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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不愿离开,他喜欢团子身上的味道和温度。
只不过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他已经不能自拔。
团子低下了头,避开他的唇,沉静启口:“青蘅……”
她还未说些什么,街口就传来一阵混乱,青蘅家门口发生枪战,有人用克罗地亚语大喊:“少爷,快走!”
若要论,这不过是青蘅生命中很普通的一次被袭,但团子运气不好,被稍带上了。
青蘅满眼的醉意,他还知道护着团子,说:“快走!”
可为时已晚,来者有备而来,街上的动静小了些,敌人在步步逼近。
团子甩开他的手,摁下客厅墙上的按钮,整面墙向两边拉开,墙内挂着的是各种型号的枪。
团子沉静如初,说:“来不及了。”
***
青蘅酒醒了一半,看着这样的团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门板被撞击两声,肉身贴着门板被射击的声音闷闷的令人难受,已经来不及了,青蘅的手下全都被灭了口,他和团子被困在这一小小房间里,太过清晰的枪声让邻居都不敢开门。
团子侧身,拿过一把枪,对着黑幕射击。一手拉过青蘅,两人翻到沙发后面。青蘅的眼里满是惊讶,团子看起来却平淡,对视一秒后,团子又点射两发,打中了人。
青蘅的脑子有点乱,原来他引以为傲的演技,不过是团子眼里的跳梁小丑。她早就知道了。
是那个人教她开的枪吗?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会是个这样的女孩?
对方没料到屋内还有个狙击高手,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趁着这空隙,团子转头问青蘅:“酒醒了吗?”
她冷静自持,不知应对过多少这种场面,青蘅怔了怔,目光在她带着酒香的唇瓣挪不开。
可以听见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往这里来,青蘅决定,调虎离山。
他喜欢她洗手作羹汤的样子,不喜欢她拿枪的样子。
他开始有些讨厌她之前的男人,觉得是那个男人让她变成了这样。
他认为自己与那个男人不同,他可以护她周全。
青蘅冲出去前对团子说:“卧室床下有密道可以出去,你快走。”
一句话说出来没有任何结巴。
他冲出去,团子暗骂笨蛋,刚想跟着追出去,却明显的感觉外面没有了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在团子看不见的地方,这个房间的外面,犹如修罗炼狱,在青蘅冲出来后,发现原来不止一班人马,他奋力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希望把人都吸引过来,却不查,撞上一堵肉墙,在黑暗中被人敲晕了脑袋。
后来的一拨人在枪上装了消声器,只见黑暗中一个个人影倒下,有个高大男人蹲下来,拎起被打晕的青蘅,点起火光看清他的脸,随后吩咐手下将他送回去给青龙霸。
人已经被清干净,他站起来,将枪别在腰后,推门进去。
地上有血,他皱了皱眉。
房间很乱,地上倒着一条沙发,有只小兔子在沙发后面瑟瑟发抖。
团子向神祷告,今天,是不是就能去见哥哥了呢?这才是最好的生日礼物啊!
团子没有照青蘅的话逃走,或许冥冥之中,他们就会这样相逢。
她鼓起勇气站起来,想着死就死吧!
她举枪乱*射,射*完最后一发子弹,屋子里变得静谧,突然有个男人笑了,团子浑身一震,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却只见屋中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在她梦里千百万回的出现过。
他张开手说:“团子,过来。”
团子却没有放下枪,而是朝他瞄准。
他只看见她戴了贝壳手链却没有看见琥珀项链,心道,原来她更喜欢小时候他顺手编的东西。
当下心情更好。
这世间,有谁能不管富贵,风雨相随?
有的,她是我的团子。
***
他笑了,宠溺的问她:“不认得我了吗?”
怎么会,她怎么会不认得,她日日夜夜,靠着回忆中的他度过。
可她不敢相信,她怕这一切都是梦,是圣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因为她实在向圣母唠叨过太多次。
霍沐看着沙发后那个要哭不哭的女孩,一步步靠近她,这几步通向她身边的路,他花了几年。
他用胸口顶住了枪口,倾身贴上她的脸颊,她的呼吸有葡萄酒的味道,醇厚香甜。
他说:“我是阿赞啊。”
从她的眼里,他知道她没有忘记,可她却说出口的是:“我不认识你。”
我不认识你,你怎么会没有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丢下我,出现在这里?
团子觉得,她好像从没有认识过盛赞。
她从前觉得他爱她,可现在,她浑身冰冷,她失去的那个孩子,他到底知不知道?
还有毛毛,他也活着吗?
青蘅的家一片狼藉,霍沐说:“我会生气的,你跟他在一起过生日。”
“你认错人了。”团子收起枪,越过这个男人,她想回到自己的房子里,这一切真是个噩梦。
“团子。”霍沐拉住她,脸色不虞。
“你放开。”她挣脱不开,脸色越来越冷。
天开始下雨,冲刷了街面地板上的血,空气里也是浓浓的血腥味,这一切,团子曾经很熟悉,在三千港,她那噩梦般的曾经。
攥住她手臂的那只大掌真实的传出温热,他是活的,是有生命的,他没死。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们,我盛爷历尽千辛万苦终于从厕所出来鸟,掌声在哪里!!
第85章 纠葛1
盛赞不顾团子的挣扎;将她整个人扛起来带上车。
手下们不知这闹腾的女孩是他们霍总的谁;竟敢如此放肆。
车子开了很远,隔板挡住了前面的人;将后座围成一个独立的空间;盛赞抱着团子,一下下的轻抚,他垂眼细细的打量她,这些年;她看起来没有一点变化,还是原来那个样子。
他将她鬓角的碎发弯进耳后,然后俯身轻轻一吻。
团子浑身一颤,想躲却不能;盛赞为了她那一躲而生气,他将她压在后座上,那种熟悉的感觉袭来,却又很陌生。
盛赞将手埋进团子的裙底,她今天穿盛赞最喜欢的白色棉裙,裙摆窄窄的,透入着无限的青春与单纯。
团子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作为,她撇过脸,不去看他,一点也不配合的样子让男人更加卖力。
车子平稳的驶在路上,团子冷冷开口:“你要带我去哪里?”
盛赞收回手:“你没有不记得我,你的身体还记得我的手指和温度。”
团子忍着不脸红,直视他的眼,他还是那个他,或许她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她的唯一屏障被脱下,随意的扔在脚垫上,盛赞将团子抱起来,让她重新坐上他的腿,他两手捏着她的细腰,丈量那里的尺寸,他从未对除她以外的任何人动过情,他现在重新得到了她,他思念的厉害。
“团子。”他找准她的唇,咬上去,同时用自己顶着她。
团子的眼睛里漫出点点星光,身上微微发抖。
她在哭。
盛赞叹息一声,拉下她的肩带,咬住他思念了很久的地方。
***
迪奥克雷蒂安宫殿,胡同很窄,只供行人,盛赞从车上下来,抱起团子,走入胡同,有人为他撑着伞,团子看见那人湿了肩膀,心中知道,这些人是盛赞的随扈。
盛赞将她带上楼,他住在有宽阔露台的地方,身后就是钟楼。
他将她放在浴室里,走出来与随扈耳语什么,然后门关上,一室之内,他们形同陌路。
“来洗澡。”他唤她。
团子终于崩溃,捂脸瘫在了浴室的白瓷砖上,她嚎啕大哭,那些害怕,噩梦,想念,怨恨,全都冒出来,啃食她的心。
浴室地砖冰凉,如同她的心。
盛赞心疼的将她抱离浴室,什么都没做,围着一床床单,拥她入怀。
他沉沉浮浮一天的心,终于踏实。
他不得不承认,在那相依为命的十几年里,团子对他来说,变得非常重要。
团子一直哭一直哭,还不让他碰,自己围着床单滚到一旁,很久很久,终于哭闹累了昏睡过去。
睡梦中,她知道,有人又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手臂穿过她的后颈,为她调整睡姿。
她承认,是因为在他的臂弯里,所以她睡得很沉。
她的鼻尖是熟悉的味道,是日思夜想很多年的味道。
她好怕自己会忘记这个味道。
她一觉睡醒时,天已经亮了,不知是几点,却看见床头趴着一颗姜黄色的脑袋,那是盛赞曾买给她的那条小黄狗,一晃,小黄狗健壮了,长大了。
“呜……”狗狗咽呜出声,委屈极了。
团子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听见狗狗开心的汪汪叫,想扑上来舔她的脸,它爬上*床的架势十分熟练,显然是主人常常纵容它这么做。
***
这时,门开了,盛赞进来,就见这欢喜一幕,他赞赏的看看狗狗,狗狗得意的又汪了声。
团子垂着眼躺着不起来,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心里知道是谁干的。
盛赞穿着简单的棉质睡衣,看起来无害极了,他掀开被子将团子搂在怀里,问她:“醒了?”
他的手掌在被单下摩挲着团子的细腰,流连忘返。
天快亮的时候,他起来为她擦拭,她身上只有一件白色棉裙,底裤被他从后座脚垫上捡起来塞在西服口袋里。
他为她脱去裙子,用温热毛巾拂过耳后和脖颈,向下时,他不可控制的握住了她的胸前,然后定定看了看,确定团子仍在熟睡,才松了口气。
他可以理解,小孩子闹脾气。
他的手再往下,触碰她娇嫩的地方。
那地方湿乎乎的,他刚才在车里就让她失魂几次,她虽不承认,但他知道,她也想他的。
他将毛巾晾凉一些才分开她的腿,一下一下缓着手劲为她擦拭,黎明的微光透过窗户打进来,可以看见那片粉红,含苞欲滴。
他满意的笑了笑,最后是擦拭团子的脚丫,她的脚小巧白嫩,即使是经常摩擦的脚后跟也很光滑干净。
脚心被毛巾烫的舒服了,熟睡的孩子还哼了哼,如同以前一模一样。
无论时光如何逝去,有些东西,永恒不变。
盛赞拿过自己的衬衫为她套上,之后一夜好眠。
他已经许久未能这样熟睡。
***
“起来,吃点东西,我煮了粥。”盛赞柔声细语。
团子睁着眼睛,听见了,却不愿动弹。
盛赞哄她:“还在生气么?肚子饿了咕咕叫,我都听见了,吃饱再生气好不好?”
团子不饿,她想起很多事,她在想,盛赞有没有曾经哪一次,这样轻柔的哄过她?
她想了好久,想不起来。
一天一夜,她不吃不喝。
盛赞白天要出门办事,只好将食物放在床头,让她饿了就吃。
他留狗狗陪着她,给她占时独处的空间。
晚上他回来时,看见床头的食物没有动过,他扯开领带,耐心快要用尽。
狗狗感觉到男主人的心情不好,女主人的心情也不好,它很苦恼啊,究竟该要先去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