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会是我今生最大的痛,而那段因为年少而大胆的经历,正如我对晨晨说的一样,必定会让我回味一辈子。
我并不知道是谁在此时此刻打来的电话,直到音乐停止,我突然觉得连幸福的生活也停止了,我没有回头看晨晨,因为害怕多看一眼,就会多一点留恋,就会更加的舍不得,于是我又迈出脚步,继续走我自己的路,走出不远,晨晨居然从背后叫住了我。
“那个……”听到这个带有抽泣声音,我一下子回过头来,呆呆的看着晨晨,见我不说话,神情又那么恍惚,晨晨迟疑了很久,好象是在做一个人生最大的决定,然后微笑着对我说,“我爱你!”
晨晨就居然会这样说,实在是出呼我的意料之外,我原以为我们的故事真的就会从此结束,但我心里很清楚,我们并不是因为不爱对方,而是因为承受不了世俗的舆论,渐渐变得筋疲力尽,又因为太多的GAY恋情到最后都是悲剧收场,让我们对我们的未来都失去了信心,似乎认定了我们的以后都会是灰色的。
我很感动,那是生平第一次这样的感动,因为我很高兴,晨晨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在这个时候还能说出爱我的话,他是在告诉我他会继续陪着我,一起去面对所以的一切,然后靠着自己的力量,改变上天的决定,让世俗人都知道两个男人之间也会存在着致死不移的爱情,最后取得我们应有的幸福生活。
“跟我走吧!”说这话时我的眼泪一直没有听过,而且哭得更厉害。
我的话让晨晨又一次沉默,他好象有所顾及,半天才对我说:“我们之前曾经逃离到重庆,可是纵然这样也不能真正的摆脱,现在又能去哪里呢?”
我开始有些激动:“那是因为有人出卖了我们,这一次一定不会的!”
“嘞?”晨晨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知道我一时口快说漏了嘴,因为直到现在晨晨还不知道当初出卖我们的人是他生平最要好的朋友周阳,而刚才在客车站送周阳的时候,我在电话里清楚的听到晨晨在哭,那是一种对朋友的依依不舍,他是那么珍惜与周阳之间的友谊,而且之所以今天能够见到晨晨的面,也是周阳的帮忙,既然这样,那么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因为我实在不想晨晨伤心难过。
“我们去天津吧,你上次不是说过想陪我去看望我的妈妈吗?我们现在就去,好吗?”
这一次晨晨并没有多想,而是很快的冲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的晨晨回来了,属于我的幸福也回来了,记得晨晨曾经跟我说过,我们没有让别人幸福的权利和力量,是的,我们自己本身就是两朵孤独的灵魂,如果将来会因为我们的自私而受到天谴,那么就请上天惩罚我一个人吧,我甚至宁可减寿,只要能和晨晨在一起,只要能换得晨晨多一些的幸福。
后来我看了手机,原来是杨儿给打的电话,她叫我到排练室说是有事情商量,我猜想应该是演出的事情,于是便带着晨晨一同去了排练室。当杨儿和小游看见我和晨晨又重归于好了,简直是兴奋得不得了,还马上打电话把吴勇也叫了过来。
既然大家都在,而且我相信他们是绝对不会把我和晨晨的事情传扬出去,并且会为我们死守秘密,于是我便把我和晨晨的决定告诉了他们:“我和晨晨想过了,既然两家的家长都那么顽固不化,而我们是铁定要在一起的,所以我们决定再一次离开,去天津!”
“这样也好,留在这里只会给你们带去压力和痛苦,要想在一起就必须要有所牺牲。”吴勇想了一会儿,有些着急的说,“可是天津太远了,恐怕……”
“这一点儿你们不用担心,我妈妈在天津工作,而且家里人是绝对想不到我去找她,所以会很安全。”说完这话我和晨晨对视了一下,会心的笑了。
听到我们要离开的消息,杨儿很快的收拾了先前的喜悦,样子十分的舍不得,我问她怎么了,杨儿才说明了今天把我约来的真正原因:“是这样的,我在重庆已经联系好了一个场子,演出时间为一个月,价位很不错,本来想我们组合一起过去的,再说我们这边排练室的房租也要到期了,而我们已经有了很多现成的舞蹈,根本不再需要什么排练室,所以我想干脆就到重庆去发展,小游可以住我家里,也可以在我家排练,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你们都说好了吗?”杨儿和小游都对我点了点头,我觉得自己有点儿自私,如果我就这么走了,丢下杨儿和小游好象太不负责了,于是我决定改变我和晨晨的计划,“那我们就先去重庆,演完这个场我和晨晨再去天津,这样的话也可以多赚一些钱,毕竟去到天津什么都要重新开始,而等我在天津安顿下来以后,你们就到天津来找我们,然后再一起演出好吗 ?”
听了我的话小游立刻就答应了,只是杨儿显得有些犹豫和顾及,可她也没说什么,我突然觉得杨儿看晨晨的眼神有点儿奇怪,那个神情好象包含着某种意思,像是在凝视自己心爱的人,难道杨儿喜欢晨晨?我不敢在想下去,或许只是我多心了吧。
最后我们商定好明天中午就下重庆,于是回到家,我就开始收拾东西,爸爸和申阿姨知道我要去外地演出也就没有在意,还给了我一些钱,并且嘱托我照顾好自己。其实这次回家我主要是想拿到初中时妈妈从天津给我寄来的信,因为那上面有她工作的地址,这样一来,我们到了天津就会很容易找到她了。
晚上,我和爸爸,还有申阿姨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不经意的看着爸爸那张皱纹已经微微凸现的脸庞,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孝,这么多年来,爸爸为了我一直没有再婚,就算再苦也从来没有抛下我,而我现在却要离他而去,试想一下,如果爸爸的身边没有申阿姨,那么我走了,这个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会寂寞、会孤单的吧?我这样一走了之爸爸一定伤透、会很生我的气,甚至不再认我这个儿子,想到这里我莫名的心痛,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别无选择,我多么希望爸爸能够接纳我和晨晨,那样的话我就不必离他而去了,其实我心里也有太多的不舍,他毕竟是我深爱的父亲。我很想跟爸爸说句“抱歉”,但我始终没有那样做,因为不想让爸爸多疑,我再也不能失去晨晨了。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心里还是想着晨晨,因为我知道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太难为他了,而他的家人也会为此而更加的仇恨我,总认为是我教坏了他们的孩子,但我已经什么都顾及不了了,我只想和晨晨相守在一起,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
我和晨晨,还有杨儿和小游终于平安无事的来到了重庆,回到了这个我和晨晨曾经居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并且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之所以说“平安无事”,我倒无所谓,主要是担心晨晨不能安全的从家里逃出来,可从我们一同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开始,我们都知道未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了,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把我们分开,幸福最终是属于我们的。
说来也巧,我们演出的场子正是当初我和晨晨经常去作客的那家“热舞会所”,老板是个很和气的中年男人,姓周。因为来这边演出的时候就已经说了是包住宿的,所以他给我和晨晨安排了一间“客房”,这房间还不错,只是有些陈旧,却收拾得很干净,虽然离我们演出的场子有点儿远,但却不觉得麻烦,因为演出的时候总会弄得浑身是汗,演出以后便和晨晨步行回家,这样一来可以吹吹夜风,自然会觉得很舒服。
小游并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因为她是女孩子,自然可以到杨儿家去住了,尽管这样,只要她们俩一起床就会跑到找我们,虽然大家有说有笑,不会觉得寂寞,可我却始终没有找到上次和晨晨在重庆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少了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吧。
在“会所”演出了一个多礼拜都很成功,每次都会赢得全场的阵阵掌声和欢呼,老板也很看好我们,这无疑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我心里盘算着,只要在这里呆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就可以和晨晨到天津去,不仅可以见到我最思念的母亲,还可以从此和晨晨过着幸福的生活,我一定要尽最大的能力照顾好他,让他知道和我“浪迹天涯”是没有错的选择。
一天晚上我在化妆间里换演出服,这间化妆间并不小,却有些简陋,两个角落都是立着的衣柜,化妆间里除了两张桌子和三把椅子,什么都没有,镜子前不久摔碎了,还没来得及装上,这可真够麻烦的。
这时门开了,杨儿帮我拿了杯可乐,然后递给我一封信,那是一封“情书”,上面的字迹很清秀、很端正,字字句句都让人感动。
“这是谁写的?”我问。
“客人呀!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小男孩让我交给你的!”见我并不明白,杨儿补充说,“不记得了吗?就是最近天天都来看你演出的那个小子,鼓掌最卖力,尖叫最大声的那个!”
是谁呀?我一直没有留意到,杨儿把我拉到了大厅,吧台上小游正在陪晨晨喝酒、聊天。远远的,杨儿指着那个男孩给我看,他坐到第一排中间的位子,穿着很时尚,留着长发,并且很夸张的染成了红色,不论身材、还是长相,他都很像一个女孩子,甚至比女孩更漂亮。
我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信,觉得很奇怪,这个男孩为什么会给我写“情书”,他怎么敢呢?他难道不会觉得我会因为这个而害怕他、远离他,甚至揍他吗?难道他知道我是GAY?这怎么可能呢?在重庆除了杨儿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杨儿也表示没有把我和晨晨的事跟任何人说,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信最好还是不要让晨晨看见,我嘱托杨儿帮我保守秘密,并在上厕所的时候把信随手扔掉了。
从洗手间里出来我遇到了那个男孩,我猜想他可能是看到我上厕所,所以特意跟来的吧。他很主动的跟我打了个招呼,然而我却只是出于礼貌的对他笑了笑。
“阿赤!还没开场,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 “阿赤”是我演出时取的艺名,几乎所有出来演出的演员都会给自己取个响亮的名字,我的名字虽然并不响亮,但却让我觉得很亲切,更重要的是晨晨帮我取的。我没有来得及回绝,这个男孩就接着说,“常坐在吧台、每天和你一起离开的是你的BF(男朋友)?”
他说的正是晨晨,我猜想他或许是因为看到我和晨晨有比较亲密的举动,所以断定我是GAY吧,记得在书上看过,每一个GAY的身上都会有一种“磁场”,特别的是,这种磁场也只有“圈子”里的人才能看得出来。
见我没有说话,男孩先是一笑,然后一脸的严肃对我说:“两个真心相爱的人能够在一起,并且那么珍惜对方,这样的事情只会在电视上看到,既然是现实也绝对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太过完美的东西不会属于我!”
“你要说什么?”我有些不耐烦,对于这个素不相识而又喋喋不休的男孩,真是让人受不了。其实这种感觉很奇怪,当初认识晨晨的时候也只是两个陌生人,但却觉得那样亲切和似曾相识,或许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