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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比,我看着这小姑娘一直在砖头料那里挑挑拣拣,老黄那块可是红色棚顶里的毛料。”
“这不能这么说,神仙难断寸玉,说不定人家小姑娘气运好呢。”
“算了算了,没什么好看的,估计又是哪家大小姐来耍新鲜来了,肯定得垮。”
“咦?!不对啊,你们看,那是不是白色的翡翠?”
商万两眼皮一跳,他就站在解石机另一侧,此时弯腰低头一看,果然,是近乎透明度不佳的浅灰白色翡翠,而不是白花花的石头。
于是一帮子人齐刷刷凑了过去,连刚刚说风凉话的人也没忍住。气氛“哄”的一下热烈起来,虽然不是什么好翡翠,可那是砖头料,和花钱赌色赌种赌地张完全不是一回事儿,这赌的可是天大的运气。周围的赌石客们议论纷纷。
“好像是干白种。”
“嗯,种粗、水干、不润,不错,是干白种。”
“3000块钱买的砖头料,不算大涨,小涨咯,小姑娘恭喜啊。”
因着是中下档次的翡翠,块头也不大,因此在解石过程中并没人叫价,等到完全解出来了,人们才看清是女孩子巴掌大小的一块。
“小姑娘,我出三万块钱卖给我把。”
“嗨,老石,别欺负人姑娘家不懂行情啊,干白种虽然档次不高,这么大一块,也不只三万块钱把,小姑娘,我出五万,你卖给我把。”一个头发花白,身着唐装著拐杖的老人家出声道。
无忧自翡翠解出来有些呆,反应比平时慢了好几拍,听到老人家这么说,愣了愣,笑开,点点头,这下子学费就不用愁了。
等到手机里确实传来消息,无忧这才放下高提的心,笑眯眯的同老人家挥挥手,一手提留着刚买的果汁,一手拉扯着宣锦书的衣角往休息区走。休息区地方不大,设施倒很不错,深红色的沙发,玻璃茶几,几个大冰箱,清凉舒爽,心旷怡人。
一个用劲儿把自己甩进沙发,无忧有钱心不慌,关心起宣锦书来,“哎,说到底你今天来干嘛的呀,就跟着柱子似的杵在哪,看热闹啊?”
宣锦书跟身后的人交代了两句,后面的人便退出去三个,独留一个坐在他们不远处,想了想没什么遗漏的便回头也拿了瓶橘汁,一边开一边说道,“我来找人的,人没找到,自然就没事儿做。”
江无忧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心想这人真傻,不会先打听清楚了再来找啊,大夏天的也不嫌热,倒是白白便宜了自己。
想着想着又偷偷乐起来。
宣锦书把管子放入瓶口,试探性的吸了一口,唔,味道好像还不错。
他自然是调查清楚了的,只是那人向来行动没有规律,他今天来本就是碰运气,陪她玩,才是重点。
刚尝了点甜头,无忧自然不甘心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且不说回家就要忙着填志愿,再没时间出来,像这种地儿,没个认识的人,谁知道,谁会放你进来,所以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无忧和宣锦书聊了会儿天,等觉得全身都凉了下来,气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便急急站起来,又往白色棚顶下走去。
周围的人看见,均是笑着摇头,小姑娘初次玩赌石便小小的涨了一把,忍不住再来一次简直就是人之常情,唉,想当年他们也是这样,没见识过什么叫”一刀天堂一刀地狱“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无忧踱着小步在前面慢悠悠的晃,宣锦书也噙着微笑捧着橘汁好心情的一步一随,商万两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看着宣锦书贼兮兮的笑,“怎么,看上了?人小姑娘看起来才多大啊,啧啧啧,青葱白嫩的,满18岁了么?老牛吃嫩草,你也下的手去?”
宣锦书无视他的揶揄,眼神追随的无忧,嘴里的话半点不客气,“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妖艳魅惑?整天的混在夜店,也不怕精尽人亡。怪不得伯父恨铁不成钢,让我把你扔军队去。”
商万两哀声叫道,“别啊,咱俩什么关系,对吧,你会不知道我?我就这没出息的主,白天做点生意,晚上玩玩乐子,我们商家有我哥就足够啦,人生嘛,奋斗也是一辈子,享乐也是一辈子,我不愿意过那种狗苟蝇营的生活,就只好离经叛道了。”
宣锦书撇他一眼,不说话。‘
这边无忧翻遍了自己能拿的起的石头,什么都没有,有些泄气却又不甘心,挣扎了下,终于抬步往绿色棚顶走去。
绿色棚顶下的人比白色棚顶多,但相对蓝色和红色棚顶,却好的多,至少不用担心一屁股蹲下来会碰到谁。
“小无忧,你今天运气不错,可要仔~仔~细~细~的再挑一下,说不定还能大~涨~呢。”话里的揶揄就是聋子也听得出来。
江无忧撅着屁股转头,就看见商万两邪笑着靠站在宣锦书旁边。
哼,江无忧瞪了宣锦书一眼,宣锦书眨眨眼,深觉无辜。
太阳穴已经开始胀痛,江无忧知道,自己的精神力恐怕不够用了,慎而又慎的挑了三块,还是没有,只能坚持这么多了,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随便抓了最后一块。
正文 第九章怀疑
这是一块形似树皮的黄褐色毛料,粗糙干枯,轻轻摩挲,还能感觉到轻微的刺痛感。
无忧放出精神力去探查,心里惴惴紧张,又用“力”过多,导致脸色发白,额头汗迹涔涔,面色十分难看。
宣锦书眼看着无忧如此,暗骂自己一声粗心,极为懊恼,还有些生气,把瓶子把商万两怀里一塞,几步上前阻止道,“无忧,你累了,我们今天不要再玩了,好么?你喜欢赌石,我们下次再来,我带你来。”他是知道无忧的,看起来软的像面团,其实外圆内方,心中明白,目标明确,知道自己要什么,最讨厌别人替她做决定,所以,宣锦书尽量用不那么命令的语气说话,商量,而不是决定。地位平等,关系亲密。
无忧抬起眼,直直的看向他,眼里装载着满满的怀疑。
宣锦书尴尬,轻咳一声,小声说道,“总有机会的。”
如此努力的学着无忧心里一暖,却是突然抿嘴一笑,眯着眼睛如弯弯的月牙般,斜射的日光下整个人如摇曳的夕颜花一般,清透明亮。衬着那泛白的唇色苍白的脸颊,又隐约透出点我见犹怜的娇弱。
那一瞬间,宣锦书听见了花开的声音。于是,整个人便半弯着腰,呆在了那儿。
那厢无忧已经转过身去欢快的叫人结账了。
待到身后商万两”扑哧“一声笑出来,宣锦书才回过神来似的,有些僵硬的直立起来,正见那厮抱着肚子捧腹大笑。
解石的地方围满了人,又有人在解石,商万两这次花了大力气进的货果真不错,至少时不时都能听见欢呼和竞价的声音。
当然,这也亏得是今天来的人都是有技术有经验又有钱的,是这批好料子的第一批客人。
场子里热闹极了。
无忧选中的这块毛料重约34公斤,500块钱一斤,也就是三万四,卡里还没捂热的五万块钱就出去了一大半。可她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动作迅速,心怀坦荡,胸有成竹。
宣锦书见此,心中的怀疑越发浓重。
“小姑娘又来解石啦,呵呵。”王师傅从事解石工作近20年,如今在商万两的铺子里养老,见其和自家老板有说有笑,自然要出言打个招呼,混个脸熟也好。
江无忧把石头递过去,腼腆的笑,“是啊,我妈妈告诉过我,捡来的钱要趁早花掉,才不会破财。”
解石师傅抱着石头一愣,随即大笑。
周围的人也纷纷大笑,可不就是捡来的钱?又转念一想,能在砖头料里捡到翡翠,气运真不是一般的好,不过这气运啊,看不见抓不着,时间地点人物都有讲究,是他们也得抓紧再赌一次,免得过时不候。
“锦书,你这丫头有意思,哪儿找来的,这么宝气。”商万两笑的肚子疼,攀着宣锦书的肩膀好不容易没趴下去。
听着无忧俏皮的话,宣锦书的不安稍霁,冷眼瞪了商万两一眼,他的无忧可不是来逗开心的。
又逗趣了几句,无忧才请王师傅开始解石,她不懂划线什么的,也知道不能不懂装懂,是切是擦还是磨,能否切,怎么切,这都要凭运气和经验,江无忧自认没那个本事,索性就请了商万两来划线。
作为这铺子的老板,以及宣锦书的朋友,商万两的眼力绝对是拿得出手的,即使没有亲眼见证,无忧也有这个信心。
商万两蹲下身子,一寸一寸的翻转着查看着,他工作时特别严肃,面无表情,侧面看过去,脸部线条绷紧,如岩石,如苍松,如冷冽的寒风,全然没有刚刚那亲和调笑的样子,这才是阿波罗的真面目。而不是那个摇着扇子无形无状的风流公子。
众人逐渐安静下来,王师傅调整好锯片,顺着商万两画的线,慢慢切了下去,解石机再次传来“兹兹兹兹”的声音。
刺耳的声音并没有影响众人心情,没过多久,就听到有人惊呼:“出绿了!”
商万两和无忧喜形于色,商万两高兴的是他的眼力之准以及无忧带来的广告效应,
只见一个绿色的尖尖从石头中冒出来,通透清澈,晶莹凝重,碧亮喜人,与周围灰扑扑的石头形成鲜明对比。虽说“神仙难断寸玉”,但也有说法,“宁买一线,不买一片”,可见如今露出的很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通透如水,光泽柔和,至少是水种,这下子可是大涨咯。”
“小姑娘今天的运气可真不错,呵呵,待会儿去买个彩票试试,说不定能中大奖呢。”
“呔,现在这样,”指了指解石机上的毛料,再若有所指的环顾了下蠢蠢欲动的各家珠宝商,“差不到哪里去。”
一个白衬衫挽着袖子的中年人细细看了半晌,才一手遮着嘴巴悄声对另一个人说道:“boss,你看,白雾颜色浅淡,说明杂质少,有一定的透度,隐隐还可见白雾之下有绿,剩下的翡翠必定非常纯净,boss,这块翡翠我们一定要拿下。”
“小姑娘,我出30万,你卖给我怎么样。”
“老石,你又来忽悠人家不懂行,这么好的水头,水地透明,具有玻璃光泽,我老头子出50万,小姑娘,你要想清楚啊,这赌石风险极大,再切下去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你3万多买来的料子,50万卖给我,纯赚近47万,人要知足,你不懂行,我老头子也不屑于欺负你一个小孩子,这价格很公道。”出声的是刚刚买走无忧第一块干白种翡翠的老爷子,他声音洪亮,语重心长,一字一句似是规劝又像是提点。
众人皆点头,无忧也表示受教,见再无人出价,便低头装作沉思,如果没有精神力的感应,她或许会就此卖出,但既然知道不是靠皮绿,那这个风险基本就没有“险”字可言了。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无忧的决定,商万两和宣锦书私下都希望无忧卖掉,商万两确实是为了无忧考虑,他在这个铺子里见识过太多从天堂掉到地狱的实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宣锦书却是因为自己猜想,若无忧就此放弃,是否就表明她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谢谢老爷子,不过,我不卖。”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目间犹是刚刚