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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锅里的汤料沸腾起来,从巷口到巷尾就都是盛家卤味霸道又令人垂涎的味道,团子从毛家饭馆跑出来,看见盛赞如从前一般,坐在竹椅上,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睛被烟雾熏得赤红。
“哥哥?”团子有些不敢相信。
不会错的,这是老爹的卤锅,搬家的时候不是弄丢了吗?
盛爷一说话,嘴里就冒白烟,有些滑稽,但团子忍住不笑,听他说:“给爷唱一首,唱好了有肉吃。”
在那小小的房间里,团子虔诚的如一开始的那个时候,双手放在胸前,站在窗前练习。
心中很平静,歌声就这么流出来,她欢喜不已,有些颤抖的继续唱下去,一串串音符缠绕着卤锅中腾升而起的香气,环绕在小小的盛记。
店里只开一盏小小的黄灯,旧钟啪嗒啪嗒流过了一秒又一秒,盛赞闭着眼,与老爹说:放心吧,咱们家总会有个出息的。
离盛记最近的毛家,毛妈说:“妈呦,这是天籁之音吧!”
毛爸嗤笑:“老太婆你也难得懂个这么复杂的词,昨晚查半宿字典了吧?”
毛毛很捧场,“我家团子就是这么棒。”
一曲终了,只是清唱而已,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盛赞睁开眼,冲屋里喊:“出锅咯!”
门开,团子喘息着站在一片黑暗中,露出一小节白色裙摆。
盛爷挑出最瘦的一扇,剁成薄片,捡其中最脆最香的装一小碗,作势要吃。
“我,我的。”团子跑出来,仰头看他。
他的手掉了个弯拐进她嘴里。
团子的嘴唇碰到了微甜的酱油水,微微一愣,听他沉声说:“张嘴。”
***
她如魔障般听话,含住那一片猪耳,顺势含住了他的手。
空气顿时凝结,她入魔的用舌尖舔了舔,他的手上沾染了酱汁,很香很好吃。
盛赞的目光猛地一沉,幽深得如三千港的海水,呼的一个海浪,拍起浪花。
“哥哥……”她唤他,一边攥住了他的手腕,一边踮起脚尖。
她寻着他的唇,两人离得太近,仿佛有着磁力,就要触碰到。
但就在那一刻,盛赞偏过了头,团子落了空。
尴尬浮动在两人之间,团子的手还抓着他,他却没有挥开。
不算很久,女孩重新扬起头,飞扬骄傲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说:“哥哥,你与我做一个约定。”
盛赞玩味的笑了笑,唇角翘出好看的弧度,不羁又狂狷。
团子说:“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比赛,我赢了,你亲我一下。”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主动?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吻。
盛赞正眼看她,不知她是从什么时候起,蜕变成这样……这样讨人欢喜。
女人总是娇滴滴,有哪个能像他家丫头,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想要的?
她还真顺了她的名字,木兰。
盛赞不置可否,揉了她的脑袋:“去吃你的。”
但团子却自顾自的拉起他的手,两人的小指缠在一起,打了个勾。
他笑骂:“给点颜色就给老子开染房!”
团子的脸垮下来,哼道:“我,我我我,我会赢的。”
毛毛来遛弯,问:“赢什么?”
团子说:“要哥哥亲我!”
毛毛很想尿遁,但团子说:“毛毛在,你不能骗人。”
盛赞无奈,“老子什么时候同意的?”
并且瞪毛毛。
一边是宝宝,一边是少爷,毛毛很苦恼,垂头耷耳的不敢再随便出来。
***
为了这个一方没有承认的约定,团子恢复正常,元气满满,日夜练琴练歌。
她在琴房里呆到天亮,手弹得抽筋发麻,从不叫苦。
盛赞与老班电话联系:“时间赶得上吧?”
老班每次与盛爷通话都要吃速效救心丸,“必须赶上!”
又是一个深夜,盛爷再也忍不住好奇,下楼推开了琴房的门。
团子的目光从琴谱移到他的身上,瞬间就亮了,她正要说话,却哎呦一声,捂住了手。
“怎么了?”盛赞担心的拉起她的手。
“哥哥。”团子呢喃,“疼。”
盛赞顺着摸去,小手上的筋脉一抽一抽的在跳。
他当即将那双白玉小手捂在了自己的胸口,用热来缓解筋脉。
团子的脸红了红,他却不动声色。
她感觉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好像在与她的手说话。
“如果你赢了,我带你出海好不好?这次教你开船。”他打着商量。
团子却变了脸,不要他这般讨好了,挣脱着收回手,她摇摇头。
大概还是疼,盛赞见她的手一抖一抖的打颤。
他知道她有多努力,可……这样真的好么?
不知不觉中,其实他已经动摇。
“团子。”他语重心长,“我是为了你好。”
团子不听,抱住同样也坐在琴椅上的盛赞。
盛赞僵了僵,“要不,给你买一艘?”
团子气死了,想咬这家伙一口。
等意识到时,两人已经离得太近,视线胶着缠绵。
这一次,未等盛赞先偏过脸,团子就拉远了距离,小姑娘很有骨气的说:“你你你,你逃不掉的!”
第58章 天使在唱歌3
这次的比赛;凤凰并没有参加,她与团子说:“姐姐人这么美,歌又那么亮;偏偏还那么会念书,就不跟你抢那点高考加分了;团子你要加油,拿第一名回来哟。”
团子笑眯眯,“我一定会是第一名。”
她问凤凰:“那你要不要陪我去?”
团子要去玉城比赛;玉城是繁华的首都;凤凰摩拳擦掌;带上了最漂亮的裙子和最鲜亮的口红,但很快被打击到;因为盛赞说:“这次我陪她去。”
团子吃了一惊,随即又淡定的表示:“你做好准备了吗?我肯定会赢的。”
盛爷说:“你越来越没礼貌了。”
出发那天,学校正进行着摸底考试,凤凰和川家兄弟没来送行,一排黑车按照队形行驶在路上,不断有车超到前面做车头。
团子好奇的看着高速公路,看着收费站,看着加油站,看累了,就攥着盛赞的手,眯一会儿。
睡着睡着,就把脑袋歪在他肩上,然后渐渐向下,枕着他的腿睡得踏实。
前座的人降下隔板,此时没人看见,盛赞缠了团子的一缕发丝,攥在掌心,垂眼,看她嫣红的唇瓣。
那日真切的感觉又浮上心头,这嘴唇的柔软,只有他知道。
在下榻的酒店休息一晚,调整状态,第二天,团子穿一条靛青的背带裙,白色雪纺衬衣的领口扎一朵小花,露出光洁细长的小腿,白色的棉花软哄哄的搭在纤细的脚踝,一双黑色皮鞋干净无尘。
谁能想到,这通身上下是三千港毛爷爷的品味?
***
只不过,额发还是有点短,有点滑稽,但好再美团子那张脸,轻易驾驭任何发型。她将头发梳顺,披洒在肩头,墨黑乌浓的发丝多情的缠绕着身边人的手臂,像是知道主人的心思。
起了点风,吹起靛青裙裾和妖娆发丝,团子亭亭玉立的站在盛赞面前,唤他:“哥哥。”
盛赞一直知道的,她很漂亮。
却不曾想,只是十九岁的女孩,会如此惹人心动。
“恩。”他淡淡应着,脸上架一副墨镜,看不清神情。
“别紧张,输了也没关系。”他这样说。
激将法,惹得团子握拳,再也不做淑女,隔空挥着拳头立下誓言:“我会赢。”
盛赞迎风而过,面露笑容,团子气呼呼的跟在后面上了车,扭头不理人。
车子从长安街上驶过,很快停在音乐大厅。
三千港没有那么庞大肃穆的建筑物,团子需要费力的仰起头才能看见屋顶,她不知道用自己的脚步丈量这里,需要多久。
“去吧。”盛赞下车,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等我。”团子说完,去比赛组报道。
这是盛赞头一次正正经经的与其他家长一般,坐在台下,这场比赛也可以说是一场音乐会,票价卖得很高,他买断了前排的所有位置,独自一人霸占,不愿与人分享。
他曾经听说,傻二毛在小学礼堂里高声呼喊加油,盛爷不屑,太掉身份了,爷喜欢冷艳高贵上档次!
手下有精通单反的兄弟,这次也被带来,盛爷想给自己拍肩,做的太特么周到了!
他吩咐此人:“一秒不停的都给爷拍下来。”
这世间有什么是永恒的?照片而已。
***
团子抽签抽到最后一个,等候席上最后只剩她一人,她一直看门口,希望有人能来为她鼓励一番。
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来。
主持人报幕,念到她的名字。
她站起来,整理裙摆,活动手指关节。
然后,登台。
聚光灯太亮,她看不到台下。
走到钢琴前,朝台下鞠一躬。
坐下,手指灵巧的跳跃,泻出一连串的音符,前奏后,她扬声鸣唱。
如黄鹂,清丽脆爽,久久回荡。
在这期间,她心如止水,忘记了比赛,忘记了约定,没有欲*望,没有奢望。
天赋对于人来说,是很难公平的,在团子开嗓的那一瞬,输赢就已有定论。
评分台上的老师接耳交头,议论纷纷。
这其中,就有玉城最负盛名高校的教授。
盛赞坐在台下,享受众人对他家丫头的赞美,与有荣焉。
他此刻知道了,当年老爹所求的,不过能平安喜乐,能轻松安逸,他能与有荣焉。
老爹,我没做到的,团子替我做到了,你开心吗?
一曲终了,台下久久安静,一会儿后,爆发热烈的掌声。
灯光有了些变化,团子可以看清台下,她看见了盛赞,他站起来,为她鼓掌。
她冲他笑,有些腼腆,盛赞指了指拍照的小弟,团子就知道,自己要对着那台单反笑。
掌声久久未停,教授感慨:“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灵气的孩子了。”
***
然后是颁奖,从后面往前颁,一直没有念到团子的名字,盛赞安慰她:“没事,没事。”
他这时是真怕这丫头会哭,心中暗骂:特么的一群没品位的糟老头。
可团子却闪着眼睛,挺直了背脊。
她倒过来安慰盛赞:“你别急,我是压轴。”
盛赞愣了愣,笑了。
果然,最后一个名字,是木兰。
团子走上台,接过教授颁给她的奖杯和证书,不露齿的笑。
接下来是合影留念,等一切结束,老教授找到团子,问她:“想不想来中*央音乐学院?”
团子这时才有些激动,这是最好的音乐高校。
她目光灼灼,忙不迭的点头:“想,想。”
老教授看向盛赞,问:“这是?”
团子牵过盛赞的手,说:“我,我哥哥。”
然后,小心翼翼的再次打量来者。
教授没想到会是这样,但又莞尔,递过去一张名片,说:“我在学校等着你。”
三千港盛爷难得会想给谁好脸色,握着老教授的手上下摆了摆。
团子再次确定:“我,我这样,真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