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她捧着药碗亲自喂他喝药,看着她亲自为他擦洗身体,他突然觉得这十年来所做的一切都得到了回报,上天待他真的是太好太好了。
如果可以,他宁愿这伤永远都不要好,那么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享受她的温柔。
“伤口已经结疤了,再过两天就完全没事了。”喂他喝完药,她细心嘱咐,“你躺下睡一会儿,我再去弄点药回来。”
“小冰儿。”
“嗯。”
他指指自己的身旁:“过来陪我躺一会儿,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她看了看,迟疑了下,这才放下药碗,过去躺在他的身旁。
有她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即便什么都不能做,那种幸福的感觉也是无法言喻的。
幸福对于他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有她陪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
“睡吧。”她并没有报上他的手臂放在她的腰上。
“你再靠近点。”他小孩子一样的撒起娇来。
“……”她怔了一下,又往他身边移了移,他则抬起头飞快地在她脸颊吻了下,又躺了回去。
这次她也没有发怒,也没有吼他是流氓,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躺了一会儿,他觉得眼皮渐渐地重了,想要努力地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小冰儿,你在药里加了什么?”他伤口好得差不多了,睡了几天了根本就没有睡意,并且还大白天的。
“安心睡吧。”她拍拍他的手,确认他真的睡沉了才挪开他的手臂翻身下了床。
宋恩冰找来阿蛮问出了苗寒墨被关押的地点,便匆匆地赶了过去。
牢房的外观和其它小木楼并没有区别,这可能就是建造之人的用心良苦,每栋木楼的外观都一样,里面的用途却很广。
那么外面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不论是要救人还是想要杀人,都无法轻易地找到目标。
走进小木楼后就走过来两名男人,看样子也是纯朴的种田汉。
“宋小姐,你怎么来了?”他们都认得她,她来的第一天那场面比云爷每次来的时候排场都要大。当时云爷只对大家说了一句话,这是他的女人,以后见了她就等于见到他。
“云爷叫我来提审犯人。”这几天她摸清了村子里人们的个性,也查清楚了一些事情,只要拿冷熠天来说事就没有行不通的路。
“宋小姐请跟我来。”两个人根本就不会怀疑。
那名男人在左屋角的圆柱上敲了两下,听得咔嚓一声,地板上的一块木板自动打开,出现一个入口。
跟着男人往下走,走过一条小小的隧道,前面豁然开朗。
潮湿阴暗的地下室有两间牢房,其中一间关着一个人,那人全身都是伤,躺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宋恩冰吩咐:“把钥匙给我你退下,我要单独审问。”
“可是……”那人迟疑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宋恩冰冷漠的眼神看得男子立即点头,递上钥匙马上退了出去。
宋恩冰走近牢房,打量着牢里的男人,从身形上判断这个男人是那个所谓的苗寒墨没有错。只是那张脸,长像平平,怎么也不能和冷熠天联系在一起。
她慢条思理的问:“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他人还是没动,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答话。
她又说:“我知道你是清醒的。”
听到她这么说,男人才睁眼回话:“既然落在你们手中,只能任你们宰割。”
“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因为你是云泽天的女人。”
“云泽天?”宋恩冰终于明白了,他口中的云泽天就是冷熠天。
“他都来亲自救你了,你还敢说你不认识他?”
“呵呵……”宋恩冰轻轻一笑,稚嫩的脸杀意乍现,“这么说是你伤了他?”
“伤了他?”男人终于有了大动作,一匍匐来到牢门前,“你说他没有死?”
“这黑流崖有两股相当的势力,两个大毒枭,本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这些年来相安无事,而你却背着苗青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男人又说:“你果然是云泽天派出来的奸细,我差点上了你的当。”
“我是不是奸细都不重要了。”宋恩冰冷笑,那笑意看得苗寒墨这样的人都胆寒了起来。接着又说,“你以为只要由苗青山出马,他们就会放了你,回去后你还是苗家寨的少主。”
苗寒墨抬头高傲地说:“你知道就好。”
“你错了。”宋恩冰还是冷笑,“你这个儿子对苗青山固然重要,但是他绝对不会为了你而放弃整个苗家寨,更不会为了你与云泽天结仇。”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明白得很。”宋恩冰掏出钥匙打开牢房的门,走了进去,“即便我现在杀了你,苗青山也不敢说半个字。”
“你敢?”
她抽出身上的匕首,用匕首磨着指甲,一幅懒洋洋的样子:“我就这么一条命,有什么事不敢的?”
苗寒墨眼神一闪,想要趁其不备攻击她。宋恩冰往后一退,轻易避开了他的攻击,手一转动,匕首便顶在了苗寒墨的脖子,稍一用力刀尖就刺进他的喉咙,问:“怎么样,我敢还是不敢?”
“你究竟想要什么?”苗寒墨没料到一个小女子竟有如此魄力,气势凌人,他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我要什么?”宋恩冰一脚踢在他的脚弯处,强迫他跪下,而后冷冷启口,“我要你血债血偿。”说是迟,那是快,刀锋一转,苗寒墨的左胸上方就被划出一条血淋淋的伤痕,与冷熠天的伤口所在位置丝毫不差。
“你……”
可是一条还不够,怎么能解了她心中之恨,又接着划了几条,那轻松的状态就像孩子在画画似的。
“你、住手……”
“哦……”她用他的衣服擦拭着刀口上的血,“我还没有玩够呐。”
“我们作一个交易。”
“交易?”她嗤笑,“你一个街下之囚,凭什么和我作交易?”
“有。”男人浑身是汗,说得战战兢兢,“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你们想要的东西交给你。”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那个东西就在黄子岩。”
“我没有看出来你想活着出去。”话音刚落,又是一刀划在男人身上,男人痛得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我说,我说。”男人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东西就藏在那天晚上,你救我的悬崖处。”
“是吗?”
“你相信我,我让你放衣条就是为了日后寻找的标记。”
“很好。”
“那么,你可以放我走了?”
“当然可以。”她最后一刀落在他的口里,整条舌头都被切了下来。
“……”苗寒墨疼得在地上打滚,嘴里满是鲜血,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
028 闹孩子脾气
更新时间:2013…7…25 23:14:05 本章字数:4486
回到木屋时,宋恩冰先在屋外调节了下情绪,而后再走进房去。
冷熠天还没有醒,这在她的预料之中。
如果让他知道,她独自去牢房,他肯定是不准许的,所以这几天她都悄悄在他的药里加了少量的安眠药,以方便自己行事。
经过自己一番打听调查,事情的真相就离所看到的越来越远。
正如他经常对她说的,看人不是用眼看而要用心看,做事待人都是一个道理。天底下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多了,你目前没有遇到就不能表示它不存在。
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
从小她就失去了亲人,孤孤单单一个人,没有人会关心,没有人会心疼她。生活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她无力改变眼前的一切,却能改变自己。让自己傻傻地活着,什么都不要关心,什么都不要多想,就这样没心没肺地活着。组织有任务下达,她就去执行,没有任务的时候就接受训练或躲在房间里睡觉。
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斑斓多彩,她都不想去看,也不想去听。看得多了,听得多了,人就不会变。变得不再是自己,会变得更加贪婪,那样只会更累。
在云天第一次接受训练的场景本是好遥远的事情,然而却总是很清晰的浮现在她的眼前。当时她不小心磕破了额头哭得稀里哗的,本想有人会同情她,会伸出一只手拉她起来,给她一个小小的安慰。
然而没有,她得到的是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一句话。从进入云天这一刻起,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活着往前走,二是死在这里。
那时候小小年纪的她还不太明白这些话的意思,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年轻的脸,本像大哥哥的样子,却是满脸的冷酷无情。
这个人就是阳正南,是他在她小小的年纪里置入了挥之不去了魔咒。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哭过,和五个年纪大小差不多的孩子一起接受训练,成绩最差的就会没有饭吃,会被关小黑屋。因此,她必须活下来,努力地往上爬,努力地向着阳正南前进。
十年,十年时间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她从来没有去计算过。她以为以后的十年还是会这样子过,或是哪天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就那样死了,没有人会难过,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冷熠天出现了。在她毫无预备的时候,他突然闯进她的生活中,霸道地要主宰她的一切,她的生命、她的婚姻或许还有好多她不知道的东西……
“小冰儿……”
冷熠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又听得他说:“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
她愣了愣才往床边走去,问:“你醒了,伤口还疼吗?”
“你怎么了?”她有一点点的不同,就逃不出他的双眼。
她又没好气地回话:“我问你伤口还疼不疼?”
“你今天去干什么了?”冷熠天立即坐了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她回答得淡然:“杀人。”
“你……”冷熠天立即发了火,“谁让你去地牢的?”
“……”她转身不吭声。
“宋恩冰。”他下床向她走来,大力扳过她的身子,脸色尤为难看,“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有多么危险?”
她却不急不缓地说:“你为了救我挨了一刀,我帮你拿回你想要的东西,大家就扯平了。”
“宋恩冰!”这颗榆木脑袋要诚心气死他吗?他担心她担心到整颗心都悬了起来,而她竟然还能如此态度如此语气对他说这样的话。什么叫大家扯平了?
他这几天因为她的柔情照顾,心里乐开了花,而这朵花让她一盆冷水给灌死了。
“有事请吩咐。”她刻意地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只要一直都保持着原来的心态,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容易解决。
“你……”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气结,气得刚结疤的伤口又渗出血迹来。
他没有感觉到疼,但是她看到了,只好放柔些语气:“你的伤口又流血了,先回去躺着,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他堵气:“让它流,流完更好。”
“你……”宋恩冰也让他这句气话给气到,转身就往外走。
这男人知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是她这个没有人疼惜的孤儿这些年也尽量不让自己受到伤害,总觉得在天堂上的父母会看得见自己。而他呢,还有活生生的亲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打从心眼里难受。
“你又要去哪?”
她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