团子蹭一张长条凳,要分一块碗里的脆耳朵。
团子却护食,说不给你吃,是毛毛留给我的。
毛毛那个得意啊,当年团子可是很乐意与他分享的呢~!阿赞你就是没这个魅力~~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都不说了,坐等表扬!
第110章 超人归来3
这顿饭没吃完,闻讯赶来的毛爸毛妈老泪纵横。
盛老爹不在了;毛家夫妻给予了团子长辈的温暖;他们喜欢哄着她吃冒记的菜肴,喜欢带上她搓麻。
团子自认为并不是运气很好的人,她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她三岁时哥哥离家;她懂事时老爹去了;后来她曾失去过她的阿赞;再后来她掉了她的孩子。
可毛妈却总是让她扮演了招财猫的绝色;她的童年,趴在毛妈膝头;有些开心的是,自己的运气其实不差;毛妈每次都会赢钱。
她乐意陪着毛妈,在毛妈怀中睡着。
她理解中的夫妻,是像毛家这样,吵吵闹闹,却天天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吵过以后,毛爸还是会主动进厨房做饭,毛妈会嫌弃那天的菜不好吃,叨叨念念,两人又互相给对方夹菜,就这样和好。
毛爸毛妈现在不住在三千巷了,毛毛在新规划的小区里给他们二老买了一套商品房,电梯直接入户,每天傍晚可下楼跳舞下棋。
他们奔过来,从三千巷口就在呼唤:“团团?团团?”
冒记厅堂天花板上的电扇呼呼的吹,声音很响,却挡不住那一声声呼唤。
团子放下碗筷,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就看见门口的毛爸毛妈。
那是那年三千港出事以后,她第一次见到他们。
他们那时坚信毛毛没有死,就算团子哭着说亲眼看见毛毛中弹,他们也不信,他们以往平淡的生活忽然变得动荡,他们组织呼吁街坊邻里去游*行示*威,他们在码头上举着横幅,后来他们出席了盛赞的葬礼,他们陪伴着她,度过最难的那段时光。
她昏倒在盛赞的墓地,被送往医院,清宫手术后的麻药过去,她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是毛妈。
如果母亲永远会陪伴儿女,一般人家的孩子住进医院,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总会是妈妈。
毛妈陪在她的病床边上,轻声安慰她:“团子啊,我们不哭,哭了不好的,你好好养着,你还年轻。”
她那时万念俱灰,是啊,她还年轻,可再也不会有一个男人,能让她为他生儿育女。
她是盛家的儿媳。
她一直这样认为。
一直是毛妈在说,她沉默,直到毛爸来医院送饭。
毛爸炖了乌鸡汤,上了年岁的人,还哄着她喂她喝汤,一天三顿的送,要看她吃下了才放心。
三千巷到医院的路不算近,他顶着大太阳,骑着单车,每天来来回回。
那时,毛毛生死未卜。
***
团子扶着腰站起来,嘴里塞得满满的,根本喊不出来,含糊不清的,她先掉了泪。
毛妈一步跨进来,将团子拥入怀中。
她柔软的腹部顶着团子硬实凸起的小腹。
毛妈也哭了,抹着泪分开后,一直看不够。
看团子的脸,看她的肚子,然后看旁边的盛赞。
盛赞唤她:“毛妈,我们回来了。”
毛爸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看着团子的肚子。
团子特地挺了挺,想更显眼一些。
她喊:“毛爸,你要不要摸摸?”
毛爸忙摆手,“不用不用。”
可眼却挪不开。
毛妈斥他:“什么不要?团子让你摸你就摸一下嘛!”
团子以为他们又要吵起来,可意外的是,毛爸很听话,颤悠悠的探出手,轻轻碰了一下,一秒不到就收回。
然后毛妈也摸摸,她比较专业,整个圆肚皮上上下下的摸,最后还品了一下肚子的弧度,对团子说:“你这肚皮尖,我看是个小子。”
团子幸福的笑了,得意的与长辈汇报:“是两个。”
“……”毛妈毛爸都呆了呆,“什么?”
毛毛更骄傲,说:“是两个小子!”
盛爷不爽的瞪毛毛,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