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向熹小朋友自然是不好意思的,于是成天向父亲表示自己“不能忘本”的决心。温禧也一直想学俄语,便跟在后面附和。
于是,莫傅司成了一大一小两个的俄语老师。
他倒是对自己的这个新身份兴致盎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两套俄国课本,一本正经地从俄语的33个字母开始教起。
作为一名精通英法双语的名牌大学毕业生,温禧在最初的学习里自然是异常轻松的。反倒是莫向熹小朋友,小小年纪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汉语已经让他母亲很是震惊和自惭形愧,现在又要加上俄语,三种语言居然没有打架,真是不容易。
温禧忍不住用目光嘉许儿子,却不期然收到“莫老师”得意的眼神,这个眼神翻译出来就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当学习到俄语字母'р'的时候,温禧遇到麻烦了。'р'这个音需要气流带动舌尖颤抖,系统学习过《语言学纲要》的温禧知道这是舌尖颤音,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大舌颤音。法语里的小舌颤音她倒是说得很利索,当年读大一的时候她还深深为此自豪过。因为法语系有女生为了这个小舌颤音,曾经大冬天只穿一件吊带,冻得面色青白,舌齿打颤里终于把这个'R'给念出来了,最后这个故事成了森木外国语学院的励志经典。如今她生了孩子,舌头却似乎不如以前灵光了。
莫向熹小朋友很轻松地就发对了,然后不停地催促他爸爸继续教。
莫傅司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正在羞恼地和舌尖颤音做斗争的老婆,拍了拍儿子的头,“等等你妈妈。”一面走到温禧面前,微微一笑,“舌尖靠近上齿背,嘴唇放松,从嗓子里往外送气,让气流冲击舌尖。”
然后温禧就看见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淡色的嘴唇张开,露出雪白的牙齿,正在将这天杀的'p'演示给她看。暖湿的气流徐徐喷吐在她脸上,温禧丢脸地发现自己双颊开始发烫。莫傅司的眼眸里带上了笑意,连儿子也跑过来凑热闹,得意地在年轻的母亲面前不停地卖弄着发'p'这个音。
在父子两双灰色的眼睛注视下是非常有压力的事情,温禧郁闷地看一眼落地窗外,花园里草木葱茏,花团锦簇,正是人间四月天啊。她就是穿吊带也不会冻得口齿不清啊。
“为了不耽误阿熹的学习进程,待会儿晚上我给你妈妈单独补课。”最后还是莫傅司一锤定音。
下面轮到求知若渴的莫向熹小朋友郁闷了,因为他发现父亲大人开始心不在焉,眼光一直朝着母亲所在的方向飘。
匆匆又教了两个字母,莫傅司清清嗓子,“阿熹,今天就到这里,爸爸要给你妈妈补课。”
“知道了。”莫向熹朝温禧天真无邪地眨眨眼睛,温禧却分明在儿子眼睛里看到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所有的狡狯和邪恶。她这个做母亲的并不知道自家儿子在学校的绰号叫作——小恶魔。
儿子离开后,莫傅司丢下课本,立刻将老婆拐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温禧被他圈禁在怀里,背靠在门上,相隔极近的两个人可以清晰地看到彼此睫毛的颤动。
“其实这个舌尖颤音应该和舌头的灵活性有关。”莫傅司笑得有些阴险,“不把舌头练灵活了,下面还有和其他字母相拼的大舌颤音,还有一些单词词头词中词尾都要弹舌头,比如说‘Перерыв’(课间休息)这个词,前面要弹下舌头,隔一个元音之后还要再弹一下舌头,你总不能比不过儿子吧?”
温禧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妄图转移莫傅司的注意力,“我自己练,听说可以在嘴里含一口水,这样可以帮助发颤音……”话还没说完,莫傅司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我来帮你练吧。”
温禧只来得及含糊地发出一声“唔”便被彻底堵住了嘴巴。
据说吻技高超的人可以用舌头将樱桃梗打成蝴蝶结,温禧怀疑莫傅司就有这样的水平。他的舌头像一尾游鱼,挑逗着她的舌头,灵活地让温禧气愤。
好容易松开,温禧连眼睛里都带上了水泽,气息凌乱,莫傅司却依旧气定神闲,温禧愈发恼怒,“乘人之危。”
莫傅司一脸无辜,“我是在帮你补课。”
温禧被他的“无耻”打倒,默然无语。
教完了33个字母之后就是单词,俄语单词大多含有较多的音节,用莫向熹小朋友的话说,“实在是太不注重效率了,念完‘достопримечательность’(名胜古迹)一个单词的时间都够说完一个完整的汉语句子了。”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的经济头脑,莫傅司深感后继有人。
温禧却觉得难怪老毛子大多长得虎背熊腰,因为学俄语,需要一个强大的肺。没有相当水平的肺活量,你一句话还没说完,估计就会翻两个白眼,口吐白沫了。
而莫傅司对此深以为然,借口锻炼肺活量,继续把温禧拐到卧室里去了。
莫向熹小朋友只得认命地收拾课本,心想,等到马上学习词形变化,不知道腹黑老爸又会想出什么理由来帮妈妈“补课”?老成地摇摇头,还是毛主席那句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还是自己看书学俄语吧。
卧室里,一记深吻过后,温禧气喘吁吁。
“你看,你的肺活量果然不行吧,才几分钟就喘成这样。”莫傅司笑得云淡风轻。
“你,无赖。”温禧捶他。
莫傅司伸手握住她的粉拳,只觉心情无比愉悦,调戏老婆真是人生至乐啊。
不过学俄语事件充分证明,学习需要专心,三心二意是学不好的。温禧伤感地发现儿子已经不屑和她一起学俄语了,因为他们俩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上学记
莫傅司和温禧在送儿子去幼儿园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莫傅司的意思是把儿子送到私立幼儿园;而温禧认为普通幼儿园更加安全一些。
两个人各执己见,莫向熹小朋友站在父母之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很体贴地帮他们拿主意,“要不阿熹不去上学吧?”
“不行。”父母大人终于意见一致。
莫向熹小朋友垂下乌黑的长睫毛,低着头;一步一步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你都没上过幼儿园,你的意见不具有参考价值。”温禧终于找到一个自我感觉相当良好的理由。
莫傅司淡淡地笑了笑;“我们赌一赌;阿熹在普通幼儿园待不到三天就会嚷着不肯去了。”
“你凭什么这么讲?”温禧不信。
“我的儿子;我会不清楚?”莫傅司笑得云淡风轻。
温禧只觉得某人脸上的笑容分外可恶;头脑一热,扬声道,“赌什么?
“赌什么?你说呢?”莫傅司忽然欺近了妻子粉白的脖颈,胳膊也缠绕上了盈盈一握的腰肢,暖湿的气息喷薄在耳畔,温禧觉得浑身酥软,莫傅司还恶劣地朝她的耳孔里吹气,“你输了的话,连续一个星期晚上都要听我的。我输了的话,连续一个星期晚上都听你的。”
“好。一言为定。但是你不能在背后使诈怂恿阿熹换幼儿园。”
“使诈?”莫傅司凉凉地接口,眼中却带笑,“我还需要干这种事吗?”
开学那天早上,莫傅司叹息着坐进温禧那辆mini cooper的驾驶座位,没办法,既然选择去普通公立幼儿园,总不能开辆劳斯莱斯送孩子上学吧。温禧的这辆车算是家里档次最低的一辆了。莫傅司开惯了豪车,第一次置身狭小空间还真是舒展不开手脚。
温禧抱着儿子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她有些不放心地帮儿子理好衬衫褶皱,叮嘱道,“要和别的小朋友好好相处,要听老师的话,要谦虚,记住了吗”
“知道了,妈妈。” 莫向熹小朋友沉稳地点点头。
到了幼儿园门口,刚下车的温禧有些目瞪口呆,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年幼的孩子扯着嗓子哭喊“妈妈”唤“奶奶”,简直像生离死别的人间惨剧。怀里的莫向熹小朋友蹙了蹙眉,眉间略带倨色,简直和莫傅司一模一样,“真幼稚”,语气还很是不屑。
莫傅司不觉失笑,伸手抱过儿子,又牵起老婆的手,朝幼儿园正门走去。
年轻的幼儿园老师手忙脚乱地招架着哭闹的孩子,还要分神应付爱孙心切的爷爷奶奶,急得满头的汗。
“请问您是小一班的徐老师吗?”温禧礼貌地开了口。
徐老师一抬头,愣住了,好美的女人,又看到女人身侧的高大英俊的混血男人,还有怀里那个穿着白衬衫,系着黑色领结的小男孩,一家三口,简直像从画里走出来的。
“您好,我就是徐玉叶,小一班的班主任,这位小帅哥是来报到的吗?”
“我儿子,莫向熹,以后还请徐老师多多关照。”莫傅司将儿子放到地上。
“好说好说。”徐玉叶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没想到她今年刚工作就能碰到这样长相出众的家长,只可惜这男人虽然皮相极佳,但估计经济水平也就小康,否则也不会将孩子送到普通幼儿园来。但不可否认,小男孩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深灰色的眼睛,眼角微微上吊,乌黑卷翘的长睫毛,高挺的鼻子和殷红的嘴唇,更兼雪一般的皮肤,虽然年纪尚幼,但已经看出日后颠倒众生的“祸水”气质。于是她笑眯眯地弯腰,“莫向熹对吧,老师抱你去教室吧。”
莫向熹小朋友又是微微蹙眉,“谢谢,我自己可以的。”扭头朝父母挥挥手,“妈妈,爸爸,再见。”穿着小皮鞋噔噔走了两步,终于还是回头朝温禧又交待了一句,“妈妈记得下班早点来接我。”
莫傅司再次失笑,再怎么装深沉,还是小屁孩一个。
温禧眼巴巴地看着儿子,只觉得心中不舍,孩子虽然被莫傅司训练得个性独立,很小就和他们分房睡,但这样长时间的离开她,还是第一次。
莫傅司敏锐地发现妻子眼眶红了,他挑了挑眉头,建议道,“舍不得的话我们就不让阿熹上学好了,在家里教也是一样的,我小的时候也没上过几天学,不一样考进哥伦比亚吗?”
“我只想阿熹有个幸福快乐的童年,不要像我们两个,回忆起来,完全都是灰暗。”温禧轻声说道。
莫傅司心里一动,不顾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将温禧紧紧拥进怀里,“放心吧,阿熹有我们,会快乐和幸福的。”
因为幼儿园要求孩子全托,所以傍晚莫向熹小朋友看到爸爸妈妈的时候,非常激动。
“妈妈,阿熹想你了。”将脸埋在母亲怀里,不顾父亲威胁的眼光,莫向熹小朋友撒娇撒得过瘾极了。
“莫向熹,明天你和我坐吧?”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期盼地抬头望着温禧怀里的莫向熹。
“你走开,我才会是莫向熹的同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凶巴巴地说道。
徐玉叶忍俊不禁,向莫傅司说道,“莫先生,您儿子实在是太有魅力了,今天早上就为了安排座位,几乎所有的小姑娘都抢着要和小向熹做同桌,还有好几个甚至哭了起来。”
莫傅司心下得意,废话,也不看看是谁生的。但面上却是一片泰然,“给徐老师您添麻烦了吧?”
“不麻烦,不麻烦。这孩子又聪明又沉稳,真是难得。”
温禧却哭笑不得地看着怀里无事人一样的儿子,真是的,这才多大年纪,就已经惹了一树桃花,再长大一些,可如何是好。
突然,温禧感觉自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