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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好那时多么希望一切就像妈妈说的那样。
孩子,天知道连好有多么希望孩子早一天来到她的身边,结婚前几年他们不敢要,因为那时兰廷芳事业正处于全面上升状态,结婚第四年,连好有了自己的工作,亚太传媒已经在东京,香港,上海三个国际金融中心挂牌上市,那一年,连好觉得是时候要个孩子了,还没有等她提出了就发生了一件事,连好还记得那是炎热的五月,她出现了属于孕妇才会出现的特征,呕吐,胸闷,她带着小小的雀跃告诉了兰廷芳,她知道他是喜欢孩子的,有时候他会看着路上的一些孩子发呆。
可是,可是兰廷芳听完话后第一句就是,不会的,不会的,我们的避孕措施一向做得很好的,他慌张得像一个孩子,连好心里的那一角又开始灰了。
很快的,连好就被带到了医院,在她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的之前他的脸一直都是煞白的,直到检查结果出来后,知道她只是胃酸引起的呕吐,他就靠在了墙上,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连好在门口外看着自己的男人,五月天里她觉得浑身冒着冷汗。
回忆就像糟糕的悲伤电影,连好靠在了灯柱上,只觉得累,这几个月来她觉得特别累,小东西又在拨弄着她的头发了。
连好手指轻轻的去逗弄它的长毛:“听着,小东西,我不是因为寂寞,不是因为孩子才要你的。”
兰廷芳一踏进风林阁就绣锦就等着那里了,风林阁是京城钻石级别的私人聚会场,这里以创新的主题派对闻名,风林阁有专业团队针对着会员的需要举行各种原因的主题派对。
绣锦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那是一套水手服,显然房祖望的生日派对是和水手有关,兰廷芳摆了摆手他不喜欢那些,到了十三楼,清一色的蓝白,蓝色的墙,白色的帆,高科技的照明把现场模拟成了深海,十几位穿着水手服的男女靠在吧台上,优柔的音乐伴随着时不时的滴水声还有轮渡的鸣笛声,房祖望举杯敞开双手:“嘿,朋友,欢迎来到五千里海底。”
“生日快乐。”兰廷芳拍了拍这位昔日和自己玩乐队的朋友。
他来了北京两年后房祖望也来了,后来,寇嘉铭也来了,在广州他们都是朋友,一起玩一起闹,一起组建乐队,一起梦想着站在舞台上,听着掌声响起来,后来,也一起砸乐器,一起诅咒这个奇怪的时代一起嘲笑那些大街巷尾所谓的流行音乐,嘲笑那些经过包装的流行歌手是吉祥物,嘲笑那些排行榜上的歌曲是垃圾。
如今,大家聚在一起很少谈从前的事情了,也结交了新的朋友了,周末的时候就一起聚聚。
调酒师给他调了蓝色的酒,那杯蓝色的液体有好听的名称叫夏日倾情,兰廷芳喝了一口,觉得没什么特别,舌尖里有薄荷的味道,穿着水手服两边梳着麻花辫的模样纯真年轻女孩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小声的问:“你好,我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种聚会的,你也是第一次来参加的吗?”
见他没有回答,女孩再靠近了一点:“先生,能不能问一下,你是不是兰廷芳!”
兰廷芳微笑的注视着她。
“是兰廷芳没错吧!”女孩也笑开了,在蓝色的灯光下就像百合花,她指了指沙发上几个女孩:“我的师姐们在打赌你是不是兰廷芳,她们听见了房先生叫你的名字了,还在想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兰廷芳。”
女孩表现得像一个小粉丝:“兰先生,我们班里的同学有很多人都有收藏那些写你的杂志。”
“为什么他们要收藏我的杂字呢!我有不是明星。”他继续微笑。
“你比那些明星都要英俊。”那好羞答答的说着。
兰廷芳笑容变冷了:“同学,接着来呢!”
“什。。。么,什么接下来?”女孩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
“让我来猜猜好了。”他手指碰了碰她的麻花辫:“接下来是不是你就会做自我介绍,接下来是不是会要我的私人号码,用你那无比天真的声音,同学,这里不适合你,还是回去把书念好吧,不要再以怀有目的的心情来参加这种聚会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聚会里的男人除了给你房子,车子,票子外什么都给不了你的,当然,你如果为那些而来可以继续。”
女孩脸色煞白,蓝色的灯光印在她眼底,梨花带雨的看着他。
兰廷芳转动高脚椅,手抱住了胳膊,好心情的回望着她。
女孩离开后,房祖望和寇嘉铭双双的来到他身边,房祖望打着哈哈:“你把人家娇滴滴的小妹妹弄哭了。”
兰廷芳一直都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所有的纯粹,激情,狂热,信仰已经变成了一段远去旧去的年代,房祖望娶了京城高官的女儿,在官场上顺风顺水,他和他的妻子是上流社会有名恩爱夫妻,夫唱妇随,可私低下他有情人,这风林阁的年轻的女主人就是他的情人,她叫绣锦,毕业于名牌大学,寇嘉铭是京城有名的老字号的继承人,因为厌烦了家族的刻板离家出走到了广州,六年后乖乖的回到她口中如大宅门的家族,那年,兰廷芳亲眼看到他轻描淡写的把着一箱子的现金推给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是税务局的头,据说,那就叫做行贿。
而自己呢,在经过一次次的摔跤跌倒后他知道了原来还有商业间谍这种职业,于是,他把大把大把的美金送到了他们面前,他的慷慨使得那些顶级的商业间谍都愿意和他合作,去年,两年前,在东京,BBSS的死对头原田社因为商业机密的泄露一败涂地,最后,原田社的社从十八层高的楼上跳了下来,透过屏幕看到这则报道,原天出事的现场还是BBSS抢到的头条,看着触目惊心的画面,兰廷芳竟然觉得毫无感觉,不是应该有点恻隐之心吗?可是,没有!
到底,他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心开始变硬开始装上锁的。
“兰廷芳,你今晚是怎么了?”寇嘉铭给他的杯子注上了酒:“怎么今晚看着有点不对劲。”
兰廷芳对寇嘉铭和房祖望示意自己想静一静。
☆、在你变成回忆之前(6)
兰廷芳觉得今晚有点闷,这被布置成海底世界让他觉得缺氧,各个角落男女间的打情骂俏,甚至于有一两对男女已经公然开始了限极表演,刚刚梳着麻花辫的女孩仿佛不死心似得和她的几个同伴不时的朝他这里看,兰廷芳觉得烦,偏偏,这个时候一个不知趣的女人还一个劲儿的对他表达自己的仰慕之情。
闭嘴,你再喋喋不休的话我就把这些冰块全部都塞到你的嘴里,他冷冷的一句话使得那位脸画得像埃及艳后的女人花容失色。
来到了阳台上,把阳台的门关了,这下,清静了,烂廷芳靠在了阳台栏杆侧过脸去看京城的夜景,北京不知什么时候起也变成了一座不夜城了,越是夜晚越是充斥着靡靡之音,晚风一点点吹起了他的酒意,他变得懊恼了起来,为在电影院的那一幕。
不是看不懂连好眼里的受伤,可那偏偏是他的本能反应,她越是温柔他就越害怕,那种害怕越来越多了,他甚至害怕她在漫长的相处过程中爱上他,那样好的女人爱他那么他就只能用爱她来回报了。
可是,他那什么爱她,拿那颗空荡荡的无处安放的心吗?
叹了一口气,拿起了手机,意外的是她关机,印象中她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兰廷芳心里又懊恼了几分,接着,拨打家里的座机。
很久才被接起,电话那端是一阵的沉默。
“到家了吗?”许久,他涩涩的说。
“嗯!”
“在干什么?”
“刚洗完澡打算睡觉。”
“那去睡吧!”顿了顿,迟疑了一下:“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明天我会从公司直飞东京,一个礼拜回来。”
说完后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扮演一个认真的丈夫正在对自己的妻子报备形成,继而,哑然失笑,他本来就是他的丈夫,她本来就是他的妻子。
阳台的门被推开了,绣锦拿着红酒和两个杯子来到他身边。
“要不要来一杯。”她把酒和杯子放在阳台的小桌子上,晃了晃杯子。
把盛着红酒的杯子递给了他,她学着他的样子靠着,头稍稍的往他这边歪,兰廷芳皱着眉避开。
“怎么每次都不带她出来,我听祖望说她叫连好。”她低着头:“连好,是莲花的莲吗,是不是她在莲花盛开的好季节里出生的。”
“不是的,是去了草字头的那个连字,她的名字来着于,共结连理,百年好合。”兰廷芳想起了那时连好在说起她名字的来由时是悲伤的,一种深层次连泪水也流不出来的悲伤,那天,她得知了她的爸爸妈妈已经离婚的事实。
她就那样用充满着嘲讽的语气告诉他,原本我的的出生是始于爱情。
“连好。”绣锦轻轻的念了一遍:“是个好名字呢!廷芳,下次把她带出来让认识认识吧,我很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这种地方不适合她。”兰廷芳冲口而出,话说出口就觉得不妥。
“这种地方?”绣锦握着酒杯的手一抖,难堪的别开头去,片刻,笑嘻嘻的:“前几天,我听到了一个客人说了一句有趣的话,他说好女人和拿来尊敬的拿来放在家里头的,而坏女人是拿来爱的拿来挽在手弯里头的,兰先生刚刚的话让我想起了那位客人的话了,兰先生你觉得那个客人说得有道理吗?”
绣锦话刚说完就对上了兰廷芳阴翳的眼神,他手一摆,把手里的酒杯轻飘飘的往空中丢去,似笑非笑的对着她:“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了染坊来了,那位客人的话最有发言权的人是你吧,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他擦着她的肩膀越过,几步后,停住:“收起你的心思,我可以告诉你,情人这款软件我不会配备的,因为不耻碰,另外,我还想给你一个忠告,当情人就要当得专业一点,千万不要玩那种朝秦暮楚,你是一个聪明人不要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绣锦还保持着刚才的那种姿势平静的站着,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兰廷芳这种男人是毒,她是通过房祖望才认识他的,起初,只是因为一点点的虚荣心在加上一点点的对那个上流社会好奇,和房祖望保持着男女之间的暧昧关系,似远又近,她是懂得的这是男女之间的最好距离,她觉得自己只是贪玩,她有把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一直到见到兰廷芳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全身而退了,知道他有妻子时绣锦绝望了,可是还是一次次的盛装出席他们的每一场聚会,为的是能看他一眼,他很少出现,总是在她望眼欲穿的时候才出现,后来,渐渐的,绣锦发现他从不提起他的妻子,据说,他不乐意提她,她想,是不是他们夫妻就像是房祖望那样的买卖夫妻模式,她还想,就是一辈子当那个男人的情人她也是愿意的,可到最后她却当了房祖望的情人。
到了这刻,绣锦才觉得自己当初有多么的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