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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爸爸说,“兄妹俩聊天呢?”
“是啊,聊天。”(淘書客tao shuke。Cn'
“那我就不打扰啦。”爸爸笑着说,“晚上回家注意安全,让天宇送送你。”
“好啊。”
挂了电话,我恶作剧地对叶天宇说:“我爸让你晚上送我回去。”
“也不是不行。”他硬撑着作要起来状,我连忙按住他说:“算了,跟你开玩笑的,我让鱼丁送我就行了,再说我也不是那么娇气的。”
“你还不娇气?”他很不满的样子。不过过了一会儿自己又更正自己说,“不过说实话,你丫有时候也特勇敢来着。”
被他表扬我还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站起身去把门打开。他好象恢复一些了,嗓门儿也大起来说:“开门干嘛呢?”
我真怕他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赶紧解释说:“这里难找,我怕鱼丁会找不到!”
他不再说话了,眼睛又闭了起来。我靠在门边等鱼丁,隔壁的女房东出来倒水,水哗啦一下泼在冰冷的青石板路面上,被清冷的月光一照,反射出阴冷的光。鱼丁终于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迎上去,没顾到脚下,差一点就滑倒。
“喂,小心。”鱼丁一把抱住我说,“到底咋了,我一路上心都怦怦跳。麦当劳的队又排得老长,真是要多倒霉有多倒霉。”
“叶天宇被人打了。”我闻到麦当劳的香味,把她手里的袋子接过来,压低声音说,“我都怕死了。”
“哦,在哪里,去看看。”鱼丁拉着我说,“有本小姐在,你莫怕。”
我们一起走进叶天宇的家,我把门带上。鱼丁问我说:“他睡着了?”
我看看叶天宇,他依然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于是对鱼丁说:“我也不知道,他刚才还醒着呢。”
话音刚落叶天宇就说话了:“烟呢?”
鱼丁吓得往后一跳说:“哇,诈尸!”
“别乱讲啦。”我重重地拍鱼丁一下,伸出手说:“烟呢?”
鱼丁摇摇头,从书包里掏出一包烟,嘻嘻笑着说:“玉溪哦,不怕告诉你,还是简凡那冤大头掏的钱。”
“你有办法。”我把烟递到叶天宇的手里。他连忙掏出一根来含在嘴里,又吩咐我说:“火。”
我在桌上找到一包火柴递给他,见他行动不便,索性划了一根替他把烟点着了,鱼丁啧啧地说:“苏莞尔大小姐何曾这样服侍过人哦。”
我的脸腾地就红了,为了掩饰我的窘态,只好追着鱼丁拼命地打。鱼丁被我追急了,只好反击,一个招势将我拿下,扣住我双手说:“别闹啦,再闹我可来真的了。”
“男人婆。”叶天宇悠闲地吐出一个烟圈,骂她。
“喂!”鱼丁放开我,大踏步上前对着叶天宇伸出手说:“烟可是我替你买的,还来还来还来!”
叶天宇在她的手掌上一弹烟灰说:“谢谢谢谢,正愁找不到烟灰缸!”
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鱼丁气得把叶天宇的衣服领子一拎说:“你别装死,有种起来单挑!”
鱼丁的力气真大,叶天宇被她一下子拎得高高的,他嘴里大喊一声,脸上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我还没来得及骂呢鱼丁已经轻轻把叶天宇放下了,拍拍双手说:“看来你小子还真的伤得不轻呢。”
说完了,从包里掏出一瓶药水样的东西来:“云南白药比起我这祖传秘方来可要差多了,你把衣服撸起来,我替你上药!”
我这才想起来,这瓶子鱼丁总是随身带着,她训练和比赛的时候常常被人伤到,于是她做中医的老祖父就专门泡制了这种“神奇”的药给她以防万一。
可是没想到这回叶天宇却扭捏起来,接过瓶子说:“行行行,我自己来吧。”
“叫你上药就上药,扭扭捏捏不像样!”鱼丁打开瓶子,捋捋袖子,一幅江湖大夫的样子命令道,“苏莞尔你来替我按住他!”
“不要这么夸张吧。”叶天宇赶紧说,“怕了你!”说完,自己干干脆脆地把衣服给撸了起来。
也许是有些害羞,也许是怕看到他的伤痕,我转开了我的眼光。
没过多久,听到鱼丁说:“好啦,保证你明天活蹦乱跳的!”
“多谢。”我回头,正好看到叶天宇朝着她拱手。
“要谢就谢莞尔吧。”鱼丁用毛巾擦着手,得意地笑着说,“还是她前世有福,修来我这样的好友。”
“呃~~”我和叶天宇不约而同做呕吐状。
“还真有兄妹相!”鱼丁吡牙裂嘴,“快吃东西吧,我可是饿坏了。”
我递一个汉堡给鱼丁,再递一个给叶天宇。叶天宇皱皱眉头,不过还是接下了。
鱼丁胸有成竹地说:“我知道男生不喜欢吃这个,可是时间很紧,除了买这个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但是我买得多,你可以吃三个啊。”
“你平时喝水怎么办?”我问叶天宇。
他指指角落里的一个看上去像铁做的东西对我说:“热得快,见过没?插到水瓶里就可以了。”
“我来。”鱼丁说,“我比苏莞尔见多识广,这东西我用过。”
水是烧开了,我找来找去,也只在房里找到两个杯子。只好让叶天宇喝一杯,我和鱼丁共喝一杯。低头喝水啃汉堡的时候,我的心酸得有些不像样,记得他告诉我十六岁就从他叔叔家里搬出来住了,在爸爸妈妈温暖的怀抱里养尊处优长大的我无从去猜测这些年来,孤单的他,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吃过东西后的叶天宇看上去精神好了许多,他从床上站起来,动动身子,对鱼丁说:“你丫的药好像还真他妈有点用。”
“废话!”鱼丁说。
“不如把剩下的留给我。”叶天宇得寸进尺,“反正我常出状况,用得着。”
“那不行。”鱼丁把书包护起来说,“那绝对不行。”
“小气鬼!”叶天宇坐到椅子上,又问我说,“莞尔你身上有钱不?”
“干什么?”我好紧张地问。
“不卖!”鱼丁高声喊道。
“鬼喊什么?不是要买你的药!”叶天宇又问我,“有还是没有?”
“有。”我说。
“有多少全借给我。”他伸出手来,“我会尽快还你的。”
“不行,你得告诉我你要干什么才行,不然我不会借你的。”
“好吧。”叶天宇捂住胸口站起来说,“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
“你行吗?”鱼丁问。
“有什么不行的!”叶天宇说,“你爱去不去!”
“去!”鱼丁的好奇心一向强烈,“我是莞尔的保镖,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行。”叶天宇说,“那我们走。”
我们随着叶天宇出门,叶天宇的步伐有些缓慢,但看上去并不沉重。鱼丁在我耳边悄悄对我说:“这家伙忍耐力真不是一般的,换成是我也不一定爬得走来。”
“你说他要带我们去哪里?”
“怕什么!”鱼丁说,“有我在去哪里也别怕!”
我们并没走多远,大约五分钟后就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也是平房,不过显得比叶天宇租的房子还要破旧。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敲门,而是不知道从门边哪里摸出来一把钥匙把门给打开了。屋里的灯是开着的,一个中年妇女从床边站起来,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叶天宇和她说话:“阿姨,猪豆跟我干爹出去跑趟生意,过两天就回来!”
他一面说,一面用着手语。
把我和鱼丁都看呆了。
原来这个又聋又哑的女人是猪豆的妈妈!
“这是我干妈的女儿,我找到他们了。”叶天宇把我往那个女人面前一推说,“她是重点学校的高材生呢。你瞧,她是不是贼漂亮的那种?旁边这个是她的好朋友!”
猪豆妈妈全听懂了,拼命点着头,露出慈祥的微笑,打着手势请我们坐。
“阿姨你别担心。”叶天宇说,“猪豆跟着我干爹好着呢,过两天就会回来的。学校里我也给他请过病假了。”
猪豆妈妈的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来。
“你是担心他的学习吧,猪豆成绩有进步哦。他是想挣点钱给你,你也用不着那么辛苦嘛。”叶天宇查言观色可真是一流的,看来和猪豆的妈妈一定很熟很熟了。
猪豆妈妈发现了叶天宇脸上的伤,指着它不说话。
叶天宇满不在乎地说:“摔跤了,没事的。你去倒点水给她们喝啊。”
趁着猪豆妈妈去倒水给我们喝,叶天宇指着猪豆妈妈的背影告诉我们:“猪豆生下来就有哮喘,他亲爸亲妈不要他,把他丢在医院的门口。多亏这个女人收留他,他俩相依为命,靠捡破烂过日子。我从我叔叔家出来后,都是猪豆妈妈在照顾我。”
原来是这样!
我听了,连忙把口袋里的五百块钱全掏出来递给叶天宇,鱼丁也掏出五十块低声说:“我就这么多了……”
“谢谢。”叶天宇感激地接过。
“可是现在猪豆被抓……”鱼丁说到一半,赶紧捂住了嘴巴。
叶天宇说:“没关系,她完全听不见。”
“我让我爸想办法。”我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好了好了,”叶天宇说,“我不赌就是,现在这钱也够她用一阵子的,实在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
“也不许去抢!”我说。
“咦?”叶天宇把眉毛拧起来看着我。
鱼丁哈哈大笑说:“嘿嘿,叶天宇,有了个管家婆,够你受的吧。”
那晚鱼丁送我回家,我们并没有坐车,而是踏着满地的星光慢慢地往回走。一路上我们的话都很少。快到我家的时候,我搂紧鱼丁的臂膀对她说:“我打算写一篇新的小说,题目我都想好了。”
“叫什么呢?”鱼丁问。
“谁可以给谁幸福。”我说,“其实这个世界,真的谁都可以给谁幸福,你说对不对呢?”
“呵呵呵呵。”鱼丁笑起来,“大作家就是跟我们不一样哦,一有感慨就可以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佩服,佩服!”说完了,人却突然僵住,指着前面说:“我会不会是眼睛出问题了,你看那是谁?”
是简凡。
他就站在我家楼下,抱着他的大书包,像个雕像。
7。有个男生为我哭
“Happy birthday!”走近了,我很真诚地对他说。
“一点也不快乐。”他板着脸,像个孩子一样赌气地答我。
鱼丁用胳膊撞撞我,示意我跟他道歉。
“对不起啦。”我心领神会。
“是啊是啊。”鱼丁也喊起来,“过生日要快乐的哦。”
“你们为什么要骗我?如果觉得我很无聊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可以直接说,为什么答应下来的事情却做不到,这叫捉弄,捉弄!”简凡的语速很快,看上去很激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只好和鱼丁面面相觑。
“是朋友吗?”简凡说,“是朋友就应该要真诚,这是最最基本的道理。”
看着简凡认真愤怒着的脸,我忽然觉得好笑,于是我就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呢?”简凡立刻要命地激动起来,“是不是觉得我好笑?觉得伤害了我也很无所谓呢?”
“简凡你不要乱想,”我真的很倦,于是口气淡淡地说:“今天真的是有急事,非常抱歉。再次真诚地祝你生日快乐。”
“是啊是啊。”鱼丁把手举起来说,“我做证,是真的有事哦。叶天宇被人打了,躺在那里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