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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饶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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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的前一天,我和鱼丁吵架了。
鱼丁把双手叉在腰上,眼睛瞪圆了看我,骂我说:“苏莞尔,你是一头猪!”
天,这个世界上最粗鲁的女生,我居然和她做了3年的好朋友!
我默默地收拾起我的书包往外走,鱼丁却一把拽住我说: “说清楚,不说清楚今天谁也不许回家。”
我冷冷地说:“跟一头猪有什么好说的?”
1。苏莞尔还是苏莞尔
期中考试的前一天,我和鱼丁吵架了。
鱼丁把双手叉在腰上,眼睛瞪圆了看我,骂我说:“苏莞尔,你是一头猪!”
天,这个世界上最粗鲁的女生,我居然和她做了三年的好朋友!
我默默地收拾起我的书包往外走,鱼丁却一把拽住我说:“说清楚,不说清楚今天谁也不许回家。”
我冷冷地说:“跟一头猪有什么好说的?”
鱼丁拦在我面前,涨红了脸:“说不清楚也要说,这关系到我的人格!”
“就你有人格,谁没有?”我抢白她,“你那点破人格有也当无!”
“苏莞尔!”鱼丁把拳头在我面前高高地举起来。虽然她是公认的跆拳道高手,但我还是有把握她不敢打我。所以我近乎挑衅地用手在她的拳头上轻轻的抚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鱼丁夸张的痛哭声,但是我没有回头。
说起来很落俗套,我们吵架,是因为一个男生。
男生是高三的,叫简凡,我们学校文学社的社长,个子很高,但是极瘦,风一吹就要倒的那种。鱼丁从踏入这个校门的第一天起便视他为偶像,只因为他在迎新生的大会上所致的口若悬河的欢迎辞。从那以后,简凡这个名字便频率极高的在鱼丁的嘴边来回出没。一个女生欣赏一个男生本来也没有什么,但鱼丁却做得过于花痴,为了接近简凡,竟抄了我的好几篇文章投到校报,只为了有机会可以参加校文学社。
鱼丁如愿以偿了。每每参加完校文学社的活动回来,总是一脸乱崇拜的样子对我说:“他今天替我们讲网络文学讲了三十分钟呃,真是把我肚子都笑痛了……他夸我的文章嘿嘿其实是你的文章写得好我很谦虚地说小case小case啦……他居然还会写诗哦,那首诗叫什么《你看你看班主任的脸》,真是有意思哦……他借了我的笔用,把‘谢谢你’说成了‘对不起’,是不是够傻呢……”
是傻。
但鱼丁却为这傻子越陷越深,感情放在心里无处投递,她快要郁闷得疯掉。
除此之处,她最大的爱好是跆拳道,周末我去看她打比赛,她把对手打得趴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
都说喜欢运动的人应该有五大三粗的心思,我看鱼丁是另类,本该气势如虹偏偏心细如发的她活该受这些无谓的折磨。
“怎么才能让他知道呢?”鱼丁气若游丝地问。
“大声对他说我爱你。”
“那我还不如去死。”
“那就将暗恋进行到底喽。”
“好主意。”鱼丁多少有些无可奈何地说。
暗恋本也算得上是安全,可是却出了事,事情和我发表在一家杂志上的文章有关,那篇文章我早在半年前就投给杂志社了,谁知道半年后才发表了出来,而鱼丁当时想进文学社的时候,也借了它做敲门砖。
简凡捧着那本杂志问鱼丁说:“这不是你写的吗,怎么会是苏莞尔的名字呢?”
鱼丁当时就懵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苏莞尔是谁?”简凡继续问。
鱼丁转身就跑了,跑到教室里就对着我发火说:“干嘛非要投这篇文章啊,故意让我下不来台啊,脸都给你丢尽了啊!”
看着鱼丁急得手脚都没处放样子,我当时觉得很好笑,于是就呵呵笑了起来。
“你还笑?”鱼丁说,“你是不是故意让我出丑的?”
我收起笑骂她说:“你不可理喻!”
鱼丁一根筋到底:“你是故意的,你就是要让我在他面前丢脸!”
“你有臆想症啊!”
她就毫不客气地骂我猪了。
我带着一肚子气回到家里,却见爸爸妈妈都已经回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
我努力笑笑说:“明天不过是期中考试呃,你们就这般如临大敌?”
“不是。”爸爸说,“莞尔,我们今天接到通知,因为要建风光带,政府打算让我们这片搬迁。”
“呀,要住新房子啊。”我说,“不是挺好?”
在一个地方住要十几年,不腻才怪。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明年春天前要搬完。”妈妈叹息说,“我们要是走了,天宇就很难再找到我们了。”
天宇,又是天宇。
很多时候我甚至怀疑,叶天宇在她心目中比我还要重要。
“信息时代了!”我安慰她说,“要找一个人还不容易,关键是人家不愿意回头找我们罢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这点呢?”
爸爸搓着手说:“要是不行,我到东北天宇老家去跑一趟,这些年不是这事缠着就是那事挡着,这趟早就该跑了。”
“电视上有这种替你找人的节目呢。”我从冰箱里拿出一根冰棒边吃边出主意说:“要不你们求电视台去,准能找到!”
“夏天的冰棒放到现在了还吃!也不怕拉肚子!”老妈狠狠打我手一下说,“你这丫头成天都是些烂主意!”
我笑嘻嘻地说:“等你找到叶天宇了就不用烦我了,反正有个聪明能干的干儿子,我这女儿有没有都无所谓的啦。”
爸爸也参战了:“胡说八道你一流。”
得,今天谁看我都不顺眼。
我乖乖地进自己的小屋看书,复习,准备迎接期中考。
要是从前十名掉下来,我估计我妈连杀了我的心都有。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老妈推开门来唤我去接。我接起来,喂了半天也没人说话,正要挂的时候,却传来一个人嚎啕痛哭的声音。
是鱼丁。
“喂!”我说,“鱼小姐请你别抽风行么?”
“呜哇呜哇呜哇哇……”她越发夸张。
我无可奈何:“你在哪里,我现在就来。”
“校门口。”鱼丁说,“你二十分钟内不到我就撞车。”
我的乖乖。
我放了电话,赶紧跟老妈说:“鱼丁遇到点事,我去学校一下。”
“没事吧。”老妈好紧张,“天要黑了,你小心些。”
我摊开手掌,她心领神会地给我五十块钱。
我在奔驰的出租车上忽然发现其实我挺像我老妈的,都是那种嘴特硬心特软的人,所以才会屡屡被鱼丁之类的人呼来唤去。
到了学校门口,我从出租车上跳下来,没看到鱼丁。
我问门卫:“可看到高一(三)的史渝?”
“谁?”他说。
对了,我忘了史渝也不是什么名人。
我走到操场里,操场上早就空无一人,秋天黄昏的风野蛮地掀翻了一张贴在操场边的布告,天已经半黑了,风一阵冷似一阵,眼看着天就要下雨,我缩缩脖子,心里一千遍一万万遍地诅咒着鱼丁的时候鱼丁终于在操场的那边出现了,跟在后面的,是简凡。
见到我,鱼丁如见到亲人一般从操场那边猛扑过来,一直一直扑到我的怀里,她的双眼已经红肿,那个样子不得不让人心生爱怜。
我抱住她说:“好了好了,你一世英雄,给人看见你这样子狂哭还不笑死了。”
“我本来就是一个笑话,我本来就见不得人了。”鱼丁自暴自弃。
“怎么了?”我说,“不就一篇文章么,你就说我抄你的好啦。我无所谓的。”
“他骂我。”鱼丁说,“他骂我无耻。”
岂有此理!
正说着简凡走近了,他站在那里,冷冰冰地说:“史渝你不要这样子哭,被别人误会就不太好了。”
鱼丁吓得就不敢哭了。
“误会什么?”我没好气地说,“她哭成这样难道不是你的错?”
鱼丁直戳我的胸口示意我闭嘴。
我偏不。继续说:“你有什么道理骂他,你凭什么讲别人无耻?你自己又能有多高尚,区区一个文学社的社长,你还把自己当成省长了?”
简凡张大了嘴看着我。
他被鱼丁之流的女生宠惯了。被人这样骂一定是头一次,于是呆头呆脑地问我说:“你是谁?”
我不答他,拉着鱼丁就走。
在他在我们身后喊:“抄袭难道不是可耻的行为吗?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抄袭!”
我回头喊:“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好了,好了。”鱼丁一边抹泪一边拉住我:“走啦,走啦,反正我从现在起退出文学社就行了。”
我恶狠狠地说:“你不退我打断你的腿!”
我们走出老远了,鱼丁却又为他说话:“其实简凡心地也蛮好的,他就是那种对文学特别认真的人,容不得半点虚假。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等他拿了诺贝尔奖再嚣张也不迟!”什么人呀,弄得我的气半天也下不去。
“你脾气真大。”鱼丁看着我说。
“所以今天下午没骂你算是给你面子。”我哼哼。
“莞尔我知道你对我最好。”鱼丁把头靠过来再靠过来,低语说:“你说,结束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儿呢?”
“什么?”我装做没听懂。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一点都不刺激。”鱼丁叹息。
“别去想啦。”我拍拍她,“再想期中考就要当掉啦。”
鱼丁到车库拿了自行车,问我:“你怎么来的?”
“怕你撞车,打的来的。”我说。
“真够哥们儿。”鱼丁拍拍后座说:“来,上,我带你回家。”
“不用不用!完全反方向,不把你给骑累死。”我连忙摆手,“我到那边坐公车去,应该比你先到家。”
“那,明天见。”鱼丁咬咬下唇,跟我挥手道别。
眼看着鱼丁骑远了,我独自穿过学校外面的小广场准备坐公共汽车回家,刚走到广场边上,两个黑衣的男生挡住了我,一把有着淡红色刀柄的小刀抵到我胸前,其中一个男生低哑着声音命令我说:“麻烦你,把兜里所有的钱全掏出来!”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遭遇打劫,我抬起头来,内心的惊喜却压过了所有的恐惧,因为我看到的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一张在我记忆里翻来覆去无数次的脸,虽说这张脸如今显得更加地成熟和轮廓分明,可是我还是敢保证,他就是叶天宇!
爸爸和妈妈整天念个不停的叶天宇!
“快点!”另一个男生开始不耐烦地催我。
我默默地拿出口袋里所有的钱,除掉刚才打白用掉的还有四十多块,一起交到他的手里,他伸出手来一把握住。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此时,广场周围忽然冒出来好几个便衣警察,他们在瞬间捉住了叶天宇和他的同伙。
我发出一声低低地尖叫,然后看到我们学校才上任的年轻的副校长,他朝我走过来,对其中一个警察说:“还好,守株待兔总算有了结果。”又转身问我说:“你是哪个班的?被抢了多少钱?被抢过多少次?”
我看着叶天宇,一个粗暴的警察正掰过他的脸来,想把他看清楚。但他看上去并不害怕,脸上的表情是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