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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连好心里还是有小小的甜蜜,瞧瞧,兰廷芳的背她爬上了,情侣衫也穿过了。
吃饭期间,连好偷偷的去瞄了瞄兰廷芳,他不动声色的往妈妈和黛茜阿姨的碗碟里夹菜,弄的黛茜阿姨一个劲儿的向连好表示祝福,祝福她嫁给了兰廷芳这样的男人。
从饭馆里出来后,一行人直接到了圆明园遗址公园,这是黛茜北京之行的主要目的,少女时代从雨果的书中,从父辈的口中知道了属于圆明园的那段厚重的历史,她总想这有一天来到这里缅怀那雨果笔中的梦幻庄园。
夕阳下,那高大的圆形门柱在岁月的洗礼下如历经沧桑的依然怀有热血老兵,高傲的昂着头颅,用意志来支撑着笔直的身躯。
同行而来负责为他们讲解历史教授满怀深情的为他们讲解这那段逝去的历史,黛茜静静的虔诚的听着,最后,当历史教授说英法联军放的那把火在圆明园烧了三天三夜时,她抱住了妈妈,眼睛落在那堆屹立不倒的遗址上。
“美音,我觉得它真了不起,比德尔斐太阳神庙还有伟大。”她趴在妈妈的肩上说着。
“是的!黛茜,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妈妈轻轻的拍着黛茜阿姨的肩膀。
连好站在那比比德尔斐太阳神庙还有伟大的遗址前,静静的看着那两个已经不再年轻的女人在夕阳下的拥抱,心里泛起了莫名的的感动,眼眶泛热。
下一秒,连好被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她把头搁在他的肩窝上,她的胸贴在他的心上,感受着他的的每一次心跳,第一次,连好觉得她和这个叫兰廷芳的男人的心是如此的贴近。
☆、在你变成回忆之前(10)
在历史教授的建议下,黛茜拉着兰廷芳进入了圆明园遗址公园的迷宫里,连好则拉着妈妈在迷宫出口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四月末的晚风像质地极好的面纱,每一次经过脸庞都像是母亲在轻轻抚摸自己孩子的手,连好把头靠在了妈妈的肩上,珍惜着这来之不易的时光,妈妈眼角上爬着或深或浅的纹路,那些纹路让连好心酸。
“妈妈,”连好带着羞涩:“妈妈,每次我在电视上,报纸上看着你我都觉得骄傲,妈妈,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我是爱你的。”
终于,连好把这句搁在心里头多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不久的以后,连好有多么的庆幸有这么一刻,她把这些话给说出来。
妈妈眼角的纹路更深了,显然,她是笑了,她把手盖在了连好的手上,声音已然哽咽:“我知道的,妈妈一直是知道的,这世上哪有不知道女儿心思的母亲,但是,连好,妈妈还是要谢谢你告诉你爱我。”
“妈妈,你想念外婆吗?”
连好记得在外婆去世的那一天,妈妈在华盛顿以书记员的身份出现中美峰会,连好打了电话过去,她那边只是淡淡的回应一句,知道了,后来,回来后,她在外婆的灵前静坐了一夜,隔天又飞往华盛顿,那时的连好是恨妈妈的,可现在,她明白了,外婆的去世妈妈一定是最伤心的,因为在外婆去世的时候她没有办法陪在她身边。
“想,怎么可能不想呢?”妈妈长长的叹息着:“妈妈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一直陪伴着我长大成人,可是,连她离开世界的最后一程我也没有办法送她。”
妈妈拉着连好的手放在她心上的位置:“连好,你外婆去世的时候,妈妈这里就有一个窟窿,这个窟窿要等以后妈妈有一天也离开了这个世界去了你外婆的那个世界才会填满,等妈妈有一天不再了你就把我的骨灰放在她身边,我想去陪陪她,也陪陪你外公。”
在夕阳的余晖下,生离死别如此的自然而然。
“妈妈,要是有一天我不再了,我也会去找你的。”连好望着深深的天际。
何美音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腿,假装生气:“你还是一个孩子呢!学习我一个老人家说什么生啊死啊!”
果然啊!在每一位母亲的心里儿女是永远都不曾成长的孩子。
“妈妈,去年,我在佛罗里达的街心公园看到刻着简和珍妮花的长椅,他们的名字连在一起,下面还有牧师的签名,我觉得奇怪就问那个坐在长椅上的妇人,那个妇人微笑的告诉我她叫珍妮花,简是她已经去世的母亲,那张椅子是她和母亲生前共同完成的,她母亲的灵魂就安息在这公园的绿草地上,珍妮花告诉我每次她想念她的母亲的时候她都会到这长椅上座一会。”
“妈妈,那时,我就特别想你,我还在想,往后我也要像她们一样,在街心公园里拥有着刻着我们名字的长椅,妈妈,你说好吗?”
“那样的椅子在华盛顿也有,我也喜欢那样的缅怀方式,可是。。。”何美音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可是,你舍得下廷芳吗?你不想和他一起吗?”
“不了,我不再后只想和妈妈在一起,我只想去找妈妈?”连好在妈妈的肩上摇着头。
顾连好这辈子的傻都发在兰廷芳的身上了,因为太傻太痴,所以太累了。
“那好。”何美音郑重的允诺:“你想把刻着顾连好和何美音的椅子放在那里?”
“就放在华盛顿吧,我想看看妈妈生活多年的城市。”连好把手伸在半空中,展开手指,去触摸夕阳的余晖:“放在华盛顿的樱花树下,据说,华盛顿的樱花每年都会比日本的樱花早上一个时段盛开,当樱花盛开的时候,那些花瓣一定会落到我们的长椅上,到时,一定很美,妈妈,你说这样好不好。”
“嗯!到时一定很美。”何美英从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也有这般的烂漫情怀。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头靠在头,不再说话。
后面,兰廷芳静静的站着,他无意之间听到了一对母女之间的悄悄话,刚刚说那些话的人是连好吗?是和他结婚六年的妻子吗?兰廷芳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听到连好用这般悲伤的语调来述说关于有一天离开人世这件事。
很多的时候,顾连好在他印象中对周遭的一切都是满不在乎的,她一直在尽责的扮演着一个妻子的身份,不埋怨,不无理取闹。
很多时候,顾连好是个内敛,独立的人,正如她的结婚誓言,当他把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她在广州熙熙壤壤的人潮中捂着戒指,表情平静的说着,廷芳,我会珍惜这枚戒指并且成为一名好妻子的。
在兰廷芳的心里好妻子和你爱的妻子是不一样的,正如好丈夫和爱你的丈夫是不一样。
结婚六年,如她所说,她珍惜着他们的结婚戒指,极力的扮演着好妻子的这个角色,连兰廷芳也不知道顾连好可以做到这般的出色。
下意识的,他摸了摸自己的无名指,他的戒指再戴了半年后就丢了,也不知道是丢在了哪里,还是她先发现他的的戒指丢掉的,发现戒指丢了后兰廷芳竟然觉得自己心底里暗地的松了一口气,可当时他还是问出了,要不,我们再买一个,当时,兰廷芳还记得她背过身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片刻,听她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用了,不要浪费那个钱,从此后,他们再也没有提及结婚戒指的事,兰廷芳的无名指也一直空着。
想起了当天把戒指套在她手上的那一幕和当时她说的话,兰廷芳心里空落落的,好像,顾连好这个女人一直让他无地自容。
只是,此时此刻,在兰廷芳听完了连好的话后觉得心里堵堵的,特别是听了连好说当她不在了会和她妈妈在一起的时候,那般寂寥的语气仿佛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离开了圆明园遗址公园已经是夜幕渐临,黛茜羞答答的提出要到□广场照相,一到□广场,黛茜游子般的抱着升旗台上悬挂着五星红旗的圆柱,她拉着妈妈的手不住的拍照。
华灯初上,广场里到处都是一家三口的画面,孩子在广场上跑着,父母亲在他身后追着,连好很难移开眼睛,那样的画面她无数次憧憬过。
一个穿着吊带裤的小男孩由于跑得太快而跌倒在连好和兰廷芳的脚边,连好赶忙把他扶了起来,孩子显然是摔疼了,可依然倔强的摇着嘴唇。
“很疼吧?”连好怜惜的拍了拍小男孩的脸。
毕竟是孩子,在连好话刚说我,小男孩一下子“哇”得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操着一口京片子:“很疼很疼的,可是我妈妈说男孩子摔倒了自己要爬起来,妈妈还说男孩子即使是摔疼了也不可以哭,可是,阿姨,真得是很疼很疼,你一定要像我妈妈证明我刚刚摔倒的那会是没有哭的,好不好。”
“好!好!”连好拼命的点着头。
孩子的妈妈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听了孩子的话在一边哭笑不得,满怀疼惜的把她小男孩抱在怀了。
小男孩泪水涟涟的愀着连好,连好从包里拿出了下午农家饭馆送给客人的特色糕点塞给了小男孩,那小男孩这才破涕为笑。
孩子的妈妈摇着头向连好道谢后转身,走了几步她回过头来,说:“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结婚没多久吧!看这位小姐好像很喜欢孩子,现在的有些年轻人都害怕要孩子,不需要害怕,孩子很可爱的,你们养了孩子就知道,孩子,比你们所能想象中的都还有可爱。”
□的灯光无比辉煌,直直的照进了连好的心里,伸出手去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微凉。
“廷芳,我们,要个孩子吧?”就这样,就这样连好把话说了出来,没有去看他,也许不敢去看他。
许久许久,就得连好以为都等不到答案了,他说,连好,我还没有准备当爸爸!
在他说完话想离开的时候,连好拉住了他,一下子,对上了他阴翳的眼神。
环顾着周围,连好语气激动:“还没有准备好?我都不知道会不会等到你准备好的那一天,廷芳,我们的房子太空太大太安静了,我想要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最好他是个混世魔王,把我们的房子弄得乱七八糟的,最好他爱哭爱闹,一天到晚把我们的房子吵得鸡犬不宁的,廷芳,我们就要个孩子,不行吗?不需要做任何的准备,当他来到的时候我们就把他当成我们生命中的惊喜,我们也像别的父母一样爱他,也把他带到□广场来,好吗?”
这些话连好一口气说完,说完后喘着气热切的望着兰廷芳。
和他相处了那么长的岁月了,连好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生气了,兰廷芳一生气就会充满攻击力。
一米八二的身高对上了一米六一的身高,他居高临下。
“我们的房子太空太大太安静了!”兰廷芳冷冷的说着:“顾连好,你是在变相的控诉一个丈夫对你的冷落吗?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可以告诉我,可不要把孩子给拉扯下来,我不喜欢你这样做!”
连好还在滚烫的心就这样冷却,发沉:“兰廷芳,你断章取义!”
“断章取义?”他冷冷的笑着:“你要我相信刚刚说的话都来自于顾连好之口吗?什么时候顾连好也留恋起家庭温情来了,嗯?”
“连好,今天的你一点都不像顾连好,刚刚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