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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夏侯日月在初闻此计划时也是激烈反对,其他人又怎会对此抱以肯定态度?
夏侯日月道,“他完全不肯?”
顾长生道,“他说赵帅手中能失雁门关,那么柔然人也一定守它不住。所以他会在这里一直攻城——他就不相信攻不下这雁门关!——若我们能与他共同攻城,他欢迎之至。但要他出兵祈原,绝无可能!”
夏侯日月默然,半晌,方轻轻说道,“看来,指望不上李钟帮忙了。咱们只有靠自己了。”
顾长生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李钟以朝廷正三品上等命官冠军大将军的身份命令你这从四品下等的宣威将军放弃祈原,与他共攻雁门关。”
夏侯日月冷笑一声,“主帅身亡,即使他李钟军衔比我高,但我身为皇子,在无主帅的情况下,可各自为政,不用理会他。”想了想,又道,“嗯,他毕竟是朝廷正三品上等命官,名义上,我还是得受令于他——他要攻雁门么?哼,正好,我正要攻雁门!至于能否攻下,就不在他这命令之中了!”
在几次出城偷袭皆没有占到便宜后,柔然人没有再贸然出击,他们依仗着城中充足的物资,与夏侯日月、李钟对峙,静待从贺兰出发的援军的到达,以成夹击之势。
在雁门关下扎根的夏侯日月部队却没有浪掷一丝时间,他联合李钟,不断派出小股部队,摧毁了雁门关与外界的大部分联系。
在这场对峙中,天朝军队曾以沙石填平了雁门关主城门外的一大截护城河,也曾击破雁门关西南侧的城门,但总在柔然强力的反击下,无功而返。
但夏侯日月的军队的士气却不跌反涨,因为全军上下都很清楚:主战场并不在雁门关,之所以会在这里不停攻城,只为自己这支以没接触过战火的新兵为主的部队必须在这里熟悉战争,熟悉真实的战争,并在其中成长。
夏侯日月的大部队依照着顾长生的原计划,在以练兵为目的的攻城战中,不断训练着。部队被分为三批,不分昼夜的轮流上阵,当第一批部队在战斗或警戒时,被他们换下来的第三批部队就抓紧时间休息,同时即将接替第一批部队的第二批部队则已经开始集中学习。士兵和将领们就坐在帐篷中、空地上,听资深将领仔细讲解前次轮战中的错误与不足,并依据情报详细制定着今次轮战所使用的战术。
老兵们手把手的教,新兵们认真仔细的学,一次又一次,在实战中、在战火中、在生与死的考验中,新兵们渐渐熟悉了战争,成为了熟练的老手……
夏侯日月走出军帐,观看战局。
战鼓震天。
天朝军又一次发起攻击,军队从四面八方发动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喊杀声震天。但劲箭矢石却如雨点般自城头投下,粉碎着天朝军的攻势。
黄昏中,雁门关就像一只无敌巨兽,屹然不动。
眼见己方收兵,重整阵角,夏侯日月也不得不感叹雁门关的易守难攻。
而城头上,早已是欢声雷动,柔然军士皆高呼着,“柔然必胜!柔然必胜!”
一件披风加在了夏侯日月身上,来人轻轻责备,“身体还没有好,也不知道自己注意。”
夏侯日月心中泛起一阵暖意,笑着将披风系好后,指着雁门关,问道,“长生,你曾说过,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坚城。但如今这雁门关却是久攻不克,为什么?”
顾长生不以为然,“这不过是练兵罢了,又没有认真。”
“我以为,军中将士已经够认真了。”
顾长生哈哈一笑道,“全军皆深知此时攻城,不过是佯攻。又哪会认真?——我所谓之认真,乃是军中上下同心,怀抱必胜、必杀之心,浴血奋战。”
“有理。”夏侯日月点点头,又问,“若真要攻下雁门关,你当如何布置?”
顾长生不答反问,“你乃主将,你又会如何布置?——当然,是在没有任何友军,只有自己这支军队的情况下。”
夏侯日月昂然道,“我会令人深挖地道,以图能从地底突破,攻入城中。每天用投石车、楼车等正面攻城,以消耗城中箭矢等物资。同时,截断城中水源,令城中无水可饮。再配以石漆,——可能的话,我会联合李钟,并嘱夏侯子文自幽水发兵,共击柔然。此外,我会用尽百般计谋让柔然不死守雁门关,出城与我们战。对了,我还会想方设法与城中教众联系上,令其趁乱间强硬打开城门……”他突然喟然一叹道,“其实,只要李钟与夏侯子文同心,如此也不是不可攻下雁门关的。但如今大家各自为政,谁也不听谁的号令,我们,只能照原计划行事了……”
正值两人说话间,斥侯来报,“九殿下,贺兰援军已将至祈原。”
夏侯日月顾长生相视一笑,随即便号令全军,遵计而行。为免雁门关内的柔然人过早知道情况,尾随于后,形成夹击之势,他们布置好虚兵之计,仍留下小股部队,每日里照常骚扰雁门关。随后,大军便连夜离开,直赴祈原。
阿曼奴率领着自贺兰出发的七万援军马不停蹄的赶往雁门关。
怕中原人越过岁岭,偷袭本部,所以这七万人马一直在贺兰严阵以待。
但自从高车、南其接连投降,而己方又久攻雁门不克,部落长老深觉不安,再顾不得防御,令这支军队即刻前往雁门关增援。
大军行至半途,阿曼奴却接到捷报,得知雁门关已然失守,不由大喜道,“天佑我柔然也!”
将捷报通告三军后,全军上下皆是欢声雷动,喜形于色。
这一日,他们抵达了祈原。
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阿曼奴不由感叹道,“祈原祈原,祈祷之原——这片草原也在为我柔然重兴而祈祷啊!”一挥马鞭,他意气风发的道,“孩儿们,让我们快马加鞭,早日抵达雁门关。只要一入关,中原的土地钱财和女人,就通通皆是我柔然好男儿的!”
军中上下皆轰然相应,于是行军更急,很快就深入祈原之中。
突然的,一抹黑色出现在苍茫草原上。转眼间,这黑色就在柔然士兵的视野里弥漫扩散。
发现敌军的报警声此起彼伏,但将领们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四面八方皆是敌人,他们完全不明白敌军的主攻方向。
前方的弓箭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天朝军队投石车中高速运转的大石砸得昏头转向。
天朝军队的战鼓声传遍了草原,战旗在风中激荡。
在箭幕与石雨的掩护下,天朝铁骑已切入柔然人的阵形……
杀声震天。
一冲入柔然军后方,天朝重装铁骑兵就直接对上柔然人的骑兵阵,他们宛如一台台严密的杀戳机器,手中长刀不住挥舞,有条不紊的从容杀敌。
当柔然军的长枪阵重新纠结,准备切断这一股突入己方深处的敌军与外界的联系时,第二批天朝骑兵已汹涌而至,他们一入战阵,即刻高高跃起,弃马不用,手中长刀如暴风般抡起,从无法转身的长枪手背后杀起。
“快,集中队形,往中间靠拢!”阿曼奴断然下令道,“让我军保持严密队形,不为敌人所趁。”他已看出对方意欲用重装铁骑兵给予自己相形疏散的队伍重击,所以必须让队伍严密,让敌人无隙可趁。
可是当柔然军队往中间集合时,天朝军队的弓骑兵立即赶至,奋力将其冲散。而一旦冲散柔然后,天朝的重装铁骑兵又上前替下弓骑兵,进行屠敌。就这样,天朝的重装铁骑兵与弓骑兵不住交替,轮流上前杀敌。
阿曼奴看到敌人的奸险,一咬牙,断然道,“全军前奔,甩开天朝骑兵。至于那些被天朝骑兵缠住的,不用理会!”
于是柔然大军奋勇前进,留下部分被铁甲骑咬住不放的军队,其他的则极力甩开了天朝铁甲骑。
而天朝铁甲骑也不追赶,只是自顾配合着杀掉那些被自己缠住的柔然骑兵。
待部队一纠集,阿曼奴立即下令反击。
天朝铁甲骑仍忙于与那部分被自己缠住的柔然敌人厮杀,无力理会柔然人的反击。于是,追击柔然的普通骑兵开始遭殃了。虽然他们极力反抗,但他们不是百里挑一的铁甲骑,挡不了柔然铁骑,于是战了片刻后,开始奔逃。
阿曼奴见状大喜,连忙下令追击。
在追击中,柔然人的队形越靠越近,越排越密。
持续的追击里,开始时,天朝骑兵还勉强保持着相对整齐的队形,但在柔然人的强力攻击下,在马匹的悲嘶中,天朝骑兵的队形变得凌乱。随着柔然军队的连连射击,天朝军队的队形已经彻底崩溃,不少人落马之后立即奔逃,而更多的却是驱马自觅生路。
雁门关,都督府。
“禀大王,夏侯日月营中只有一小股人。眼见我军攻击,忙忙的逃走了。”
梨夷快步踏入议事堂中,向阿必勒报告。
眼见天朝军队已有两天没有攻城,阿必勒不由起了疑心。但那夏侯日月的营中,每日里仍有炊烟袅袅。怕夏侯日月部已经撤走,阿必勒终于下定决心派出五千人马去试探。
在得知结果后,阿必勒沉吟不语。
突然的,阿必勒击掌叫道,“我们上当了!——这是虚兵之计!”他醒悟过来,“天朝狗贼定是与我援军交战去了!——他们会到哪里……”
眼光落在山川形势图上,阿必勒霍然开朗:祈原!祈原乃贺兰至柔然的必经之道——只可能在这里!
于是阿必勒急急道,“传令,纠结三军。梨夷,你带二万人速至祈原,与援军夹击天朝人!”
怕李钟部会趁机来袭,所以阿必勒留下了六万兵卒以守坚城。
追击中,天朝骑兵已经完全溃不成军了。
而吃足天朝铁甲骑苦头的阿曼奴怕他们随即时追赶,不敢有懈,仍令大军保持严密阵形。
追杀中,阿曼奴他们不知不觉进入了一块地方,那地方,周围有着一条宽约五米的带状秃地……
眼看本方骑兵溃逃,天朝的步兵队连忙赶来支持。他们自四面八方涌来,意图围堵住追歼己方骑兵的柔然军队。
阿曼奴心中暗笑,以步兵对上骑兵,纯粹是送死。眼见天朝步兵就要完成纠结,阿曼奴一声令下,所有杀得兴起的柔然骑兵们就通通往军旗下靠拢,密密的聚合起来,然后铁蹄直赴敌方还未合拢包围的正南方。
杀兴正浓,却感到身上铠甲异常沉重,而战马也只一迳嘶叫着拼命前奔却只能在原地踏步不动。
原来,在这块草地上,顾长生早命人埋下了慈石(即磁铁),以溃军将柔然大部队引入了这慈石地中。
柔然人身着铁甲,马蹄亦以铁包裹。这样做,能保护战马,更能减少己方在战斗中的损伤。但,当他们陷入慈石地中时,慈石天性与铁相吸,所以将他们牢牢的吸附在原地。而那片地上的草,早被天朝军队浇上了石漆(即石油)。
下一刻,所有的柔然人成了无数天朝步兵眼中的活靶。一个个点着石漆的石弹被扔入柔然人中。石弹在空中拖出一道道黑烟,接二连三的砸进柔然人阵形中,而弓兵们更射出支支火箭。
不管是石弹还是火箭,不管它们是落在地面上还是人体或是战马上,只要一有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