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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却没有了妖孽的笑。
沐放微微的眯着眼,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冷意,带着嘲讽,而他手里还端着玻璃杯,晃动着里面的伏特加,明明是一副浪荡贵公子的模样,可是让人看来,这个总是骄傲,总是狡猾的男人,却有一种哀伤,可是一切却又被隐匿在了不羁的冷嘲表情里。
“挡着光了。”并没有看眼前的人,沐放懒懒的笑着,举起酒杯,半杯子的伏特加竟然一口喝干了,而一滴酒液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滑下那尖细的下巴,显得放荡无比。
童瞳此刻是真的呆住了,她过来时,经理说沐哥在酒吧,童瞳就过来了,可是她没有想到沐哥竟然是这样一幅模样,明明看起来像是无事人一般,可是却坚强的让人心疼。
童瞳不解的皱着眉头,就因为那些胡说八道的报道,还是因为被扣上了过失杀人的罪名,可是关曜已经在查案了。沐哥怎么会这么痛苦?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沐放那细长的桃花眼里有着一丝冷酷的光芒闪过,如同愤怒的岩浆在炙热的燃烧,可是却又在下一瞬间,火光熄灭了,一双眼睛黯淡着,如同大火过后的原野,只余下孤寂和哀默,全身的气势也都宛若的弱了下来,似乎一碰,就会完全的破碎。
童瞳握紧了手里购物袋,记忆里,沐哥是那样的惊艳而妖孽,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带着强大的气场,骄傲的笑着,可是此刻的目光却如同全身的力量都被人给抽走了,只余下满身的伤痕,血淋淋的,流淌着其他人看不到的鲜血。
酒吧的灯光暗淡下来,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看着天花板的沐放,失去了一贯的邪魅华贵,那总是时尚而整齐的衣装此刻却皱巴巴的覆在瘦削的身体上,如同是暗夜里被同件抛弃的受伤的孤狼,晦暗的阴影里,整个人都被阴霾笼罩着。
“你怎么还不走,也来看我的笑话吗?”如同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沐放带着虚弱,带着几分暗哑的声音颓废的响了起来,那些含沙射影的报道,那些不实的污蔑,那些原本都算是朋友的人,在这一刻,沐放知道,原来什么都是虚假的。
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可是知道归知道,真的到了这一刻的时候,沐放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也真的会难过,他在蓝海豚十多年了,可是如今,依旧被一脚给踢了出来,他的翅膀很多年前就被血淋淋的折断了,所以他不能飞翔了,只能在蓝海豚看着其他人飞翔,可是到现在,连这个最卑微的愿望也被狠狠的给揉碎了,丢在地上,任由人践踏,吐口水。
感觉到身边的人还没有离开,沐放疑感的怔了一下,不由的睁开眼看了过去,刹那,猛然一惊,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告诉你,这段时间不准来见我的吗?”沐放根本没有想到眼前的人是童瞳,这个时候,不要说艺人,连过去的导演、投资商,但凡和自已有关系的人都会离自己远远的,怕被媒体给盯上。
如今的自己可是堪比垃圾和细菌,沾上了就是一身腥。
出卖肉体的走进演艺圈,打压新人,是肮脏的同性恋,杀人犯,但凡人类能想到的恶毒的词,都成了如今沐放的代名词,可是沐放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看见了童瞳,他不是叮嘱了她,也叮嘱了辛疆绝对不让童瞳和自己扯上关系。
对于辛疆,沐放还是放心的,这个男人虽然冷了一点,麻木了一点,但是手腕还是有的,有他护着童瞳,在蓝海豚,即使自己被踢走了,沐放也不用担心童瞳,更何况,程天南不会对童瞳动手,所以的报纸杂志抹黑的人是自己,却和童瞳没有半点关系,这说明有人在暗中控制着局面。
“沐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辛疆会生气了。”童瞳后知后觉的开口,原来沐哥竟然这些报道这么的痛苦,而自己却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难怪辛疆会愤怒的下车。
“立刻和我上去。”自己已经毁了,沐放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毁了小瞳,尤其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可是喝了太多的酒,沐放刚站起身来,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身体踉跄的晃了起来。
“沐哥,你又喝酒了,而且还喝了这么多。”童瞳快速的伸过手扶住了沐放,她的手臂是环住了沐放的腰,用自己的大半个身体撑住差一点跌倒的沐放,也是在这时,童瞳才发现沐放竟然这样的瘦,身上竟然如同没有肉一般,骨头瘦的嗑着手,一时之间,童瞳心头五味杂陈着,说不出来的难受,她很的不知道沐放竟然在意这些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的,她以为这些都是无中生有的胡说八道,沐哥一向都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目空一切,可是沐哥怎么会这样痛苦,这么在乎这些呢?
京都会所,顶楼套房。
茶几上散落的还是空酒瓶,没有人进来打扫,酒味还没有散开,童瞳将手里的菜拿到根本就是装饰用的厨房里,而沐放已经回房洗澡,准备洗去这一身的酒味和邋遢。
热水冲刷之下,沐放是真的高兴,那种从心底深处渗透出来的疲惫,这么多年的辛劳,那压抑的已经战为伤疤的回忆,那些只要一想起,却依旧鲜血淋漓,如同剜肉剔骨的过去,这一切,压垮了沐放,他不会永远这样的消沉,可是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沐放任由自己颓废、脆弱了,他是真的很累了,人前,他是那个骄傲张扬的蓝海豚总监,可是夜深人静的,这副身体里只有一个卑微而寂寞痛苦的灵魂。
程大胡子说的很对,他真的很喜欢演戏,可是他不能,所以这十多年,他努力的在蓝海豚打拼,这份热爱,这份儿时就有的梦想,只能被深藏,被压抑着,沐放真的已经知足了,至少他还能在蓝海豚,在演艺圈,可是,这一切,他最卑微的一点希望依旧被媒体残忍的给敲碎了,如同一棍子狠狠的敲在了沐放的心头,连同过去的伤疤,鲜血淋漓的痛着。
而原本所有的朋发,兄弟,都远离了,这样被抛弃的感觉,击垮了沐放,那种无法对人言的痛苦,那些惨烈而屈辱的过去,让沐放一蹶不振。
热水继续从花洒里冲刷下来,狠狠的用热毛巾擦了一下脸,沐放是没有想到童瞳会来京都会所,当谭骥炎在那天告诉他要小心,做好准备的时候,沐放就知道迎接自己的将是狂风暴雨,所以他提前搬离了童瞳的住所,不想让人将脏水再泼到童瞳身上,也叮嘱了童瞳不要来找自己,也叮嘱了辛疆,可是当看到童瞳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沐放是真的高兴,如同堕落到深渊的自己被救赎了一般。
那个小阿呆!沐放勾起了性感的薄唇露出笑容,水珠从他俊美的脸上滑过,却一扫刚刚的痛苦和颓废,又成了那个风华绝代的妖孽大人。
辛疆是不放心沐放的,演艺圈的人很多都是面子上一套,其乐融融,可是背后却恨不能戳你一刀,童瞳的做法无可厚非,现在沐放已经被抹黑成,只要和沐放扯上关系的人,都会被泼上脏水,什么肮脏事都会往你身上安。
女艺人肯定被沐放潜规则过,男艺人,不要说肯定有奸情,投资商,那就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所以辛疆知道这个时候童瞳避开沐放也是为了自己的演艺生涯。
可是辛疆却依旧感觉到心寒,为沐放感觉到不值得,和沐放认识这么多年,辛疆第一次看见那个妖孽一样的男人如此在乎一个人,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爱着,可是童瞳最后却选择了不理不问,如同根本不知道沐放如今的境况一般。
听到敲门声,童瞳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胡萝卜,因为还在想事情,所以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此刻的动作非常的囧,果真随着门的打开,辛疆以为看见的会是有些颓废,痛苦,或者依旧是强撑着笑容的妖孽,却没有想到霍然对上的是一把银亮的菜刀。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
异口同声的开口,童瞳和辛疆对望着,都很诧异对方出现在沐放这里,而刚好洗完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沐放湿透的黑发还披散在肩膀上,走出卧房,便看见门口这喜感十足的一幕,不由邪魅的笑了起来,完会看不出之前颓废的一面。
“小瞳,我很饿了。”沐放勾着桃花眼,女王十足的笑着,一手拿过毛巾擦拭着身后过长的黑发,一如既往般的妖孽十足,眯着眼扫了一眼门口的辛疆,心头也有着一丝的暖意滑过,“愣在门口做什么,要进来就进来,要出去就关门。”
辛疆有些动作僵硬的走进来,目光紧紧的盯着沐放,没有一丝痛苦,没有一丝颓废,不是强撑起的坚强,让辛疆悬着的心忽然放了下来,果真是个妖孽,这样的打击都不能击垮他。
“不要盯着我,我对男人没有兴趣,也不会答应和你交往的。”眯着细长美丽的眼睛,沐放薄凉无比的丢下警告,可是绝美的脸上却是轻松的笑,浴袍之下,清瘦却比的诱感的身体向着沙发走了过去。
“啊!”童瞳正继续切着胡萝卜,沐放那一句话,虽然声音并不大,可是童瞳还是听到了,所以错愕之下,刀锋一滑,从指尖掠过,带出一道血似来。
“你这个小阿呆,耳朵这么尖做什么?”直接将手里的毛巾丢在了沙发上,沐放快速的向着厨房里走了过去,心疼不已的看着童瞳被切破的手指,看到那殷红的血迹,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将她的手握住,温热的唇含住了她的手指头,也将那血丝给吮吸走了。
“沫哥,今天辛疆和我生气,是不是因为他喜欢你,所以吃醋了?”童瞳转过头看着站在客厅的里辛疆,眨巴着清澈的眼睛思考着,辛疆今天到底因为什么生气?
“不是。”辛疆一阵尴尬,虽然演艺圈也有很多男人会男人在一起,可是那并不是真的感情,只是有的时候,是依仗着自己的身份和背景势力,去玩弄一些清秀的小男生而已,有的只是女人都玩腻了,所以尝尝鲜,也有的嫌弃和女人在一起麻烦,所以转而和男人在一起,可是很少有真的感情,毕竟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到处都是同性恋。
可是辛疆对沐放的感情是真的,他是真的喜欢,甚至带着一种膜拜的心里爱慕着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他庆幸童瞳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同性恋而有鄙视和嫌恶,可是却又有些挫败,她怎么就这样大咧咧的说出来,她到底是真的单纯,还是?
沐放瞪了一眼辛疆,可惜他此列心情极好,那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即使是瞪人,却依旧让辛疆心头一颤,悸动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你和小瞳生气?今晚上你做饭,小瞳过来,贴创口贴》”辛疆厨艺还不错,此刻,沐放自然是护短的将童瞳给拉出了厨房,然后解下了她腰间的围裙丢给了辛疆,理所当然的将这个王牌经纪人当成了女佣。
是因为有童瞳在,所以沐总监的心情才会这么好吗?辛疆一面切着菜,一面看着沙发上,专注给童瞳贴创口贴的沐放,那个妖孽一般的男人,根本就不爱护自己的身体,酗酒,熬夜,抽烟,可是此刻,童瞳手指上一小道伤口,却如同是重伤一般,让他那么的在乎,自己是真的没有机会了吧。
可是童瞳虽然背着所有人来了京都会所,可是她在外却并没有丝毫的维护沐总监,还是顿忌着自己的演艺圈的前途吧,想到此,辛疆忽然又有些不确定,总感觉童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