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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呀?吓了我一跳!”晨晨故意打趣的说。
“是你在想什么呀,我叫了你两声你都没听见!”晨晨低下头不再说话了,我真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晨晨最近总是怪怪的,时而看着窗外发呆,时而又轻轻的叹气,问他他也总是沉默不语,他这个样子让我看了就着急,我担心的问,“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家了!”
听了晨晨的话我忽然恍然大悟,是呀,有谁离家这么远、又这么久会不想念自己的父母呢?而且晨晨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他要承受的实在太多了,一想到自己的父母此时此刻可能正在因为担心着自己而睡不着觉,晨晨的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呢?我真该死,为什么早没察觉到这些,作为晨晨的爱人我应该更多的给他关心和体贴。
“那就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吧!”我说,“反正用手机打,你家里人也不会知道我们在哪里的!就算知道了,北京这么大,他们也找不到我们的!”
听了我的话晨晨微笑着,看到他脸上的喜悦我心里也就踏实了,那微笑对于我来说比晴朗的天空还要美好、还要珍贵。接着晨晨就拿出手机往自己家里打,我不想打扰他和家里人的对话,就到厨房去洗脸、刷牙了。
回到卧室的时候晨晨已经挂了电话,样子却忧心忡忡的,我走到他身边,我知道他能鼓起勇气给家里人打电话是很不容易的,而且一定会被自己的父亲教训,还有母亲那伤心的语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应该放晨晨回家吗?还是继续这样自私的、独自的霸占和拥有他,但我知道我现在该做的就是给他鼓励和安慰,于是我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晨晨也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一丝色彩。
我开始觉得我是否真的能给晨晨带去幸福,而晨晨选择离家跟我出走真正意义上又得到了什么?回想起到北京之后的一幕一幕,我发现晨晨越来越沉闷了,好像永远都有想不完的心事,难道我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怎么了?家里人很生气吧?骂你了?”我还是忍不住的问。
晨晨摇了摇头,说:“没有!他们说我姑妈生病出院了,而且好像很严重。你不知道吧,就是郑州的那个姑妈!”
“我知道!”看着晨晨担心的样子,我终于下了决定,我不能自私,不能自己把晨晨绑在我的身边,不能让晨晨因为我一个人而放弃所以的亲情,于是我对他说,“那就回去吧,和自己的父母到郑州去看看你的姑妈?”
晨晨出奇的看着我,好像完全不能想像我会这样说,晨晨的眼泪掉了下来,这让我更加手足无措了,我正要开口安慰,晨晨却抢先开了口:“我现在不能回去,我要陪着你、永远的陪着你!”
我笑了,是发自内心的微笑,然后故作轻松的说:“我不要紧的!我有妈妈照顾着你放心,回家看看吧!”
“不!”晨晨打断了我的话,他的样子看上去让人心疼,“有很多事情我怕你应付不了、解决不了!我爱你,我愿意为你牺牲所有的一切,所以请你相信,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为了保全你,为了好好的爱你!”
虽然晨晨的话我并不能完全的明白,但心底却真的很感动,因为我终于放了之前所有的担心、顾虑和疑惑,我知道我的晨晨还是爱我的,爱得那么彻底。永远,是晨晨让我相信永远,我庆幸自己的幸运,感谢着上天,它给了我一个比爱自己更爱我的晨晨,并且是永远属于我的恋人。我想要呐喊,想要告诉全天下所有自认为“正常”的人群,同性之间的爱同样是无私的、是伟大的,是值得赞扬和歌颂的,既然是真爱,又为什么要在乎性别呢?
(十三)
这天,晨晨特意跟老板请了半天假,因为下午我们就要到车站去接杨儿,一想到要和杨儿会面,晨晨显得格外的兴奋和激动,所以差不多提早一个钟头就到了车站,然后很不安静的等着,嘴里叽叽喳喳的,脸上也始终微笑着。看着晨晨这么高兴,我心里也很开心,因为杨儿来了晨晨和我在这边就多了一个相熟的朋友,生活也不会那般寂寞了。
下午五点我们终于接到了杨儿,她竟然一个人拉了两个行李箱,而且一个女孩子独身坐那么远的火车,真是让我打心底儿佩服她呢。在坐计程车回家的路上,晨晨和杨儿一直有说有笑的,杨儿的性格一向比较疯巅,有她在的地方也总是笑声不断。
回到家,休息不到十分钟,晨晨就说要帮着杨儿收拾东西,于是便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杨儿:“对了,我们这里是一室一厅,不过还好有个阳台,我和晨晨事先商量好了,等你来了我们就从卧房里搬出来,搬到阳台上去,你就住房间里吧!”
“那怎么行呀?”杨儿显然很不满意我的安排,一面走向阳台一面说,“这个阳台这么小,只能放一张单人床,你们两个人怎么挤呀?反正我一个人,东西也不多,我住这边就好了,也省得你们还要搬来搬去的,多麻烦呀!”
“你是女孩子,睡在阳台上不妥吧!”我坚持自己的意见。
“有什么不妥的?”杨儿朝我和晨晨走了过来,脸上洋溢着一种诡异的笑容,打趣的说,“你们睡在阳台上,万一我晚上起床上厕所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情景那才不妥呢!”
我和晨晨都被杨儿的话逗乐了,但我还是觉得让杨儿一个女生睡在客厅不太好,于是正好开口说话,却被晨晨给堵住了:“好了,你就不要和杨儿争了,她这样说你就依了她吧!”
连晨晨都这样说,我只好不再说话了,接着晨晨又把杨儿拉到了阳台上,指着先前就为杨儿准备好的床问:“这床单是我挑的,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给你换!”
其实因为事先说好我和晨晨睡阳台的,所以在买床单的时也选了比较“男生气”的那种,颜色很深,也没有什么花纹,可杨儿却好像很喜欢:“我很喜欢呢,不用换了!”
接着晨晨就帮着杨儿收拾行李,我自然也没闲着,忽然想到了小游,于是便问:“对了,小游还好吧?她现在没有跳舞了,那个开酒吧的男朋友养着她吗?还是自己也找什么工作?”
“这话说来就话长了!”杨儿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见她拿着毛巾、牙刷之类的生活用品走进了厨房,我也就跟了进去,杨儿一面挂毛巾一面说,“她呀?已经傻了,叫她跟我一起来北京她就是不肯,劝都劝不动,不跳舞她还能做什么呀?那个男的也不会养她一辈子呀?现在这世上哪里还会有什么真爱,更别说一辈子,能稍微的长久一点儿都不可能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诅咒我和晨晨呀?”我故作生气的说。
杨儿这才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一副调皮捣蛋的样子,带着歉意的口吻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是个例外好不好?别用那种仇恨的眼神盯着我。再说了,我也没说错,现在的人一个比一个现实,女的选男的吧那么你就长了一张无比俊美的脸、要么你就必须有钱;男的找女的嘛,大多都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还不都是一些色鬼呀。可你和晨晨就不一样了,你们都是男的呀,而且又是真心相爱的,我作证呀,我可是看着你们俩的爱情种子慢慢生根发芽的!”
“你呀,就会贫嘴!”说完我和杨儿一前一后的从厨房里出来,继续收拾东西。
其实杨儿带来的除了演出服和一大堆的化妆品以外,自身的东西并不多,一会儿就收拾好了,之后我们便一起到妈妈家里吃饭,因为事先就跟妈妈说好我的一个搭档今天到北京,所以特地的做了一桌好菜,有鸡有鱼的,吃饭的时候妈妈也对杨儿格外的照顾,我猜妈妈一定是误以为杨儿是我的女朋友了。
之后我和杨儿花了一个多礼拜的时候来排练舞蹈,其实以前已经有了很多精辟的节目,只是因为现在少了小游,很多动作跟走位都必须进行修改,不过因为和杨儿合作了这么久,而我们之间又很有默契,所以很快的就排练好了。接来的就要更辛苦了,由于我们在北京算是人生地不熟的,联系场子就成了最头痛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知道网上有“演艺联盟”,于是只好“挨家挨户”的、一个场子一个场子的去问人家需不需要舞蹈队,而也总是常常碰到一鼻子的灰,尤其是遇到那种财大气粗的老板就更是弄得狼狈不堪了,但是我和杨儿始终都没有放弃,始终坚持着,我们都相信只要努力寻找一定会有机会的。
一个傍晚,我和妈妈,还有杨儿在家里看电视,这个时候晨晨还在餐厅里打工,而陈叔叔一大早就回家看望自己的父母去了,妈妈已经做好了饭菜,这会儿正在等陈叔叔回来。
我们看到一则新闻,说的是一群被诱拐的小孩被警方解救出来,这些小孩年龄小的只有2岁,最大的也不过7岁,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贩子会这样的狠心,对这些天真活泼,甚至不懂事的小孩子也能下这样的毒手,他们难道就不知道母子分离的痛苦,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恻隐之心吗?用这样肮脏的手法赚来的钱能够用得心安理得吗?这样的混帐事情想必是天底下最卑劣的行径了。
“小平小的时候也差点儿被拐走呢!”妈妈忽然这样说,我有点儿来不急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妈妈,等待着她的下文,“那个时候呀小平还不到两岁,有一天我在院子门口喂你吃饭,小平很乖,吃了好大一碗,后来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自己回家去把碗放好,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给你系鞋带,那个男的一看到我赶紧就跑了,于是我就追了出去,他在前面跑,我就在后面骂,引来了不少的街坊邻居。当时呀,妈妈心里可害怕了,如果我再晚出来两分种,小平就被拐走了!”
我正想说什么,杨儿在一旁却抢先开了口:“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渣败类呀?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太可恶了!”
“他们都不明白天下父母心的道理,也不知道孩子就是母亲的生命和全部!”说这话的时候妈妈并没有看着我和杨儿,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地板,好像陷入了回忆之中,“我记得小平小的时候可好动了,才两岁就成天的唱啊跳啊的,刚开始的时候还站不住,就扶在床头嘴里叽叽歪歪的,也不知道唱些什么,那口水呀也喷得到处都是,稍微长大了一点儿,可以走路了以后,只要家里一来客人,小平就会搬一张凳子放在中间,然后围着凳子一面转圈儿、一面跳舞,引得一家人呀笑得可开心了。”
听到妈妈说的这些,尤其是她那向往的眼神,我看了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奇怪的,虽然那个时候的我很小很小,而且已经事隔多年,可妈妈说的情景我也记得很清晰,扶着床头唱歌、为着凳子跳舞,那个时候妈妈喜欢打麻将,每次赢了钱就会带我到接上去吃烧烤,妈妈也很喜欢到舞厅去跳舞,当然也总会把我带在身边,就连家里布置,床放在那里、沙发放在那里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我的记性好,还是在那些回忆里我拥有着妈妈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