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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下换到了最后一排。
那是赤*裸*裸的在告诉大家，看，大家不要跟她玩，她是个结巴。
老爹的话果然很对，“团子啊，别伤心，长大了就会不一样的。”
我已经长大了，老爹。
***
老师对团子有些抱歉，这不公平，但没有办法，倒是团子大肚，轻快的点点头，还让老师别担心。
她慢慢的说话，一字一句很清楚：“老师，我愿意。”
老师很负责的做了妥当的安排，她让团子隔天来上学就别往前面去了，直接坐到后面，谁都别提，希望团子会比较好过一些。
团子回家时，毛毛还是站在门口等她，并且再次感叹，“怎么当年那么小小一只的团子，转眼就上学了呢？阿赞啊，你说我是不是老了啊？”
一般这样的话题，盛赞都不会无视，他很快做出反应，对毛毛说：“是。”
毛毛跳脚，哼道：“那你跟我一样老！”
这世上，不是只有女人不爱面对自己变老的事实，三千港毛爷爷也一样。
团子咯咯笑起来，发现盛赞在看她。
盛赞难得问她：“学校怎么样？”
然后预料到答案，团子说：“很好。”
毛毛贼兮兮的跟盛赞说：“可好了，我发现团子学校的老师都特别漂亮！”
第二天，团子磨磨蹭蹭到很晚才出门，盛赞提醒过她一遍：“你要迟到了。”
她踏着铃声进教室，坐在预留好的空位上。
全班同学都停下来看她，所以团子想，晚一点来果然是对的。
本来团子可以默默忍受一会儿这样的视线，然后这一切就会过去，没有人再会提起，她有经验的，一定是这样。可出乎意料的，凤凰生气了。
铃声敲响，是晨读课，凤凰站起来拖过团子的书包放到自己桌上，她拔高了嗓门对着全班同学说：“一个个胆小鬼，神*经*病，我就不怕，哎，木兰，快过来跟我坐。”
***
凤凰不仅说了胆小鬼，还说了深井冰，简直点燃了炸药包。
女人的嘴，最是吵闹，尽管这些只是未成年女性。
会向老师告状的，多数是这些女孩的父母，她们心虚，就用更大的嗓门掩盖，她们哼哼唧唧的说凤凰不检点。
凤凰瞪大了眼，这大概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被人这么不客气的回击。
团子之前那个座位的同桌不客气的指出：“小小年纪就谈恋爱了，绝对不是处*女，我听说还堕*过*胎！”
没有主语，聪明的人就不会对号入座。
凤凰如果回击，就是引火上身，而团子，就是那把火。
她想平息这些，却力不从心，只能慌张的看着凤凰被诬陷，她一点也不相信那些话，凤凰是个好姑娘。
凤凰留给了她一个完美的毕业典礼，凤凰一直让她觉得，自己很正常。
曾经，老爹说过，“嘴笨是福气，团子啊，别急，你以后是有大福气的。”
现在，团子希望自己能够机灵一些，能够出来摆平这一切。
嘭！一本语文课本从最后一排飞出来，大力的砸在黑板上，掉落时溅起一蓬粉笔灰，吵闹的小麻雀们顿时安静了。
“说完了吗？”开口的却是川芎，他彬彬有礼。
双胞胎相同的两张脸上，都在笑，只不过川乌笑的很坏，而川芎，笑的很和煦。
女孩们其实是嫉妒，嫉妒凤凰总是与川芎川乌玩在一起，她们已经有了美丑之分，懵懂的情愫充斥了粉色的幻想。川乌的笑容令人害怕，可她们无法将眼睛移开。
团子觉得自己给凤凰惹了大祸，悄悄的抱起书包想走，转身，就看到川芎的眼睛。
她现在大概认得出这两兄弟了，川乌只会对着凤凰笑，川芎比较平和。
***
川芎当着团子的面，提醒凤凰：“小鸟，她要逃跑。”
团子简直不敢相信，她是不是认错了啊，这个人是川乌吧！
凤凰阴测测的笑，问团子：“在我这么维护你之后，你还想抛下我去哪里？”
团子说话更不利索了，这不是抛弃与被抛弃的问题！她真的不想惹麻烦！
她紧张的向凤凰道歉，期期艾艾，拖拖拉拉，说：“凤，凤凰，对，对不起。”
凤凰一点也没在意，反而嚣张无比的站在川乌身旁，冲着那些女生喊：“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看什么看，姐也是你能看的？小心我戳瞎你的眼睛喂狗！”
团子慢慢往后缩，她第一次听见这样的骂词，潜意识里知道自己的老同桌不好惹。
凤凰的强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有一只手伸过来在她脸前挥了挥，川芎还是那和煦的笑，对她说：“别怕。”
团子头疼，一屁股坐在了凤凰身边。
凤凰拍拍她的肩膀很满意的夸奖：“这就对了！”
正好打了下课铃，有女生捡起川乌的书，小心的擦拭干净，还回来时趁机交谈几句，露出自认为最好看的笑脸。
可川乌却说：“我让你碰我的书了吗？记住，没有下次。”
女孩的脸涨红，哭着离开。
凤凰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说川乌是坏男人。
川乌恩了一声，让凤凰把他的书重新消毒一边。凤凰笑的更大声了。
团子以为凤凰真的会帮川乌，却没想到凤凰将书扔给川芎，然后尿遁。
团子想说：“我，我……”我来吧，毕竟我很抱歉。
但被凤凰拖着一起去上厕所了。
在校园生涯里，如果你没有可以一起去厕所的朋友，那么你是失败的。
团子从来没有这样的朋友，她甚至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一堆人约好去尿尿呢？
凤凰比她来的直率，她说：“太好了，终于有人陪我一起了！”
团子不知道的是，一直以来，凤凰都嫉妒川乌和川芎，他们做什么都在一起，尿尿也是！
团子突然想起，美女也是需要尿尿的，凤凰跟她没有什么不同。
第22章 两小无猜2
这里的厕所比小学的要大很多；很宽敞，贴着漂亮的瓷砖，洗手台前有明亮的镜子。
团子发现，凤凰做什么都很坦率；衬得她格外缩手缩脚，就连尿尿这件事；团子都不怎自在；大概是从来没有跟小伙伴一起来过的原因吧。
凤凰比较快，过去洗手时团子还在提裤子，她听见外面在争吵，凤凰说：“有种到时候别跑！”
团子急急忙忙推开门；生怕凤凰被欺负了；然后就看见凤凰在笑；她说：“嘿，木兰同学，今天不能一起放学了，本来还想请你喝东西的。”
凤凰说木兰同学的时候特别好听，团子好喜欢她这么叫自己。
可是，为什么不能一起放学？你要去哪里？刚刚是在跟谁说话？团子冲进教室，想给那些女孩道歉，她说话不利落，但看得特别清楚。
她知道自己给凤凰惹麻烦了，是不是只要我道歉了，就能平息此事？
如果我，故意说得特别结巴，你们是不是会很开心，然后放过我？
但她想的太简单了，首先，凤凰不会让她这么做。
凤凰叼着团子的后领将她带回教室的后排，低声威胁：“给我老实点！”
团子现在不怕凤凰了，她在担心她！
她顾不得其他，想说点什么，可上课的铃声敲响。
这节课，团子根本没有听进去，她写了长长一张纸条，推给凤凰，又被凤凰推回来。
就这样熬到放学，团子收拾好书包，小脸绷得紧紧的，要跟凤凰去，可凤凰嫌弃她小手小脚。
凤凰挺着已经发*育的胸*脯，在团子面前无声炫耀，然后一溜烟跑不见了。
团子想追，又被川芎拉住了书包带子，川芎说：“我有一道数学题不会做，你可以教我吗？”
团子呆了呆，川芎说：“不行吗？”
教室里，不见了凤凰与川乌。
川芎笑得和煦，他说：“他们不会打架的，只是教育一下。”
川芎所谓的教育，在其他人看来，简直是修罗地狱，只是团子不会懂。
她只能留下来拼了小命的研究那道题，没有看见川芎比川乌更深的眼神。
天知道，团子小公主跟数学题一点都不亲呢！
***
等小情侣手牵手回来时，团子小老师正结结巴巴的在给川芎讲数学题，绕的云里雾里，最后连自己都晕了。
凤凰竖起大拇指夸川芎：“你真行！”
川芎笑了笑，没有让团子发现他其实走神已久。
团子从那堆符号里醒过来，急切的查看凤凰有没有受伤，其实她的担心弄错了对象，应该被担心的，是那几个下战帖的女生。
凤凰不在意的挥挥手，看了看外面的天说：“嘿，老同桌，天黑了，我们送你回家吧。”
这是团子，第一次感觉到朋友这个词。
中文是很博大精深的学问，每个词语带来的感觉都很不同，团子曾经缺少的，慢慢被弥补。
一行四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凤凰还真的给团子买了饮料，淡色的珍珠奶茶正风靡整个校园，黝黑弹牙的珍珠是小姑娘们最喜欢的东西，团子喝了第一口，就停不下来。
她挺不好意思，与凤凰说：“下次，下次我，我期——请你们！”
凤凰扬起笑容，说好啊。
团子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盛赞应该会给她零花钱的，他说过的。
凤凰与川乌手拉手的走在后面，他们的动作很自然，看的团子有些羞羞，她坚决不回头了，直挺挺在前面带路。
川芎陪着团子走在前面，川芎话不多，但令人想要亲近，他说：“那道题我回去再想想。”
团子不好意思的说：“很难呢……”
暮色中，川芎又笑了笑。
走到三千巷口，团子停住脚，指了指里面深深的巷子，说：“我，我家到了。”
这时，有个男人穿过黑暗，，他高大，劲瘦，立在团子后面，与川芎对看。
两人眼里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交流，男人冲团子伸出手，问：“跑哪去玩了？这么晚？”
团子扭头，惊喜的看见盛赞出来接她，她有些欢快的说：“这，这是我同学。”
盛赞淡淡的点头，等着这枚团子向同学介绍他，可团子好像忘记了。
她说：“走吧，回家。”
盛赞先转身，团子跟大家挥手道别，追着盛赞走入黑幕里。
回家，盛记亮着一盏灯，桌上有温热的食物。
吃饭的时候，盛赞问她：“最后一排看得到吗？”
团子僵了僵：“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她出丑了，被发现了。
她小心打量盛赞，盛赞说：“你老师给我打电话了。”
团子只好交代：“看得到。”
两人再没有交谈，团子洗碗，盛赞叼着烟在店门口乘凉。
***
第二天，团子一进校门就感觉到了不同的氛围，凤凰和双胞胎手里拿着早餐，都在等她。
她忙小跑与他们汇合，他们四人一路过来，引得大家纷纷侧目，团子选择看向凤凰，她不敢看川乌，因为川乌总是坏坏的表情。
凤凰当做没看见她的小眼神，彻底忽视。
是川芎亲切问她：“吃早饭了吗？”
团子元气满满的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