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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我哪敢不喜欢啊”微雨顿一顿道:“不然…你非得烦死我不可!”顾晴作势就要去打微雨,结果身子碰倒了面前的咖啡,弄脏了她的裙子。微雨连忙帮她去擦,可是咖啡一沾上衣服哪里还擦得掉,只好道:“你还是回家换件衣服吧。”顾晴往窗外一瞧,道:“回家多麻烦啊,我买一件得了,喏~~”手指着窗外,马路对面正好是一个百货商店。
到了百货商店,顾晴很快就买了一条裙子换上。可是她买完却不肯走了,拉着微雨逛啊逛,衣服买了一件又一件。而四个侍从官也一直跟在她们几步之外。顾晴觉得他们几个讨厌极了,好几次回过头去跟他们翻白眼。
挨着微雨低声道:“哎,我们两个女生买衣服,他们四个大男人跟着,也不觉得别扭。
微雨无奈的道:“我也没法子。”
顾晴眼珠子滴溜一转,大声说:“怎么竟是我在买啊,微雨,你也买一件吧。”
微雨摇摇头,道:“我并没有什么想买的,家里的衣服已经多的穿不完了。”
“哎呀,女人的衣服哪有闲多的。”顾晴看见一件杏色的洋装,拿过来给微雨比划,“我觉得这个就挺好的,你试试吧。”
微雨只好去试衣间,走到试衣间门口却被顾晴拦住,顾晴朝着那几个侍大声道:“我们诗试衣服,你们也要这样盯着么,你不觉得害臊,我还觉得害臊呢!”
其中一个侍从道:“顾小姐,在试衣间里换衣服,我们又看不见。”
“看不见怎么了,你们看着我,我就是觉得不舒服。”顾晴的声音很大,很快旁边的人就为了过来,四个侍从被周围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觉得情形尴尬,只好转过身去。
顾晴拿过微雨手中的衣服放下,拉着微雨的手偷偷地从试衣间后面的窄道里穿到了另一家店铺。百货商场里的店铺是一个连着一个的,那试衣间就是两家店铺的中央,中间有一条窄道可以通过。顾晴将买的东西交到隔壁店铺的售货员手中,又拿出一张钱塞给她:“我晚些来拿。”俩人从另一个方向逃之夭夭。
她们一路从百货商店的后门跑出来,穿过了几个胡同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顾晴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总算…总算是甩掉那些,那些家伙了…啊~~~”顾晴突然尖叫起来,微雨转过头去看,之间一只血淋淋的手正伸到顾晴面前。微雨一把拉过顾晴,只见那人脸上都是血,手颤抖着悬在半空中。
顾晴害怕极了,拉着微雨就跑,却听见虚弱声音在背后响起:“二…二少奶奶…”微雨惊恐的转过头,那满是血的脸上看不分明。那人又重复了一遍:“二少奶奶…”她大着胆子走近了看,竟然是章有武,她连忙过去蹲下,双手伸到一半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他胸前的血不断地在冒出来。章有武艰难的从怀里抽出一封信递给微雨,用尽了最后一口气道:“参…参谋长有…有危险…”微雨的心里咯噔一下,一顾寒意迅速充满周身。他说完悬在半空的手突然跌落了下去,断了气。那沾着血的信封掉到地上,胡同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微雨连忙将信捡起来塞进了手袋里。
侍从们发现她们不见了后马上就追了上来,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很快就追到了他们。可当他们看到地上躺着的鲜血淋淋的章有武后,神色变得阴沉恐惧。
其中一个侍从官一步步向微雨逼近过来,声音低沉的道:“他都说什么了?”其它的几个侍从在死去的章有武身上搜寻什么。
顾晴冲上来推开那个侍从,道:“放肆,你是什么人?敢跟你们家二少奶奶这么说话?”
那侍从露出一个狡黠而阴冷的笑容:“顾小姐,这件事不关你的事,还请不要插嘴。”
“你!……”顾晴气得火冒三丈,想冲上去打人,被微雨拦住,她故意表现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道:“我们到了这里,发现有死人,所以吓得不敢动了。”她这么说,有两层意思,一是表明她们到这个胡同的时候,地上的人已经死了。二是让他们以为自己没有认出章有武,以为只是个死人。
果然,那侍从听她这么说,舒缓了神色道:“二少奶奶,以后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省的再出这样的事,将您给吓了。”微雨低低的应了一声,又对顾晴道:“真倒霉,逛个街还遇到个死人,我也没什么兴致了,你也先回去吧,我们再联系。”同时给顾晴使了眼色。顾晴会意,应了声“好。”就转身离开了。
万水千山1
微雨在侍从官的护送下,准确的说是“看守”下,返回钟山官邸。
一路上她忧心如焚,章有武怎么会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起那句“参谋长有危险。”微雨的心缩成很小很小的一团,扑通扑通的跳,空气变得稀薄,她难过的像要喘不过起来。
她们才一脱身,章有武就出现了,拼尽了一丝气力将那封信交给她,她下意识的抱紧了装着那封信的手袋。那说明章有武已经跟了她们很久,只是一路上那几个侍从紧紧的跟着,他一直没有机会,等她们脱了身,他才出现。也就是说,那几个侍从官都是不可信任的。她想起陆府里那么多新面孔的侍从官,心里的冷汗更甚。
而且,章有武无论是得到了什么消息,都应该尽快的通知给陆致洵,就算他受了伤也该设法联系陆致洵的其它手下才是,怎么会在这种生死关头来找她呢。那只能说明,他已经找不到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了,只剩下她。陆致洵此去带了严正,章有文等几个心腹,还有一只近侍队。难道除此之外,他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么?
在一片胡思乱想中,车子驶进了钟山官邸。微雨尽量使自己不露出一点惊慌的样子,虽然她的脸色有些惨白,但侍从们以为是她被死人吓到了,所以也就蒙混了过去。回到房间,将房门锁上,她颤抖着打开了那个沾血的信风,上面都是文字密码,别人根本看不懂是什么意思。既然这封信是章有武拼死交给她的,那它一定很重要很重要。她逼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去分析发生的事。
“章有武不知道从哪里得到陆致洵有危险的情报,想要通知陆致洵;而想害陆致洵的人不想这个消息被走漏所以追杀章有武。章有武受了重伤,又找不到其它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最后设法将密报交给了她……”天哪!她要怎么办?怎么办?密报!对密报,不管怎么样,尽快把密函送到陆致洵手中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要怎么送,章有武斗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她又要找谁?还有是谁想害陆致洵,家里的这些侍从官又是谁安排的?似乎有可能,有能力做这些事的人只有一个。她猛地一抖,觉得突然很冷,手心和背上都出了密密的汗。不行,多等一分钟,陆致洵就可能多一份危险,她必须将密函送到他手上,既然没有可以信任的人,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她亲自去。
陆夫人和清清在官邸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就算那个人想做什么,也不可能在官邸里明目张胆的。她去找陆夫人,陆夫人正陪着陆敏正,陆敏正还是老样子全身都不能动。她唤了陆夫人走到卧室的里间。陆夫人见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见四周都没有人,她才低声道:“母亲,出了一切事,致洵可能有危险,我必须亲自去一趟。您和清清这些日子千万不要外出。还有,这事您谁也不能说,谁也不能信!”她每个字都加重了口气。
陆夫人跟着陆敏正多年,什么样的风雨没见过。如今一听,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她的儿子如今又危险,而身边的人全都不能信任。微雨如今去金陵,自然是为了去救她的儿子,这一去有多凶险她是明白的。
陆夫人握着微雨的手到:“好孩子。我能做的就是留在家里,保护好清清。其它的事情就只能靠你了。”陆夫人本来红了眼眶就要哭出来,但随即意识到了不能露出一点破绽,这个家里的人,连同下人和侍从都不能信任,就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微雨重重的点头,像是郑重接受了一项无比神圣的使命。
“对了,母亲,我还要您帮我一个忙。”她才回来,如果又要出去,一定会惹人起疑。而且那么多人跟着她,她想逃走也是个大问题,只好请陆夫人帮忙了。
她跟陆夫人简单的商量了几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下了楼。
到了门口,警卫一齐向陆夫人行礼,一个侍从上来道:“夫人,您要出去?”陆夫人道:“听说微雨今天出去见了死人,如今老爷还病着,这是大大的不吉利,我要马上带她去庙里消灾。”那侍从又道:“夫人,天色这样晚了,是不是改天…”“放肆!我要去哪,还要你批准不成。”陆夫人严厉的瞪了那侍从一眼。那侍从想着上头的命令只是叫他们看紧人,并没有说不让她们出去,何况是陆夫人,他毕竟得罪不起,只好放行,但还是拍了一辆车的人跟着。
暮色正渐渐如幕布低垂,四面一片苍茫。车子开到一半,陆夫人突然说自己饿了,于是车子又转道去了酒楼。
这酒楼是为了方便微雨逃走特地选的。这里是北平最繁华的商业区,周围的街道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逃走的时候不容易被发现。她们进了二楼的包厢,一部分侍从守在包厢门外,另一部分守在酒楼下。关好了包厢门,微雨准备从窗口逃走,一打开南边的窗户,底下正对热闹的大街,而那一队侍从正守在窗下。她只好又将窗户关上,去开北边的那一扇。北边的窗户对着一条后巷人,平日里应该没什么人经过。
微雨将手袋挂在手腕上,爬上了窗口,手抓着墙壁外的水管,将身子小心的滑下去,想要踩到一楼窗户的上沿。那窗户的上沿很是窄小,还没有半个脚掌大,她不小心脚下一滑差点跌下去。“小心!”陆夫人在上面看着,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终于踩稳了,又向下踩着水管上一处向外突出的衔接口;离地面还有两米多高,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落脚的点了,她咬了咬牙跳了下去,她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手掌和小腿都擦破了皮,可是她怕上面的陆夫人担心,马上站起来对陆夫人露出了一个微笑,并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等她出了巷口,她的脸上才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因为出来的匆忙,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裙子,此时已经脏了大半。她怕这个样子反而显眼,正好面前路过的妇女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长披肩。她从手袋里拿出几张钱给她,问她要那件披肩。她给的钱足够买好几件新的了,那女的先是有点怀疑,随后开开心心的接过钱,将披肩给她后一溜烟的跑了,好像生怕她会反悔似的。
她将披肩披上,那披肩上又一股难闻的鱼腥味,闻得她直欲作呕,可是此时也没有办法了。她出了巷口后上了一辆人力车,绕开酒楼往火车站去。她一定要快,一旦那些人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去火车站堵她的。她觉得人力车实在太慢了,中途又下来,求着路过的车辆送她,可就算她给钱,那些人也不愿意送她去。车上坐着的人,哪个不是有身份背景的,也都是要去办事情的,哪里会在乎那点钱。而剩下多是司机,谁也不敢自作主张的送她。她正暗暗绝望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面前。车上的人摇下车窗,里面的坐着的是宁远昇。
宁远昇见她的样子分明是在等车,于是问:“二少奶奶这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