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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他什么时候说的?”
陈安得意的啊,话都说的颤颤的:“就午饭前那会,我这不是刚买回来,就和你联系了,对了,丸子说她最近想吃你烧的咸鱼烧肉了,哈哈……”
米晓曦的眼睛涨的真痛,她的视线一刻不离的追随着那一对,如果现在有晴天霹雳,那个说谎而又煽情的男人,会不会被一雷劈死?!
“陈安,你别送了,我现在不在家。”
陈安刚想继续询问,就被一阵嘟音搞蒙了,米老师不像是这种不讲礼貌的人啊,这,突然挂掉电话,算是怎么回事?!
超市的人真多,可是米晓曦就是这么准的一眼就看到了欧阳澈和蓝芷曦,说实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男人竟然这么温柔!
走的近身了,米晓曦终于听到了蓝芷曦的说话声,柔柔弱弱,仿佛一只随时可以受惊的猫咪。
“阿姨说她不喜欢吃这个,要不我们换一种,好吗,澈哥哥?”
“呵呵,你可真关心她,长进了啊!”
柔弱的音色里多了点得意,“那当然了,阿姨就像我亲妈妈!”
“嗯,这样才是乖孩子,大年初一我要多封一张红皮给你!”
蓝芷曦随即就笑的犹如六月的花儿,艳丽明快。
任他们谁也没发现站在人群中,默默低着头的米晓曦,一袭藏青色棉袄,及腰青丝早已挽起,她,本就是个不起眼的家伙,不是吗?
木然的挑选着蔬菜,她的头已经开始嗡嗡作响,是这超市的音乐太吵了吧,不然,她怎么觉得这么的晕?!
合着妈妈掐准的时间,她慢慢朝收银台移去,也许等会下去就能看到妈妈等在那儿了呢。
欧阳澈不停地看着手表,随便的拿着,只要快速将推车塞满,身边的人才能放过他吧?!
“曦儿,我下午还有会,不然晚上等轩回来继续陪你逛,或者带上我妈妈,你们三个人逛,可以吗?”
蓝芷曦一听轩这个字,心底里涌起一阵不快,又听着欧阳澈这样的为她作想,小嘴立刻就撅了起来。
“我就知道澈哥哥不愿意陪我逛,好吧,接下来的重大任务就只有交给我一个人啦,你回去上班吧!”
欧阳澈抚额轻叹,“你还准备买什么?”
和米晓曦相似的眸子中露出一股惊喜,“不多了,就再逛一会好吗?”
欧阳澈望着她,微微颔首,他知道,那双眸子,让他永远也拒绝不了。
米晓曦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家的,拖着疲乏的身子,将妈妈家的事情全部安顿好,然后才骑上车回了自己家。
可是,望着那张床,她忽然就想起了超市的那一幕,那两个人是多么的般配,多么的和谐啊。
轻轻跪在地毯上,她慢慢拿出床头柜里的大红本本,鲜艳夺目,而里面的照片虽然是素颜,却依然美不胜收。
指腹轻滑过那俊颜,一大滴盈盈泪珠就坠落下来,打在那红本上,瞬间开启了一朵泪花。
呵,原来泪花一词,就是由这而来。
欧阳澈睡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看着堆在地上的一大堆年货,不禁发愣!
她说不要送去?!
为什么?
是生气这么长时间自己对她的疏离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或者是因为马之焕?!
你就任他予取予留?!
牙齿不经意间又狠狠的磨刀霍霍,她已经是他的妻,怎么可以这样三心二意,纵使自己生她的气,三天五天不理她,不也照样是在情理之中吗?
谁让她不推开那个该死的男人!
她怎么就不能宽容了,怎么就这样喜欢折磨他?!
偏偏还不要他特意让陈安准备的年货!
米晓曦,我看你简直是要造反了!
倏地爬起来,他再也睡不住了,三下五除二的穿起衣服,拿了车钥匙,就扬长而去瞳。
他今夜倒要看看,那个家里不放他的年货,放谁的年货!
夜色渐浓,米晓曦窝在床上依然难以成眠,期盼着、期盼着,终于实现了那久渴的愿望,没想到到现在依然是南柯一梦。
这么哀伤着,朦胧间就听到门锁咔哒一声响了起来,她吓得倏地爬了起来,披了一件羽绒服,轻轻地摸索到房门外。
防盗门随着一阵凉风开启了,米晓曦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这贼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居然破门而入?!
而她慌得已经不知道躲避了,就那么痴痴的盯着那个高大的男人,慢慢朝她走来,顶着那一身的风雪!
灯光啪的一声亮了,米晓曦依然呆在那儿,而那只贼也直愣愣的看着她,随后低吼一声就冲了过来馁。
一身的寒冷瞬间就包裹了单薄的女人,一声低喃逸出,女人就被挟至到了大床上,羽绒服也在顷刻间落地
“曦宝----我的曦宝”
一迭声的轻呼含着深入骨血的思念,天知道,他有多想念这个在不停蠕动的小身子!
而米晓曦则恨得浑身都在颤抖,凭什么?!
他想怎样就怎样?!
“放开我!”
“偏不!”
欧阳澈更紧的勒住了她,简直是造反了!
音色居然这样冷不带温,做错了事,竟然这么有理?!
伸出大手,他啪的按亮了床头的灯,顿时,那一张素颜就出现在他眼帘,嘟囔一句,他竟然发不出任何脾气。
“为什么放开?”
米晓曦扭过头去,根本无心理他,想起中午的一幕,心口又一阵抽痛,音色更加寒冷:“放开!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
欧阳澈这下真愣怔了,他的小妻子居然这样蛮不讲理,居然这样的横?!
心中虽然气极,但溢出口的话却温柔的可以滴水。
“小东西,我偏不!看你怎么办!”
米晓曦一听这让人无酒自醉的话,心里更加的愤恨,“你这时候想起我来了?你不是忙吗,你不是忙得和蓝芷曦去逛街买年货去了吗?”
欧阳澈哈的一笑,继而爬起来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衣服,在米晓曦刚想爬起来时,就一个饿虎扑食,将弱小的她压倒在床上,大手着陆处,正是高耸入云处!
米晓曦羞愤的大叫起来,“你混蛋,放开!”
“嘿嘿你哪里我没摸过,还害羞?肉心,宝贝,曦宝,让我吻一下,让我爱你……好不好,让我好好疼你……好不好?”
米晓曦又一次羞涩的将要死去,这头猪在床上就是这么嘴甜,纵使她是个色女,也被他那张嘴说的心软身酥。
“你丫的对着蓝芷曦时也这样说?!去死,我懒得理你!”
欧阳澈又是哈的一笑,却不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双手抓住她的双手,长腿压着她的细腿,一时间,她就像螃蟹一样,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呵,这下动不了了吧,看你怎么逃!下午在超市看见我了?”
小女人听到这句问话,心里愤恨的转过头去,欧阳澈不禁又笑出声来,声线低沉,磁性的让人无法抗拒。
“那你当时怎么不叫住我,走上去扇曦儿两巴掌啊!”
“我没你那么无聊!”
“那你还计较?!呵呵,我妈胃疼,轩去外地谈一笔业务,而这段时间,曦儿的头疼病又犯了,是车祸落下的毛病,曦宝,我总不能一下的不管,是不是?所以抽了一个小时陪她去买了点年货。”
米晓曦的心就那么一抽一抽的痛,无奈而又备感委屈的低下头,缓缓说道:“既然这么放不下,就放了我吧。”
欧阳澈道是笑话,轻笑依旧挂在唇边:“说什么呢,我早就和他们说过,你就是他们的大嫂,为了你,他们全部的行动起来了,所以置办年货,就显得很有必要,呵呵,难道你的心眼就这么小呀?”
“呵,我的心眼是不大,但是和某些人比起来,还是大了不知多少倍!放手,我不是你的玩偶,你去疼惜你的曦儿,照顾你家人的感受,你可以一天24小时全天候陪伴,只是请不要将这些记在我的名下,没有我,你们照样过年!”
这些话犹如一根根细而尖刺,一下一下的戳着欧阳澈的心,疲惫的身体也禁不住那疼,而慢慢僵硬起来,慢慢松开怀里一动不动的小女人,他如梦呓般询问:“你就这样想我?”
是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想你?!
前脚和陈安说没空,后脚就去陪那个女人逛街,还极尽耐心和温柔,你说我要怎么想你?!
“我和马之焕清清白白的,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是他,我是我,你不听我解释就跑,而且一跑就这么多天,你怎么没想过我的感受?!”
欧阳澈呵的笑了一声,低下头开始寻找,终是无望的看着米晓曦。
“我从没说你和他有事,是你自己想多了!”
米晓曦张口结舌,一时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只得跳下床,将地上的羽绒服捡起来,套在身上。
想着又觉得不甘心,清眸里不免就露出怒气:“那你那天怎么说坏了我和他的好事?!你一个副市长,就这么口无遮拦?!”
欧阳澈一脸的疲惫,满眸的伤感,吸了口气,他缓缓地说:“我就是气的你,怎么不推开他?任他予取予留?!”
你丫的!
我怎么任他予取予留了?!
呵,真是笑话!
“欧阳澈,我不和你嚼舌头,至于谁对不住谁,我们之间没必要再解释来解释去,赶在年前,将这红本本换成绿的吧,那样对你是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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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的不做我,就换我做你!
“你、敢!”
欧阳澈这下再也坐不住了,他也从那舒软的大床上跳将起来,忽地就抢过了那红本本,一字一顿,警告味十足的说。
而随着他这声低喝,米晓曦突然就傻了,睁着那一双胀痛的过分的清眸,她无语的愣望着对面的安然,随即泪水就吧嗒一声,滴落了下来。
“我就知道,呵呵,我就知道……”
欧阳澈话一出口,也是懊恼不已,平时工作中口气也许过于僵硬,连带着一生气就头脑发昏。
听她又像个鸵鸟似得要将自己推出去,他就气的要疯掉,米晓曦啊米晓曦,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勇敢的孩子似得,和别人去争去抢呢,纵使自己再努力,也激不起你的争夺***!
慢慢朝着她走去,他不停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自己一定是着了魔了,才会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
不,他绝不能吓着她,绝不能!
想到这,他的心滑过满满的心疼,他的曦宝纵使再顽强,也有害怕的时候,为什么他就不能微微低下头,为什么他就不能多听听她解释,为什么瞳?
轻轻抱住不停颤抖的小女人,欧阳澈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如果自己只是一介平民,那该有多好……
“唉……对不起……老婆----听我解释好吗?我想我们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而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米晓曦这一哭,也是浑身乏力,听着他主动的道歉,心下也软了很多,既然他说蓝芷曦是为了她而忙,那她今年倒要看看她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难不成,她还能将一顿年夜饭做成鸿门宴?!
顺着欧阳澈坐下,她已经停止了落泪,抬起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